第 38 章(路臨危一問出來就感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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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臨危一問出來就感覺臉上火辣, 這世上估計都沒幾個人能問出這種問題。
    到底是哪步開始出的差錯,以至於他的戀情變得這麽扭曲?
    他路臨危有朝一日問出了自己未婚妻坑了別的男人多少錢,並以此為慶幸, 祈禱著僅僅隻停留在敲詐金錢這一層麵上。
    沈迎倒是大方,一聽他問, 便說了個大概的數字,對比並不多做隱瞞。
    路臨危聞言深吸了一口氣, 第一反應竟然是鄙夷:“就這麽點?”
    “這麽點金額值得你跟他耗這麽久?”
    這倒是他誇張了, 以高英禮的財力,繳械投降後自然不會小氣。
    隻不過沈迎在他那裏待的日子到底有限,對比之下總額自然暫時落後於路臨危。
    但他會考慮時間縱向這個問題嗎?顯然是不會的。
    因此大肆渲染著高英禮的小氣摳門,不值得沈迎一詐。
    還不如就留在家裏榨他來得賺, 那表情意思表現得明明白白的。
    沈迎卻道:“這不是錢的問題, 是那家夥說我不行。”
    “就那天, 你跟我去喬氏要賠償那天,他單獨拉著我是一頓嘲諷,從你的行為到我的能力貶得一文不值。”
    “當時他可自信了,揚言換了自己絕不上當。”
    “我這暴脾氣,當時就不樂意聽了,對著他就是一頓禮尚往來。誰知道他這麽小氣,回去之後越想越上頭, 逮著喬家的機會就把我劫走了。”
    “非要我把自己吹的牛逼給他演示一遍, 不然就要我好看?”
    “還跟我立下賭約, 你知道我西南麻神的原則的,人都激到這份上了, 我沒有不上桌的道理。”
    路臨危嗬嗬一笑:“西南麻神?你是指一天輸得卸載軟件八百次的麻神?”
    奚落完她奇臭無比的賭運,路臨危猛地反應過來。
    大感不妙道:“賭約?什麽賭約?”
    沈迎:“就, 要我使出渾身解數讓他愛上我的賭約。”
    路臨危頓時覺得自己頭上綠光幽幽,身形甚至搖晃了兩下。
    他眼神可怕的對沈迎道:“難怪那渣滓剛剛說你贏了。”
    “原來你竟然跟他玩愛情遊戲?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有未婚夫的?”
    沈迎:“那會兒我不還沒答應求婚嗎?”
    路臨危一噎:“那我們之前的女友合約裏,也買斷你戀愛的權利的。”
    沈迎:“我要玩這個遊戲也可以,他立馬扔我喂鯊魚,你是怪我沒有選第二條路了?”
    他恨得心口疼,理智讓他轉移話題,但還是自虐般的問道:“那你說說,你是怎麽做到讓那變態愛上你的。”
    路臨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他整個人也離沈迎越來越近。
    有股粘稠陰鬱的氣息在發酵,嫉妒和怒火快要將淹沒他的理智。
    她是怎麽做到的呢?她的溫暖和風情,難道被高英禮那個渣滓見識過嗎?
    她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引誘高英禮內心的?
    那個變態並不是會輕易敞開心扉的人,這點路臨危無比清楚。
    他是不會為虛浮刻意的討好而觸動的,除非以真心換真心。
    那麽在這期間,她是否又付出了真心呢?
    那變態剛剛對她告了白,她聽了之後是如何作想?
    是否有那麽一刻,她的心奔赴過去了的?
    路臨危眼睛逐漸染上紅色,理智的弦發出緊繃到極致的危險聲音。
    這時聽沈迎道:“倒也不難,按照順序來講的話。”
    “那就是策反傭人,吃喝玩樂,假傳指令,狐假虎威,釣魚上門,煽動他與喬家合作,又破摧毀他們的信任關係,策反助理,吊著他幹白工。”
    說著疑惑的看了路臨危一眼:“這麽說起來,裏麵還有你配合的呢。”
    緊繃的弦突然橡皮一樣彈了回來,抽得他臉有點疼。
    要別人這麽說那是騙鬼,但路臨危是無數次親身體會這玩意兒的毒性的。
    她說幹出來的,就一定是做到了的。
    但路臨危從裏麵拚命扒拉,死活找不到什麽對高英禮有好處的地方。
    沈迎還在描述:“那家夥一開始還跟我摳。”
    “想讓我住員工宿舍,吃員工食堂,想什麽好待遇讓我琢磨自己討好員工。”
    “我就是吃素的?當天晚上就抓了幾個主管的把柄,立馬就恢複了跟這兒一樣的生活水平。”
    “笑話,由奢入儉難可太難了,我這輩子死都不會讓生活品質降級。”
    那是,路臨危想起第一次賠償精神損失,宅邸娛樂設施停工一天,這家夥都要掀桌子不幹的架勢。
    接著路臨危意識到,以她的本事,那時候哪裏用得著打電話通過他出手?
    她能直接明搶的事,居然還特意通過他。
    比起高英禮,這算是無比的尊重了吧?
    路臨危心情好了許多,她還是向著自己的。
    接著就聽沈迎道:“就一開始來說,還是路總你比較大方。”
    路臨危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他看向沈迎:“比較?你在心裏比較過我跟那傻逼?”
    沈迎眼神清澈得很:“沒有啊,就是個措辭而已。”
    沈迎笑了:“路總這就又不信我了?”
    路臨危連忙收斂神色,不敢再刨根問底。
    但那兩個字就像是紮進他心裏的深刺,將他的僥幸又破壞殆盡。
    沒有任何正麵的評價,但作為從小到大的對手,路臨危對高英禮有著充分的認可和了解。
    他承認對方的能力,財力,魅力,等等一切的有點,正如他對自己的自負。
    但凡對方又明顯低於他的短板,爭鬥也不至於從來分不出勝負。
    這也就意味著,當某一天他倆處於一個天平的時候。
    更何況——
    路臨危想著方才高英禮的告白。
    那家夥的急切和毫無顧忌,路臨危不想承認,但表達愛意上麵,高英禮表現出來的勇氣讓他震驚了。
    他說他愛她,那麽沈迎會不會因為這句話,內心的天平稍稍傾斜呢?
    路臨危恨不得自己有透視眼,能夠看穿這無法被量化的數據。
    等他回過神來,沈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在眼前了。
    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管家。
    管家為難的開口道:“沈小姐說,不想跟石膏幹瞪眼,她回房休息了。”
    路臨危聞言悻悻的上樓,在沈迎的房門前徘徊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選擇不打擾她休息了。
    這天晚上路臨危做了個夢,夢中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周圍一切都是潔白的,無數看不清臉的客人露出祝福的微笑。
    他期待的新娘拿著捧花,穿著潔白的婚紗徐徐走來,握住他的手。
    路臨危在這一刻幸福的靈魂都飄上了天,他正詫異原來一個人喜悅到極致的時候,居然會出現第三視角。
    緊接著就一個長發的混蛋砸開禮堂大門,刺眼的光將他拉了下來。
    而他旁邊的新娘見了來人,高興的扔掉捧花轉身衝門口的人跑去。
    “別走——”
    路臨危猛地驚醒,呼吸都是錯亂的。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樣的夢之後,他表情都扭曲了。
    連忙起身下床跑到隔壁,咚咚咚不停歇的敲門。
    沈迎被催命一樣敲門聲吵醒,一打開門就看到路臨危臉色陰沉的站在那裏。
    她不耐煩道:“怎麽了?”
    路臨危一見她的表情,就想到了夢裏這家夥的無情。
    頓時憤怒又委屈:“我剛剛做噩夢了。”
    “夢見你在婚禮上跟別人跑了,頭都不回,我怎麽叫你都不——”
    話才說一半,就看到沈迎不知道那裏摸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麵開始寫東西。
    路臨危見這家夥連聽他說話都敷衍,一把將她小本子扯出來——
    “我跟我說話,你在寫什麽?”
    沈迎漫不經心:“加班時長記錄,我睡完覺容易忘事,你現在的情緒又不方麵即時轉賬,先記一記。”
    路臨危隻覺得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心中無限悲涼。
    “所以我剛剛經曆了什麽對你來說無關緊要是嗎?”
    沈迎:“我聽清楚了,您剛剛做噩夢呢,夢到我跟人跑了,然後呢?”
    路臨危:“然後我不開心。”
    沈迎:“來,路總你進來。”
    沈迎笑眯眯的把人拉進自己臥室,路臨危見狀,心裏立馬開始發飄。
    心道不會有這麽好的事吧?原來示弱撒嬌真的能喚醒她的良知?
    得到她的慰藉?
    沈迎溫柔的將他按著坐在床沿,然後去往床頭櫃找什麽東西。
    路臨危緊張得口幹,有點後悔過來的時候怎麽沒噴點香水。
    他現在還穿著睡衣,早知道換身別致點的過來了。
    這家夥不是喜歡看濕身嗎?來之前該衝衝臉,弄點水漬打濕衣服的。
    接著就看到沈迎找到東西過來了,赫然是一部手機。
    路臨危:“……”
    也是,他們馬上都要結婚了,不需要措施的,反倒需要音樂創造點氣氛。
    果然沈迎在手機上點了幾下,打開了某個軟件。
    像是在翻找什麽,大概是歌單吧?
    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接著將手機遞到自己麵前。
    路臨危內心火熱的看過去,就看到手機屏幕在播放一個笑話段子。
    內容是女生做夢男友出軌,然後醒來把男友一頓質問一頓扇。
    同樣的段子在關鍵詞內還有無數個,亞洲的,歐美的,真人的,動畫的。
    路臨危看完,緩緩抬頭看向麵前的沈迎。
    見她笑意盈盈道:“路總有沒有覺得這畫麵似曾相識?”
    路臨危:“……”
    沈迎:“路總覺得我這天降奇冤,僅僅是記錄加班費,是不是對你極致的溫柔?”
    路臨危:“……”
    沈迎:“我都這麽溫柔了,路總還覺得你的感受對我來說是無關緊要的嗎?”
    路臨危狼狽逃出沈迎的房間,看著砰的一聲在他後麵關上的房門,不甘心的瞪了好久。
    是時候得扭轉他們的關係了。
    第二天,收到沈迎回來消息的沈耀來到了路家。
    一見他姐便委屈的哭了:“我現在,一天幾十個家教圍著我啊,班裏的同學都沒我家教多。”
    “老師嫌家教太多影響別的同學,路哥他們就喪心病狂的蓋了一棟新教學樓。”
    “三天,就三天呐。雖然隻有三層樓,但他們像在比賽一樣,我人都沒反應過來,就把整個班轉到比籃球場還大的教室裏了。”
    “他們還嫌老師教學質量不好,全讓那些家教替換了,全班同學被我牽連著卷。我們本來隻是個吊車尾班,這會兒校長家長全部寄予厚望。”
    這也不能怪人家,換誰看到這麽恐怖的精英私教團,不得抓緊機會衝一把升學率?
    沈耀哭訴:“現在我們整個班生不如死,同學們天天拿不共戴天的眼神瞪我,就連最好的哥們都罵我啊。”
    沈迎摸了摸他的狗頭:“以後會感謝你的。”
    沈耀:“路哥折騰我就算了,那高先生怎麽回事啊?”
    說著掏出一疊文件:“哦對了,今早高先生來找過我,讓我帶給你的。”
    沈迎打開一看,赫然是他們家那棟樓的轉贈文件。
    隻消她簽字而已。
    沈迎還沒細看,文件就被路臨危抽走了,然後徒手一撕。
    嗤笑道:“就這麽破樓也好意思拿出手,沒人稀罕。”
    沈迎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路臨危:“一會兒就過一棟更好的給你。”
    沈迎這才滿意的收回眼神。
    接著又對沈耀道:“你也快進入最後的高考衝刺,接下來是沒機會出來了。”
    “走吧,今天帶你去吃點好的。”
    沈耀連連點頭,一旁路臨危遲疑道:“你今天,要出去啊?”
    他已經弄丟人兩次了,這次更是分開好多天,才找回來不到24消失。
    路臨危正處於最敏感最警惕的階段。
    卻見沈迎恍然的點了點頭:“也是,咱們合約裏是有不能隨意離崗這條的。”
    “我之前自由的出去一兩次,就差點忘了規矩。不好意思啊路總。”
    路臨危一聽她說這些話就難受,跟高英禮的直白熱烈比起來,這些曾經自以為是的條款就是在狠狠扇他耳光。
    他連忙道:“我哪裏是這個意思,就是擔心你而已。”
    見沈迎又要說什麽話,路臨危趕緊識相:“你們好好玩,我安排車。”
    看到男主如此溫馴的樣子,係統虛弱的開口——
    【我以為宿主說的最後的努力,是找到關鍵點,並進行攻略。】
    沈迎:“對啊,關鍵就是這狗男人還沒有把自己犯的錯一條條翻出來抽自己的臉。”
    “再關鍵就是他骨頭都軟了嘴還硬著。”
    係統眼眶裏流出了機油,這真的訓狗來了。
    它現在不知道,也不敢想這個任務結束後,會有什麽結果。
    總之經濟損失是跑不了的。
    因為遊戲有一條規定,便是宿主憑自身能力‘賺’取的錢財,是能夠綁定的。
    雖然世界的不同,財產的使用規則也不同,但這些全都是係統得補給她的。
    當然前提是‘賺’,而不是攻略之後憑借戀人身份的共享。
    雖然係統覺得比起‘賺’,敲詐勒索更為精準。
    這邊係統為一個任務的利潤感到絕望,沈迎和沈耀兩姐弟也來到了市中心。
    她之前看中了一家餐廳,但一直沒空過來試試。
    餐廳需要預約,但通過路家就完全可以無視這點。
    姐弟倆到的時候,視野最好的位置已經給他們留著了。
    吃飯的時候沈耀一直不停的在說話。
    “姐,你真的跟路哥訂婚了?”
    沈迎:“新聞都發出去了,還有假的?”
    沈耀:“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覺得好不真實。”
    “姐你知道不?網上把咱家祖宗八代都扒出來了。”
    “天天是記者跑咱家樓下偷拍,還有跑學校來想采訪我的,不過被家教老師們趕走了。”
    “老師同學們對我態度轉變也好大,先前我挨揍那會兒,教導主任不還和稀泥嗎?現在現在看到我那笑臉,要不是我兜了幾千塊一分沒少,我自個兒都以為給他送禮了。”
    沈耀:“哦還有,爸媽最近聯係你沒有?”
    沈迎:“有,不過懶得接他們電話。”
    沈耀:“不接就對了,現在他們可風光了,家裏天天有親戚來竄門,一天電話就沒停過。”
    “路哥怕我受影響,幫我在學校附近找了地方住。不過最近爸媽是被捧得有點飄了。”
    “你先別搭理他們,省得他們被親戚攛掇著讓你幹這幹那。”
    沈迎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沒白疼你。”
    沈耀嘿嘿一笑:“那這次給我多少零花錢?”
    沈迎:“我剛剛可聽得明明白白的,某人幾千塊錢一分沒少。還要什麽零花錢。”
    沈耀驚覺自己說漏嘴了,懊悔不已。
    不過他一個高中生,又深陷補課地獄,還真給他錢都沒處花,便也沒有多在意。
    吃完午餐,沈迎打算帶著沈耀去電玩城熱鬧一下。
    結果離桌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個有點臉熟的人。
    對方這時候視線正好瞟過來,一見她當即麵色一變。
    仿佛看到自己萬般苦難的源頭一樣,悲愴又傲嬌的‘哼’了一聲,將頭撇到另一邊。
    沈耀見狀就不樂意了:“欸你什麽意思?”
    “我們還沒搭理你呢,你還有臉擺臉色?”
    路臨其看著這比他還小幾歲的小屁孩,罵道:“做你的卷子去吧。”
    沈耀:“我一學生,做卷子又不丟人。某些人一把年紀了,跟傻子似的被騙得團團轉才丟人呢。”
    說著又笑道:“我聽路哥說了,你好像之前參加了個心理講座。”
    “以末等受害者的身份,給受害群眾發出警醒。”
    “我一天看您無所事事的還以為隻是個啥都不幹的富二代,原來哥哥你做的是這麽有奉獻意義的工作啊。”
    路臨其氣得臉色脹紅:“我哥連這都跟你講?”
    沈耀:“對啊,路哥的本意是讓我以後麵對女人長點心眼,謹防上當。”
    “你作為負麵案例,都警醒這麽多人了,多我一個不多吧?”
    路臨其悲憤的看向沈迎,他哥還有臉教別人小心女人?
    不看看自己被騙成什麽樣了。
    路臨其對麵的女人見狀也認出了沈迎,笑道:“您就是沈小姐吧?”
    “我經常聽路總提起你,現在總算見到真人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對麵女人不再年輕了,也沒什麽美貌身材可言。
    但任何人隻要看到她,就會覺得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睿智和強硬寫在她的眼神裏,渾身氣質與所謂優雅不沾邊,卻是上位者的從容。
    這便是那位遠近馳名的黃女士了。
    沈迎衝對方笑了笑:“久仰了,黃女士。”
    “小孩兒嘴快,希望沒有妨礙到你們約會。”
    黃女士笑了笑:“沒有的事,我也正好要走了。”
    “臨其你是坐我的車回去,還是再坐會兒?”
    路臨其道:“我再坐會兒,黃姐你先走吧。”
    黃女士聞言也不堅持,又衝沈迎笑了笑,竟是比他們先離開了餐廳。
    沈耀見黃女士走遠,才開口道:“你的婚事要成了?我看你們相處得不錯啊。”
    路臨其差點一巴掌抽他腦殼上:“會不會說話?你這樣的,放外麵一天挨八頓打。”
    見沈迎看過來,路臨其心虛的收回手。
    囁嚅道:“黃姐要我跟你道聲謝來著。”
    沈耀:“我沒聽錯吧?上次還聽你叫人‘那個肥婆’來著。”
    “嘶——”路臨其瞪了他一眼:“閉嘴,黃姐人挺好的。”
    接著對沈迎道:“她早看出我哥就是想教訓我,逗我玩而已,實際上就是把我當侄子看。”
    “明——喬明菲那件事過後,她教了我很多。”
    教他辨別人心,教他走出失落,教他看清誰才是真正為自己著想的人。
    又告訴他應該感謝誰。
    成功女性的敏銳老辣,看待事物的刁鑽之處,是路臨其從未接觸過的視角。
    現在他已經知道當初拿喬明菲跟黃姐對比是多可笑。
    路臨其耳朵發紅的對沈迎道:“當初那事,謝,謝謝你。”
    “還有我哥,你幫我給他帶一句,我知道他的苦心了。”
    沈迎聳了聳肩:“幹嘛不自己說去?”
    路臨其整張臉發紅:“我,我過段時間再去。”
    實在是才社死不久太丟人,怕見到他哥鑽地縫。
    路臨其落荒而逃,沈迎也聳了聳肩準備帶沈耀下樓。
    但這家夥突然鬧著要上廁所,沈迎便隻能在外麵等他。
    才在椅子上坐下,旁邊就坐下來一個人。
    高英禮的聲音傳來——
    “我還是想不通,你怎麽會上那種當的。”
    沈迎看過去,就見高英禮幽幽道:“除非你預料到了結果,還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