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能不能把信息素匹配度漲上去。
    容眠當然不會這麽說。
    “哥哥說我酒量太差了, 以後進軍團會吃虧。”
    宋洋：“誰敢給你灌酒？”
    容眠：“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宋洋：“……”
    這裏畢竟是oga宿舍，宋洋逗留太久不合適。
    可他還在哭，這個狀態容眠也不可能把人趕回去。
    考慮了一下, 容眠去敲桑果的門。
    門很快打開, 桑果看看他又看看不遠處的宋洋：“咋啦？”
    容眠：“我送他回去，晚上大概不會回來了，明天早上不用叫我。”
    桑果興奮點頭：“我懂我懂！你放心去吧。”
    容眠：“……”
    這小子又腦補了什麽？
    宋洋惦記著蛋糕：“這些也帶走。”
    容眠哭笑不得：“沒人跟你搶。”
    回到a區宿舍，剛好碰到幾個從訓練館回來的appha互相對了個眼神, 湊在一起笑。
    “果然空穴不來風, 他們真的是一對。”
    “好可惜，容眠這樣的oga應該找個和他實力相當的apha，這樣才般配。”
    “你不知道有些人就喜歡照顧人嗎？也許宋洋就是因為足夠弱才被容眠看上的呢？”
    “說宋洋弱也有點……他能穩拿第一，不見得沒有實力。”
    進門時, 容眠注意到身後經過的那幾人。
    軍校實行性別隔離製住宿, 為的就是不想讓學生們過早談戀愛，無心學習。
    不過他和小豬崽不是這個情況，應該不會成為反麵教材吧？
    “眠眠？”
    宋洋牽住他的手，聲音因為哭過有些沙啞，“你現在就要回去？”
    容眠：“不回去了。”
    宋洋：“真的？”
    誰能丟下這麽可憐的小豬崽呢？
    容眠：“晚上我來監督你睡覺。”
    宋洋認真道：“隻要你不走, 我就馬上睡覺。”
    結果, 說過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 剛進宿舍就一頭紮進了工作間, 容眠拔都拔不出來。
    “眠眠……”
    宋洋看著他，“再半小時嘛。”
    容眠：“……”
    撒嬌也沒用。
    他看看時間, 已經12點了。
    “最多五分鍾。”
    宋洋：“你不是想練酒量嗎？”
    容眠：“……”
    要不是怕小豬崽身體吃不消, 容眠並不會阻止他工作, 可這個人實在太不自律了。
    酒味在空中逐漸蔓延，烈得燒喉。
    容眠坐在操作台前，托著下巴看他畫圖。
    以前想過小豬崽會不會是奶糖味的，或者是可樂味，沒想到這麽烈，和哥哥的比也不差了。
    容眠揉了揉眼睛，重得睜不開。
    怎麽突然間好困，頭好暈。
    聽到身後傳來砰得一聲，宋洋猛地轉頭，容眠趴在操作台上正在往地上滑。
    “眠眠！”
    宋洋幾步過去扶住他，試了試額頭的溫度，稍微有一點低燒。
    他將人打橫抱起送回臥室，臉上哪還有剛才可憐兮兮的影子。
    從醫療箱裏找出退燒貼貼上，宋洋解開容眠襯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
    “都這樣了還硬撐。”
    01的聲音悠悠響起：“他被您的信息素灌醉，睡著了，沒有大問題。”
    宋洋：“……這還沒到一分鍾。”
    01：“那也是您灌醉的。”
    宋洋：“……”
    他煩躁地捋了把頭發，拉過被子給容眠蓋上。
    正要起身，突然被扯住衣角。
    “可樂。”
    容眠艱難地睜開眼，感覺隨時都會睡過去，“過來睡覺。”
    宋洋：“我還剩幾條線沒畫——”
    等坐下去可不是幾條線的事。
    容眠：“我不想一個人睡。”
    宋洋：“…………”
    軟乎乎會撒嬌的眠眠很久沒看到了，這誰能拒絕？
    宋洋跑去衝了個涼就鑽進了被窩。
    小床睡兩個人果然還是很擠。
    宋洋感覺自己翻個身都會滾到床底下去，隻能側著。
    容眠已經睡熟了，睡姿和小時候一樣規律，躺下什麽樣醒來還是什麽樣。
    宋洋看了片刻，把他終端上的裝飾扣摳出來。
    “錄下來的監控視頻呢？”
    01：“……什麽視頻？”
    宋洋：“別讓我問第二遍。”
    01：“給您嗚嗚嗚——”
    每個巡街的ai巡衛都保存著當天巡邏的視頻，會在當天晚上零點後自動上傳到警務係統。
    宋洋將01偷出來的十二個視頻全部打開，用最快的速度播放。
    幾分鍾後，他暫停了其中一個。
    一個身穿白t咖色長褲的apha男子在富農門店外的路上徘徊，三次經過店門口朝裏麵張望。
    宋洋手指輕劃，可指尖懸停在刪除鍵上半天都沒按下去。
    最終點了取消，把這段截取出來，放在原來的文件夾裏。
    宋洋：“別告訴他是我截的。”
    01：“那您別告訴他我給您看過。”
    宋洋：“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01：“嗚嗚嗚——”
    宋洋把剩下的視頻看完，偏頭看向容眠。
    “你還有心思去管別人。”
    第二天一早，容眠意識還沒回籠就被呼過來的大長腿驚醒。
    看到近在眼前的小豬崽的睡臉，他才想起昨晚睡在a區宿舍了。
    容眠撐起身，看看他霸道的睡姿。
    “……”
    時間還早，他小心地把宋洋的腿搬下去，洗漱完去廚房做早餐。
    複雜的不會，但隻是三明治的話還是可以的。
    趕在上課前，宋洋總算睡醒了。
    他打著哈欠出來，頭上翹著一撮呆毛，手伸進衣服裏撓撓。
    “眠眠，我現在去做早飯。”
    容眠正在查看昨天的監控視頻，抬頭正好看到他撩起的衣擺下好看的腹肌。
    “你先去洗漱。”
    看到他手邊盤子裏的三明治，宋洋瞬間清醒：“這是哪來的？”
    容眠：“我做的。”
    宋洋走到他身邊，低下頭：“我要嚐嚐。”
    容眠輕笑，拿起來遞到他嘴邊：“味道怎麽樣？”
    宋洋雙眼亮晶晶的，鼓著嘴點點頭，比了個大拇指，迅速跑回臥室換衣服洗漱。
    “這小子。”
    容眠搖頭無奈，“根本沒長大。”
    上午上完課，趁著午休，兩人去學生會辦公室。
    納新的事不能再拖了，而且昨天還答應了千帆要搞活動，相關的提案也得盡快補全。
    宋洋看看這亂七八糟的環境，臉色當時就不好了。
    “誰搞的？趙寒？”
    容眠走進去，淡淡道：“不知道，不過隻有上一屆學生會成員會這麽做吧？”
    他一個轉身的功夫，宋洋已經走到主席辦公桌旁，拍開終端對著話筒開口。
    “這裏是學生會辦公室，我是宋洋，現在發布一條緊急通知，學生會辦公室丟失重要物品，請上一屆學生會所有成員立刻到學生會辦公室集合，若無故半小時未到，學生會將會上報政教處和警務廳——”
    低沉的聲音在校內各個角落響起。
    正是中午吃飯時間，各個餐廳裏突然熱鬧了。
    “宋主席的聲音好好聽啊！”
    “臥槽，丟了什麽這麽嚴重？竟然要上報警務廳？”
    “宋主席好像很生氣啊。”
    “上一屆的人退了還不忘拿點東西走？太沒品了吧？”
    辦公室內，宋洋說完掐了話筒，拉著容眠靠在會議桌旁。
    昨天來時容眠也有些不高興，不過現在看宋洋生氣，他又不生氣了。
    容眠：“你要怎麽整他們？”
    宋洋曲著一條腿，抱手靠坐著：“這群小孩不教訓教訓是不會成長的。”
    容眠：“……”
    你好意思叫別人小孩？
    那些人不會那麽快過來，等的間隙，容眠有些猶豫地開口：“有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解決，你幫我出出主意？”
    餘光看了他一眼，宋洋不動聲色地問：“什麽事？”
    容眠打開一個視頻：“這是01截取的一段監控視頻，視頻裏富農養殖公司的一個門店，我懷疑他們正在從雪星往外運輸改造體，你看這個人——”
    宋洋瞄了一眼：“……”
    這不就是他睡前截下來的嗎？
    他看看容眠，有些意外。
    還以為這些事，容眠不會找他商量。
    說了半天，見宋洋沒說話，容眠回過神：“你知道什麽是改造體嗎？就是——”
    “我知道。”
    宋洋沒什麽表情，“伯父的小老婆就是個改造體，控製了伯父很多年，很可怕。”
    聽到他說可怕，容眠心口狠狠揪了一下。
    宋洋是三親王的獨子，伯父是前國王，而他口中可怕的改造體，叫紀伶——一個信息素等級極高，可以精神控製oga和apha的超級oga，當年那場規模龐大的謀|反行動主謀之一。
    在紀伶的精神控製下，目標對象無法反抗，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被控製，隻能按照他的意思去行動。
    “眠眠？”
    容眠回過神，點點頭：“最近我發現改造體又在活動了，前兩天我想通知我哥，但他最近忙著軍團的事，我在想要不要稟報給陛下。”
    “告訴我哥？”
    宋洋嗤笑，“算了吧，告訴那老頭沒用。”
    容眠：“……”
    老頭？
    容眠不解：“為什麽？”
    宋洋：“他不會管的。”
    容眠：“這事可大可小，我覺得他應該不會置之不理。”
    宋洋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要不這樣好不好，我們打賭，如果他管就是我輸，他不管就是你輸。”
    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笑臉，容眠有一瞬間的恍神。
    “賭注？”
    宋洋：“你輸了就在我宿舍睡一個月。”
    容眠：“……我會被拉去校長室談話。”
    宋洋：“怕什麽，要寫檢討的話，我和你一人一半就是了。”
    容眠：“……那你輸了呢？”
    宋洋：“那隻能我去你宿舍睡了。”
    容眠：“……”
    果然。
    隻要以後寫檢討不是他一個人薅頭發，容眠對這個賭約倒是無所謂。
    就小豬崽現在這麽不規律的作息，再不管管怕是要提前禿頭了。
    宋洋打開終端，找到宋瑜的私人通訊號撥了出去。
    過了片刻沒有應，他又撥了宋瑜特助的通訊號。
    這次那邊很快接通。
    中年特助站在鏡頭前，恭敬地對宋洋打招呼，他的身後是一片玉米林。
    宋洋：“我哥呢？我有事找他。”
    特助調轉鏡頭，畫麵對著玉米林那邊。
    一頭金色長發的apha身穿月白色國王製服，此刻正蹲在玉米地裏刨坑。
    容眠：“……”
    宋洋：“……”
    特助恭敬道：“陛下，三王子殿下找您。”
    在王室現有的子輩中，宋洋排行第三。
    宋瑜頭也沒回：“沒空。”
    容眠和宋洋頭挨頭，看著宋瑜把玉米種子埋進坑裏，又去刨另一個坑，刨到一半突然煩躁地把鏟子扔了。
    旁邊的助理戰戰兢兢地遞上一把種子。
    “陛下，您別生氣，生氣還得再挖一個坑。”
    宋瑜沉默了片刻，指著飛到遠處的鏟子：“去撿回來。”
    助理忙不迭地跑去撿。
    容眠：“……”
    哥，你是魔鬼嗎？這懲罰對瑜哥來說太慘了。
    兩人等著他埋好三個玉米坑才說上話。
    畫麵裏，宋瑜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擦手，看著容眠，臉上難得多了些笑意。
    “看起來精神不錯，這幾天你哥沒半夜拉你訓練吧？”
    容眠搖搖頭：“學校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哥哥太忙了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問問您的意思。”
    宋瑜眉頭皺起：“叫我哥哥。”
    容眠：“……哥哥。”
    可能是堂兄弟，宋洋和宋瑜長得有幾分神似，尤其是漂亮得不像話這一點，不過宋洋的發色比宋瑜偏深一點點。
    片刻後，宋瑜坐在溫室中，聽著容眠把整件事說了一遍。
    “你現在懷疑富農？”
    容眠點點頭：“我確定他們確實在輸送超級oga，但不確定是不是隻有這一家在輸送，他們有一個打手組織，持有改裝手|槍，樣式我已經畫下來了。”
    宋瑜喝了咖啡，不緊不慢地應了一聲：“那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容眠：“……”
    不對勁。
    容眠認真道：“我想你接手的話，我就不管了。”
    宋瑜低低地笑了一聲：“眠眠，你知道做國王有時候很累。”
    容眠：“……”
    宋洋嘲諷了一句：“忙著種玉米？好忙哦。”
    宋瑜沒理他，看著容眠：“不如這樣，我派幾個人給你用，你試試自己去查？”
    容眠：“瑜哥，我——”
    宋瑜隔空摸摸他的頭：“我相信你的能力，要對自己有信心，哥哥愛你。”
    容眠：“……”
    掛斷視訊，容眠一抬頭就對上了宋洋揶揄的眼神。
    “我沒說錯吧？”
    宋洋摸摸他的頭，像是要把宋瑜弄髒的地方擦幹淨，“他現在什麽事都懶得管。”
    回想剛才宋瑜的態度，容眠搖搖頭。
    聽到有改造體跑出來，對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是不想管？還是有其他原因？
    想到現在暴露的那些改造體，容眠感覺好像抓到了點什麽，卻又冒出更多的疑問。
    王宮國王寢殿的溫室，宋瑜放下咖啡杯，抬頭看著溫室外的藍天，眼前閃過和容時在軍校裏度過的那段時光。
    “十八歲真好。”
    特助低聲問：“不告訴眠少爺會不會太危險了？”
    “這個計劃中他是關鍵的一環。”
    宋瑜輕笑：“如果連這點考驗都招架不住，那以後怎麽挑起這個國家的重擔。”
    特助還是忍不住擔心道：“可他的身體——”
    “他是被鎖鏈捆住的猛獸。”
    宋瑜收回視線，看著花枝拱門上被折斷後垂掛下來的月季，聲音很低，“等到他掙脫鎖鏈的那一天，帝國必將迎來巨變。”
    學生會辦公室，不等容眠想清楚，敲門聲響了。
    他壓下一肚子疑問，過去開門，一群二年級臉色不好的站在門外。
    “找我們來幹什麽？又不是我們拿的。”
    “你們有沒有搞清楚啊，隨隨便便就發那種通知！”
    “要不是我們拿的，你們給我們道歉嗎？！”
    容眠：“隻是讓你們配合調查，又沒有定罪，急什麽？”
    不到半小時，人陸陸續續到場。
    趙寒和劉易最後掐著點來，見到宋洋和容眠，表情說不上多好看。
    等人都來了，宋洋站在圓桌上首，也不坐，就沉著臉看著所有人。
    剛開始沒人理他，可漸漸的，大家心裏都開始慌了。
    這個氣氛實在太可怕了，不太對勁啊。
    難道說真丟了什麽東西？可辦公室能有什麽寶貝啊？
    所有人都給趙寒遞眼神。
    趙寒忍了忍，看向宋洋：“你想問什麽快問，我們下午還要上課。”
    “上課？”
    宋洋麵無表情地俯視他，“今天這事不解決，還想著上課？”
    所有人一聽，慌了。
    什麽意思，連課都不讓上了？！
    容眠走到宋洋身邊：“你們每個人把最後一次離開辦公室時做的事說一遍，辦公室有監控，希望大家實話實說。”
    趙寒嗤笑：“既然有監控，查監控不就好了？”
    “趙學長離開時我看到了，可以排除。”
    容眠看向其他人，“從左手邊第一位開始。”
    一聽趙寒被排除，其他人看向趙寒的眼神變得很微妙。
    “我就拿了自己的東西，然後就走了啊。”
    “我把檔案補全歸檔了才離開。”
    “我就過來拿了件衣服——”
    ……
    一輪說下來，宋洋冷著臉：“重新說一遍。”
    所有人瞪大雙眼。
    這什麽意思啊？！
    左邊第一位站起來，心裏有些慌。
    “我隻拿了自己的東西。”
    第二位：“我把檔案補全就走了。”
    第三位：“我拿了衣服，翻了幾本檔案，我放回去了。”
    一輪下來後，宋洋：“再說一遍。”
    趙寒猛地站起來：“你什麽意思？！”
    可宋洋和容眠卻沒有理會他。
    連著說了五輪，眼看著下午上課的時間已經到了，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今天這個局，他們根本摸不透宋洋要幹什麽。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第一位發言的beta起身，看了趙寒一眼，把一把鑰匙放在桌上：“我不小心拿了二號儲藏室的鑰匙，不好意思。”
    容眠把鑰匙拿過來，去二號儲藏室試了一下。
    “你可以走了。”
    beta一怔，本來以為會被處罰，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可以離開了？
    其他人見他交出東西了，紛紛起身。
    宋洋：“我讓你們走了？”
    所有人一頓。
    趙寒：“他不是已經把東西交出來了？”
    宋洋：“他交了他的，你們的呢？”
    趙寒咬咬牙：“我又沒拿東西！”
    宋洋：“我說你拿了東西？”
    教室裏，顧飛和趙遠正在交流數學大題，教室裏的虛擬屏突然降下來，二年級剛退下來的學生會成員一個個輪流出現。
    “我是原學生會宣傳部部長張源，因私人感情破壞了學生會辦公室的檔案，我願意接受處罰。”
    “我是原學生會學習部部長周銘，因不滿新老交替，拿走了儲藏室的鑰匙——”
    聽著他們一個個認錯，所有教室都震驚了。
    這些人平日裏人模人樣的，怎麽會幹這種事？！
    最後，容眠出現在畫麵裏。
    “我是容眠，耽誤了大家上課的時間，很抱歉，學長們的處罰會發布在學生會公告裏，另外從今天起將正式開放納新，報名通道已經開放，歡迎大家踴躍報名。”
    被前麵那一幫人的悔過自述給嚇到，很多人都有些害怕。
    宋洋總是一副需要被保護的姿態，容眠雖說戰鬥力強，可性格很好，從來不發脾氣。
    可現在看來並非完全這樣。
    今天這一出，就是告訴所有人，敢欺負到他們頭上，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還沒下課，軍校論壇上就已經討論開了。
    “這強勢的作風好對我胃口，本來對學生會沒興趣的，現在想試試了。”
    “想試試+1”
    “不強勢的話，根本管不住高年級，他們太有魄力了！”
    下午下課，還沒走出教學樓，容眠就被人擋住了。
    麵前的apha和他差不多高，留著寸頭，眉毛很濃。
    “容主席，我是三年級機甲係雷鵬，聽說你機甲玩得很溜，不知道能不能跟你切磋兩招？”
    三年級機甲係？
    容眠微微眯眼，這就是趙寒說的那個戰書？
    剛下課，周圍全是學生。
    看到這一幕，大家不禁停下來圍觀。
    這剛壓製了高年級，就有高年級挑釁到眼前。
    主席果然不好做啊。
    “我記得機甲係三年級首席就叫雷鵬，草，找新生切磋？”
    “明擺著是不滿中午的處理結果，可能覺得沒麵子了？”
    “這怎麽比啊？不能答應啊。”
    桑果和桑寧從遠處擠過來。
    理智上他們都覺得容眠最好不要答應，可如果不應下，氣勢就弱了，以後想管教高年級那些刺頭會變得很麻煩。
    容眠：“你想怎麽比？”
    雷鵬笑笑：“新生的擬戰權限應該開了吧？”
    容眠：“可以。”
    周圍一陣抽氣聲。
    竟然答應了！
    雷鵬視線掃過容眠的臉，滾了滾喉結：“要不再加個賭注吧？如果我贏了，你就給我親一下，怎麽樣？”
    “草，特麽——”
    桑果低罵了一聲就想衝過去，被桑寧死死拉住。
    桑寧：“先聽聽他們怎麽說。”
    宋洋擋在容眠身前，隔開他猥瑣的視線。
    “你要親哪，鞋底嗎？”
    “噗哈哈哈哈——”
    周圍一陣爆笑。
    “鞋底啊，味賊濃！”
    “我友情贈送二十年老鞋底！”
    “我新訓踩過屎的鞋還沒洗呢，正好用上哎！”
    雷鵬臉色一變。
    “當然是親——”
    宋洋低頭俯視他，眼神很冷：“嗯？”
    雷鵬壓下怒氣，笑了：“那不要賭注也行，晚上八點怎麽樣？”
    宋洋：“不好意思，八點半我和眠眠要寫卷子。”
    “沒關係。”
    容眠走到宋洋身邊，“這種切磋，不用十分鍾就結束了。”
    雷鵬雙眼微微睜大，不懂他哪來的自信。
    容眠眼神掃過他：“那到時候擬戰見吧。”
    說完拉著宋洋離開。
    輕鬆從容的樣子，不像是和三年級機甲首席約架，倒像是約下午茶。
    倒是周圍圍觀的學生們激動得手抖。
    大佬氣勢好強！
    有好戲看了！
    回宿舍的路上，宋洋氣得不輕：“什麽東西，敢提那種要求？”
    容眠：“……”
    宋洋：“我都沒親過！”
    容眠：“……”
    所以你到底是為哪個理由生氣？
    容眠笑笑：“那你想親嗎？”
    宋洋一頓。
    容眠指指自己的臉：“給你親。”
    宋洋看看他白皙的臉，低頭湊過去。
    容眠眼神一閃。
    剛才說的時候沒感覺，可小豬崽真的靠近，還是有些緊張。
    01：【小主人，請不要製造會讓心率加快的事故了。】
    容眠：“……”
    在親上前，宋洋突然停住。
    “不行，我的兒子誰都不準親。”
    聽到他的嘟噥，容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