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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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容萱將殷治打入冷宮的事,聶久安很快就知道了,他找聶容萱問她對殷治有什麽打算。
    聶容萱回道:“皇祖父別擔心,我不會叫人虐打他、害死他。所謂‘殺人誅心’,他已經落得如此田地,我隻是讓他心裏不大痛快罷了。讓他和詩詩這一對互相折磨,不是很好嗎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相愛!”
    那兩個人為了在一起,三番五次給聶容萱下藥,雖說其中也有對付聶家的考量,但若不是為了給詩詩鋪路,聶容萱遠不會過得這麽痛苦。
    聶久安心軟下來,歎息道:“好,他們就交給你。”他想起聶容萱氣殷治那番話,又笑起來,“那殷錦安,你可看得上不必這麽快定下,我叫人設宴,命適齡的青年才俊入宮,讓你好好挑一個。”
    聶容萱瞬間門睜大了眼,這不是和選妃一樣嗎她還能這樣
    聶久安看見她的反應,笑容更深了,“好了,這件事我會安排,你回去玩吧。”
    聶容萱一下子覺得哭笑不得,什麽回去玩啊,說得好像她還沒長大一樣。不過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了小時候,可以依靠在祖父身邊一樣,充滿了安全感。聶容萱清脆地應了一聲便走了,腳步都是輕快的。
    她對聶久安的大度還有些疑惑,不解地問容萱,【祖父他不介意嗎為何願意讓我這樣選駙馬我畢竟……是從前的德妃,沒有人不知道。】
    容萱笑道:【因為他對你愧疚啊,他一次次回想起是因為他才害你深陷泥潭,傷了身子,錯付感情,被人騙那麽多年。他頂天立地、建功立業,付出了那麽多,到頭來他的子孫中隻有你最淒慘,他今後隻會想補償你。】
    聶容萱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容萱說要試探聶久安能不能做她的靠山,大概就是要聶久安這樣的態度吧就連薑氏,已經是很爽利的女子了,可她父母也做不了她的靠山,心疼地將她送進庵堂才能保薑氏性命。
    但聶久安不但能保她性命,還能讓她做最受寵的公主,自己挑選喜歡的駙馬。這樣的靠山才能保證她真正無憂吧。
    聶容萱感慨著說:【其實我對祖父也有些愧疚,她是為了我、為了聶家才破了自己的誓言。雖然他嘴上不說,但他不肯改國號,顯然心裏很在意這件事。萱姐,我還是想從殷家人中挑選駙馬……】
    容萱隨口道:【可以啊,你們的孩子有殷家的血脈,將來繼承皇位也算你祖父沒有辜負他的好兄弟。】
    聶容萱見容萱讚成,便放下心,回去叫福德去打聽宗室中人的消息。
    聶久安當然不會真的像選妃一樣讓聶容萱挑選駙馬,而是辦了一場宴會,命青年才俊入宮,他親自考校他們的文治武功,讓聶容萱在珠簾後觀看。
    不少人一看見聶容萱就知道此次考校是為何而來,有介意聶容萱過往的或不願做駙馬的人便開始藏拙,盡量低調。有想爭駙馬之位的便積極表現,力求壓過眾人。
    殷錦安也在其中,他是最積極表現的那個。他的幾個紈絝朋友察覺到他的意圖,立馬開始悄悄幫他,搞了些小小的小動作想讓別人出醜,全被他製止了,他必須在聶久安這位長輩麵前留下個穩重的好印象。
    聶容萱將一切看在眼裏,眉眼彎了彎。事後聶久安問她看中了哪個的時候,她說道:“殷錦安就很好。皇祖父,我看好了。”
    “好,那就選他。”其實很多青年才俊私下都已經有了屋裏伺候的丫鬟,有的還有了妾室,甚至有的是喪偶,要說其中最幹幹淨淨的就隻有殷錦安一個而已,還是在故意氣他父親,絕不給他父親留後才這樣做的。
    再者殷錦安明顯對聶容萱有意,在銀錢上還頗有些手段能力,聶久安對他還算滿意。
    事後容萱接手了聶容萱的身體,到聶久安麵前,直接表明:“皇祖父,我想要做皇太女。”
    聶久安有些詫異,“萱兒這是”
    容萱微笑道:“我不是突然對皇位有了興趣,是不願祖父心中難安,擔心將來無顏麵對故人。殷錦安是殷家後人,我們的子嗣便是聶家與殷家的血脈,辛苦祖父親自教導,將來由他來接受大任,祖父就不會再愧對任何人了吧”
    聶久安不愛將情緒表露出來,身邊的人也沒發現他的想法,連夜裏他偶爾失眠,身邊人也以為他是操勞政務太累了。他沒想到這個孫女看出來了,不過他又有些擔心,“那你選殷錦安可是為此”
    容萱搖搖頭,“殷錦安為人如何,祖父很清楚,他本就是最好的人選。”
    聶久安最初想要換皇帝的時候,就是希望換個殷家人,再扶持孫女生的孩子繼承皇位,如今這般,已然是殊途同歸。
    他看看容萱,搖頭失笑,“你啊,竟還是這般莽撞衝動。哪朝哪代有人敢朝皇帝要這個位子的誰敢說以後要繼承皇位你也太大膽了些。”
    容萱笑起來,“因為是祖父,我才敢說,也因為是祖父,我才在意這件事。否則,誰做皇帝與我何幹所以祖父您好好保重身體,到時我便將孩子丟給您,出去遊山玩水,您看可好”
    “好!就聽你的!”聶久安朗聲大笑起來,心頭那一縷鬱氣就這樣散了。
    於是賜婚聖旨送去了殷家,封殷錦安為駙馬,他與公主的婚事交由禮部籌備。
    殷家頓時門庭若市,好多人上門恭喜。新帝上位,眾人正愁找不到門路往上爬呢,好不容易有個鑽營的機會,還不緊緊抓住殷錦安私下做生意許多年了,應對這樣的情況十分輕鬆,就當拓展一下人脈。
    殷父本來自詡皇族,是萬萬不接受聶家成為皇室的,更不接受自己的兒子整天忤逆不遜。但殷錦安成了駙馬,他們就又成了皇親國戚,殷錦安還在戶部當值,真的裏子麵子都有了,還有這麽多人前來攀附,讓他比從前做宗室皇族更風光,他虛榮心作祟,找個台階便恢複了一副笑臉,成了殷錦安的慈愛父親,對他噓寒問暖、關懷體貼,知道他不喜自己的繼妻,甚至月餘都不進繼妻的房了。
    殷錦安隻覺得好笑,也不表態,權當看一出戲,欣賞一下殷父的蠢相和那女人的怨憤。
    不久後邊疆再次大捷,聶峰這個將軍在成為皇室子孫後,將士們士氣大增,聶峰有如神助,接連逼退敵軍,一路將他們打得落荒而逃!
    聶久安一上位,邊疆就取得這麽大的勝利,讓忐忑的百姓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不自覺就接手了新帝。尤其是聶久安對於戰後重建城池和安撫百姓很有經驗,很快就令民心偏了過來。
    聶峰凱旋,聶久安帶著聶容萱親自去城門口迎接他。聶峰十分激動,從前殷家忌憚聶家,不可能讓聶家再出一個將軍,是妹妹想辦法算計了殷治才讓他有機會立下戰功,所以他看到聶容萱隻有喜悅和感激。
    聶久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驕傲,特地為他設宴,令群臣為他接風,連聶久安登基都沒這麽熱鬧。
    宴後聶久安特意留下聶峰,談完邊疆之事後,聶久安沉默了一陣才說:“這江山原本是殷家的,我想將它以另一種形式還回去,我想立萱兒做皇太女。”
    聶久安轉頭看向聶峰,聶峰一愣,聶久安又道:“皇家素來親情涼薄,隻因皇位隻有一個,誰都想成為九五至尊。但我本沒有這個想法,從前我的爵位是你的,聶家也是你的,你妹妹卻被我送入皇宮遭受她不該遭受的痛苦。
    如今……”
    “皇祖父,您不必再說,孫兒明白。孫兒決不會同萱兒爭什麽,也不會教孩子去爭什麽。孫兒誌不在此,此生隻想征戰沙場,擴大我大梁版圖,祖父不必擔憂我們兄妹的情誼。”龍鳳胎從小到大都比別的兄妹相處得多,他們又沒了母親,聶峰作為男兒很小就知道要護著妹妹了,如今自然也沒有嫉妒爭鋒的心思。
    聶久安很欣慰,點頭道:“好,好!不愧是我聶久安的孫兒!”
    聶峰立下大功,聶久安封他為護國大將軍,將聶國公府賜給他。令不少人都震驚,因為這像是要讓他承襲聶國公那個爵位一樣,但他不是聶久安唯一的孫子嗎合該住在宮中,跟在聶久安身邊學習為君之道才是啊。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聶久安又下另一道聖旨,封聶容萱為皇太女。這道聖旨炸懵了所有人!什麽皇太女為什麽封皇太女聶容萱何德何能被封為皇太女
    朝堂上眾大臣為此事爭執不斷,但聶久安心意已決,也直接表態,皇太女無意繼承皇位,將來皇太女與駙馬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繼承人,他會親自帶在身邊教養,並請最好的大儒教導其學識。
    眾臣這才明白,一時間門所有反對之聲銷聲匿跡。設身處地地想想,他們誰能做到這一點都已經坐上皇位了,說難聽點都已經算背叛了殷家了,誰還在乎二三十年前的一句承諾
    對,他們是一起打江山的好兄弟,是同生共死過的交情,也不至於影響到皇位的傳承啊。可正因為聶久安這一舉動,反而讓他們感到聶久安就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骨子裏的那股正義是從來沒變過的。
    眾人更感覺,若不是殷治那個昏君,聶久安操勞一輩子都不會反!再說扒拉看看殷家這些人,說在其他方麵有本事不錯,但讓他們做皇帝,那真是想想都要亂。這般一想,不論是忠於聶久安的還是對聶久安有些微詞的人,都認定聶久安奪皇位是為了江山社稷了。
    如此胸懷,令人敬佩!因此出了這宗立皇太女之事,反而令聶久安皇權更加集中,連民間門那些說他是反賊的文人也不再拿這個說事兒了。人家都要把皇位還給殷家血脈了,還拿這個說什麽
    這算是意外之喜,聶容萱以為容萱特意要來這個皇太女之位就是為了幫聶久安,容萱好笑道:【當然不是,我是來幫你的,又不是來幫其他人的。】
    聶容萱想不通了,【幫我做皇太女嗎】
    【是幫你逐漸找到人生的意義,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女人也可以做皇太女,即便是有原因的,那也是皇太女而不是皇太子,在史書上這也是濃重的一筆。】
    史上有皇太子,也有皇太孫,但從來沒有過皇太女。說起來她還是聶久安的孫女,但皇太孫女也太難聽了,且他們兩代之間門的那個聶賢早就不知所蹤,沒人想要提起他給他一個身份,便還是定成“皇太女”這個稱號。這樣將來她的兒子便叫做“皇太孫”,不必再有更繁瑣的稱呼。
    這下殷錦安的身份更是水漲船高,要是駙馬,那多少還差點意思,不會有更大的成就了,但皇太女的駙馬就完全不一樣了!那是下一任皇帝的父親,是將來板上釘釘的太上皇!一時間門許多人都對殷家趨之若鶩,差點把殷家的門檻踏平。
    殷錦安不為所動,每日仍舊到戶部辦差,辦完了手頭的事就入宮監工,繼續修建那座宮殿。終於數日後他將宮殿修建完畢,趕上了聶容萱的生辰,將宮殿當做了送給聶容萱的禮物。
    眾臣一驚,之前因為糧草之事就有人提過那宮殿是殷錦安在修,所用建材都由他墊付,後來發生了太多事就沒人再提過了,沒想到如今竟是殷錦安一力承擔,建完了宮殿
    他哪裏來的那麽多錢
    皇太女生辰肯定要大辦宴席,聶容萱已經換上了符合身份的服飾,比從前少了些妃子的風姿,卻多了些幹淨利落,很是颯爽英姿。
    生辰宴上,眾臣送禮也都頗費了一番心思,都知道這是當今聖上最寵的孫女,又是將來的太後,自然要慎重對待。眾人依稀還能回憶起萬壽節那日的情形,還記得那日是何等的混亂,即便德妃被封為德貴妃,也還是那麽令人同情。
    沒人能想到今日今日,人還是同樣的人,卻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太女,身份比從前更加高貴,令人不禁要感歎一句有人天生命好,生來就不是來吃苦的。
    輪到殷錦安獻禮的時候,他拿出一個宮殿模型,笑道:“因緣際會,微臣有幸為皇太女殿下修建宮殿。最初微臣隻當是一樁買賣,想著一切奢華便好,後來見過殿下,才知殿下並不喜歡那般奢華的享受,反而更喜歡愜意的環境。
    因此微臣做了改動,如今宮殿中以輕鬆寫意為主,暖池仿似溫泉、梅林、竹林各占一方,交際處以假山相隔,還有殿下喜歡的花園,處處都是按照殿下的心意修建。
    如今宮殿竣工,微臣想以此宮殿為禮物,望殿下往後餘生可以平安喜樂。”
    聶容萱能感受到他的用心,見殷錦安躬身行禮,她起身走過去,親自將殷錦安扶了起來,“辛苦駙馬了,我很喜歡。”
    殷錦安笑道:“不知皇上和殿下可否允許大家一同參觀一下宮殿”
    “哦這是為何”聶久安有些不解。
    殷錦安略略收了笑容,道:“當初曾有人誤解,說殿下喜奢侈、重物欲,大興土木修建宮殿,花費無數。即便澄清宮殿算是微臣所建,但想必在座諸位仍舊心中存疑,不如過去親眼看看,才知真相。”
    “也好,眾位愛卿就同朕去遊覽一番吧。”聶久安露出笑來,顯然對殷錦安這麽惦記孫女十分滿意,眾人自然要捧場,一邊誇讚殷錦安一邊隨同前往宮殿。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算剛剛殷錦安那樣說,大家也會覺得給皇太女的宮殿一定是千好萬好,花費無數。可真進了宮殿,大家才驚訝地發現,這宮殿是千好萬好,但所用的材料卻不是那些奢侈昂貴的材料。
    比如竹林清幽,別有一番滋味,那一片的花費卻遠不如花園。又比如說家具、裝飾,並不以金玉為主,都是以舒適為主,卻一點不顯寒酸,反而勝似仙境。
    能用這些建材造出這樣的宮殿,隻能說建造者絕對用了心,還是十分費心,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殷錦安對聶容萱是真的有情義,而不是為了攀附和地位。
    在他們震驚之時,殷錦安又說起自己的財物來源,京中有名的酒樓是他的,還有幾間門生意不錯的鋪子都是他的,另外還有個商隊誰都不知道,一直在各地為他跑生意,這些都是他多年來的財物來源。
    除此之外,還有他母親的嫁妝。他這些日子在宮殿收尾時,將母親的嫁妝悉數變賣,全都用在了宮殿中,那是他母親去世留給他的,他用在這宮殿中,相信他母親也會欣喜不已。
    不少人表情都有些微妙,眼睛瞄向殷父和他的繼室。大家都知道殷父的發妻早逝,他為了殷錦安能得到最好的照顧娶了發妻的親妹回來。這在別人家也不是沒有的事,不算奇怪,眾人也不覺得什麽,但殷錦安漸漸長大卻一直和殷父作對,對他的姨母半點孝敬的意思都沒有。
    誰也不是傻子,能讓殷錦安這樣,不是殷錦安太紈絝太混賬,就是其中有什麽蹊蹺。再想想殷錦安是紈絝,但這些年卻沒有欺壓百姓,幹什麽出格之事,遊手好閑那是許多世家子弟的樣子,並且如今也證實了殷錦安不是遊手好閑,而是將一切都隱藏了起來。
    那就更微妙了,好端端的,他藏著實力做什麽他家就他一個兒子,難不成還怕他父親不高興嗎消息靈通的人還知道殷錦安生母的下人都不見了,這種手段動動腦子就能猜個差不多,是以殷錦安突然說把母親的嫁妝都用光了,大家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殷父和繼妻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殷錦安十二歲的時候就借著由頭鬧起來,非要生母的嫁妝。當時差點鬧大了,殷父不想丟臉,又因為發現自己生不了了,想著家裏的一切最後不都是殷錦安的嗎,沒必要因為這個鬧,就讓繼妻將嫁妝給殷錦安了。
    誰知當時殷錦安拿出個嫁妝單子,一核對說少了不少東西,殷父頓覺丟臉,第一次怒斥繼妻,令其將那些東西補上。從此殷錦安便對繼妻橫眉豎眼,繼妻也時不時說殷錦安哪哪不好,他被氣得常心口痛,這麽多年也就這麽過來了。如今沒想到殷錦安不聲不響就把那筆數目不菲的嫁妝用光了!
    皇太女用得著殷錦安那些銀錢嗎國庫沒銀子嗎聶久安沒銀子嗎殷父極力壓著才沒去按心口,他又覺得心口痛了,還是錐心的那種痛。他們家的收入越來越差了啊,他以前都不知道殷錦安那麽會賺錢,後來知道那麽一點,殷錦安也什麽都不同他說。
    他還想著,近日常常宴請賓客花費不少,都是因為殷錦安被封駙馬之事,正好可以借這個由頭讓殷錦安往家裏拿些錢,往後將管家之事交給殷錦安,他便不必再操心入不敷出的問題了。
    結果現在全沒了!殷錦安賺到的銀錢和母親的嫁妝全沒了!這就是個逆子,就是為了來氣死他的!
    容萱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突然對聶容萱說:【你問問殷錦安,他可願入贅皇室】
    聶容萱一驚,入贅雖然駙馬同入贅也差不多,但到底是不一樣的,現在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問這樣的事
    容萱告訴他,殷錦安一定也有這個意思,不然不會這麽多年一直想氣死殷父。聶容萱想起來了,殷錦安從小就想氣死殷父來著,現在還提到了母親的嫁妝,那不加把火都不合適。
    於是聶容萱像是隨口一提般問道:“駙馬,你為了我如此盡心,可願意入贅皇室”
    聶容萱問出口之後,忽然想到,不對啊,容萱之前要皇太女之位的時候,不是說要生個殷家的後人嗎那殷錦安若入贅,這算殷家後人還是聶家後人啊聶久安會不會介意這件事
    還沒等她多想,殷錦安就在詫異之後斬釘截鐵道:“微臣願意!微臣心甘情願入贅皇室!”
    “你!你這個逆子!你住口!”殷父當即暴怒,指著殷錦安怒斥,“誰允許你入贅你對得起殷家的列祖列宗嗎”
    殷錦安幹脆地道:“後妃入宮是嫁,我同皇太女成婚自然要入贅,如此才合乎規矩。你不是一直介意不再是皇室中人嗎如今我便是皇室中人了,你該高興才對。”
    殷父一口氣上不來,僵直著暈死過去,眾人紛紛震驚,當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那殷父那一支……不就絕後了他這算不算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