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自己讀的書不多，沒上過大學。但這位蘇老師也不知道，不也是大學老師？所以問題出現在我身上？我隻知道，在場隻有我能夠消除廢氣。”馬昊持續輸出。
    他最怕的人是林峰，因為在場隻有他與林峰兩人知道怎麽回事。
    而蘇雨曦，不出意外的話當時陷入了昏迷。
    而林峰根本不敢與他對峙，盡管他不知道為什麽。
    蘇雨曦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壓根就不想爭，畢竟清理廢氣確實與她無關。
    可這馬昊說話越來越氣人，簡直就是在嘲笑所有的大學老師。
    話裏話外的意思，我沒有念過書，但我可比大學老師強。
    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反駁。
    這個時候，一個筆記本推過來，上麵寫著一行字。
    旁邊林峰衝她做了一個“念”的口型。
    蘇雨曦掃了那一行字，有點詫異看著林峰。
    “既然你們都認為我不可能做到，那我也就什麽都不說了。沒想到你們蘇江大學請我來講課，然後就是這樣的待遇，我真的見識了……”馬昊開始指著蘇江大學。
    反正沒有人能說服他，就算外界對他有質疑又如何，蘇江大學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廢氣的成分，氯化合物、碳氧化合物、碳氫化合物還有少量的硫化物，當然還包括顆粒汙染物。”蘇雨曦開口，清脆的聲音在禮堂回蕩。
    在沒有話筒的情況下，讓整個禮堂人聽到，這似乎也就隻有老師能夠做到。
    不是靠扯著嗓子喊，而是靠中氣。
    短暫的寂靜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斌，眾人都知道，他掌握著答案。
    “說的不錯。不過你還漏了一個……”李斌道。
    “鹵氧化物。”蘇雨曦看著林峰又補充了四個字，便開口念出來。
    “看來你對廢氣的成分有相當的了解。”李斌微微點了點頭。
    蘇雨曦很想開口說，自己哪裏知道，明明就是別人給遞的紙條。
    想不到自己一個學霸，某一天竟然要靠別人遞紙條才能回答問題。
    羞恥啊……
    隻不過林峰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說廢氣的解決，跟他有關係？
    現場猶如炸鍋了一般！
    “原來是蘇老師。這就非常合理了！一定是現場配製的溶液，普通的清潔劑肯定沒用。”
    “人家蘇老師隻是不願意承認。那家夥卻非要在人家麵前顯擺，自作孽不可活。”
    “我早就看那個家夥不順眼了，狂什麽狂。連我們學校也敢懟……”
    馬昊見勢不妙，連忙開口道：“說出來成分又怎麽樣？也不代表一定是她解決了廢氣。”
    其實他隻要說，蘇雨曦當時處於昏迷狀態就行了，可這樣的話，勢必要將林峰牽扯進來。
    畢竟蘇雨曦最後安全脫險，一定是有人救她，而他走出實驗樓，許多人都見到。
    話語之間一旦要是矛盾，話的可信度便會直線下降。
    “確實如此。不過連大概成分都說不出來，一定不是你解決的。”李斌十分肯定道。
    “那請問是用什麽解決呢？有什麽證據？”馬昊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其實他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恐怕不會善了。
    名肯定是出了，卻是惡名，招搖撞騙這四個字是洗脫不了。
    清潔隊或許為了保住名聲而開除他，這是基本操作。
    他可以被捧的很高，但摔下來就是一瞬間。
    “出事的源頭就是庫房，利用化學溶液之間的反應，配出來一種可以迅速解決廢氣的特殊溶液。”蘇雨曦繼續照本宣科。
    她現在明白，原來真的是林峰用這樣的方式解決了廢氣。
    這也就解釋了，當時林峰聽到馬昊講課的時候，會是那樣的態度！
    其實那樣的態度已經算客氣，一般人都會指著馬昊的鼻子罵，這是硬生生搶了別人的功勞。
    隻是她有些不理解的是，為何林峰不站出來說清楚，而是通過她的嘴說。
    “嗬嗬……說得倒容易。那你倒是說說用的什麽溶液？”馬昊冷笑一聲，還是不死心。
    當時是林峰配製的溶液，已經昏迷的蘇雨曦怎麽可能知道？
    除非是旁邊的林峰提醒！
    “就算我說了，你知道我說的對不對？”蘇雨曦反問道。
    “不是有懂行的人。”馬昊看向李斌。
    他現在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可以專業的表述並知道事情真相，可以不在乎前排領導，對於溶液的正確與否自然有判斷。
    “說實話，即便說出完整的配方，我也並不能確定真假……”李斌緩緩道。
    “你覺得你說這樣的話有人相信？還是你想故意包庇她？”馬昊用鄙夷眼神看著李斌，語帶諷刺。
    “不過……根據我對剩餘反應物的檢測，我可以確定這個配方當中存在一種很重要的化學試劑。隻要能說準，基本上就可以確定知道完整的配方。”李斌說到這裏，將目光看向蘇雨曦。
    “隻有一次機會，說錯了便不能再說！”
    蘇雨曦看向林峰手裏的本子，上麵已寫了一種化學試劑，但是她覺得不可能。
    這種化學試劑就算出現在配製的溶液當中，也是絕對不可能是重要的化學試劑。
    要知道她可隻有一次機會，一旦回答錯誤，前麵所說的那些都沒用！
    隻是林峰卻衝她點了點頭，仿佛在確定答案。
    “需要想那麽久？這些溶液不都是蘇老師配的，當中什麽最重要，還不知道嗎？”馬昊開口嘲諷道。
    他現在完全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肯定沒有人相信自己，不過還是要將蘇雨曦拉下來，畢竟解決事情與她無關。
    “是……二氧化錳。”蘇雨曦停頓了幾秒鍾還是開了口。
    聽到這個答案，現場直接炸開了鍋。
    “不是吧？怎麽可能是二氧化錳？這是亂答的吧。”
    “對啊，二氧化錳一般在化學反應當中作為催化劑，隻是加速化學反應……肯定不是配製溶液當中最重要的化學試劑啊！”
    “可蘇老師應該不會說錯的。解決廢氣的溶液不就是她配製的？怎麽可能連最重要都不知道？或許就是二氧化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