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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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哲沒有裸睡的習慣,隻是有時候洗完澡找不到內褲,他就會直接套上睡褲睡覺。
明明是在強迫人家,鄭榮霖卻覺得這會兒自己跟挨了勾引一樣。也是,睡褲一扒就剝粽子一樣剝出兩瓣白軟軟滑膩膩的屁股蛋,還會吸人一樣,吸住他的大手,想拿都拿不開。
折哲本來不願意,但是鄭榮霖捅進來之後他就放棄了掙紮,許是很久沒有被這樣弄過,他被好好開發調|教過的身體根本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鄭榮霖今天在酒桌上多喝了幾杯,公司的二把手偏又過來炫耀,我還真是齊人之福,前幾天還盼著呢,昨天就告訴我懷了二胎,我老婆真是厲害。
他一邊說一邊笑得得意,偏還有旁人諂媚,那是你厲害。
鄭榮霖當下就不爽了,心想我比他厲害多了,你們等著吧,回頭我就讓我太太給我生一個。他一邊動一邊在人耳邊呢喃,“小哲,小哲,你也給我生一個吧。”
折哲讓鄭榮霖插得兩條腿直哆嗦,他爽得說不出話來,隻咬著被角嗚咽。
雖然有雙性人的存在,但折哲從來沒見過自己身邊的哪個男人生孩子,而在他已有的認知裏,自己也跟其他的普通男性一樣,雖然跟一個男人結了婚,還被這樣壓在床上幹,但絕對是生不出孩子的。
鄭榮霖每次在床上說這種話,折哲都當是他的情趣,同時也能挑起自己的情|欲。
折哲身子敏感,鄭榮霖花樣又多,即使不插|入,一雙手一張嘴也能把折哲弄得尖叫不止,在床上抖著身子求饒。
鄭榮霖夜裏陪著折哲睡覺,同時也睡他,前者他已經習慣了,後者也得習慣才行。
徹底結束的時候是夜裏兩點多,折哲讓鄭榮霖弄得像在水裏泡過一樣,濕淋淋的,整個身子紅彤彤的,像個剝了殼的熟透的蝦米。鄭榮霖看著從指尖到腳尖都粉紅粉紅的折哲,突然想起他之前給他取的英文名字,小pinky。
我真有才,鄭榮霖想。
鄭榮霖休息了一會兒又去抱人的腰,折哲還保持著跪著的姿勢,正趴在床上努力平複著呼吸,被鄭榮霖一抱又抖得篩糠一樣,嗓子裏發出一聲急喘,這是碰都碰不得了。
上次見他興奮成這樣,還是被人下了藥那次。
這次撒的種子足夠多,興許是太期待的錯覺,鄭榮霖竟覺得折哲的肚子微微隆起了一小塊兒,鄭榮霖得意,裏麵全都是自己的子子孫孫。
他在床上躺好,又把濕漉漉的折哲撈進懷裏,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後撥開人因為汗濕黏在額頭上的頭發,笑著問他,“真那麽舒服呀寶貝兒?”
折哲還在剛剛的高潮餘韻中回不過神來,也不想回答鄭榮霖的問題,他瞪了他一眼然後就把臉埋進對方頸側安靜地趴著,過了一會兒身子又開始抖,然後難受地開口,“鄭榮霖,我肚子疼。”
幾乎是一瞬間,鄭榮霖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開始倒流,他把身上的人推開,然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拉開人的腿看,確定沒有出血的跡象,然後給安予知打了個電話,他長話短說,對方勸他冷靜,先送到醫院再說。
肚子的疼痛是一瞬間的,折哲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雖然之前鄭榮霖也次次都弄進自己身體裏麵,但因為處理及時,並沒有太多不適的感覺。
這次的腹痛來得銳利又猛烈,折哲本來以為是因為精|液殘留所致,但卻與以往想要腹瀉的感覺不同,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在實在受不住的時候才開口喊了疼。
安予知跟醫院那邊打點好,鄭榮霖帶著折哲才進二院就被推進了診室,接診的是位40來歲的婦產科男醫生,因為提前被告知了情況,所以見來人是兩個男人也並不驚詫。鄭榮霖已經腹熱腸荒,眼看就要跟著折哲進了診室,被醫生一把攔住,“家屬在外麵等。”
他有些等不了,恨不得立馬就知道是什麽情況。
自己太過心急大意了,即使沒做過檢查,折哲那個樣子也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隱性雙性人,鄭榮霖也跟安予知谘詢過,也就是說在頻繁做|愛體內|射|精的情況下,折哲是極有可能懷孕的,所以之前他可能已經有了寶寶?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剛剛那麽激烈地弄他,鄭榮霖懊惱地想,那簡直是在要折哲的命!
安予知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鄭榮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在走廊裏不安地轉來轉去,他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但還是走過去安撫,“你別太緊張了,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性|事過於激烈也容易造成腹痛,你剛剛電話裏不是說沒有出血狀況?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放心。”
安予知是醫生,他又是有經驗的,鄭榮霖自然信他的話,但他就是害怕,害怕得手都在抖,害怕得心都要跳出來,他想著折哲要是真的懷孕了,而自己又因為貪一時享樂弄掉了他們的孩子又傷了折哲,那他就跪在折哲父母墳前請罪去。
醫生很快出來,表情嚴肅,但帶來的消息並不壞。
可以確定,折哲的確是隱性雙性人,但也並沒有懷孕,腹痛隻是因為性|交時過分用力,使承受方腹部壓力驟然升高,再加上折哲體內有兩套生殖係統,位置本就與一般男性不同,用力的衝撞隻會使他子宮,直腸,膀胱受重力擠壓,從而導致腹痛。
鄭榮霖的那顆心這才又放回去,同時又聽到醫生說折哲真的是隱性雙性人,內心又有些喜不自勝起來。
折哲早就不疼了,但還是被按著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就算是個男人,被做到肚子疼進了醫院也絕對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折哲的整張臉都是臭的。
旁邊的罪魁禍首倒是笑得一臉無辜。鄭榮霖自己開車過來,也不急著回去,抱著折哲在後座坐了,一邊親人頭頂一邊揉人肚子,那力氣小的,跟剛剛在床上耍狠簡直是判若兩人。
“鄭榮霖,你以後跟我做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再搞得像強|奸一樣?我可不想再因為這種事情來醫院了。”他剛被醫生警告,年輕人再怎麽玩兒情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如果再這麽不注意,將來不知道會得什麽病。
折哲聽得臉紅,害臊又委屈,這哪是他能左右的?鄭榮霖喝了酒就跟一個瘋子沒什麽兩樣,他這還是沒反抗,真反抗的話不知道會被折騰成什麽樣子。
衣冠禽獸,大概說的就是那人。
他小聲地跟鄭榮霖抱怨,言語之中並沒有提及他是雙性人的事情,那個婦產科醫生跟安予知是熟識,這件事鄭榮霖不想透露,安予知應該也是交代了的。
折哲雖然已經21歲了,但他從小被鄭榮薇和鄭榮霖保護得太好,心思簡單,性子也直,不會掩飾,也看不透別人的心思,長得靈透,實則憨蠢。
鄭榮霖懷著讓他給自己生孩子的心思,他卻也隻會怪他弄他時太用力了。鄭榮霖有時候也想,折哲本來就還是個孩子,自己卻這麽著急讓他再懷一個,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但他又無法說服自己,他雖然確定折哲現在離不開自己,但他不敢保證以後,小家夥早晚會長大,等他羽翼豐滿足夠強大的時候,自己還能留住他嗎?
最好是有個孩子,那是兩個人之間的羈絆,即使將來打斷骨頭,那個孩子也會是連著他們兩人的一根筋,剪不斷,舍不掉。
鄭榮霖今年32歲了,折哲才21歲,他比他整整大著11歲,即使現在正值壯年,愈發繁重的工作也經常弄得鄭榮霖焦頭爛額,輾轉難眠,更何況還要時刻哄著一個刻意跟自己作對的太太,雖然折哲現在已經足夠聽鄭榮霖的話了,但是鄭榮霖明白,他那是為離開自己鉚勁兒呢。
鄭榮霖害怕自己走後折哲沒有人照顧,雖然他們還年輕,但他已經開始擔憂折哲的未來了。折哲命太苦了,他已經沒有了至親,而鄭榮霖又不敢確定離開自己之後誰會像自己一樣盡心盡力地對折哲好,他看得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那還是要一個孩子吧,最起碼是骨血親情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他想著早點生吧,生下來他就教訓著,小崽子什麽都能慣著,但就是不能對折哲不好,敢造次,他鄭榮霖第一個收拾他。
鄭榮霖腦子裏各種想法閃過,折哲卻不知道他盤算著的那些心思,見自己跟他說話他不應,明顯的不高興起來,他推他,“我跟你說話呢,真覺得自己沒錯了?”
鄭榮霖這才回過神來,他其實已經忘了折哲剛才說了什麽,但還是應著,“錯了,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下不為例。”
折哲這才消了氣,溫順地靠在鄭榮霖懷裏,再說出來的話卻是氣人,“也就是我了,以後等我走了,你再找一個,肯讓你這麽糟蹋嗎?”
這張小嘴兒啊,真是抹了刀,明明是粉嘟嘟的,怎麽說出來的話他就那麽氣人呢?鄭榮霖抱著人,越抱越緊,又去親折哲的頭頂,然後歎口氣道,“你就撿我不愛聽的說吧,存心氣我呢吧,不過我不許你走啊,咱倆不分開,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能不要我呢?”
折哲讓鄭榮霖摟得緊,肚子也被他揉得舒服,他微微抬頭看著鄭榮霖略帶胡茬的平平的下巴,又看見他說話時抖動的喉結,突然覺得恍惚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