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塞翁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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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還在為看到這樣的景象而感歎,這時隻聽空氣中呼呼風聲氣氛十分詭異,子卿秦虞等紛紛拔劍,見屋簷上牆垣上忽然出現幾人。
    孝忠一眼便認出這些人來,忙對大夥說道:“是他們!當心!”
    怎料幾人手持利劍,頃刻間飛了下來,子卿秦虞浮山迎劍而上,孝忠沒帶兵器,護住公孫啓與對方徒手相博。
    百裏戈慌忙躲在月桂樹下,眼見戰況激烈,估計一時半刻結束不了,又想這寶貝平生都沒見過,一定能賣個好價錢,於是慢慢地移到石桌旁,想乘機撤走杯子拿走馭龍珠,不料其中一人看出了百裏的動作,抽身出來,一刀砍向百裏戈,孝忠見狀忙以掌力擋住此人去路,並迅速奪其兵刃,這時突感後背劇痛,竟然中了一劍,忍不住呻吟一聲,子卿聽見孝忠呻吟一聲,回手一劍向那人咽喉劃去,那人側身躲過。
    忽然一陣疾風略過,這簇疾風甚快,直奔馭龍珠而來,便見一人竄上石桌奪了珠子,這人奪了珠子便向牆外而去,還未及看清此人樣貌,便沒了蹤影,但不用說,孝忠自然知道一定是龍潭那日所見的書生,混戰的幾人見書生已得手,紛紛抽身出來也翻牆而逃。
    子卿秦虞浮山忙追了上去,追出院落。
    孝忠與公孫啓相視一眼,隻見公孫啓鎮定自若,想必他一定心中有數,便沒說什麽,孝忠身上有傷,便沒去追,因為以此人的腳力怕是十匹的盧馬也不一定追得上。
    百裏戈,嚇得哆嗦著,來到孝忠麵前,道:“孝忠,我,我又連累你了。”
    公孫啓上前攙扶孝忠,孝忠揮手示意不用,道:“無礙,小傷而已。”
    又對百裏說道:“百裏兄不必自責,既然讓你住進將軍府,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如果這些人出現在你的府上,恐怕你們全家性命堪憂。這——或許是天意。”
    百裏戈嘴還哆嗦著道:“孝——孝忠,讓公孫啓看看傷勢吧。”
    公孫啓拿來藥箱子,為孝忠處理傷口,傷得不重,但也不輕,幾寸長的口子寸許深,孝忠咬緊牙關忍著疼痛,百裏戈在一旁直咧嘴也跟著心疼。
    “夫君,夫君可還好。”
    說話的是百裏戈的大夫人,見她夫君無恙,心裏寬慰許多,又見孝忠身負有傷,想必知道了怎麽回事,上前恭敬地鞠了一禮,道:“我百裏家又連累大將軍了,真是對不住,大將軍此恩此德百裏一家沒齒難忘。”
    “大夫人嚴重了。”孝忠忍著疼痛說道。
    公孫啓插話道:“哼——你這夫君啊,若不是跟著我家將軍,這回京的一路都不知去過幾次閻王府了。”
    百裏戈道:“是是是,孝忠,我都不知欠你幾條命了。”
    孝忠搖搖頭示意不用掛懷。
    百裏夫人也覺慚愧低頭一笑。
    孝忠眼睛看著公孫啓,說道:“百裏,寶貝丟了也未必是件壞事,今日受驚了,你們早些休息吧。”
    公孫啓依然躲著孝忠的眼神。
    百裏戈道:“孝孝忠,那你的傷真的沒事嗎。”
    孝忠道:“沒事。”
    百裏夫婦便回房了。
    子卿三人空手而歸。
    子卿歎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功夫!”
    “怎樣的功夫?”孝忠問。
    “此人漂移之術如同鬼魅一般,頃刻不見人影。”子卿說道,孝忠點了點頭。
    又見公孫啓給孝忠包紮好傷口,問道:“孝忠傷勢如何?”
    公孫啓道:“需修養幾日,孝忠,這幾日還是不要有動作的好。”
    孝忠又道:“那馭龍珠到底是何物?被此等人搶走會不會有什麽危害?”
    公孫啓自見了馭龍珠似見到了自己的棺材一般,從此心中便墜著一塊石頭,盼望這珠子從此消失的好,但這些人又不知受何人指使,到底要做什麽,又覺得此時不應對孝忠說什麽,因為自己也是千頭萬緒,隻好說道:“這珠子或許也就百裏這樣的商人垂涎,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
    孝忠自是不信說道:“可我總覺得不妥。子卿,秦虞,浮山這兩天你們在城中小心巡視著,如有異樣即刻稟報。”
    幾人齊道:“是。”
    “這幾日告誡百裏一家最好不要出府,先看看動靜再說。”公孫啓點點頭。
    孝忠軍紀嚴明,日裏百裏妻妾在院中打鬧穿梭,將士們跟躲瘟神一樣,各個避而遠之。
    “不不不,小夫人還是與你夫君同飲吧!”是秦虞聲音。
    “哼,你躲什麽躲呀,人家也是好心人家又不是瘟神!”百裏戈的小夫人尤其嫵媚,聲音也嬌柔得很,手裏拿著一壺酒,一支酒樽。
    百裏戈遠遠地聽見秦虞說話,隨口接了句:“就是!”
    秦虞立馬變了臉色,眼一瞪,大刀眉毛立了起來,嚇了百裏戈一跳。百裏又忙道:“不是!不是!”
    百裏戈夫人們看見百裏戈又圍了上來,閑來無事總和百裏戈爭風吃醋,要麽這個少了胭脂要麽那個多了玉鐲,百裏戈不勝其煩,嘟囔道:“追求你們時連麵都難見一回,這成了夫人怎麽這麽粘人!你們回房打牌去吧。”擺脫了夫人們,走進庭院中的回廊,又見孝忠一人站在回廊旁思索,便湊上去。
    “哎,當然,跟你說這你也不懂,你這也老大不小了,這府中,也該有位女主人了吧。”說完巡視一周,又道,我看現在,你這院中,”對著回廊下麵的一叢牡丹花說道:“恐怕連這花都是公的吧!”
    這時一名浣衣老婦由此經過,向孝忠微微施了一禮,沒好眼色的瞟了一眼百裏戈,扭著腰走了。百裏戈朝著她笑了笑道:“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孝忠沒有理會,雖裝作若無其事,但是這幾天百裏家住進來,將軍府的確大變模樣,百裏大夫人許是與百裏戈待久了,與百裏戈有些神似,神似之處就是自來那日,便把這裏當成了家,見到哪裏不妥當,便使喚自家的仆人一一打掃,裝扮。知道將軍府生活拮據,用的銀錢也都是百裏家的,幾日下來,將軍府看上去華貴了許多。
    也見孝忠換洗的也就那兩件衣裳,便找來自家的裁縫為他量體裁衣。孝忠除行軍打仗外,也就督促部下練兵,家中沒有女眷,所以外出,除了步行便是騎馬,百裏夫人也想到這點,又辦置了兩輛馬車,似乎連馬廄都蓬蓽生輝。就連將軍府的護衛小卒百裏夫人也都辦置了新衣新靴。
    孝忠又怎會不記在心裏,但百裏戈實在嘮叨,便裝作沒有在意。
    才走來的子卿似乎一直有話要說,百裏戈見孝忠不與他玩笑,很無趣地走了,子卿上前說道:“孝忠,近日有一事我想是時候和你說了。”
    孝忠見子卿如此嚴肅知道定是出了什麽事,忙問道:“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