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宿命 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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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
“明月?”孝忠心中一痛,“還是沒有消息?為什麽不早說!”
“最近事情太多,我——”
“子卿,我們去太傅那裏。”
明月消失不見,明太傅派出幾批人,尋了幾個月也沒有結果,回京的這些時日,都是子卿進進出出幫忙照應著。
孝忠子卿自然都心係著明月,聽了太傅的訴說回去後都不做聲,百裏戈等人都十分詫異,百裏戈追問子卿,子卿不耐煩地說道:“你有這心力,還是管好你的妻妾吧。”
百裏戈碰了釘子,便不敢做聲。孝忠見公孫啓躲躲閃閃,他一定知道什麽,便說道:“百裏戈聽說小夫人身體欠妥,可找郎中看過?”
百裏戈道:“是嗎?這我我,我還是看看去吧。”說罷趕緊走了。
孝忠望著公孫啓,問道:“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公孫啓道:“哦,你是說明月姑娘啊,她一定是宛如明月般楚楚動人,我看你和子卿都是魂不守舍的。”
孝忠沒做聲,站在孝忠身後的子卿抱著劍有些不自在了,道:“說正事!”
孝忠坐了下來又道:“我們與明月自幼青梅竹馬,其中感情不是三眼兩語能說的清的,公孫啓,你若知道什麽就請不要隱瞞,我和子卿感激不盡。”
子卿聽孝忠這麽說更加不自在了,公孫啓又道:“孝忠你這麽說教我如何是好。不如這就為明月姑娘推演一卦?”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默認了,公孫啓便拿出幾隻貝殼一番看不懂的演示,又說道:“哎——明月姑娘一事說來複雜,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但你相信我,你們總有一天會相見的。”
“公孫啓你這話裏有話的,別含沙射影神神秘秘的,知道就直說!”子卿急了。
“那我說她去神遊了你信嗎?”
子卿道:“胡說八道!我看你也在這不懂裝懂。”
“你看我就知道你們不信,還問我。”
孝忠道:“公孫啓你若不方便說我也不強求,你必有為難之處,你且告訴我,明月是生是死。”
子卿也十分著急想知道這個答案。
公孫啓道:“放心明月姑娘一定活著,你們與她還有一段前緣未盡,你們日後一定會再見。”
二人點點頭。
沉思一會兒,公孫啓又問:“那你們兄弟倆還有別的事嗎。”孝忠望著他不做聲,子卿道:“有,公孫啓我也懷疑你一定不是江湖術士,你究竟是什麽人?”
公孫啓被子卿這麽一問也不自在了道:“又來!唉,我還有事,告辭。”說罷真的走了。孝忠子卿麵麵相覷。
一日。
秦虞來報:“孝忠,搶走珠子的人出現了,他們就在京城,我看見在他身邊的人,應該就是司徒府的人。”
“當真?”
“我看得真真切切。”秦虞言語十分肯定,那日書生速度雖快,但還是被秦虞看了個正著。
孝忠拿了劍出了府,去了京城大街。
二人巡視一番未果。
這時後麵一人叫住了他。
“金兄——”
“文敬兄——”原來是文敬。
二人分別施禮。
孝忠不想與此人牽絆道:“孝忠身有要事不便耽擱,告辭。”
“哎,金兄,這次出門怎麽隻帶了這麽一個,”想出一個形容秦虞的詞道:“門神啊?”文敬叫住孝忠說道。
秦虞聽後哼了一聲。
文敬又問:“怎麽不見那個北域蠻子啊?”
孝忠也冷笑一聲,道:“帶上他怕再傷了文敬兄,文敬兄上次的傷可痊愈了?”
文敬聽了十分氣氛,想到當日蕭離的鴛鴦鉞,不覺渾身又出了一把冷汗,便想趁今日蕭離不在孝忠的身邊再次激怒他,便可以一決高下,道:“金湚,你個叛軍之後,不過打了幾場勝仗,又能耀武揚威到幾時!”
“文敬!我金孝忠身赴沙場,隻為保邊關百姓不受侵擾。你我父輩當年也是四處征戰,也都為了黎民百姓能有太平個盛世,你我都是功臣之後,何來‘叛軍之後’一說?!”
文敬見孝忠又被激怒,想必今天可以出手了,道:“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年紀輕輕竟能得統軍將軍一職,見孝忠仍未拔劍,又道:“你父金淵,私自結黨,叛國不成自刎謝罪,朝中誰不知曉!”
往日孝忠下朝後從不與官宦攀談,自是沒有聽到這樣的流言,靖王也聽過此類謠言,但都沒有拿到台麵上,也不好插足,今日文敬在大街上口口聲聲指責孝忠之父金淵為叛軍,心裏怒火漸漸燒起,道:“我父金淵當年隨陛下南征北戰,忠心耿耿,怎落得叛軍之嫌!”
孝忠已經盛怒:“文敬!不要血口噴人!”
文敬十分得意:“金湚,我再說一遍你個叛軍之後!有何資格統領帝國兵馬!”
孝忠劍已拔出,揮劍便向文敬砍去,文敬計謀得逞,十分得意,忙舉起手中的戟反擊,劍戟磕在一起,怎料孝忠力度太強,手中戟被震得嗡嗡作響,文敬隻覺手心劇痛險些拿不住,向後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強自站穩,心道:還真有兩下子!
但守城的士兵還在觀戰,若是敗了顏麵何存?氣急敗壞,揮戟刺向孝忠,眼看利刃刺向孝忠心窩,孝忠麵不改色地站著,當然心裏盤算著:明槍易躲難防的是暗箭啊,文敬你不過是逞匹夫之勇。
並未將他放在心上,這時但聽空中一陣疾厲的風聲,一物飛來,正中文敬後心,文敬的戟停在孝忠衣襟前,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自己胸前的刀刃,不正是當日險些劃破咽喉的鴛鴦鉞!文敬沒能說出一句話便倒下去了,後麵一人才收回手,正是蕭離。
孝忠心中一陣寒顫:“蕭離——”心道:原來蕭離依然躲不過死的命運,段幹所言難道是真的,這終究還是發生了……
對蕭離說道:“蕭離啊,以我對他的了解文敬他根本不敢對我下手,你這又是何必……”
而蕭離根本聽不懂。
秦虞在一旁也歎息道:“蕭離在京城殺人,且還是當今大司徒之子,功臣之後,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律法的製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