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劫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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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啓笑了笑道:“我猜又是和那個明月姑娘有關,否則在他心裏孝忠的事大過天,他怎能輕易放下呢。”說完又和秦虞浮山來到公孫啓的屋內,繼續商議。
伏山問:“公孫啓,帶我們來這裏,你是有話要說啊,為何不當著子卿的麵說?”
“子卿始終會站在孝忠角度想事情,等我們商議好讓不讓他知道再做決斷。”公孫啓道。“二位如何打算,不妨說來聽聽。”
浮山道:“此事因蕭離而起,便從蕭離這裏解決,”話沒說完秦虞接了過去道:“明日蕭離行刑之時我們劫了法場便是。”
“虧你想得出來,莫說就我們幾人麵對那麽多的護衛軍能不能突圍,就說蕭離若果真的被我們劫走了,司徒一狀告到萬歲那裏,萬歲會不會拿孝忠問罪?”浮山道。
“是啊,浮山分析得有道理。”公孫啓道。
“這——那該如何是好。”秦虞也沒辦法了。
公孫啓道:“不過浮山的話也有些道理,此事因蕭離而起,那麽隻能從蕭離這裏下手。”
浮山問:“這麽說你已經想好怎麽辦了?”
公孫啓道:“想好了。”
“怎麽辦?”二人齊聲問道。
“劫法場!”公孫啓道。
“唉——怎麽又!回來了。”浮山失望地說道。
“不,此劫非彼劫,我們不親自下手,叫別人去辦。”公孫啓笑著說道。
“方才浮山也說了,這掉腦袋的活誰敢呐?”秦虞問。
浮山道:“公孫啓我知你深諳兵法,肯定胸有成竹,你直說,我們照辦就是。”
“好。”公孫啓道:“浮山,京城是你們的家,我想你對此地人情了解定是十分透徹,在眾皇子中哪位皇子與明王不和?”
“荊王!”
“好。那便去荊王府附近散布消息就說明王會派人去法場救蕭離。再去明王府附近散布消息說荊王會派人去劫法場救蕭離。你們猜他們會怎麽做?”
“都去劫法場救蕭離?”秦虞道。
“不一定。”公孫啓道。
“唉——”秦虞浮山二人齊道。
“他們都是皇子,本應最重律法,這麽做會相信嗎?”浮山問。
“他們不會信,會去試探,屆時我們也去,我們真的去劫法場救蕭離。他們一定會以為是對方動手,到時候我們坐享其成就好。無論蕭離落在誰的手裏都好,隻要活命就行。”
“這個計策妙啊。”浮山道,秦虞也點點頭。
“可是他們為什麽救蕭離,蕭離不過是孝忠的護軍而已。”浮山又問。
“如今皇帝年邁,明王與荊王勢力相當。”公孫啓道。
浮山道:“正是。”
“所以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明王明顯有意拉攏孝忠,而荊王不常與孝忠交往,但他一定不會容忍明王的行為。所以其中奧妙不用多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但願不會出差錯。”公孫啓又道:“明日蕭離便要被處斬,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也好。”浮山道。
“哦,注意堤防孝忠子卿,防止他有什麽動作。”公孫啓道。
幾人照計行動起來。
再說子卿,自那日公孫啓說過明月的事,便一直放在心上,明太傅因丟了女兒茶飯不思,一直遣人查找明月下落,子卿知道孝忠為蕭離一事困惑不解,便沒提此事,自己便與明家人一起查找。
這日在街上的一家信鴿店裏與店裏的掌櫃盤問著如何發放信鴿,能更準確地找到明月,這店裏的老板很是苦惱,因為近日不知是何原因,飛出去的信鴿要麽有去無回,要麽帶走的消息沒能及時送到。
子卿也是帶人盯了幾個日夜才知道,原來近日京城來了一隻仙鶴,閑來無事便找這些信鴿玩樂,導致信息無法報送準確,今日聽人來報有了那隻仙鶴的蹤跡了,子卿便帶著明家的人出城尋找。
果然,眼見那隻仙鶴帶了些穀糧,攔住了那些送信的信鴿,來到一處屋脊,那些信鴿自顧吃著好吃的,仙鶴便乘機用嘴偷偷地拿走綁在他們腳上的信件。
拆信的自然是白玉,自從那日截獲了信鴿的消息知道了馭龍珠的下落,心想不如還用這個辦法找,或許很快幫助香魂找到馭龍珠呢。
子卿怎能容忍他這麽做,便向身後的人下令射殺這隻仙鶴,果然一箭射出,白玉聽見了箭風迅疾躲開了,那群信鴿“呼”的一聲飛走了,白玉向箭射來的方向一看,原來這群人在捕殺他,不容多想又一箭射來,白玉迅速俯衝下來直奔人群中的香魂,大喊道:“香魂!快上來啊,有人要殺我——”
在街上遊玩的香魂才聽見仙鶴大叫,便見白玉飛了過來忙抓住白玉脖子上的紅繩上了白玉的背,乘鶴飛走了。
香魂紅衣飄飄乘著仙鶴飛在上空,一時間京城街頭一片嘩然,此情景恰被在街上遊玩的小明王看到,明王望著天空的香魂白鶴驚道:“乘鶴仙子!”“李準你看見了嗎?”
李準道:“回明王,是乘鶴仙子,屬下也看見了。”
子卿帶著這些人忙追了上去,怎料仙鶴飛得太快早不見了蹤影,子卿隻好命人不再追,又怒道:“這到底是什麽怪物?早晚收拾了他!”這才回去處理信鴿的事,還是希望它們能幫忙找到明月,輾轉天黑了才回到將軍府。
晚飯公孫啓命庖廚準備豐盛的晚餐,又沽來京城獨釀好酒。將孝忠請到桌旁,席間公孫啓伏山屢屢提及沙場之事,又提到蕭離,明日便是蕭離上路的日子,便邀孝忠一起敬蕭離一杯,送他上路。
孝忠傷心沒說話,舉起酒樽一飲而盡,公孫啓又敬一樽,孝忠隻覺公孫啓似乎有些反常:公孫啓知道我的酒量,一直勸誡我不要飲酒,怎麽今日這番熱情,莫非他有什麽打算,又飲了一樽,我到要看看你想做什麽?浮山又要敬酒,孝忠心道:不能再飲了,正欲拒絕,這時子卿剛好趕來,正巧遇見這一幕。
忙上前阻止,道:“浮山,你明知道孝忠不勝酒力,又讓他飲酒,這酒我替他喝了便是。”說罷痛飲而下真的替他喝了,酒剛下肚便坐下來吃飯,邊嘟囔道:“忙了一天可真餓壞了。”筷子才上手,還沒夾到菜,便覺眼前模模糊糊,才反應過來:酒有問題!便一陣暈眩,心裏這樣想著還未及說出來,便見孝忠暈倒在桌子上,子卿也跟著倒了下來。
本想讓子卿也出一份力,看好孝忠,不料他回來得這麽及時,幾人麵麵相覷,正不知如何是好,公孫啓道:“也罷,或許是天意。”
“哦,明日行動時你們切記小心,按我說的做了就行,切不可因為此事賠上性命。”
“放心!”秦虞浮山說道。
秦虞,浮山,綁了孝忠子卿二人,三人帶好行裝,又吩咐好守將看好他二人,便行動了。
公孫啓拿出京城的地圖分布幾人的位置,並交代到時候見機行事。
菜市口。
押解蕭離的軍隊行駛過來,蕭離困在囚車裏,公孫啓喬裝隱在人群裏,等待時機。明王與李準隱藏在屋宇角落,李準問明王:“王爺,你已經規勸蕭離伏法,這樣才能保全金湚,如今為何還要喬裝觀刑。”
明王道:“我雖已經規勸蕭離,但是我相信金孝忠一定不會罷休,我理解他們戰場上舍命相守的袍澤情,就是他的另幾位部下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在這等著,萬一真有人起事,我便直接殺了蕭離,以除後患。”
李準暗暗佩服明王的狠辣。
囚車行至長街此地人多嘈雜,公孫啓見時機成熟,發信號讓浮山秦虞等人行事,幾人按照約定埋伏在人群中乘機截住囚車,護衛隊護住囚車並與幾人動起手來。
偏不巧,兩方才交戰,這時空中竟飛來一人,正是孝忠,孝忠醒來後掙開繩索,不見幾人猜到定是公孫啓有所行動,便躲在一處樓頂觀望局勢。此刻他擋在囚車前,對浮山秦虞等人說道:蕭離一事還未解決你們又來赴死!回去!
“孝忠我們回去,那你呢。你當如何麵對?”浮山道。
孝忠仍喝道:“回去!”
二人仍不肯走。
孝忠隻好拔出劍。
這時隻聽有人大喊:“有人欲劫囚車,速將他拿下!”
在角落裏的明王道:“荊王!他也來了。”
“王爺那我們還動不動手?”李準問。
明王道:“先等等看,看荊王想做什麽。”
聲音剛落,這群護衛矛頭立刻轉向孝忠,孝忠忙揮劍應戰,大喊道:“我並非劫囚車,莫要顛倒黑白!”
說了也是無用這些人隻聽號令,又對浮山等人說道:“你們快走,此事定是公孫啓策劃的,他一定留了後路,快走!”
這時隻聽“哢”一聲響,蕭離用力將囚車打散,跳了下來,護在孝忠身邊,對抗護衛隊,孝忠說又道:“這裏有我,荊王不敢殺我,你們快走不然都走不了了。”
“上!”這時,護衛隊後方支援趕到,參戰的人更多了,公孫啓見勢不妙,唯有撤退,便號令浮山秦虞等人撤退了。
“休想走!”
這時荊王空降在孝忠麵前,孝忠忙道:“荊王,金孝忠無意劫囚車,這是場誤會!”
“哼!”金湚!囚犯都越獄了你還說這是誤會,今日你是插翅難飛了!說罷也參戰進來,這與戰場不同,孝忠麵對不是敵人自然不會下死手殺人,更何況荊王也動手了,隻能步步避讓,便想多拖延一刻公孫啓他們也好撤走。
但蕭離卻不同,此刻他奪了劍,手中劍已染滿鮮血,橫劈豎砍已有數人倒地,孝忠見狀心道:再這樣下去怕有更多死傷,奈何荊王死死地纏著他一時間脫不開身,心想不如就和他回去或還有辯解的機會,這時荊王劍已刺來,孝忠無法還擊,荊王的劍便抵住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