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火晶石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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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曾記得白玉交代,待上了永恒國,見了此人務必除之,看來今日之見,他們果然與這個圖瓦有淵源。
但想想初見圖瓦,隻感覺到了他的難過,未見他凶相畢露,此人又有何可懼?
孝忠安慰道:“如若這承諾當真與溟師有關,那我自會權衡。”
“到時候就怕不會再如你所願了。”遊月似乎失望了道。
聽了遊月的話孝忠又想起那日與香魂分離之時,香魂從頸上扯下永恒石便再也不知下落,想想當年因何取得永恒之石,不就是想與香魂長相廝守,日夜不離?
而如今,天各一方,尋遍整個天下卻始終不見蹤影,或者說與香魂的分離也與這永恒石有關……
“哎——”又聽遊月長長的歎了口氣,“可惜,沒有時間了。”
“世事難料,如今溟師危在旦夕,金湚,接下來的事遊月沒有能力預測,但為今之計也隻能將如此了。”
一邊說著一邊繞道孝忠身後,突然一爪擊中孝忠後心。
“呃……”
孝忠直覺後心一陣冰涼的疼痛,痛苦地呻吟一聲,但見遊月並未停手,隻是更加用力,將手伸進孝忠的皮肉裏。
孝忠不知這樣的女人為何會如此瘋狂,再也忍不住疼痛,雙拳緊攥,一用力,遊月被震了出去,孝忠忍著傷痛,怒問道:“為何如此待我?”
“對不起,金湚,我知道,你在香魂心裏,重千鈞,可是,你與溟師本就相克害,你若不死,他怎能活?今日我煉化了你的火神之心來彌補溟師!他日若早報應,教我魂飛魄散便是——”
說著又一爪襲來,孝忠忙躲了過去,道:“這是什麽謬論?天下之大,芸芸眾生各有生存之道,何來克害?”
怎料遊月根本不聽這番勸說,紅著眼睛道:“我不管,我隻要溟師活著!”說著又奔孝忠而去。
有她在溟師或有解救之法,孝忠本本不想還擊,但遊月出手很辣,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孝忠隻好對著額頭一發力,使出浴火印的力量,
“啊,浴火印!”
遊月知道抵不過浴火印的力量,忙一縱身躲了過去,孝忠本無心傷他,也就收回了浴火印。
遊月心知此時不能再正麵對峙,隻好暫時作罷。
又回頭看了看溟師臥房的方向,歎了口氣,走開了,孝忠忙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倘若溟師需要馭龍珠,我,給他便是……”
“你,當真願意獻出馭龍珠?”遊月停住了。
“不要,孝忠,你當真為了溟師不顧我的死活嗎?”孝忠耳邊突然響起了嘯月的聲音。
原來,嘯月一直擔心現孝忠會做什麽,所以一直跟著,隻見孝忠當真要將好不容易到手的馭龍珠送出去,忙千裏傳音給他。
聽了這話孝忠忽然想起嘯月來,不知他怎樣了,若當真獻出馭龍珠,他又會怎樣?自歎道:事情怎會發展到如此進退兩難的地步。
“這是何意?”遊月見孝忠躊躇不定問。
孝忠忙安慰道:“對不起,此時還不行,辦法總會有的,溟師,他不會有事。”
遊月再一次失望了,回過身去,孝忠隻當她是再想辦法了,卻不見她雙拳緊攥。
怎料遊月突然回頭,雙袖一揮,“嗖嗖——”從裏麵射出數個紅色的細箭,直奔孝忠而去。
孝忠無奈,溟師身邊怎會有這樣的人,但深知自己肩上重任,不能輕易服輸,隻好迅疾翻身躲過。
遊月並未停手,又一次,揮動衣袖,孝忠隻好再次使出浴火印回擊。
隻見孝忠瞬間引出浴火印力量,一大團火光噴出,正中遊月的箭雨。畢竟浴火印威力巨大,倒是起了作用。
隻見這些紅色的東西浴火後紛紛融化。
遊月見狀怎可罷休。
醞釀一陣,再一次發力,隻見天地忽然變色,遊月也沒有往日的顏色變得更加狠辣,讓人望之變色。
嘯月本在上空看熱鬧,見她如此模樣也有些疑惑了,但想想,總得給主人一個鍛煉的機會,這身邊的壞人都被我收拾了,他又會做些什麽呢,保護得太好了,也不是辦法,便沒動彈。
孝忠也隻好再一次施法應對,但見兩股力量交織,天地間火紅一片,就在此刻遊月的衣袖再一次發出箭雨,而浴火印的力量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孝忠已無回還餘地。
但覺身體裏被數隻刺中一陣陣灼熱的疼痛,這些紅色的細箭果然刺進孝忠體內,孝忠熟悉這疼痛的滋味,像極了,像極了捆龍索。
便又一聲嘶叫,跪倒下來,遊月大喜,孝忠的後心果然暴露,當即伸手一把抓住孝忠的心,孝忠當即疼痛難忍,仰頭口吐鮮血一陣嘶叫。
嘯月在孝忠跪倒瞬間還叫道:我的主人呢,這麽不抗打?”
如今這一目再也坐不住了,當既一個翻身下去,直奔遊月的手劈去。
遊月隻感一陣呼嘯風聲,手腕一陣劇痛,但好容易得手不能撒開手,便強自使出發力,就地煉化現孝忠的心。
“啊——”孝忠怎經得住如此折騰,又一陣痛苦的嘶叫。
嘯月急了,道:“妖女,如此冥頑不靈,恩將仇報,看我殺了你!”
說著放開遊月的手腕又一陣揮舞使出法力一掌擊中遊月,前胸,遊月當既口吐鮮血,這才作罷。
嘯月再一次發力對戰遊月。
孝忠緩了一口氣,忙拉住嘯月的手道:“不能殺他!”
嘯月不解地看著痛苦的孝忠:“主人呐,咱們的善心能不能別到處用啊,她要殺你啊,這你都能留著,不行!我必須殺了她——”
嘯月不顧孝忠反對仍出掌,怎料孝忠強自支撐起來,硬是擋在遊月身前,嘯月見狀忙收回法力,抹了一把額頭,嚇壞了,道:“我去,幸好我控製自如。瘋了嗎你!你回頭看看!”
此時的遊月雙眼仍然盯著孝忠的後心,司機再一次出手。
“這人能留著嗎?”嘯月想想當年就算人人傳溟師邪惡,可是當日他若不拚命施法救治孝忠,孝忠怎會活到今日,想到這裏又道:
“我知道,那那個溟師可能是好人,可他身邊的人未必都是好人呐,你能不能別總是愛屋及烏啊?”
孝忠終於支撐不住又一次倒下去。
嘯月看著他身上被刺中的地方滋滋地冒著煙,道:“難怪你會被他打敗這是什麽啊?”
這時遊月說話了道:“哼,金湚命不久矣,還是獻出命元就我溟師。”
“你這個妖女,這到底是什麽?”
孝忠道:“好像是,是捆龍索……”
“什麽玩意兒?不是被你擊碎了嗎?”又想,“對呀擊碎可又沒有毀掉。”你真是惡毒啊。哪來的?”
孝忠忍著傷痛道:“當年段幹紀舒的捆龍索,隻為對付我而生,我問你,他與你可有淵源?”
又聽遊月道:“段幹,他不過是引你上鉤的一個魚餌,隻可惜,你對誰都如此,憐憫。”“那為何不交出命元成全了溟師?”
“那你還做了什麽?”孝忠又問。
“孝忠別說了,這人定是十惡不赦壞事做盡,趁著溟師沒醒,讓我殺了他!”
“嘯月不可魯莽,倘若她真的如此十惡不赦,要殺也是溟師親自動手。”
“哎呀,你也不看看她是什麽人呢,怎麽跟誰都這麽講道義啊,行了我不是你,妖女,今日我必除了你!呀——”
說著直奔遊月而去。
遊月知道嘯月的威力,瞬間臉色煞白,隻身向後飛去,嘯月站定後便準備發力吐火。
“住手——”
隻聽遠方一人大喊“住手”,嘯月才停手,因為這聲音他熟悉得很,正是白玉,嘯月回過頭來,道:“小仙鶴兒,你跑哪去了,怎麽才來,我倆差點被她殺了。”
白玉才近身忽地化作人形,怎料卻聽孝忠大叫一聲:“嘯月當心!”
“啊——”隻聽一聲清脆的慘叫,嘯月差點倒了下去,嘴裏一陣腥甜竟吐了口血,正要起來但覺骨頭要散架子了卻怎麽也起不來。著實傷得不輕,怒道:
“爺爺也敢打,活膩了!”
卻見遊月又去掏心,孝忠身負重傷,怎躲得開,白玉見狀卻站在孝忠對麵,紅著眼睛道:“遊月!你若殺他,先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