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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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正是溟師的四大護法楞加,堯中,南宮,房曉,四大護法說話間已經衝了進來,雖然都拔了劍,但也都敬畏孝忠,都沒敢造次。
    楞加,堯中衝在最前麵,楞加望著嘯月問道:“金湚,此人是誰?”
    當日大戰遊月,遊月下令任何人不得上山頂,所以,四大護法並未見過嘯月。
    未及孝忠開口說話隻聽“呼——”的一聲嘯月不見了人影,但用閃電的速度在幾人身邊轉了一圈,順便幫幾人把劍送回了鞘。
    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嘯月又回到前麵楞加和堯中麵前,看了眼楞加眼睛向上翻了一下,楞加哼了一聲,又看了眼堯中,拍了拍堯中的肩膀道:“還算有個實誠的。”
    楞加不屑地說道:“原來是個看麵相的。”
    “說什麽呢?我可是九霄雲外最最瀟灑的最最風光的——”
    “嘯月!我們是客,莫要冒犯了。”
    未及嘯月風風光光地介紹完自己孝忠便打斷了嘯月的話:“諸位莫慌,這位便是我的,”
    “什麽?”嘯月眼中放著光,忽地湊到孝忠麵前,等著孝忠回答。
    “我的兄弟,嘯月。”
    “聽見沒,我是他的兄弟!”嘯月得意忘形地說道。
    “四位護法,嘯月他年少懵懂,頑劣得很,但不會加害溟師,放心。”
    楞加皺著眉頭道:“此人,名喚嘯月,莫非是——”
    “正是,跟我們火神尊上一起救下你們和水帝的嘯月神龍!”嘯月迫不及待自我介紹了。
    “啊——”四大護法不由發出一陣驚歎。
    “多謝神龍救命之恩!”四個人齊拜嘯月。
    嘯月就等著這一拜呢,心裏樂開了花,嘴上卻說:“快起來,我都不好意思了。嗬嗬嗬——”
    “小泥鰍,大吵大鬧的溟師還怎麽休息?”白玉一直蹲在溟師床下的難過著,這時才說話,隻見嘯月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你說誰是小泥鰍?”
    嘯月又見白玉哭成了泥巴,隻覺甚是可憐,心裏有些慚愧了道:“小仙鶴,你這……”
    又點點頭,道:“也是,一萬年了,才見麵還沒熱乎夠呢,又出這個事,哎……”
    “也不知你使了什麽陰謀詭計,總之溟師若有不測,我,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我——”嘯月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是溟師他自己把馭龍珠還給主人的好嗎?”
    嘯月不忍白玉如此傷心,不如逗逗他,計上心來又道:“我使陰謀詭計?我,怎麽?是不是還想找我打架呀,來啊,這回在你家地盤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哎呀,好啦,就知道打架,走走,我們出去。”
    白玉不想打擾溟師,這麽一說幾人都隨著他出去了。
    白玉剛出來,便皺著眉頭道:“我們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在看熱鬧?”
    “唉——你說裏麵那個?”嘯月故意問道。
    “是啊,這回你們家金湚都束手無策。”
    孝忠的確束手無策,被白玉這麽一說,也覺愧疚難當。
    “還說呢,你到底用了什麽法子——”
    “唉——”嘯月忙上前用手按住白玉的嘴巴,暗道:“此事可是咱倆密謀,你要是說出來,不怕你們水族律法嗎?”
    白玉忙收回要說的話,但知道他鬼點子多,說不定用什麽苦肉計,引溟師心軟主動還珠的,便道:“你做了什麽?”
    “什麽都沒做,都說了,是你家是你家溟師主動把馭龍珠還給我家金湚的。”
    “那,當真沒有辦法嗎?”
    四大護法也焦急地等著他的回答。
    “唉,他媳婦不是想辦法去了嗎,你們操什麽心?”嘯月道,“在這守著就得了。”
    這麽一說眾人隻好等著遊月歸來。
    再說遊月離開鎖月山,直奔西側怪老頭的地界飛去,這一去便是兩天沒有出來,眾人也是望眼欲穿,隻盼著遊月早日歸來。
    如此幾人又是等了一個日夜。
    到傍晚時,嘯月在鎖月山附近飛了幾圈回來了,見孝忠白玉仍然守在溟師身邊,屏障裏的溟師仍然沒有光彩。
    嘯月也隻好在一旁的地上靠著,無聊得很翻弄著手掌,自己的左掌打自己的右手背,右掌又打左手背看了看白玉故意說道:“哎~沒有架打,真是無趣啊。”
    白玉沒心思說話,孝忠卻問:“你唯恐天下不亂嗎?”
    倒也不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道:“不過馬上就有架打嘍。”
    話音才落,突然“轟——”的一聲悶響。
    這聲悶響幾人都為之驚訝不已,房屋被震得顫動裂了縫,又落下幾片瓦礫。
    “遭了!”孝忠心道。
    正要回過頭去看看溟師怎樣,不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是怎麽來的?”
    孝忠正在詫異,白玉驚叫道:“圖瓦!”
    圖瓦依然披著卷發深邃的藍眼睛一身皮裙赤著胳膊,身後背著箭囊。
    孝忠自然認得出來,也叫了一聲:“圖瓦王子?”
    “金湚,不能放過他!他——是來殺溟師的!”白玉大喊道。
    “圖瓦,是這樣嗎?”孝忠也等著圖瓦的回應,但圖瓦並沒有回答他,隻是從身後抽出一支箭來,對著孝忠心口射來,白玉失色大叫:“金湚,他的箭例無虛發快躲開。”
    嘯月也在一旁賺著拳頭,心道:但箭射過來,定教他灰飛煙滅。而圖瓦並未放手,弓越拉越緊,“嗖”的一聲,這支箭果然朝孝忠射了過來。
    孝忠一閃身的躲避功夫嘯月出手了,以閃電的速度直奔圖瓦而去,怎料圖瓦瞬間消失,嘯月撲了個空,在原地轉了半圈才止住腳步:“奇怪,這,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非仙。”白玉緊張地說道。
    “那什麽玩意兒?”嘯月似乎不敢相信。
    “啊——孝忠——”嘯月正在說話間,隻見孝忠果然被這支箭纏住,這支箭果然不是好對付的,像是殘留圖瓦法力一般,直奔孝忠的胸口。
    孝忠以浴火印之力極力阻擋,才不至於被射穿心髒,可是箭的力道實在詭異,孝忠已經拚勁全力,時刻不能放鬆。
    嘯月怒了,道:“真是陰險,看我的!”
    話音既落即刻化作龍神之身,在空中旋轉一圈化作一股厲風直奔孝忠胸前的箭而來,龍神之身卷起了箭便飛上了上空,此劍在龍身卷起的漩渦裏即刻化作灰飛,這才了事。
    幾人正驚魂未定,隻聽裏麵大叫一聲:“溟師——”
    “啊——遭了!”白玉大叫道,幾人又迅速回到屋內。
    白玉首先衝了進去,隻見四大護法似乎受過重傷,均倒地不起,楞加爬起來抱著溟師大聲呼喚著溟師,白玉衝了過來,隻見溟師口吐鮮血,不醒人事。
    “白玉溟師他——”楞加道,“方才我們聽見聲音便趕了進來,怎料,我們都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打傷了,都怪我們沒有能力保護好他。”
    “奇怪,那個圖瓦已經走了,這是怎麽回事?”嘯月道。
    這時堯中,房曉和南宮也都艱難地站了起來,堯中道:“方才,我們都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打暈了,醒來就發現溟師的屏障沒了,想不到我們日防夜防還是讓他得手了,咳——”
    “莫非方才一聲悶響之際,圖瓦就以得手了?他又使箭陣困住我——我們中了調虎離山計?”嘯月道。
    “有可能。”孝忠道。
    這時門外一弟子道了聲:“遊月。”
    “嗯。”遊月答應著。
    白玉大喜:“遊月回來了,她一定有辦法了。”
    “遊月——”遊月進了來,白玉期望地看著遊月,遊月見狀便知怎回事了,孝忠走上前來,對著遊月的背影施了一禮,道:“是金湚疏忽,才令歹人得手,有背姑娘囑托。”
    “事到如今,還能怪誰呢?”遊月失望透頂,已經沒有力氣再怪誰了,“你們都出去……”
    “遊月,沒有辦法了嗎?”白玉急切地問。
    遊月接過溟師,撫摸著溟師的臉,道:“原本,我在太祖那裏,求得仙丹,還能保住溟師的性命,如今溟師這一遭,恐怕無力回天……”
    白玉的手垂了下來,哭道:“不會的……溟師不會的……”
    嘯月忽然問道:“太祖?哪個太祖?”
    遊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尷尬地看了看孝忠,孝忠也看了看嘯月。
    四大護法互相看了看也都不做聲了。
    “你們出去……”眾人隻好出來想辦法。
    遊月見眾人都走了,拿出帶回來的仙丹,喂溟師服下,溟師沒有反應,遊月便放下溟師,整理一下溟師的頭發,俯下身來,親吻著溟師的嘴唇,吸著溟師的味道,久久不舍。
    右手握著溟師的手,手心裏不斷的放出氣息,傳入溟師體內,遊月趴在溟師身上,道:
    “萬年了,尋找你,解救你,是唯一支撐我活下來的信念,可如今,才相見,又要離我而去,溟師,你可知人的一生能經得起幾次這樣的分離啊,我絕不會看著你離我而去……隻希望……希望你活得比我灑脫,不要這麽痛苦……”
    門外,孝忠道:“是我沒有保護好溟師,才讓圖瓦鑽了空子,不行——”
    嘯月不知孝忠又要做什麽忙道:“金湚,你救不了溟師的,你們火神之力會毀了溟師的。水火難容,還是另想其他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