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兩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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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論熒這邊的情況有多讓人啼笑皆非,自旅行者帶著從者出現在衛宮宅的院子的那一刻,切嗣的助手——久宇舞彌就已經盯上他們了。
    而對於舞彌來說,雖然她從未見過伊莉雅的樣子,但在看見熒身邊的白發紅眸的幼女時,那鮮明的愛因茲貝倫人造人特征,再加上有了愛麗絲菲爾的反應核實,仍瞬間便讓她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舞彌不敢大意,迅速將這情報傳給了正蹲守在rider組所借助的那處民家的切嗣。
    [你說……ruer的禦主把伊莉雅帶來日本了?]
    切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因驚愕聽起來有略微的失真,[能確定是真的伊莉雅麽?還是說是對方製造的仿冒人偶?]
    舞彌躲在暗處看著那邊慌亂萬分的愛麗絲菲爾,“夫人認為那是她的女兒。所以我想應該不會錯。”
    [……]
    過了一會,那邊才傳來略有些氣悶的歎聲,[愛因茲貝倫那幫家夥怎麽搞的……]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另外,對方實力不明,那個ruer能操控風且實力不明。舞彌,你先隱在暗處,隨時將他們的行動匯報給我。]
    “明白了。”
    然而,就在切嗣即將掛掉電話的那一刻,他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女助手的低呼,
    [等,等等——!]
    [切嗣——rider出現了!]
    ··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熒發現自己總是主動或被迫讓人把她當成反派。
    ——不行!這次一定要好好解釋清楚!被人誤會成騙感情的也就算了,誘拐蘿莉這種罪名她是絕對不會背的!!!而且這次有伊莉雅作證,她絕對能洗清嫌疑的!
    熒下定決心,在愛麗絲菲爾敵意的瞪視下盡量客氣地開口解釋,
    “抱歉,私自帶來了您的女兒,不過這是因為——”
    突然,自晴朗的夜空中傳來驚雷陣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話的就是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伊斯坎達爾。
    征服王一如既往毫不客氣地降落在兩組人中間,笑容爽朗到簡直是令人火大的地步,
    “誒呀,真是好興致,進行決鬥居然沒人通知我一聲,這怎麽行呢!”
    “rider?”
    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極有存在感的征服王搶去了。
    話堵在嘴邊沒能說出口的熒:……
    伊斯坎達爾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視線,他疑惑地偏頭看過去,然而接著征服王卻把熒眼神中的怨念當成了戰意,朗聲笑道,
    “誒呀,小姑娘,一段時間不見,愈發有個戰士的樣子了啊,不錯不錯。”
    ……
    熒默默扶住額頭。
    “rider,你來幹什麽?”
    穿著一身鎧甲的亞瑟王,對於這些闖入自家領地的人,舉著劍,語氣頗為警惕。
    “唔,我和我的禦主隻是夜間日常轉轉——這邊的從者反應如此明顯,不注意到這邊才不正常吧。”
    伊斯坎達爾撓撓腦袋,隨口解釋道,接著他像是厭倦了無意義的閑聊,拍了拍手,振臂一呼,
    “行啦!今夜就是戰士之間盡情戰鬥的時間!來吧!諸位勇士,此地人口眾多,地域狹小,在這裏打也不盡興,我們還是把戰場定在海邊吧,怎麽樣?”
    “我同意這個提議。騎士王,你我之間尚且還有一場約定好的決鬥未決出勝負。”
    迪盧木多忽然解除靈子化,從熒的身邊走出。
    “ancer?!”
    這是今夜出現在這裏的第四位從者了。這下無論是saber組還是rider組都露出了錯愕的神色,接著,他們的目光順勢轉移到這位騎士身邊的金發少女身上,原本的驚疑迅速化為了然。
    看來,這位自稱是【天理的維係者】的少女,也並不是如外表那般的無害。
    以他們之前與肯尼斯寥寥數語的接觸,既然盡職盡責為肯尼斯效忠的ancer會在沒有禦主的情況下出現在這裏,那位傲慢的時鍾塔君主八成已經退出這場聖杯戰爭了——那麽,頂替了他位置的熒此時立場就順間微妙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大概能察覺出自己又被誤會了的熒:……
    ——什麽叫百口莫辯,她今天算是知道了。
    “確實如此,那麽,就在今夜由我手裏的劍將勝負劃定吧。”
    亞瑟微笑著接受了他的挑戰,湖綠的眼眸裏升起了戰意,“那便如rider所言,將決鬥地點定在未遠川岸邊吧。”
    伊斯坎達爾左看看,右看看,摸了摸下巴,“唔,雖然說我將作為你們之間勝者的對手,但若是從始至終一直旁觀,以逸待勞,總覺得是占了便宜,打起來也不痛快啊……”
    說著說著,他的視線落到了溫迪身上,咧牙一笑,“那邊的神王,要不要跟我來打一架熱熱身啊?!”
    “我可不是什麽神王……”
    征服王這種雖然是溫迪喜歡的性子,但是偶爾也會讓人感覺熱情到煩惱的程度,吟遊詩人先是無奈地歎口氣,接著態度堅定地拒絕了,
    “我就不了——詩人的工作是記錄,可不是什麽打打殺殺。”
    這話確實在理得讓人無法反駁,伊斯坎達爾咂咂嘴,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打算,自言自語道,“不是吧,難道要我去邀請那個金閃閃……不行喲,總覺得那家夥可不擅長什麽點到為止,若是和他決戰,一定是要分出個你死我活才行吧。”
    “那邊的rider,我來做你的對手。”
    一直倚靠在熒身邊的白發幼女突然中氣十足地指著他發出挑戰。
    “伊莉雅?!你——”
    身為母親的愛麗絲菲爾今夜感覺自己收到的衝擊比任何一天來的都要多,她眼睜睜看著女兒的身邊浮現出了漆黑光子,接著聚集為外貌可怖的高大從者。
    居然,是berserker和她簽訂了契約?
    可切嗣明明說berserker的禦主是間桐家的次子……
    伊莉雅雖然年齡尚小,但能提供的魔力遠超半吊子的間桐雁夜,庫·丘林ater雖隻把自己當做兵器,但若是燃料充足,他也同樣會因為能盡情發揮而心情舒暢。故此,關於自己的新禦主,哪怕對方還是個幼女,他也同樣樂意任對方差遣。
    聽見了禦主的呼喚,庫·丘林ater配合地解除了靈子化,血紅的獸瞳對準了rider,
    “——要點到為止是吧,沒問題。”
    “喔!”
    rider驚奇地看著這位狂戰士berserker),
    “居然還保有可對話的理性嗎?不錯啊,之前聽我家小子說你的數值很不錯,想必我們能戰個痛快吧!”
    “隨時都可。”
    ··
    從者之間的宣戰全程都被舞彌轉述給了切嗣。
    衛宮切嗣一邊在城市建築間靈活地穿梭,一邊果斷改變了方向,
    “未遠川是麽,我知道了……按路徑來算,我應該能比他們提前到七分鍾左右。”
    “舞彌,你繼續關注情況——尤其是那個叫熒的少女,還有她身旁的從者。”
    [收到。]
    掛斷電話,切嗣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煙,咬在嘴裏。
    毫無疑問,assass應該退場了,而愛麗的身體卻並無任何異常——關於這點最開始切嗣並沒多想,隻覺得或許是那個男人言峰綺禮)從中做了什麽手腳……
    而現在看來……
    切嗣的眸裏毫無光亮,靠著煙霧壓下心中的煩躁,理智地分析起目前的情況。
    實際上是原本應呆在德國的伊莉雅,頂替了她母親身為小聖杯的職責……
    暫且不論ruer組是如何說服她答應合作的,切嗣之前所擁有的優勢之一就是小聖杯的容器愛麗絲菲爾)在他的手上,如今自己的優勢驟然被剝奪,隨之而來的不確定性讓他心底隱隱升起不安。
    那組最為特殊的存在,公然稱自己是什麽【天理的維護者】,在切嗣看來實在是令人發笑的幼稚說辭——這世上若是真有觀測人世存亡的天理,那衛宮切嗣如今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否定它,又或是……證明它。
    寒冷的冬夜,夜風刺骨,隻有煙頭冒出的一點橙紅色的光象征著溫暖,切嗣隨手將抽盡的煙蒂扔入路邊的垃圾桶,又重新點了一根新的咬進嘴裏。
    ——不管如何,他今夜一定要將這個不確定因素消滅。
    這麽想著的切嗣,身上帶齊了他所能裝備的所有武器——他有預感,那位金發的少女,將會是這場聖杯戰爭變數中的變數。
    ··
    等到各組以自己的方式來到了約定好的戰場,切嗣也早就選定了最好的狙擊視角,這個位置能讓他將
    接著他又安排好了舞彌的隱藏的方位:他負責監視熒那邊,舞彌則是負責觀察rider組和伊莉雅的動靜。
    僅僅是一天不到,居然就已經解決了時鍾塔的君主,搶奪了對方的從者麽……
    那麽,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他將狙擊鏡對準了熒——從這裏,切嗣能觀測到熒,還有與她形影不離的白色使魔的每一個微小的表情。
    ··
    ancer與saber相對而立,為了保證不互相影響,另外兩組對決的地點與他們相距得足夠遠——現在,無人能打擾這兩位騎士的死鬥了。
    “為了榮耀而戰吧,亞瑟王。”
    “我也是這麽想的,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勇士。”
    現在算半個ancer禦主的熒默默遠離戰場,她在河邊草地上,麵衝那邊對峙的兩位騎士方向坐下——從外人的視角看來,少女應該是正全神貫注關注著戰局。
    然而在隻有她,溫迪,還有派蒙看得到的半空中,漂浮著係統提供的小地圖:離他們的不遠處,象征著敵意的紅點上標著明晃晃的「衛宮切嗣」。
    明確知道自己在被狙擊槍指著的熒:……
    伊莉雅,你的父母似乎和我八字有些犯衝呢,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