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落雪村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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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孝儒家,張勃睡到了日上三竿。一大早太陽曬的人很舒服。老羅早就把院裏的積雪清理幹淨。老羅正在院裏打拳,這是齊孝儒教給老羅強身健體的,老羅練不出內力,卻也堅持幾十年一直打拳,所以身體素質一直很好。老羅看到張**床了,笑著和張勃打招呼,自己把早就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
張勃看著燉好的豬肉,吃了一口肥而不膩,肉質極好,便對老羅說道,“老羅,你家早飯吃的這麽油膩嗎?大早晨的就吃肉。”
老羅笑嗬嗬的說,“嗬嗬,小公子,現在已經中午了。”張勃尷尬,老羅繼續說道,“今天老爺特地囑咐了,昨天對不住小公子。特意讓我給小公子燉點豬肉補補身子。”
張勃還挺感動,眉開眼笑的誇獎齊孝儒,“哈哈,齊先生人真不賴啊!麻煩告訴齊先生,我原諒他了。”
張勃吃飽喝足,就回家了。家裏沒有人,獵豹和野兔去上學了。等他發現配房裏的半扇豬肉就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張勃氣憤的想道,老頭子真黑!
張勃對這個村子還不很了解,他想著熟悉熟悉這個村子,就一個人慢慢悠悠的轉起來。張勃看到幾個老頭窩在房屋外邊曬太陽,雙手抄在襖袖子裏,家裏條件好點的在抽著旱煙。繼續沿路走下去,看到幾個老頭圍在一起下棋。張勃湊上前去,幾個老頭問了他幾句,多大了,是打哪來的雲雲。張勃笑著一一作答。這幾個老頭們在村裏是有些身份的,對一個小孩子毫不慌張的表現很是認可。
村子不算大,二三百戶的樣子。在村子邊上,有一戶莊園,獨立於村子之外。張勃了解到,這是蘇財主家,村子裏大部分的地都是他們家的,住在村子裏的農戶很多都是他們的長工或者短工。張勃震驚,蘇財主家在當地勢力可不小,光賣身為奴的人就有二百多口子,這二百多人都住在蘇家莊園裏,家丁護院有很多。蘇財主家的風評並不好,張勃了解到,他們家買的那五畝地就是上一家農戶不堪忍受蘇家的欺壓才賣了房子和地,搬去別的地方生活的。
張勃心說,獵豹買這個房子和地太著急了,這肯定是一大隱患啊!一個蘇家莊園,就比一個村子還大了。如果蘇家找事兒,這還怎麽玩?也不知道齊先生會不會幫他的學生?
張勃溜達著走到了知微草堂,聽到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心情頓時放鬆下來。汙濁的世界,總有一些淨土。本想著去看看獵豹和野兔,想了想自己還是別去了。他知道一個沒有學習基礎的人,適應學習環境是多麽痛苦的事兒?尤其是習慣了舞刀弄槍的武者。
張勃繼續往家走著,快到自己家的時候,看見一個身穿錦服的人慌慌張張的跑過去。那人差點撞上張勃,他狠狠的瞪了張勃一眼。此人身上還有點功夫。
張勃並沒有在意,繼續走著。隻聽到一戶人家傳來男人的怒罵和女人的哭喊。
“說!你踏馬告訴我是誰!我這才出去幾天,你就給我偷人!我打死你個賤女人!”
女人哭喊聲更大,明顯是挨了毒打。“當家的!當家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別打了!別打了啊!痛死我了!”
“你特碼不是賤嗎?不是喜歡偷腥嗎?老子打死你個混賬賤女人!下不出個崽來,還偷漢子!”
“我錯了!當家的!疼死我了!當家的你輕點!別打了!啊!當家的!!!你別打我了!”
“你特碼的,還敢反抗!”男人身子沒有停下動作,手裏還拿著棍子繼續抽打著!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饒命!饒命啊!當家的!”男人沒有停手,而是又給了女人兩耳刮子。“還特碼叫的出來!老子打死你個賤種!”
張勃聽力很好,屋裏的話他都聽見了。本想著進去阻止一下家暴,可這是女人出軌在先,人家的家事,自己怎麽管?
屋裏男人看著女人如一灘爛泥一般再也不反抗,他這才停手。
男人等了一會兒,看女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凶狠的說,“你給我滾起來!別裝死!老子還沒有吃飯,你給老子做飯去!”
女人還是沒動靜,男人過去踢了兩腳,女人還是不動,仔細一看,女人是真的死了。男人這才緩過神來,“啊!”這是殺了人了。
他本來家境不錯,是家裏的獨子,早年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後來父母雙亡,家裏的田產被蘇家霸占,自己剩了幾十畝薄田,也還算過的比一般人家好點。這些年攢了一些積蓄,就想著出門做做生意。
誰知道生意也越做越順,他也願意在外邊瀟灑。哪成想家裏這個給自己戴了頂綠帽子。
現在出了人命,他也顧不得許多,趕緊收拾金銀細軟,逃命去了。
鄰居聽到他家裏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也沒有敢貿然登門。而是找了個村裏的管事跟著一起過來。
管事敲敲門,叫了叫男人和女人的名字,都沒人應答。便用力推了推門,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幾個人一塊進入了院子,看著滿屋的亂象和女人赤裸的身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女人是村裏出了名的美女,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們也沒機會多看幾眼。
哪個男人心裏不惦記著美女?這時候雖然死了有些不敬吧!那誰怪你死的時候就不穿衣服呢?
幾個大老爺們感覺氣氛不對,互相看了看臉都紅了,管事說,“都別看了!死者為大,趕緊給她穿件衣服。”
幾個大男人爭先恐後的去給女人穿衣服,順便近距離的過了一把眼癮。女人身體勻稱,皮膚白皙,體鍛比自家婆娘那肥肥大大的身體強多了,穿衣服的時候摸上一把,那舒爽別提了。
一個人說道,“二大爺,報官吧?”
管事瞪了他一眼,“報什麽官!村醜不可外揚!根據小六的描述,這女人明顯是因為偷人被楊藥抓住了。殺人的肯定是楊藥!楊藥在村裏是獨一戶,跑就跑了吧!現在戰亂頻繁活著不易,饒他一命吧!你們幾個弄個破草席子把她裹一下,扔在亂葬崗去吧!”幾個漢子應承下來,管事歎息著就離開了楊藥家。
張勃心裏有點不是滋味,自己沒有進去勸架致使出了一條人命。可轉念一想,女人出軌在先,男人生氣是應該的,自己怎麽勸?張勃很鬱悶!心情沉重的回家睡覺了。
有心事的不隻張勃,管事也有心事,他知道楊藥的老婆和誰勾搭的。他如果早點出麵解決這事,也許就不會出人命。可勾搭楊藥老婆的人他惹不起,蘇家三公子!那是自己說什麽也得罪不起的人。別說自己,就是村長也得罪不起啊!蘇家可是有人在朝廷當大官的,人家是朝廷的背景。他很鬱悶,就去酒肆買了半斤酒一包醬肉去了村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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