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行霸道手段!斬殺巡撫!(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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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在提前通過張岱傳來的密信得知,益王已經來到浙東後,就帶著一部分近衛軍,利用江南發達的水運,直接改乘快舟,先趕到了浙東。
隻是張貴沒想到,他一趕來浙東,就得知浙江巡撫張延登已經去了紹興。
張貴感到有些不妙,也就先直接來了紹興。
誰知,張貴一來,就恰好看見了巡撫衙門的人。
張貴這時直接從馬上下來,先來向商周祚行了家禮後,就先問著轎子裏的張延登:“張撫院,還要本督師請你出來嗎?”
張延登聽張貴這麽說,隻得出了轎子,拉著臉道:“張國舅,至於陛下為何要讓你做督師,本院的確不敢多問,也不能質疑。但是,這不代表,本院就真的認同,外戚可以幹政。本朝還沒到需要一個外戚才能救天下的地步!”
“難道靠你們文臣就可以?你們文臣可沒讓大明變得多好!”
張貴問了一句,就說了一句。
張延登嗬嗬冷笑:“本院現在不和您辯這些,本院現在隻問張國舅您一句公道話,這浙江的事,到底是不是本院說了算?在浙江,是不是隻有本院才能代天子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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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自然。”
張貴回道。
張延登聽後道:“既如此,本院命他們將假益王交給本院,他們不願意交給本院,是否算是抗命,本院是否有權誅滅他們!”
張貴回道:“有!”
張延登冷笑道:“國舅爺還算知道朝廷規矩,既如此,本院就看在商公乃國舅爺嶽翁的麵上,給國舅爺一個麵子,請國舅爺讓他們把假益王交出來吧。”
張貴聽後道:“既然事涉益王,那就事涉謀逆大桉,本督師豈能不察?此事,直接由本督師管了!你們撫院不必插手了!”
“國舅爺!此言差矣!”
張延登回了一句,就道:“這是假益王,非真益王,且此事涉及商家,而國舅爺乃商家之婿,理應按例回避。故此事,國舅爺當直接由本院審理明白,然後再直接上呈朝廷。”
張貴倒是沒想到張延登用朝廷的規矩管起自己這個上司來。
張貴想了想也就問道:“可製策司新定的條例,你撫院到地方,得先行公函給府縣官,而不得私自擾亂地方。你可有公函?”
張延登笑道:“不勞國舅爺費心,本院豈能無公函就下鄉?”
說著,張延登就吩咐道:“把給紹興知府的公函取來,給國舅爺看看。”
不多時,張延登的屬員就取來了公函。
張延登拿到公函後就在張貴麵前揮了揮手:“國舅爺,可看見了?”
張貴意識到這是張延登和紹興知府都在欺瞞浙東士紳,而不像其他官府一樣,會和士紳勾結,一般而言,會在巡撫下鄉時,提前將消息通知給士紳們。
雖說這樣挺好,畢竟這說明官府和士紳沒有勾結。
但在遇到實際情況時,卻又算不得是好事。
比如這次,明顯是這些地方官吏在故意聯合起來壞張貴背後的西廠與浙東士紳之間的事。
張貴也就說道:“把公函拿來給本督師看看!”
張延登沒有遲疑,就讓人將公函遞給了張貴。
張貴拿到公函後,看了看,確認了一下後,就把這公函放在一隨從兵丁的火把上燒了。
張延登見此一時吃驚在原地,不知道張貴為何這樣做。
而張貴則反而在公函被燒了後,問著張延登:“張撫院,你公函呢?”
張延登一時有點沒適應過來張貴這種手段,也就道:“國舅爺,你好不講理,你問我作甚,本院公函剛才被你燒了。”
“本督師問你公函呢?!”
張貴這時候直接厲聲喝問了一句。
張延登再次一愣:“公函剛才被你燒了!”
“本督師再問你一遍,你公函呢?!”
張貴再次厲聲問道。
商周祚、陶崇道、張岱等士紳倒是先明白了過來,知道張貴為何要燒張延登的公函,也就先笑了起來。
張延登自己這時也明白過來,直接罵道:“張國舅,你無恥!你這樣做,分明是蠻橫霸道行事。”
“張撫院,你無公函就敢下鄉擾民,然悍然要對前大塚宰大司馬的家滅門,是誰讓你這麽無視朝廷規矩的?!”
張貴直接喝問起來,且又道:“還竟敢辱罵本督師!你還真是大膽啊!”
“本院!”
張延登呼吸急促起來。
“你還敢再自稱本院二字!”
張貴大喝一聲,就指著張延登,道:“把他的烏紗帽摘了!現在本督師代天子下便宜行事之諭,革其職!請王命旗牌,斬其首,以安地方百姓!”
“是!”
張貴這時已暗笑起來,心道:“這個張延登,竟敢想著用朝廷規矩管自己這個朝廷的人,真是荒唐,自己在製策司定的那些規矩哪裏是來束縛自己的?”
張延登是真沒想到張貴會耍這樣的手段,一時,他隻得怒吼起來:“張國舅,你無恥!你這樣做,良心就不會痛嗎?!明明我已經按照朝廷的規矩來了,你非要製造出我沒按規矩來的樣子。你這是指鹿為馬!你以為,你這樣做能瞞得過別人嗎?!”
“我們的確沒有看到撫院有公函的。”
“是啊!按理撫院有公函下來,會公示的,我們沒有看到。”
“沒錯,剛才我們也沒聽見撫院說自己有公函。”
這時,在場的浙東士民們也跟著說起瞎話來。
張貴也對張延登道:“既然你不服氣,好,本督師讓他們去傳紹興知府來,讓他說說,他可有收到你的公函。”
沒多久,紹興知府就來了這裏。
張貴直接問道:“陸知府,本督師問你,張延登可有公函到你這兒?”
陸知府回道:“有的!”
張貴聽後道:“來人,把陸有德也拖下去砍了,他敢欺瞞本督師,如同欺君!”
陸知府一聽才知道自己答錯了,忙改口道:“督師饒命!是下官記錯了!撫院這個月並未曾有公函來,下官記成了上個月的公函了。”
張貴道:“既如此,本督師隻判你玩忽職守,沒收到撫院公函,卻還放任撫院下鄉擾民而不上報巡按,將你革職為民,且將職事交給同知,自回家去吧。”
“是!督師明察秋毫!革員深為佩服。”
陸有德答應了一句。
這裏,張延登和浙東士紳們算是都見識到了張貴的手段。
張延登一時也隻得認栽,而開始哀求起來:“國舅爺饒命!下官錯了,下官不該益王許諾的走私之利,而要與您作對,下官隻求一條活命!”
“本督師的話一般不會收回。”
張貴說著就道:“砍了!”
“是!”
唰!
沒多久,張延登就人頭落地。
接著,張延登的首級就被提到了張貴麵前。
張貴看了一眼,就道:“把益王押過來!”
浙東士族們照辦起來,此時,他們在見識到張貴的手段和狠辣以後,也就更加敬服起來,哪敢怠慢!
而益王也徹底絕望了起來,一被押到張貴麵前,就直接跪了下來:“國舅爺,您放了孤,孤願傾王府所有家財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