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師父！牛師父！”
    姬小白加大了呼喚的音量，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吱……吱……。
    姬小白隱約聽見像是手爪撓什麽的聲音。
    他心裏害怕，快步下山。
    走到原始森林邊緣時，太陽的光輝照射進來。
    姬小白心裏一動：大白天的，我還有牛師父的力量，我怕什麽呢？
    他轉身走回幽暗的原始森林。
    而且，他用左手拿掉了右手的繃帶和木板。
    他運用力量通過右手。
    整個右手臂僵直酸痛，但是可以忍受。
    喵！
    一隻花裏胡哨的山貓飛快跑過。
    姬小白鬆了口氣，精神也隨之。
    隨即，他看到沙土在緩緩鼓起。
    有什麽，在下麵。
    姬小白緊張了。
    那沙土鼓起的形狀像一條蛇。
    不會是，那條白色毒蛇來報仇了吧？
    姬小白試圖把右手的力量轉移到左手上。
    他成功了。
    但是，左手的紅斑變得滴血一樣的鮮豔。
    而且，紅斑上生出了尖銳的刺。
    沙土向下流失中，露出一隻微黑的手臂。
    姬小白的心跳和呼吸，幾乎同時停止。
    他的力量布滿左手，隨時會發出。
    沙土裏坐起一個戴著娃娃麵具，穿著黑色西服的人。
    牛師父！
    姬小白恢複了心跳和呼吸。
    但是，他的左手掌突然變成了一朵鮮豔的紅玫瑰。
    “姬小白……你……。”
    牛師父麵對如此馥鬱的玫瑰花香，目光在眼洞裏呆住。
    姬小白也嚇得呆住，心想：我這是做夢嗎？我的左手，怎麽會變成一朵花？
    他的力量鬆懈。
    紅玫瑰也隨之枯萎，變回了手掌。
    他手臂上的尖刺也軟化了，紅斑變得暗淡。
    “姬小白，你想殺了你師父嗎？”
    牛師父嗬嗬笑。
    “師父，我怎麽知道你埋在土裏？我還以為，你是那條白色毒蛇呢。”
    姬小白看看左手上沒有什麽異常了，這才放心。
    “小白，快過來躲起來。”
    牛師父的聲音變得低沉而短促。
    姬小白本能地跑到了牛師父的身前。
    牛師父抱著他藏在沙土下。
    唧唧，吱吱……。
    原始森林裏，非常安靜。
    除了幾聲鳥鳴。
    “牛師父……我們為什麽躲起來？”
    姬小白感覺到尷尬。
    有一股腥膻的味道，衝進他的鼻孔裏。
    而且，記憶裏除了媽媽，還沒有人摟抱過他。
    “有人來了……。”
    牛師父低聲。
    他的大手，突然按在姬小白的右肩膀上。
    姬小白的右半邊身子，瞬間變得寒冷。
    咯！咯！咯！
    牛師父快速捏遍姬小白的右手臂。
    姬小白在瞬間的爆痛中幾乎昏過去。
    但是，他沒有吭聲。
    他的右手變得血脈暢通，骨肉完好如初。
    “牛師父……。”
    姬小白心存感激。
    “不要……說話。”
    牛師父聲音低沉。
    半個時辰後。
    姬小白在沙土的縫隙裏，看到爸爸身輕如燕的身影。
    姬朝元警惕地查看四周。
    ”小白！小白！”
    他輕輕地呼喚幾聲，飛身遠去。
    牛師父吐了口氣，和姬小白從沙土裏坐起來。
    “其實，你昨天夜裏給我燒紙的時候，我有去過。”
    牛師父輕歎。
    “我……我沒看見你呀。”
    姬小白和牛師父拉開了距離。
    2
    “昨夜，你爸爸也在暗中埋伏。所以，我沒有現身。”
    “我們見麵就會打起來。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不想那樣。”
    牛師父語氣溫和。
    “牛師父，謝謝你。”
    姬小白由衷地感謝。
    “謝什麽？我收了你的錢，當然要為你多考慮一些。”
    牛師父嗬嗬笑。
    “對了。師父，這個錢還給你。”
    姬小白從懷裏拿出一千元錢。
    “為什麽？”
    牛師父的聲音很詫異。
    “我爸爸說，不是我們的錢，我們一分錢也不能要。”
    姬小白把錢推給牛師父。
    “世上，還真有不愛錢的人哪？”
    “小白，這一百元，師父給你零花的。”
    牛師父把一千元放回黑皮包裏，從裏麵抽出十張鈔票遞給姬小白。
    “師父，我一千元都不要了，為什麽還要一百元？”
    “再說你治好了我的胳膊，我不知有多感激你呢。”
    姬小白語氣誠懇，用左手活動著右手臂。
    “怎麽樣？還有些不舒服嗎？”
    牛師父隻好收回一百元錢。
    “沒有不舒服。我就是活動活動，師父你怎麽這麽厲害？”
    姬小白笑了笑。
    “小白呀，你的左手才厲害。”
    “師父，你這麽快就治好了我的傷，為什麽你自己的傷好像還沒好呢？”
    姬小白好奇地問。
    “唉，小白，你不知道，我險些就被你爸爸打得煙消雲散了。那和你的小小骨裂怎麽能一樣呢？”
    “小白呀，你左手的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牛師父歎息。
    “師父，你說吧。隻要不是傳染病就行。”
    姬小白臉色淡然。
    “為什麽不是傳染病就行呢？”
    牛師父側頭看著姬小白。
    “我怎麽病都行，傳給別人就不好了。”
    姬小白笑了笑。
    “小白呀，你遇到的那條蛇，可能就傳說中的神蛇，玫瑰花蛇。”
    “按道理來說，如果中了這個蛇毒，當場就會死掉的。”
    牛師父的語氣中帶著疑惑。
    “我現在……是一個鬼嗎？”
    姬小白背心發麻。
    “不是，不是，你還是人。我隻是奇怪，你為什麽能抵抗玫瑰花蛇的蛇毒？”
    牛師父捏著姬小白的左手臂，眼睛在麵具的眼洞裏凝神觀看著。
    “師父，那個玫瑰花蛇向我吐毒的時候，好像是吐在我的衣服上了。”
    “它纏住我的左手時，好像有刺紮到我了。”
    姬小白回憶著昨天和玫瑰花蛇僵持的情景。
    “要麽，是它刺上的毒性很弱。要麽，是你體內有強大的解毒功能。”
    牛師父思索著。
    他的手上突然發力。
    姬小白左手臂上的紅斑嬌豔欲滴，左手變成一朵香味馥鬱的紅玫瑰。
    牛師父收回手。
    他看著紅玫瑰緩緩凋謝，變回手掌。
    “師父，這是你的力量才這樣的。”
    姬小白驚訝地瞪著眼睛。
    “不是。是你本身有了強大的力量，就能這樣。不然，我有力量為什麽不能變成玫瑰花？”
    “小白，你明天早點上山來，我帶你到山上找找原因。”
    “你把於大苟也帶來，我們一起去。現在你回家去吧，免得你爸爸滿山的找你。”
    牛師父低聲吩咐。
    “師父，於大苟怕我是傳染病，可能不會和我來的。”
    姬小白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