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就會收到消息，你不是傳染病了。”
    牛師父的語氣頗為自信。
    “師父，那我走啦。”
    “師父，你為什麽總戴著麵具？我想看看你的臉。”
    姬小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
    “嗯……因為我姓牛……。”
    牛師父沉吟著，語氣頗為躊躇。
    “所以你是一張牛臉？師父，你是鬼，我都不怕了，我會怕牛？”
    姬小白很是坦然
    “你怎麽知道我是牛？”
    牛師父語氣驚訝。
    “因為你身上，有牛的味道啊。”
    姬小白很自信，覺得自己一定是猜對了。”
    “小白，我告訴你吧。我確實是一頭牛。傳說的地獄裏的牛頭，就是我。”
    “當然啦，我們地獄裏的牛頭，也不止一隻。”
    牛頭承認了。
    “牛師父，你的力量，能多給我一些嗎？”
    姬小白注視著牛頭眼洞後的眼睛。
    “你一個小孩子，要那麽多力量幹什麽呢？”
    牛頭低下頭。
    “有力量，當然比沒有力量好吧？”
    姬小白笑嘻嘻的。
    “你想經常把手臂變成玫瑰花，哄女孩子開心嗎？”
    “小白，這不是世俗能夠接受的。你最好，不要隨便去顯擺。”
    “而且，這是福是禍，現在也不好說呢。”
    牛頭的語氣裏帶著深深的擔憂。
    “好吧，師父，我回家啦。”
    姬小白擺擺手。
    “好的，記得明天還來這裏找我。”
    牛頭擺手。
    “我明天一定來。”
    姬小白高高興興地走出原始森林。
    “學習**好榜樣，忠於革，命忠於黨。愛憎分明不忘本，立場堅定鬥誌強……。”
    姬小白哼著歌，蹦蹦跳跳地走在山道上。
    呼！
    一道人影飛來，隱藏在山道邊的草叢裏。
    姬小白看到了，但是假裝沒看到，繼續唱著歌往前走。
    他在離開山道下山坡的時候，迎麵遇到爸爸。
    “小白！你去了哪裏？”
    姬朝元一臉的嚴肅。
    “爸，我去還師父的錢啊。”
    姬小白很開心的樣子。
    “你見到到他了嗎？”
    姬朝元問。
    “當然見到啦。那一千元也還給他了。他還要給我一百元錢呢，我沒要。”
    姬小白滿心歡喜地等著爸爸的誇獎。
    “很好。你的手上的繃帶呢？”
    姬朝元臉色淡淡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師父幫我治好了，現在一點都不疼啦。”
    姬小白雙手一起活動著。
    “是嗎？你師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哪？”
    姬朝元的左眼，透出驚異之色。
    “啊，我師父穿著黑衣服，拿個黑皮包，戴著一個娃娃麵具，我也沒看見他麵具後麵是什麽樣的。”
    姬小白心想：爸爸也是一個高手，我瞞他是瞞不住的。不如就如實說了吧。
    “小白，你回家去吧。”
    姬朝元不動聲色。
    “爸，你巡山完了吧？我們一起回家。”
    姬小白拉住姬朝元的手。
    “我……我還有事呢。”
    姬朝元站著不動。
    “白頭海雕又沒叫，山上肯定沒有什麽事。”
    “爸，我們回家吧。以後巡山的事，你就交給我吧。”
    姬小白拖著姬朝元。
    姬朝元也不好太強硬拒絕，隻好和姬小白返回家中。
    2
    姬朝元看看快中午了，動手做午飯。
    姬小白拿了兩本小人書，在外屋靠著被卷翻看。
    隻一會兒功夫，姬小白就睡著了。
    他昨夜，睡得太少了。
    姬小白睡得香沉，直到下午兩點多鍾才醒。
    熱熱的炕，使得他出了一身汗。
    他下地到外屋地，揭開大鍋的木鍋蓋。
    鍋裏飯菜都有，他卻不覺得餓。
    他到門口，看著霧氣蒙蒙的神仙山。
    他的心裏想：爸爸一定是找牛師父去了。牛師父看在我的麵子上，會躲著爸爸的。
    他百無聊賴地回到屋裏，發現裏屋的新被褥不見了。
    他打開北地的櫃子。
    新被褥果然放在櫃子裏。
    姬小白心想：爸爸不知道王美美今晚還會來，所以才收起來了。
    他把新被褥拿出來，鋪在裏屋的炕席上。
    他實在沒有什麽事做，向外麵看了看後，躺在了新被褥上。
    新被褥上，有香香的味道。
    姬小白躺了一會兒，看著自己的左手。
    左手臂上的紅斑，已經變得若有若無的了。
    他微微發力，貫穿到左手臂上。
    紅斑頓時變得鮮豔。
    他的左手也變成了香味馥鬱的紅玫瑰。
    喵！喵！
    雜物堆裏的老黃貓緊張地弓起身子，瞪眼看著姬小白。
    “老黃，你叫什麽？這不好看嗎？”
    姬小白慢慢放鬆力量，看著玫瑰花一點點的凋落。
    傍晚時分，姬朝元回來做飯，發現鍋裏的飯菜沒動過。
    “正好，不用燒火了。”
    姬朝元端出飯菜來，和姬小白一起吃。
    “小白！小白！”
    於大苟滿臉笑容地跑進來。
    “大苟，什麽事？
    姬朝元轉頭問。
    “小白不是傳染病！我守在陸先生家半天啦，他剛剛回來。”
    於大苟滿臉得意。
    “大苟哥，謝謝你。”
    姬小白也很高興。
    “咱們哥倆，你還和我客氣？”
    於大苟哈哈一笑。
    “大苟哥，你明天早點過來，我們一起去巡山。我怕我爸爸太累了。”
    姬小白微笑看著於大苟。
    “沒問題呀。”
    於大苟一口答應。
    “爸，有沒有問題？”
    姬小白看著爸爸。
    “沒問題。”
    姬朝元神色淡淡地點頭。
    姬小白心裏暗想：爸爸會不會表麵上沒什麽，暗地裏悄悄跟蹤我們？他見到了牛師父，一定會趕他下山的。
    夕陽降落，天色漸漸暗下來。
    於大苟回家了。
    “裏屋的被，我已經疊過去了，你又給拿出來了嗎？”
    姬朝元發現了裏屋的被褥又鋪上了，沉聲問姬小白。
    “爸，今晚王美美，可能還會來的。”
    姬小白的聲音弱弱的。
    “她和她的家裏鬧矛盾了嗎？”
    姬朝元問。
    “我不知道啊，我還沒有問她。”
    姬小白如實回答。
    “她今晚還來的話，你問問她。我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收留她，對不對？”
    姬朝元語氣平和。
    “好吧。”
    姬小白點點頭，起身離屋。
    他來到院門外，坐在大楊樹下的青石板上。
    “姬小白，你坐在這裏幹什麽呀？”
    幾個孩子從姬小白麵前跑過去。
    “我喂蚊子。”
    姬小白淡淡地回應。
    “一起來玩兒啊！”
    孩子們邀請姬小白。
    “不玩了！天都要黑了。”
    姬小白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