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被我幹爹的氣功打中了。記住平時千萬不要用力，知道了嗎？”
    姬小城低聲告訴姬小白。
    “等我爸哪天氣順了，你和你爸來我家給我爸賠禮道歉，我爸就能給你氣功解開。”
    王美美也小聲告訴姬小白。
    “你們嘀嘀咕咕什麽呢？快點走！”
    王建設回頭嗬斥。
    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姬小白埋了。
    當然，他的漂亮妹妹是不能埋的。
    王衛國當先來到墳地。
    他在父母的墳前磕頭燒紙之後，領先來到王文慈的墳前。
    姬小白從姬小城的後背上下來。
    這時，他看到墓碑上肖淑蘭的字樣，心裏不禁想到昨夜王衛國和他爸爸之間的談話。
    姬小白心裏想：這個肖淑蘭是大地主王文慈的老婆啊，她和我爸爸，和王衛國之間有過什麽事呢？
    “把這墳周圍的雜草，都清理幹淨了。”
    王衛國沉著臉下令。
    青年們奮勇爭先，鏟除雜草亂樹。
    嘎！嘎！嘎！
    空中，傳來白頭海雕的鳴叫。
    “你們幹什麽？”
    姬朝元急匆匆地趕過來。
    “老姬，你兒子和我女兒夜裏上墳地，給王文慈燒紙，你知不知道？”
    王衛國麵帶微笑。
    “我知道。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呢？”
    姬朝元點點頭。
    “那麽，這墓碑上的鈴鐺響了，你也知道了？”
    王衛國轉頭看著姬朝元。
    “不會是王文慈拽動鈴鐺的，一定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姬朝元看著墓碑上的鈴鐺，心裏也不緊一寒。
    “所以，我要開棺看看。”
    王衛國語氣冷冷的。
    “王大隊長，王文慈雖然和你出了五服，可也畢竟是你王家的長輩。你怎麽能說開棺就開棺呢？”
    姬朝元覺得這事不太妥當。
    “老姬呀，我隻是開王文慈的棺，又不開他小老婆的棺，你緊張什麽呢？”
    王衛國笑了笑。
    “小白，你怎麽也來了？”
    姬朝元臉色難看，回頭怒視著姬小白。
    “我不想來，是小城哥背我來的。”
    姬小白連忙解釋。
    “是我讓他來的。如果他和美美欺騙我，我是會懲罰他們的。”
    “今天的天氣，還真是不錯呢。”
    王衛國背著手，雙眼看向白雲悠悠飄過的藍天。
    “幹爹！這裏有個洞！”
    一個青年驚聲叫嚷。
    王衛國和姬朝元搶先過去。
    姬小白和王美美，姬小城，王建設等人也跟了過去。
    王文慈的墳墓東南角，果然顯露出一個手臂粗細的黑洞。
    “這是什麽洞？”
    王衛國皺著眉頭觀察著。
    “刺蝟，蛇，老鼠，黃皮子，都有可能。”
    姬朝元回答。
    “就從這個洞開挖。”
    王衛國下令。
    王建設剪斷了鈴鐺的繩線。
    姬小城帶頭開始挖掘墳墓。
    “王大隊長，挖墳掘墓的事，可不能輕易幹啊。”
    姬朝元試圖勸說王衛國。
    “老姬，你的腦袋裏還有這些封建迷信的思想，我可真是沒有想到啊。”
    王衛國笑了笑。
    “你挖開王文慈的墳，自然也會驚擾到淑蘭的。”
    姬朝元滿臉不悅。
    “都化成一堆枯骨了，還驚擾什麽呀？就算驚擾了，也沒有辦法。我女兒被嚇到了，我隻能先顧活的。”
    王衛國目光冷冷地看著逐漸被挖開的墳墓。
    2
    “小白，你幹什麽去？”
    姬朝元發現姬小白悄悄地溜開。
    “爸，我去撒尿。”
    姬小白紅了臉。
    “你不要走太遠啊。”
    本來要跟著姬小白的王美美，聞言停住了腳步。
    “王大隊長，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姬朝元走近王衛國。
    “這個，你得先問問你兒子對我做了什麽。”
    王衛國微笑。
    “我兒子能對你做什麽？”
    姬朝元瞪圓了右眼。
    “老姬呀，你天天和你兒子在一起。可是你對你兒子，還是缺乏了解呀。”
    “這件事，你改天到我家裏來。或者我到你家裏也可以。我們喝著酒，抽著煙，慢慢地來解決吧。”
    王衛國看了姬朝元一眼。
    姬朝元麵色鐵青地看著挖開的墳墓。
    “爸！碰到棺材啦！”
    王建設向王衛國報告。
    “小心些。”
    王衛國上前幾步，低聲吩咐。
    王美美見姬小白還沒有回來，轉身尋找過去。
    姬小白慢慢走回來，正碰到王美美。
    “小白，你覺得很痛嗎？”
    王美美攙扶著姬小白。
    “還好吧，我總感覺肚子裏堵著什麽東西，很不舒服。”
    姬小白微微皺眉。
    “你再忍幾天，我爸爸和你爸爸喝上酒，你的事兒就能解決啦。”
    王美美輕輕地一笑。
    姬小白和王美美回到王文慈的墳墓前。
    王建設，姬小城等人已經清理出三具棺材，並打死了十多隻黑色的大老鼠。
    一股腐朽的混合血腥的味道，飄蕩在四周。
    “難道，是老鼠在這裏續窩，碰動了鈴鐺的線繩？”
    姬朝元目光懷疑。
    “爸！三個棺材旁都有耗子洞，就是洞口有點大。”
    王建設向王衛國報告。
    “會不會是一條大蛇在這裏續窩。它冬眠時，老鼠吃了它，這裏又成了老鼠窩？”
    姬朝元覺得這也有可能。
    “打開中間的棺材蓋。”
    王衛國用手指揮。
    姬小城帶頭撬棺材蓋。
    王建設帶幾個青年在一旁戒備。
    咯！咯！咯吱吱……。
    棺材蓋被撬得張開。
    姬小城和幾個青年一使眼色。
    他們一起用力推開棺材蓋，然後一起跳開。
    “放心！裏麵沒有大蛇！”
    王衛國在墳坑邊探頭看看棺材裏麵。
    姬小城等人這才靠近棺材。
    棺材裏，是一具白骨和一堆亂草窩。
    草窩裏，還有幾隻粉紅色的幼鼠在亂爬。
    “看來，是老鼠碰到了繩線，才發出了鈴鐺聲。”
    王衛國親自到棺材邊，看著白骨手腕處拴著的線繩。
    姬朝元看著王文慈左邊的棺材，目光有些呆滯。
    “好啦，把老鼠窩清理出來，蓋棺填土。”
    王衛國下命令。
    “王大隊長，我想看看淑蘭的棺材。”
    姬朝元木然走向肖淑蘭的棺材。
    “你瘋啦？她也是一堆白骨，有什麽好看的？”
    王衛國一把拉住姬朝元。
    “可是，她身邊也有這些惡心的老鼠啊，要清理出來。”
    姬朝元已經流出淚水。
    “清理出來，老鼠不會再去續窩嗎？誰還能打得過老鼠？”
    王衛國拉著姬朝元，離開了墳坑。
    姬小城，王建設等人迅速蓋棺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