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節 俺窮到隻剩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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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兵後風波,被軍官記錄下來,後來大家發現,軍隊前路天氣的轉好,正是孟之祥納妾過後的次日。偶然現實?從科學的角度而言是偶然發生的事情,天氣好轉和個人納妾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而清楚內幕的人則認為,就是孟之祥納妾衝喜確實給力,助其度過劫數。那天,在接到信鴿消息說楊懷遠的軍隊順利挺進後,餘十一娘以“侍奉官人有功”的名義,賞賜王三娘一千貫錢。她隨手批錢,大頭是王三娘拿到三萬貫錢的結婚禮金,此金額實在巨大,相當於朝廷一個相公級別的大官十年的工資!不少人忌妒,眼紅得要命,風言冷語,冷箭嗖嗖地射過來,讓王三娘隻覺得亞曆山大。王三娘在得知孟之祥以前納妾行為後十分不安,欲將錢退還家裏,餘十一娘則為她撐起場子,告誡諸人道:“王三娘進來我們家裏是不同尋常的,想想我為什麽要啟中門領她進來,她拿這些錢完全當得起。”她親自為王三娘安排這筆巨款的使用,一千貫錢零用,一萬貫錢存進賬局吃利息,二萬貫錢則用作投資,寫的都是王三娘的名字,經辦人當中,蓋有餘十一娘的私章,為王三娘保駕護航。在餘十一娘看來,三萬一千貫錢保了丈夫平安,有可能得來的是整個江山,真是太賺了。她信服丈夫的理論:錢隻有流動,使用才是錢,放著不用,那是一堆金屬,一些符號。錢算什麽?一定要用到實處,派上用場才對。後來曆史的評價稱:“餘十一娘美而慧,行事大氣,類其夫。”此事經過漸漸流傳出去,給孟之祥又增添了一個光環,神仙度劫耶!他來自天界,是武曲星君的傳說深得民心,軍人們信奉他,為他而戰,流血犧牲,在所不惜!而孟家諸人也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對於王三娘的非議漸漸消停下來。……且說隨著天氣轉好,楊懷遠軍坐上船,即時迅猛挺進,沿江順流而下。大家上了船,興高采烈地打鬧,又吃吃喝喝,幾乎人手一杯奶茶,十分地熱鬧。他們心情相當好,沒受到先前數日惡劣天氣阻攔的影響,士氣旺盛。川軍的夥食、供給充分,官兵們有零食可吃,喝著奶茶,到哪都保證供應。到於其他宋軍,嘿,零食是什麽?能吃飽都不錯了,更不用說奶茶。在四川軍民看起來很普通的奶茶,實際上一點都不普通,首先你得有奶牛,單是這一條,就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給攔住了。其次,你得有茶葉,對於有奶牛的外族來說,他們所用的磚茶是從南朝宋人這邊進口,實際上質量不堪,都是下等茶葉加上茶碎、茶渣、茶梗而製,製成奶茶的滋味可想而知。難怪許多後來加入川軍的外族都在罵你們南人心地太黑了!再有,你得有糖,很多很多的糖,而糖在古代來得不易,屬於戰略物資。牛奶、茶葉與糖在四川都不成問題,最終,還得有個敢作敢為,舍得花錢的孟之祥,這點是關鍵。不說什麽,單是他把成都平原拿來當成都牧場,以至於馬牲彌山,千騎卷平崗,風吹草低現牛羊,換作是其他的官員誰敢?!他不僅敢這麽做,還有實力保住他的產業,其他官員則很難,文官幾乎不可能,他們是流官,朝廷一紙詔書讓他走就走,產業可帶不走,何苦為人作嫁衣!武將中能拿出傲人戰績,讓朝廷離不開他的隻有孟之祥一人。主將楊懷遠接近孟之祥,知道奶茶的作用,以軍令保證給官兵們提供足夠的熱水衝製奶茶,得到報告說大夥兒都很開心。楊懷遠也很開心地拿起一杯奶茶喝起來,甜滋滋,味道美,太爽了!他心中慶幸,雖然被惡劣天氣阻攔,但沒船沉死人,如今又能夠迅速前進,看來運氣還在我們這一邊。不一日,船隊進抵江陵府。所謂“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想要順利,除了天氣好,還得有人放行。川軍離境作戰,一路暢通無阻,江路上的戰船、巡船無一上前阻攔,各地官府還派人迎接,犒軍。事先孟之祥已經派人沿途打過招呼,聲明他大軍東進討伐,路過各處地方的軍政係統,全部納入他“四川路京湖路兩淮路諸路招討使”的治下,若不服從,則以“逆令”之罪論處。結果,川軍所到之處,各地官府、駐軍全都倒戈,向孟之祥輸誠,表示願意服從孟之祥的治理。至於各地民眾,更是簞食壺漿,以迎川軍,不用組織民眾迎接,商販塞路,搶著做川軍的生意。這次東進,孟之祥下達了嚴令,不許部隊擄掠,一切對外開支,全部給錢!當時他詼諧地告訴諸軍官道:“俺很窮,俺窮到隻剩下錢,你們不要為我省錢,誰省了錢,俺就對他不客氣!”部隊執行得非常好,對外是公平買賣,全然沒有以往“匪過如梳,兵過如篦”的惡劣事情發生。在江陵府碼頭,劉整和一位紅袍文官一起迎接了楊懷遠的到來,劉整迫不及待地道:“孟公爺所要軍馬戰船,皆收拾久矣,隻候你們調用。”他又介紹那個文官給楊懷遠道:”這是京湖製置副使許功斌,他完全願意奉孟公爺號令行事!對吧?“劉整後二個字是問許功斌的,這位老兄強顏歡笑地道:”是的,是的!“京湖製置使賈似道離開江陵府時,為了加強江陵府防禦,他知道劉整能打的,就把劉整給調來負責京湖軍馬作戰,而出兵權即京湖製司的印信則歸許功斌掌握,這位許製置乃是賈似道的心腹手下,可以信任。以官職而言,京湖製置使和京湖製置副使相差不遠,但賈似道加有”相公“的頭銜,地位遠比許功斌高,他聽賈似道的。不想,賈似道出兵失敗,而孟之祥大軍順江而下,號令四境,劉整告訴許功斌道:”我肯定聽孟公爺的話,你呢?“給了許功斌二條路,一是順從孟公爺,二是孟公爺給他一大筆錢,禮送他出境。當然還有第三條路,那就是送他歸西。許功斌當時不置可否,派人一打聽,哦,人人都等著孟之祥的到來,聽說孟財神來,人人加發百分之十工資哦,於是許功斌表示他也要這百分之十工資。這就樣,賈似道失去了他的地盤,日子難過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