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遇阻?(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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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救人被感激的感覺好啊!”
何晨將雲氣放歸到此前截雲之處,感慨著剛才在大河取水時,被那麽多百姓跪謝的景象。
盡管他本身並不是對這些太看重的人,但是他順帶一看,便以觀察之術看到好些百姓感激得痛哭流涕,甚至激動到整個人癱軟在地。
這樣的舉止,一看就是感激到無以言表的程度才會出現。
看來,這大河水患對於當地百姓而言,當真是危害重大的危難,若是沒有何晨這一相助,指不定到時候便有多少百姓遭受重劫了。
果然,還是解決水災比較有成就感,當下這般解決即將發生的旱災,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底下的百姓仍然在安居樂業,山林之間也仍然是一片的鬱鬱蔥蔥。
除了不少百姓,在看到天上突然出現並散開的雲層後,驚異地圍觀之外,沒有半點異常之處。
旱災尚未開始便撲滅,就是這般的樸實無華。
“行,下一處!”
何晨感知一下此方天地,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當即便帶著那浩浩蕩蕩的河水朝著下一處地方趕去。
該說不說,這浩蕩的河水雖然令其浮空所消耗的法力不少,但是帶著這河水飛遁,速度確實遠遠超過帶著濃雲。
僅僅片刻功夫,何晨尚且還在思索著將沙漠沙子凝聚在一起的可行性高不高,便已然趕到了另外一處數日前截雲的地方。
然後,如是重複。
“嘩嘩嘩~!”
在何晨的法力運轉之下,被他帶在身後的湖水便如被點燃的草垛一般冒起了白煙。
而早就等在周遭的橫風,則迅速將這新生的雲霧吹向了周遭的四麵八方。
僅僅片刻工夫,以金丹感知周遭天地的何晨,便感受到了水之循環圓滿,未至的旱情被解決的標識。
收起法力,如此何晨便又可以趕往另外一處地方。
如此簡單利索之下,半日的功夫,何晨便將足足五個曾截雲千裏的地方,還雲到了再無旱憂的程度。
再換個方向,另外五個雖然已經開始有些許旱災征兆,但卻並未真正產生影響的千裏之地,也被何晨還上了雲彩。
如是,僅僅一天的時間,何晨便將所剩需要還雲之處,彌補上了整整一半。
而何晨的手中,甚至都還剩下不少河水呢。
“這些......這些就帶回沙漠裏得了。”
剩下河水裏,不少遊魚正遊得活靈活現,一派活蹦亂跳的架勢。
此前倒流天際取河水時,何晨直接將奔湧的上層河水倒灌雲天,於是,正好在大河上層遊動的魚蝦等等,便被何晨順帶著一同帶到了這高天之上。
將近一整天的時間過去,何晨所取的河水已經在此前的還雲之中消耗了大半。
原本在河水中顯得寥寥無幾的魚群,被匯聚在剩下約莫一兩成的水中,便開始顯得豐富起來了。
這些河水若是轉變為雲彩,仍然是足以將何晨此前弄出的農田上空填滿的程度,但有這麽多魚兒處在其中,顯然不適合全部轉化為雲。
於是,飛遁到了沙漠之後,何晨僅僅稍作思索,便決定將這次帶來的河水置於沙漠上,讓其形成一處大湖。
至於,河水直接置於沙漠,會滲入細沙之間,從而很快蒸發消失的事情......
“呼!呼!呼!”
“唰啦啦啦~!”
巨大的龍卷風,驟然在何晨田地周遭卷起!
在這何晨以大法力施展的颶風之下,海量的沙子被轟然卷起,生生在原本沙丘不斷的沙漠中,卷出了一方巨大的凹陷。
而隨著何晨的操縱,颶風左右騰挪之際,更多地方的細沙被全部卷起。
此前分明被細沙淹沒的此處沙漠,在這般颶風席卷之下,竟然生生被完全掀起了其表麵數丈數十丈的深沙。
本該在粗細上有區別的沙子,在這般颶風之下,分不出半點區別,也吸引不了何晨半點的目光。
何晨的視線,此刻全都放在了被他清理幹淨,幾無殘沙的大坑之上。
這,便是他準備的湖底!
“好,這個大小應該差不多了。”
沙漠的地上,此刻已被分明開出了足有數十裏的巨大坑洞,淺出也有數人深,深處埋城不見樓,這般的大坑,甚至已經不適合再稱為大坑,而分明應該稱作盆地。
幹幹淨淨的盆地,除了邊緣的沙子之外,起底已完全可以作為儲水之用。
見此,何晨當即將那包裹著海量黃沙的颶風升向旁側的天空,因為這些時日散去的水汽而生出的薄薄雲層,當即被這巨大的颶風卷得煙消雲散。
“融!”
做到這一步的何晨,大喝一聲,金丹狂旋之間大量法力赫然四散,狠狠衝擊在了這盆地的周遭邊沿!
“轟隆隆!”
明明隻是沙聚成石,本該隻有些許細微的聲響,但在這大到長度隻怕足有一二百裏的盆地邊緣同時凝聚,凝沙之聲竟然生生響如雷霆,且在這盆地中久久不散!
“轟!”
“嘩啦啦啦!”
盆地周遭,沙聚成石之際,被何晨舉在空中的浩蕩河水當即落下,一瞬間便衝遍了這盆地的各個角落。
大浪濤濤之間,上一刻還隻是沙漠中一處荒漠盆地的地方,便當即變成了幽深幽藍的深湖。
“呼~”
這般一連串,大法力施展的術法近乎同時進行,哪怕是以感悟天地晉升金丹的何晨,此刻也不禁微微喘起了氣。
在他體內,原本浩蕩如同長河一般的法力,此刻已然隻剩些許細流,勉力維持著天上卷攜著黃沙的颶風不落下來。
確實還是勉強了點。
但是,落在湖邊的何晨,看著這由他強行在沙漠創造出的大湖,看著這大浪濤濤中,被劇烈撞擊撞暈浮在湖麵上的魚兒們,心中卻不由平添了幾分豪氣。
憑空攜河天地間,念起沙漠起瀾湖!
憑借一己之力,在這沙漠中生生開掘出這般浩瀚的大湖,這當真是完完全全的仙跡。
換做任何其他人,又有誰曾做到?!
“有了此湖,這一片的水氣想必都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何晨感受著體內金丹對沙漠天地的感知,臉上的驕傲之色更顯。
在他的感應中,這座坐落在何晨千裏農田旁的大湖,分明已經與籠罩在千裏農田上空的層雲建立起了些微的循環。
湖水蒸騰化歸天雲,天雲聚雨重回湖間。
雖然由於周遭沙漠太過幹渴,會吞吃掉大量的水汽,但是這卻已稱得上是水之循環了。
沙漠,明顯比此前朝著何晨所期望的模樣又走了一步。
感受著這般的進步,何晨甚至對天上那一大團的沙子都沒有太大興致了。
他抬頭看看頭頂上遮天蔽日的黃沙,閉目恢複了體內法力,打著哈欠隨手將其凝實:
“這些黃沙,隨便聚個石山丟在邊上得了。”
法力施展之下,天空中漫天飛舞的黃沙,當即被狠狠凝在了一起,聚成了一大塊山形的大石。
如此多的黃沙,哪怕何晨有意將其凝得敦厚,其高度仍然足有十多裏之高,浮在空中,其無形的威勢當真極強。
不過,當何晨將其丟在沙漠中時,區區十多裏高的黃色石山,當即便淹沒在了沙丘之間,不仔細尋找都看不見了。
“先休息吧,醒來之後,再去大河抽水,還於他地。”
“唉,剩下的十個地方,可就都是截雲已久,需要蘊養田地之處了,到時候要消耗的時間可就多了啊。”
何晨打著哈欠,四處尋摸著,準備找個地方建個屋舍休息。
農田那邊百姓太多,他不太想過去,左右看看,他索性飛到了那石山之上,在山腰上建了個隻有天窗的屋舍。
躺在屋舍的石板床上,何晨思索著沙漠剩下的應該如何改造,便想著想著逐漸沉沉睡去。
金丹修士,比起築基巔峰自然強了很多很多,甚至稱得上是蛻變一般的躍遷。
但是,修士到底還是修士,何晨的精神盡管已經強化了相當多,可從前兩天開始他便一直都在連軸轉地施展著術法,幾乎一刻都不曾停下。
這般消耗雖然不至於太過,但兩三天下來,也確實讓何晨疲憊了。
於是,這一整個白天與夜晚,便在何晨的昏睡中飛快過去。
待到次日,沙漠炎夏的灼灼烈日,從天窗直射,狠狠照在了何晨臉上,休息飽足的何晨也當即清醒。
“嗯~!”
飛出屋舍,伸著懶腰的何晨,看著眼前沙海中蔚藍的大湖,以及此刻天空中薄薄的雲層,心情不由大好。
對著太陽確定了方向,何晨當即便朝著大河所在再次飛去。
這次需要還雲的都是已經發生了幹旱之處,他估計一天完成四五處便差不多是極限。
這樣的話,在大河中取水也就沒必要取太多,差不多,取個昨日一半的樣子就好。
甚至,去一個地方,便先去大河取一次水也可以,畢竟何晨從南邊截過雲的地方飛到大河之上,都不需要多少功夫來著。
飛一次取一次,說不定還能更加省心省力一點,還免了在農田飛上飛下的時候,還得分神操控天上的河水不掉下去。
這般想著,何晨到了此前曾取過水的大河河段之處,便決定,幹脆便當真隻取夠用一次的量試試。
“嘩啦啦~!”
“呼~!”
何晨法力施展,大河倒流直入天的景象便再次呈現在了水天之間。
這次的何晨,特地注意著水流,凡是有魚兒被他順帶帶到了天上,他便迅速以法力將其分出,將其歸還到了大河之中。
畢竟這些河水可是要全部散在天上變成雲層的,其中若是有魚,那可難處理。
天空之中的河水迅速積攢,而就在何晨所需的水量即將到位之際......
“休!”
“道友,快停手!”
“道友!你這是在做什麽?!”
就在何晨專心挑揀著遊魚之際,竟有一名身上籠罩著朦朧之術的修士,朝他赫然衝來阻止。
除了以傳音之術阻攔何晨之外,這修士分明還施展著其水係築基法力,朝著何晨正調度的河水而來。
看這樣子,似要直接將何晨倒卷的河流給斷掉!
嗯?斷我水流?!
“彭!”
“嘩啦啦~!”
何晨見此,眉頭一皺,法力毫不猶豫當即卷出!
修士衝著水流施展的法力被何晨當即斬斷不說,朝何晨飛來的那修士,都被何晨一記空錘直接砸向了河水。
那名分明已經築基中後期的修士,在何晨法力施展之下,簡直如同沒有半點法力的童子一般。
落水的修士試圖施展遁術,都被何晨當即將其法力打散,周遭天地之力鎖死。
天地之力,亦在天地之中。
以天地為感悟得成金丹的何晨,盡管沒有專門鑽研相應術法,但隻是簡單隔絕,便足以然築基修為的修士施展不出術法。
明明是水係築基的修士,但在何晨這般針對之下,落入水中的他竟然被濤濤大河嗆得連喝好幾口水,若是何晨狠心針對,隻怕能生生讓這名水係築基修士在河裏嗆死!
“唰!”
何晨嗆了那修士兩口之後,到底還是一個動念,將其從大河中拉出,帶到了自身對麵。
此時,那修士身上的朦朧之術,已被何晨對天地之力的封鎖而潰散,修士的麵孔與衣著,全都清楚地呈現在了何晨的麵前。
隻見,這修士一張中年人的模樣,身上的衣著,竟似是稷下學宮修士一般,想來不是學宮中人,便是在學宮中交流的修士。
也正是看到這點,何晨方才如此快便將其從大河中撈出,否則就衝他對自己動了法力這點,何晨便怎麽也要讓其多嗆幾口水。
不再嗆水的修士,由於仍然被何晨封禁著周遭天地之力,當下隻得猛烈咳嗽著將嗆進氣管裏的水噴出,看起來相當狼狽。
冷著臉的何晨將所需的河水抽夠,又將順帶弄上來的遊魚放下,然後方才轉頭看向了這名修士,衝著已經不再大咳的修士厲聲喝問:
“說,你是何人,緣何無故衝我施展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