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隕石鬥場·從長生訣開始 第五十六章 楊公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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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君婥帶著寇仲、徐子陵兩人離開,借口是難得安寧,需要找一個僻靜之地,傳授二人武功。
    至於林蘇墨放任三人離開,卻是因為將寇仲、徐子陵兩人放在身邊恐怕會影響到兩人領悟《長生訣》,隻是因為林蘇墨的幹預,傅君婥並未死於宇文化及之手,不知道還會不會像原本的進程那樣,兩人誤打誤撞各煉成《長生訣》中的一副圖案。
    不過,林蘇墨相信強大的主角光環必然會自動調整,以適應這個世界曆史的慣性。
    大勢不可改!
    然而,林蘇墨已在這段曆史的開始就埋下了推手,一點一點地,將曆史的洪流推向另外一條河道。
    清晨!
    樓船調轉船頭,往揚州城行去。
    宇文化及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得不到《長生訣》,宇文化及自然不會返回京都洛陽,空手回去,隻會給楊廣發難送去借口。
    揚州總管府,尉遲勝小心翼翼的陪著宇文化及,知他心情已糟糕透極,於是盡撿了些好消息說給宇文化及聽,順帶著還不忘罵幾句昏君楊廣。
    宇文化及陰沉的臉上漸漸鬆了許多,這時,張士和疾步而來,稟道:“大人,已經找到那樓船的下落了!”
    “在哪裏?”宇文化及沉聲問道。
    揚州城外的碼頭。
    原本熱鬧非常,人潮如梭。但隨著總管府大批兵馬的到來,驅趕行人,驅離船隻,很快整個碼頭變得安靜起來,隻剩下一艘樓船,靜靜的停在江麵上。
    片刻,自揚州城內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緊接著一大隊人馬直撲江邊碼頭,為首的正是宇文化及。
    “不知船上是哪位高人?在下宇文化及,可否上岸一敘?”宇文化及抱拳朗聲說道,聲音雄渾宏大,遠遠地向江麵上傳去。
    話音落下,自船艙內走出一玄衣麵具人,冷聲說道:“我家主人請宇文總管上船說話!”
    宇文化及見那人身影,雙眼不由得一寒,此人正是那日逼得自己棄舟而逃的麵具武者,想及那日情形,宇文化及依舊覺得此人甚是棘手。
    然而,如此這般人物,竟然隻是一介仆從,那麽他的主人及其背後的勢力會如何龐大?尤其是這股突然冒出的勢力,宇文化及用了無數手段竟然查不到蛛絲馬跡,想到此處,宇文化及心中不由得充滿了不安。
    樓船距離江岸不過十多丈遠,宇文化及自馬上飛身躍起,幾個起落便上了樓船的甲板。
    “請!”
    那玄衣麵具武者側身讓開,示意宇文化及入船。
    宇文化及點了點頭,大步向船艙內走去,走到門口時,宇文化及突然止住腳步,回頭問道:“我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宇文化及當然指的不是那日兩人在江上的爭鬥,而是宇文化及自這麵具武者身上看到了些許熟悉感。
    那日交手,這種感覺還不強烈,今日近距離接觸,宇文化及更是斷定,自己定然在何處見過此人,隻是細數自己所熟悉的人物,卻沒有能對上號的!
    石龍沒想到宇文化及的感覺如此靈敏,好在之前已對此針對性的做了準備,便是在體型上也是做了調整,隻是於武功屬性、氣息等無法改變,石龍也隻能是勁力收斂。
    見麵具武者隻是靜靜的望著自己,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意思,宇文化及城府極深,沒有絲毫動氣,反而笑道:“或許還是某位故人!”
    船艙內。
    林蘇墨據席高坐,似是絲毫未將宇文化及放在眼中,隻是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宇文化及心中雖是惱怒,不過麵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也不說話,隻是上下打量著林蘇墨。
    良久,被晾了許久的宇文化及沉聲說道:“這便是閣下的待客之道麽?”
    林蘇墨抬頭笑道:“宇文大人要找的人可在此地?”
    宇文化及道:“不在,不過這趟能認識閣下,也算是不虛此行!尚未請教,閣下如何稱呼?仙鄉何處?”
    林蘇墨道:“在下林蘇墨,山野小民,宇文總管不知道很正常!”
    宇文化及見探不出底細,也不多言,轉而道:“林兄可知那《長生訣》乃是聖上點名欽定之物,今次林兄插手搶奪,已是犯了聖怒,本官奉聖命而來,自然不可能空手而歸!”
    宇文化及這番話是綿裏藏針,以勢壓人,不過,林蘇墨聞言微微一笑,卻是顧左右而言他,說道:“大隋之前為大周,乃是宇文氏的天下,楊堅矯詔稱帝,其後更是大肆殺戮宇文氏後裔,難道宇文大人就沒什麽想法麽?”
    “大膽!”
    宇文化及臉色大變,厲喝道,“宇文閥忠於大隋,忠於聖上,與前周宇文氏並無任何關係,此心可鑒日月,豈容你出言挑撥?”
    宇文化及說得色厲內荏,若不是林蘇墨知道日後這宇文化及趁楊廣遊山玩水時,發動江都兵變,命手下校尉令狐行達縊殺楊廣,自己稱帝當了皇帝,還真的信了他的話!
    “宇文大人可知‘楊公寶庫’?”林蘇墨不理宇文化及指天畫地向楊廣表忠心,繼而拋出一個巨大的誘餌。
    得‘楊公寶庫’,便可一統天下。
    這樣的傳言早已傳遍天下,便是身居大內的楊廣也略有耳聞,亦曾命人尋找‘楊公寶庫’的下落。宇文化及陡聞‘楊公寶庫’四個字,頓時不由得頭皮發麻!
    “‘楊公寶庫’便在京都……”
    不等宇文化及回答,林蘇墨又拋出了第二個重磅消息,隻驚得宇文化及立身不穩,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真的在京都?”
    宇文化及幹澀的聲音問道,確實不敢相信,這為天下人夢寐以求想要找到的寶庫,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林兄有何條件,但說無妨!”
    宇文化及很快就冷靜下來,心中自然清楚,林蘇墨不會那麽輕易就說出‘楊公寶庫’的下落,但是,若能得到楊公寶庫,宇文化及相信,宇文閥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時機未到,寶庫還未到開啟之時!”
    林蘇墨搖頭笑道,“時候不早了,宇文大人不如早日回京都,暗中命人搜尋,說不定會有收獲!”
    聞言,宇文化及心頭一動,但旋即又熄了這搜尋的心思,既然林蘇墨如此說出來,那必然再怎麽去尋找也是徒然無功,須知那‘楊公寶庫’的傳言流傳了這麽多年,卻始終未曾被人找到,可見其藏匿得甚是隱秘!
    “即是如此,宇文化及告辭了!”
    一時間,聽聞如此驚人的消息,宇文化及已是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返回京都。
    “那《長生訣》……”
    “宇文化及自有應對之策!”
    說話間,宇文化及人已到了岸邊,飛身上馬,疾馳而去,卻未返回揚州城。
    “‘楊公寶庫’真的在京都?”
    林蘇墨與宇文化及的對話,石龍自是一字不落的聽進耳中,亦是驚訝莫名。
    “自然不假!”林蘇墨笑道。
    “那為何要告訴宇文化及?”
    石龍不解的問道,“以宇文閥在京都的勢力,林兄如此做,無異於與虎謀皮!”
    林蘇墨嗬嗬一笑,說道:“石兄認為這宇文化及如何?”
    石龍沉吟片刻,說道:“這宇文化及乃是繼宇文閥閥主宇文傷之後的第一高手,年不過三旬,一身修為便已臻至一流之境,日後成就不可限量,據傳其人陰狠霸道,貪婪,亦有野心……”
    “世人皆有貪婪之心,我是,石兄亦是!”
    林蘇墨笑道,“重要的是要有野心,宇文化及既有野心,又有實力,背後更有宇文閥為靠山,我不過隻是在其背後輕輕推了一下而已!”
    石龍聞言立時驚悚止步,心下更是升起一股涼氣,雖然跟隨林蘇墨多日,卻始終看不透林蘇墨這個人。這幾日,林蘇墨的所作所為看似輕描淡寫,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然而卻又似步步環環緊扣,別有深意。
    就如這以‘楊公寶庫’引誘宇文化及,看似隻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說不定會成為壓垮一個皇朝的最後一粒灰塵。
    距離揚州城四五十裏外的大山中,寇仲和徐子陵已在這林中呆了多日,風餐露宿、日曬雨淋,好不淒慘。
    “陵少,你說幹娘這麽做是不是故意在折磨我們?”寇仲癱坐在樹蔭下,看著頭頂上的烈日,抱怨道。
    “仲少,吃得苦中苦,方能練好武功!”徐子陵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歎了口氣說道,“幹娘不是說了麽?我們的年紀已過了最佳的修煉武功的時機,按部就班的去練,便是這一輩子也練不出什麽名堂來,幹娘讓我們在這山中打熬身體,便是為了鍛煉筋骨,為練好武功做準備!”
    “陵少,你還真將幹娘的話記得一字不差呢!”寇仲癟了癟嘴,數道,“你又怎知幹娘不是在騙我們?”
    “仲少,幹娘自是為了我們好,又豈會騙我們!”徐子陵瞥了寇仲身後一眼,一邊說著,一邊向寇仲打眼色。
    寇仲立刻明白,趕忙道:“幹娘當然是對我們極好的,不知道幹娘什麽時候回來,我都想念她了……”
    話音未落,便聽到一個嗔怒的聲音喝道:“寇仲,我看你是想討打,還不去修煉,又在這裏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