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猛虎一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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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抱他的繪梨衣化作星星點點,隨風飛逝。好像不曾存在過,蘇玉恒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這一路上,我們不彼此拋棄,不彼此出賣,直到死亡盡頭。”
    “從今往後,我將始終帶著你在我身邊不放棄,不遠離。而你要好好的活著,始終對我有用。”
    古老悠遠的聲音回蕩在蘇玉恒的耳邊,語氣莊嚴肅穆仿佛宣誓又仿佛吟唱。那些斑駁的畫麵斷斷續續的閃過,最後畫麵停止。
    那頭淡金色的頭發,那張冰封般的臉,還有那零度的眼神。
    “零!”許久之後蘇玉恒緩緩開口。
    他的麵前安靜的站著那位少女,她注視著蘇玉恒的眼睛,沉默不語。有著女王般的氣場。
    他和零好像早已經認識,早在卡塞爾學院之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他沒有任何的印象,但他又感覺那些畫麵無比的真實!
    “你從地獄歸來,現又歸於地獄,也許到這裏就結束了。”零說。
    聽不出她的聲音帶有任何情感。
    “哥哥,你看她怎麽樣,各方麵絕對比陳墨瞳要強吧?”路鳴澤雙手放在頭後,慵懶的說。“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我這是開導你。”
    “你閉嘴。”
    “行行行,你是老大,我聽你的。”
    周圍的光暗了下去,在寂靜的黑暗裏,有人在他的耳邊說話,帶有哭腔,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路明非!不要死!”
    蘇玉恒的腦海裏形成了那樣一個畫麵,高貴的皇女露出了緊張的神情。
    一股力量在他的體內暴躁的橫衝直撞,身上的創傷,迅速的修複著,眼裏的光芒越來越明亮。
    “路明非,不要死!”
    路明澤望著芬格爾,緩緩開口:“好久不見。”
    芬格爾收起了以往的嬉笑和隨意,此時路明澤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流露,語氣親切卻又透著一股寒意。
    滂沱大雨隨著奧丁的倒下終於停止了,空氣裏飄蕩著一股飄渺虛無的特殊氣息,一股象征著死亡的氣息。
    芬格爾抬起頭注視著那雙灼目的赤金色的眼睛,表情肅穆像是變了一個人。
    “好久不見。”
    “還是朋友?或者敵人?”路鳴澤問,他把玩著手中的村雨,像是一位賞玩古玩的大師,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安靜的樣子就像一個很平常的帶有點文藝氣息的少年,與之前的暴戾截然相反,沒有人清楚下一秒的路鳴澤是否會暴起,揮舞著劍發出淩厲的光,化作一個惡魔再次出現於世間。
    “我們一直是朋友,不是嗎?不然我又怎麽會來這裏呢?”芬格爾輕聲說,“至少現在我們還是朋友。”
    “早就覺得你很可疑了,”諾諾撇了一眼芬格爾又看向路鳴澤,“沒想到還有個比你更神秘的。”
    “我想,你們應該要離開了。”路鳴澤聞聲抬頭他看了看四周,“奧丁創建的尼伯龍根很快就要坍塌了。”
    諾諾狐疑不解,四周靜悄悄的,皎潔的月光像是一層朦朧的紗裙穿在身上,如果沒有奧丁、死侍和廢墟,那麽這個夜晚是靜謐而又祥和的,怎麽也無法將坍塌這個詞與景物聯想在一起。
    她閉上眼睛傾聽著四周,呼呼的風在空氣裏流動著,微弱到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見的程度。
    可是有風吹動不是很常見的現象嗎?
    “走吧走吧。”芬格爾無奈的拍拍諾諾的肩膀,將蘇小妍抱起轉身要走。
    幸運的或者說神經大條的楚媽媽至今仍昏迷著,她安靜的靠在芬格爾的懷裏孩子般卷縮著。
    諾諾跟上去,她回頭看著路鳴澤愣了一下,那個怪物此時眼裏流淌著溫柔,站在原地不動仿佛石像一般矗立著,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她這才明白了“你們”的意思,原來走到了這裏就是訣別。她忽然想起了曾經讀過的一本書裏的一句話。
    “因為知道再也遇不上,碰不到,回不去,所以,這就是眷戀了。”
    諾諾遠遠地看去發現路鳴澤的嘴唇上下嗡動,她學過唇語,她努力的辨別著路鳴澤說的內容
    “師兄師姐,再見啦。”
    他微笑著,卻又像是哭了。
    “師妹,走啦走啦。”芬格爾扯了扯諾諾。
    “管那個傻小子幹嘛,他都不要我們管,他已經……不再是他了啊。”諾諾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臉頰緊繃著,臉上的棱角如線條般分明。
    他的眼裏隱隱約約泛著淚光。
    微弱的風忽地變得凜冽萬分,諾諾淩亂的長發飛舞,她回過頭去,兩個怪物已經消失不見,月光靜靜的灑在地上。
    蘇小妍轉動著手中的鑰匙,機械的運轉讓失修的鎖舌發出一陣緩慢低沉的聲音,聲音回蕩在樓梯間,悠遠不絕。
    鐵門上灰塵簌簌的落下,三人同時捂住鼻子後退一步,等厚重的灰塵散盡後,芬格爾推開了鐵門,“吱啦”一聲輕響,像是二胡拉斷了弦般的尾音。
    三人緩慢的走進漆黑的屋子,同時謹慎的打量著四周,諾諾和芬格爾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
    蘇小妍將窗簾拉開,原本昏暗的大廳立刻被強烈的陽光所充斥。
    “你是說楚叔叔留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給你?”諾諾重複蘇小妍之前的話,“在這裏?”
    蘇小妍點點頭:“離婚的時候他對我說‘如果有一天出了什麽大事,那個東西也許可以幫得上忙。’誰知道他說的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那時候我隻覺得他是在故弄玄虛,所以沒在意。”
    她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然後後退了幾步,並沒有之前那樣大把大把的掉灰塵。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保存完好的婚紗照,被掛在了牆的正中間。
    照片上的那對新人臉上洋溢著幸福和喜悅的微笑,那被定格的時間仿佛活了過來,化作聲音化作畫麵從相框中流淌出來,蘇小妍一愣神,之前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日子重現於腦海間曆曆在目。
    她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那張床,幹淨潔白的床單上平鋪著潔白的被子,被子上整齊有序的放著許多東西,口紅、香水、成人大的泰迪熊娃娃......全是當年楚天驕送她的。
    哪怕離婚了,那個男人也還是不舍得將這些東西扔掉。他把它們整齊的擺放一起,等著他心愛的女人回家,日複一日,仿佛這樣她就還一直陪在他身邊沒有離去樣的。
    真是個癡情的男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呐。”芬格爾靠在門旁幽幽的說。
    “師妹如果是你,你此時做何感想?”
    諾諾一個飛踢“什麽叫是我?芬格爾你的意思是我以後會離婚?你的意思是我不夠賢惠?”
    芬格爾連連擺手,他的冷汗流了下來,和龍類相比女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最恐怖的物種。“我不是這個意思...還有,最後一句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師妹,咱們也不好意思提賢惠這個詞啊...”
    “我也沒說我賢惠啊,隻是單純想找一個理由來揍你”諾諾頓了頓,望著不遠處的四處翻尋著的蘇小妍,“如果換做是我,我會馬上去找那個男人,然後給他一個耳光,掉頭就走。”
    “為什麽?”芬格爾不解。
    “連愛都不敢說出來的懦夫,沒資格做我的丈夫。”說到這裏,不知為何諾諾的腦海裏忽地浮現出路明非的身影。
    “好歹也要說出來啊...”諾諾喃喃的說。
    “找到了!”諾諾和芬格爾順著蘇小妍的方向看去,蘇小妍手中拿著的是一個漆黑無比的鐵箱子,箱子的右上角雕刻的標誌是一顆大樹,大樹的上半部分生長茂盛,下半部分枯萎腐朽。
    “可是,好像打不開。”蘇小妍沒有發現箱子的開口。諾諾和芬格爾對視一眼,同時開口:“卡塞爾學院!”
    諾諾深吸了一口氣,她竭盡所能的在大腦內組織語言:“可能他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是說...他可能真的家裏很有錢,也去過很多地方。他來到這座城市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機緣巧合之下,他愛上了你。”
    諾諾注視著蘇小妍的眼睛,“之前你看到的那些怪物那些畫麵都是真實的,歡迎你進入到真實的世界裏。”
    “而這個箱子,它本身由特殊的金屬淬煉而成,簡單的說,它的作用等同於保險櫃。卡塞爾學院執行特殊任務時才會發配給特派員這種箱子。”
    諾諾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卡,在箱子側麵的卡槽裏劃過。
    箱子發出一聲低響,那是箱子內部解鎖的聲音。
    諾諾沒有馬上打開箱子,她仍舊看著蘇小妍:“一般執行的特殊任務都涉及到次代種甚至初代種龍王,你確定你還要看裏麵的內容嗎?”
    “龍王?”蘇小妍問。
    “是的,龍王。我們的任務都和龍有關,最終的目的是殺死龍王。可能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著龍,並且在最原始的時候龍王是一切的主宰。”
    “你的意思是,”蘇小妍隨機又搖頭,“不不,他那樣的一個男人怎麽可能...”
    “當事實就是這樣,”諾諾聳聳肩,“如果不願意相信的話,可以選擇不看箱子裏的東西,一切的決定權最終還是在於你自己。”
    “你打開吧,我就在這裏看著,畢竟是他留給我的東西。”
    “也對。”諾諾挑了挑眉,將箱子打開,箱子裏放著一張光碟,箱子的內部就有著播放器。而光碟的旁邊鑲入了一個鐵箱子,跟之前的箱子是同一個款式,隻不過這個箱子要更小一些。
    諾諾將箱子裏的小箱子拿了出來,不假思索的又一次拿學生卡劃過卡槽。短暫的寂靜後,箱子沒有任何反應。
    “師妹啊,看來你的權限不夠,這種關鍵的時候還是要讓靠譜的師兄來吧。”芬格爾臉上露出賤賤的表情,以一種哪怕我是F級但我的作用比A級還大的口吻對諾諾說。
    芬格爾拿出一張學生卡在諾諾麵前晃動,“廢材師弟的學生卡,被我借過來了。”
    “借?”諾諾說。
    “好吧好吧,是我替他短暫的保管起來了,他那會不是住進了精神病院嗎,我不就...是吧。”
    芬格爾無視諾諾的白眼,以一個他個人認為很瀟灑的動作將學生卡劃過卡槽。
    “我忘了那家夥的學生卡被凍結了...”芬格爾一拍額頭,捂臉。
    “不管怎麽說,先看看光碟裏麵的內容。”諾諾將光碟放入播放器中。
    漆黑的屏幕撲閃了幾下,逐漸亮了起來,三個人湊在了一起。
    “當你們看見這段視頻時,說明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奧丁從尼伯龍根中來到現實世界,或者我已經失蹤,死亡。”視頻裏的楚天驕坐在窗戶旁,依稀能夠聽見視頻裏傳出細微的雨聲
    楚天驕向前傾了傾身子:“收卡塞爾學院之托,我來到這座城市,目的是為了尋找並守護一樣東西,那件東西它涉及到初代種龍王、黑王、乃至整個混血種們的命運。”
    他抬手揚了揚箱子,“務必親手替我轉交給昂熱校長,校長知道如何使用箱子裏麵的東西。再次強調一遍,這個箱子很重要。”
    “我有預感,它馬上就要找到我了”楚天驕站了起來,他的表情肅穆,眼神銳利如劍,像是一頭被驚動了的野獸。
    可他不是一個遊手好閑隻會玩的男人嗎?
    蘇小妍內心震撼,這與她之前認識的楚天驕判若兩人,那個男人在認識她之後把所有的冷酷和傲態收斂起來,所以蘇小妍覺得他遊手好閑不務正業,老是笑的那麽開心,好像過得很開心,一點煩心事都沒有似的。
    “它要從我的手中奪走箱子。它很有可能是初代種龍王,我麵對它...沒有勝算。可我也不會讓它如願以償。如果你們找到了一個叫蘇小妍的女人和一個叫楚子航的男孩,希望卡塞爾學院能夠秘密的將他們保護起來不被這場戰爭波及...這算是我所提出的酬勞,我想,昂熱校長應該也不會反對吧。”
    楚天驕還想再接著說下去,一陣緩慢悅耳的音樂打斷了他。
    楚天驕低頭掏出手機,那是一道短信鈴聲。
    “我得去接我的兒子放學回家了,他被大雨困在了學校。”楚天驕喃喃,“難道這就是宿命麽?”
    視頻的播放到這停止,諾諾捂著下巴,眉頭輕皺,“很顯然他去接楚子航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這裏,和衰仔所說的一樣,楚天驕父子進入了尼伯龍根在那裏遇上了奧丁。”
    諾諾一愣,她伸手將貼在牆上的小卡片撕了下來,輕輕地念著卡片上的內容。
    “你永遠都是我心愛的姑娘
    願上蒼為你指引平坦的道路
    願命運讓你遇見善良的人們
    願遠方的陽光和璀璨的燈火
    為你照亮每一片未來的天空。”
    “不管怎麽說,把這個箱子交給校長就對了。”芬格爾揚揚手中的箱子,隨即他又露出沮喪的表情“也不知道嬸嬸做的餃子被吃完了沒有,隔著房門我感覺到了悲傷,你聽,它在哭。”
    “哭?”諾諾白了一眼芬格爾,不知道這個二貨又發什麽神經。
    “它們沒有被我吃掉而感到難過啊。”芬格爾難過的說。
    “你信不信我現在讓你哭?”諾諾說。
    芬格爾感覺他的身後一陣寒意襲來,搞不好諾諾真的會把他打哭吧?他連忙閉上了嘴,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麽事啊...”諾諾喃喃,敲了敲路明非叔叔家的門,沒有了明確的目的地,她打算和芬格爾返回學院。
    在這之前需要把放在叔叔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帶走。
    “叔叔阿姨,學院出了點事情,我們需要提前返回學院了。路明非麵試完後也會回學院,中途可能不會回來了。”
    門輕輕打開,諾諾連忙開口,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在說話的整個過程中,諾諾都是低著頭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了謊的緣故。
    短暫的沉默後,諾諾抬起頭看著開門的人,她愣了一下,輕聲說:“凱撒”
    愷撒將她拉入懷裏,柔聲地說:“你沒事就好。”
    “芬格爾你打算去哪裏?”愷撒看著躡手躡腳準備逃跑的芬格爾。
    “師...師弟”芬格爾撓撓頭,“我是覺得我站在這裏看著你們挺尷尬的,當著一個發出不和諧光亮的電燈泡,所以想騰出個地方給你們好好敘敘舊。”
    “喝杯紅茶吧?剛泡好的。”阿卜杜拉·阿巴斯沒錯就是他!那個像猛虎一樣的男人,阿巴阿巴!)從門內探出頭來,望著他們三人接著又說“路明非的叔叔去上班了,嬸嬸出去買菜了,家裏沒人。”
    茶壺裏傾倒出一道深紅色的水流,帶著綿密的白色蒸汽,注入杯中。
    諾諾雙手捧著杯子,氤氳的霧氣使得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是說,在最後路明非為了掩護你們撤退選擇了和初代種龍王對抗?”愷撒那雙碧藍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愕,“他一個人阻擋了天空與風之王?”
    “嗯,”諾諾點點頭,她和芬格爾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部說給了愷撒和阿卜杜拉聽,但其中對路明非有害的情報被兩人心照不宣的省略了。
    “我想,我們應該立即返回卡塞爾學院。”阿卜杜拉說。
    整個房間裏一片寂靜。
    所有人看著愷撒,等著他做最後的決定。
    愷撒托著下巴,他輕輕晃動著茶杯,平靜的水麵泛起陣陣漣漪。
    蘇玉恒坐在天台的圍欄上,望著CBD的方向,一動不動。
    “哥哥你在看什麽呢。”路鳴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邊。
    “什麽也沒看,單純的發會呆。”蘇玉恒聳聳肩,“你把奧丁帶到哪裏去了?你又打算做什麽壞事?”
    “我怎麽會做壞事呢?我帶走他,是為了哥哥你啊。哥哥,我是在幫助你啊”路鳴澤微笑。
    “幫助我?幫助我的話就快點幫我把楚師兄找回來啊。”
    “這次的臨時言靈,‘Reca’,免費使用。”路鳴澤輕聲說,“哥哥,你知道在星際爭霸裏‘Reca’的意思嗎?”
    “喚回部隊的作弊碼”蘇玉恒想也不想的就答出來了,隨即他驚奇的看著微笑著的路鳴澤,“喚回?”
    “喚回部隊也就意味著瞬間移動。”路鳴澤搖搖頭,“相當於任意門。”
    “如今你被卡塞爾學院全方位封鎖,再也沒有人可以為作你掩護,你已經走頭無路了,無論你去那,卡塞爾學院都能第一時間掌握你的動態信息,然後追捕你。”
    “你就像一個偽裝者,一動就會被獵人所發現,可是你不動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因為獵人強大且數目居多。無論你怎麽做,你都已經逃不走了。”
    “打破這個局麵的方式就是秘籍,現在這個秘籍對你解鎖了。你可以去你應該去的地方了。”他伸出手觸碰蘇玉恒的額頭,一股溫暖的暖流隨著路鳴澤的指尖流向蘇玉恒的額頭之後流向全身。
    “怎麽有一種上當的感覺?”蘇玉恒推開路鳴澤的手,“又是客戶贈禮?”
    “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始終跟你是一心的,因為······你是我哥哥啊。”路鳴澤輕聲說,語氣滿是親切。
    “那我該怎麽使用這個秘籍?”
    “從這裏跳下去。”路鳴澤從蘇玉恒的背後推了一把。
    “下午三點的機票,到達伊利諾伊州芝加哥的時間預計是在晚上七點,到達卡塞爾學院的時間預計是在八點。”阿卜杜拉抬手看了看表,很多時候這個男人給諾諾的感覺是精準的像是時鍾上的指針,沒有任何的差錯。諾諾覺得他的行為舉止像極了路明非所說的楚子航,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董事會那邊我已經解釋清楚,放心吧沒事了。”愷撒看了眼安靜的坐在副駕駛的諾諾,“不過我現在腦袋還有點混亂...不是說不相信你的話,而是說全世界的人都瘋了,隻有路明非和楚子航的媽媽是正常的,多多少少...心裏有點受挫。”
    “他們兩個是正常的是因為他們和楚子航的關係要更加密切一些,按照路明非所說的,你和楚子航相互欣賞對方,所以你受影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們聽見了什麽聲音嗎?”芬格爾從後座上向前傾著身子,“嗡嗡響,速度很快,像...槍聲?”
    愷撒撇了一眼後視鏡,連忙踩刹車將車停了下來。
    “昆古尼爾麽...”愷撒低聲說,他們的頭頂後方不遠處那支扭曲的槍翻滾著向他們飛來,它發出越過天際的亮光,伴隨著空氣被撕裂的聲音,空氣中雷屑翻飛。
    他摘下墨鏡,此時他的瞳孔泛起了淡淡的金黃色。
    “下車!”芬格爾尖叫。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把命運之槍的來到,必將帶走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性命。
    “諾諾你站在我身後,沒事的,聽話。”愷撒輕撫諾諾的頭發,他擋在諾諾身前,準備迎接流光般的昆古尼爾。
    他全身緩緩生出細密的鱗片,仿佛暗黑色的鎧甲,鱗片下的肌肉如流水般起伏著,而後猛地繃緊成型。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渾身的骨骼爆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三度暴血!
    “想要當著三位男士的麵奪走一位女士的性命,是不是太諷刺了點?所謂的龍王,請讓我見識下你的實力吧。”阿卜杜拉笑笑,他渾身肌肉繃緊,弓著腰
    像是將要離弦之箭,又像是一隻進入攻擊狀態的野獸。他那翠綠色的瞳孔閃動著瘋狂和興奮。
    “各位老大都發話了,那麽小弟也要表示表示,”芬格爾站了出來,他指著昆古尼爾大聲說:“我就不信你有那麽邪乎,被我路師弟打的那狼狽樣,還敢跑過來找他師兄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