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一個人的圍城 第49章 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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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裏路沒多久就喘不上氣的感覺,每一步不能控製隻求著地的虛浮,恨不得不顧一切直接躺下的放棄念頭……比小孩走路還慢地跑回家時已經下午六點多。
薄母看了看濕透衣服嚇一跳。
“你咋回事?”“體育課兩千米。”臉色比紙白頭都懶得抬,他回房抓把換洗衣物鑽進洗浴間。
“兩千米?”薄母話音方落。“身體就是要鍛煉,按我說……你平時就該多練練,你看xx娃子體育多好,那跑三千米都能堅持下來,你才兩千米算什麽……”擰開花灑,薄耀塬癱靠瓷磚。
開始冷得受不了,漸漸恢複一點感受,漸漸頭腦清醒,漸漸的會覺得挺舒服,衝完反而因為體表溫度降低感覺特別暖和。
這是很有效的辦法,因為晚上還要去王冰家。
在外頭喊有電話,他馬上穿好衣服,薄母正拿話筒審犯人似的盤問。
‘哦,你也讀初一啊。家住哪裏?父母是幹什麽的?什麽學校的。’薄耀塬一把奪過話筒,薄母不滿嘀咕:“問問都不行啊。”
薄耀塬沒好氣道:“想了解改天我帶她來吃飯,問的跟審犯人似的。”薄母沒幾步又回頭打量,見薄耀塬盯著她,抿抿嘴無話可說地回廚房。“小樂吧?”電話那頭這時才有動靜,心有餘悸的口氣。
“你媽媽不在旁邊了吧?”“不在了。”“好嚇人呀。問得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睡得好嗎?”“嗯。冰哥打電話來了呢老公。”“我來接你。”
“不要啦,不順路!”的確繞路太遠,也就沒有堅持:“我等你。”剛掛電話,薄母就沉眉冷眼。“不在屋裏頭吃飯是不是?”“同學生日。”“編!明明是約了那女娃子。你們不在一個學校咋認得的?”
“小學同學跟她一個學校。”說完開門就走。“你要是敢做壞事我不打死你!”下了樓,薄耀塬果然見到急忙退開窗戶的身影。
等待十來分鍾,的士緩緩停靠。薄耀塬上車前又看眼家裏,“老公看什麽呢?”“我媽想偷偷看看你什麽樣呢,要不要下車站站滿足她好奇心?”蕭樂嚇了一跳似的一縮身子,遠離車窗邊:“老公別嚇我!”
“xx村。”的士駛遠,蕭樂的驚慌才消除。
“老公,你媽媽好可怕。”“還行。算蠻開朗的。怎樣,哪天來我家玩會?”蕭樂連忙擺手搖頭:“別別別!饒了我吧,想著就可怕……你怎麽不怕父母知道的?”
“有什麽好怕?再說這種事情一個屋簷下不可能瞞得過去,早晚知道。”蕭樂低頭想想,最後還是沒有勇氣。
“以後再說吧好不好?現在真的不敢…”
與薄耀塬想像不同,王冰家就在那棟樓旁,三層水泥房。內外都跟金碧輝煌這詞不沾,如果不是一應電視音響錄像機俱全,薄耀塬就會覺得像是回家鄉農村老屋。
冰哥母親黑瘦、身子骨也單薄矮小,也許曾經生活積勞,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很多。冰哥父親衣著光鮮程度甚至不如薄父,看起來也很老。蕭樂路上說冰哥父親比較好玩,精神很好嗓門大,總伴隨著朗聲大笑,對於薄耀塬和蕭樂這種年紀談戀愛理所當然,偶爾還會開他們玩笑,完全當作成年人看待。
讓薄耀塬完全沒有麵對長輩的束縛。
最後緊要關頭的一行人對老頭有些敬畏。
漸漸被隨和言舉感染而放開,吃到中途,乘酒興要跟大家打賭———“你們信不信我空手能停住吊扇轉動?”
眾人仰頭看那飛快轉速,滿臉懷疑:“關電源當然可以。”“胡說!既然打賭怎麽會搞這種沒勁的歪門邪道?”薄耀塬低臉琢磨莫非攻擊圓盤中心?“都不信是不是?那我們打個賭,王冰小雅,薄耀塬小樂就親個嘴親熱親熱,其餘人沒帶來的罰酒五杯!”眾人起哄答應,甘願為了這節目而拚上五杯。
大夥把飯桌移開一旁,冰哥父親穩穩站凳子上。
驚疑期待中一掌上擊中間圓盤,吊扇受此震動竟然刹時急停,就見另一隻手快如閃電探出穩穩抓捏扇葉!“好!”驚訝之餘不吝稱讚,帶頭端酒連幹五杯,老頭見狀也顯得非常高興,為那幾人鼓掌叫好。
蕭樂臉紅驚喜之餘瞟眼薄耀塬,旋即默不作聲。兩個不會喝酒的也鼓足勇氣舉杯猛咽,冰哥那邊滿不在乎地和麵紅耳赤的女人接吻親熱。目光都移到薄耀塬和蕭樂身上,“到你們啦。趕快給大夥親一個啊。”蕭樂臉紅得厲害,一副全由他做主的表現。“快呀,願賭服輸。”薄耀塬暗自深呼口氣,削弱緊張和慌亂,捧起女孩緊閉雙眼的臉,慢慢湊近……蜻蜓點水似的吻、一觸即離。
王冰父親大為不滿道:“接吻嘛偷奸耍滑可不行啊!”其餘人無不起哄。就這樣男孩已經禁不住臉紅發燙,感覺蕭樂緊張害羞得身體微微抖動,一狠心,用力吻了。
那滋味一時竟讓頭腦空白,嘴裏仿佛隻剩淡淡甜蜜。
也不知過多久,才聽見笑聲:‘好了吧?也不能太投入啊,要親到天亮啊?哈哈哈。’這才一臉尷尬迅速分開,重新坐上飯桌半響恢複鎮定。
稍一回味,心底像被塊石頭壓住。初時以為又是對趙茵茵愧疚作崇,那種堵住的滋味他知道,很快。一段幾乎被遺忘,很久不曾記起回憶漸漸清晰浮現。
險些忍受不了胃部翻騰當場要吐。薄延岩的那個女人,當年那個女人在男孩那時候就曾這樣對他,那條溫潤如毒蛇的舌頭…口腔翻滾劇烈、連忙奪過羅亮酒杯。
一口幹盡,火熱自嘴裏一路燃燒下胃。
“你還想喝酒?打死都不給你喝啊,靠!”
羅亮一把奪回酒杯,除冰哥和小k外都茫然不解,忙繪聲繪色薄耀塬酒醉。“老公你沒事吧?”蕭樂關心湊近時薄耀塬連忙笑道沒事。
羅亮說完不忘瞟眼蕭樂:“他現在的馬子就是醉酒後偉大成果,啊!啊……我永遠永遠無法忘記薄耀塬是個能連續幹一個多鍾的超人。”“混蛋!”蕭樂又羞又惱抓了空酒作勢要打,羅亮跳離飯桌閃避。
“嫂子嫂子,別害羞啊。你男人的能力讓我們由衷敬仰羨慕!”
離開王冰家,蕭樂抱著胳膊散步。依偎著慢騰騰沿路,直到這麽過去半個多小時,薄耀塬練功時間本來就少,難得今天有空實在不想浪費。
“不要!還想跟老公在一起嘛,要不然老公去我家玩吧!”“明天吧,明天放學我去找你。”“可是現在就是不想跟你分開嘛……”蕭樂撒嬌似的抬臉問道:“老公是不是要去練功啦?”“是的。”
“嗯…那好吧,不過親口才許走!”想起剛才的陰影猶自心有餘悸。“老公討厭跟我kiss嗎?”“不是!感覺蠻那個……嗯,蠻特別的。”
‘嗯,我也覺得很喜歡,還想試試…’遲疑片刻,還是站定了。女孩都已經鼓足勇氣,他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
再者更希望剛才不過是種意外。
蕭樂有些羞澀低著臉,果然又閉上眼睛。唇合時分、兩個人都激動投入,彼此緊緊擁抱,也似乎忘記了害怕,溫暖舌頭火熱而主動糾纏不休,這一吻竟然幾分鍾,
薄耀塬覺得臉部肌肉微微發酸,所幸滋味確實不錯。
蕭樂嘴裏果然像是甜的。
回味不久,腦裏再度浮現那畫麵……片刻前小蛇變成了毒蛇。薄耀塬連忙捂嘴,用力壓製反胃“老公?”
關心問了幾次。“沒什麽,隻是回味而已啦。”一句話將蕭樂說得麵色通紅,“真的?”“送你回家我再去武館。”到下車時又依依不舍拉他,放手上樓。
頻繁看著時間,隻盼回去不會太遲。他可沒錢來來回回總搭的士,還沒到車站就看見紅色跑車,顧冬冬微笑打量一陣:“不錯呀,三十多裏路沒把你跑垮。”回想下午長跑滋味,心有餘悸連忙擺道:“師傅我知錯了我懺悔,千萬別再罰一次。”
“穿皇帝新衣,車座下麵箱子,打開它。雙手按藍色寶石、吐納練氣,心裏要空、淨,第一次使用可能會很不適,壓力大得讓你痛苦,一定忍住,必須忘記身體的痛苦。”疑惑取出銀色箱子,薄耀塬一看外觀覺得像極曾經夜晚碰到那個老人所提,份量都非常接近。“這是什麽?”“我們稱之異寶,別國他教有稱呼為惡魔啟示、上帝恩賜等等。經過係統的技術調整,寶石內能量波動令皇帝新衣擁有者修煉提速,日行千裏形容也不為過。”顧冬冬緩緩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