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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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祝融背著師尊就這麽走在回去紅梅鎮的路上,可是他自身的靈力已經在方才地打鬥中耗光耗盡了,已經無法施展自己法術,將師尊白暮塵禦劍帶回去了。
陸雪淵透過她與師尊地流光鏡看著這一切,心疼的十分要命,可是流光鏡根本隻是個觀察對方能量地法器,無法將自己地法術應用到對方地身上去,更是無法出手幫助對方。
可是在這深山竹林深處,他們兩個若是想要安全的回到紅梅鎮,陸雪淵還是十分的擔憂。
就在戚祝融扶著已經被鮮血浸濕衣襟的白暮塵準備往回路走時,卻忽然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戚祝融眼神中閃爍過大大的驚恐,生怕再是魔族中人,若是這時候再遇到魔族的人,那麽他們已經勝算的機會很小了。戚祝融攔著白暮塵的手腕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誰知道,就在他準備拚勁最後一絲力氣,準備遁地逃走的時候,卻看見一身青色的衣襟出現在了眼前。
戚祝融看著眼前之人,忽然緊繃的神情大改,放鬆了神情,大喜道:「青揚、青檸?你們怎麽來了?」戚祝融簡直喜出望外,如此時間和地點能夠遇到自己門派中的二弟子,那簡直是對他來說是一件走了大運的幸事,師尊終於有救了。
他們二人看著戚祝融懷裏的師尊,先是一驚,接著快步走上前來,青揚一臉驚慌失措的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師尊怎麽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戚祝融將昏迷的白暮塵放心的交到青檸手上,對著他長舒了一口氣道:「你先不要慌張,我們在此遭遇了魔族的伏擊,師尊他並未受到強烈的攻擊,而是急火攻心所致,先帶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戚祝融說著臉上帶著很深的疲憊感,看著青揚急躁的性格,認認真真的解釋道。
此刻青檸則蹲在地上,認真的把著白暮塵的脈,臉上的表情忽然便的鬆弛下來,對著他們兩個人柔聲道:「是,師尊的脈象雖然虛浮,卻是很穩,看來不是內力受到重傷的緣故,而是心火太旺導致的脈氣淤堵,隻要回去好好調養些日子就能恢複過來了。」他說著對著身側的戚祝融和青揚點頭示意,以試他們不要擔憂著急。
「對了,我都忘了你是我們青崖山裏最好的藥師修了,有你在至少我可以不用擔心師尊的安危了!」戚祝融高興的想到,至少現在對於他而言,有青檸和青揚兩個人在,師尊不會跟著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險中了。
他說的確實沒錯,青檸的確是青崖山和塵派修藥靈分最高的弟子,因此在他木係術法的基礎上,還能夠將修藥發揚光大,在戰鬥層級中屬於防禦級別十分高的人,隻要有他在身邊,就相當於多了一份安心和保障在,這也是為何這次下山治療鼠疫之災,戚祝融一定要將他帶在身邊的原因了。
而青檸隻是溫和的一笑,又伸出手,利用自己木係術法的靈力,將白暮塵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衣服給清楚幹淨,又恢複了往日的潔白無瑕,冰冷月白。緊接著他們三個人就趕緊帶著師尊往回趕去,幸虧青檸的禦劍術了得,將師尊帶回去不成問題,而青檸則攙扶著戚祝融慢慢往前走著,生怕走的太快再拉扯住戚祝融身上的傷口。
他等到青揚禦劍走了之後才一臉凝重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按照師尊的修為,就算是魔尊來了。也不可能有這麽嚴重的傷勢,你們到底是遇到了什麽,才會將師尊傷成這個樣子?」青檸秀眉擰緊,雖然未看戚祝融的臉色,眼神望著別處,但是他語氣中分明是帶著好不容抗的語氣和質疑,在對戚祝融說話。
戚祝融知曉,青檸和青揚兩兄弟,雖然看起來青檸外表溫和無害,永遠是溫溫柔柔的脾氣和性格,可是實際上他卻是那個內在最有想法和決斷的人,而且心細如發,他之所以方才沒有問出口,應該是不想讓青揚知曉這件事,按
照青揚的性格,若是真的知道了什麽,一定會問出個水落石出,不問清楚不罷休,是一個直愣愣的強脾氣,反正這兩個兄弟都是不能糊弄過去的人。
戚祝融聽著青檸的話,眼神中的神采明明滅滅,不知道要從何跟他說起。
「師…師尊他…似乎…是與魔族有染……」戚祝融猶豫再三,還是向青檸說出了自己十分不願講出口的那句話。
「為何會這樣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師尊怎麽會和魔族的人混在一起?」不出所料,青檸的反應和戚祝融想象中的一樣,都是難以置信,並且覺得其中一定大有蹊蹺,都不願意相信師尊會真的和魔族的人勾結起來。總之在弟子們的心中,白暮塵就是那個高高在上守護著人間和平和安寧的謫仙之貴,是不能與凡俗之人相提並論的,更不用說是那些令人恨之入骨、肖如塵霄的魔族之人了。
「可是我並沒有騙你!我期初也不相信,是今日那個魔族之人親口說的,他說我們的師尊與他已經是舊相識,卻裝作是不認識,還說他們之前的合作還要多謝師尊的參與……」戚祝融說著眼神中放射出空洞的光來,似乎自己追隨一輩子的信仰和光,就這般坍塌消失,自己曾經用力相信守護的信念就這般賦稅東流,換作是誰,肯定一時間都無法接受。
「你先別著急,說不定這件事還有轉機,單憑那個魔族之人的幾句話,還不足以說明師尊就是與他們之類的人有什麽牽扯,說不定是他們的計謀也不一定!」青檸說著,仔細分析著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用心的替戚祝融緩解他心中的焦慮來。
「我也希望是如此,隻能希望是如此了!」戚祝融將手放在青檸的肩膀上,眼神有所眷戀的看著遠處的青山,口中輕聲的歎息道。
在他們回到紅梅鎮的所在地這時,青揚已經將白暮塵帶到了他們之前一直休息的住處,白暮塵此刻躺在自己的床榻上靜靜的休息著,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而青揚在將白暮塵送進來之後,就立刻轉身離開了這裏。
四周空氣萬籟俱寂。忽然傳來一陣呼喚的聲音,正是陸雪淵通過手中的流光鏡在向白暮塵傳音。
「師尊!師尊!師尊你醒醒呐!師尊你快醒醒!」陸雪淵站在自己的寢屋中,一手拿著鏡子,一麵十分焦急的衝著鏡子中的茉晚尊喊道。她臉上的褶皺從未見過的如此之多,眼神中就差有淚光閃爍出來。
方才在竹林時候的話,她也聽到了。雖然說青檸師兄的修藥之術她不容置疑,說師尊沒有什麽大礙,就一定沒有什麽大礙,可是她還是放心不下,尤其是看著師尊這麽久了還不醒過來,她的內心簡直像是在熱鍋上的,煎熬透著恐懼,絲絲扣扣縈繞心頭。
可是仍平陸雪淵怎麽叫喊,白暮塵還是安靜的躺在床上似乎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陸雪淵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突然升起來一絲恐懼,之前師尊為了救助自己身受重傷,躺在冰床上也是這般不聲不吭,直到自己曆盡艱辛將佛幽蓮帶回來才將師尊喚醒。
難道是因為上次的無毒症還沒有好痊愈嗎?所以師尊的身體才會這般的虛弱,根本無力餘額魔族之人抗爭,那既然如此,今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師尊再受到重大的刺激和災難。否則,恐怕他的身體會吃不消。
陸雪淵這般想著,眼神閃過一絲主意,抬手間用自己體內的靈力寂滅了流光鏡中的通神之光,然後將流光鏡「唰」地一聲收進了自己的衣袖中。
「哎?淵娘娘,你怎麽不用流光鏡和師尊聯絡啦?你不是打算要喚醒師尊嗎?不做了嗎?」天空中廢飛舞著的睚眥小獸恣兒道。
陸雪淵抬起頭,伸手撫摸著睚眥小獸柔滑光亮的羽毛,安撫著它也似乎是在安撫著自己晃動不安的內心。
「我要去、洗仙閣!」陸雪淵忽
而堅毅的說道,眼神中的光亮不容一絲質疑。
「洗仙閣?你要去洗仙閣做什麽?難道你想找一些靈丹妙藥,下山去帶給茉晚尊嗎淵娘娘?」睚眥小獸在空中轉了個圈,對著她疑惑的問道。
「不!不是,我到師尊的洗仙閣去是為了尋找別的東西!」陸雪淵說著將自己的雙手合掌,從指縫間流露出一些臨光,之後變成一件淺白色的外袍,陸雪淵手裏拿著這件外袍披在了身上。
「宿秀衣?淵娘娘這是蘇秀衣?」睚眥小獸驚訝說道。
「對!確實不錯!這確實是一件宿秀衣,可是它的力量隻有三個時辰,因為我靈力此間隻能支撐這麽久,若是我能修煉的再久一點,就可以支撐很多時間,可是依我現在的能力卻是隻有這區區三個時辰,不過,三個時辰也夠了,雇我花費時間去替師尊查明真相去了!」陸雪淵身上披著宿秀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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