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李天小兄弟，多大了呀?”李天抬頭看見一個女小二跟他打招呼。
    其實，小鎮民風還是比較淳樸的。平時在街上，女人主動向男人搭話，還是很少見的。也就是常年幹小二這份兒工作，再加上李天看著也不大，石芳麗調笑地問著李天。
    這女小二高了李天一頭，李天得抬起頭仰視，才能看到她的眼睛，這小臉蛋，亮點就在這眼睛上，大大的眸子，甚是明亮，說話時再一眨一眨的，李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要說這石芳麗和曉曉，確實是三老板挑來的，為的就是撐個台麵，一個酒樓沒有倆拿得出手的姑娘，那還怎麽經營。
    旁邊兒老張頭看的多了，也沒什麽感覺。隻是對李天說了句，聽你芳麗姐的話，認真幹活，半年後要是能升到小二，十幾年以後還真有可能，讓你父母來到鎮裏一起生活。
    李天聽了之後，大受鼓舞。點著頭稱是。老張頭也沒多呆，轉身去了後院柴房。
    李天送了兩步老張頭，這才想起來回話。轉身對著石芳麗說道“姐姐，我今年十三歲了，姐姐你眼睛真好看，比我堂哥家的嫂子還好看。”
    正常在街上，一個男人要是這麽對一女子說話，這算是調戲人家姑娘了，少不得落得個流氓的名頭，但是這會兒，童言無忌，芳麗心想著，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懂什麽。
    芳麗不但不惱，還很高興，畢竟聽見別人誇自己好看，哪個女子不心喜呢？
    “小弟弟，嘴還挺甜，你就叫我芳麗姐吧，你也聽到了，這段時間先跟著我幹，你剛來呢就跟著收拾衛生。具體怎麽幹，一會兒我找個其他人帶著你，姐姐現在幹的這個活兒，你還幹不了，猴子，過來”說著就叫來了一個看著沒比李天大多少的少年。
    少年自我介紹了一下，說是叫侯平，年紀比李天大了一歲，李天沒來之前，侯平是這個店裏最小的。最開始來的時候呢，別人就叫他小侯，有時候還開玩笑地叫他小猴子，久來久去，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就得到了猴子這個外號。
    “猴子，一會兒把一樓收拾幹淨之後，你帶著李天去住的地方看看，都給他弄好了你倆再來”芳麗姐說完把手邊的活兒，簡單交代了一下，就去了樓上。
    李天目送著她上樓，心裏還疑惑著，芳麗姐上樓是幹什麽活兒去了?
    李天還沒問出疑惑，旁邊的候平倒是先說了句“真讓人羨慕啊”
    聽侯平說完這句話，李天就更疑惑了。
    “猴子哥，芳麗姐這是……?”李天對於猴平的外號也沒多想什麽，哪有剛一見麵就管人叫外號的，好歹你得叫一句平哥，或者侯哥。
    但是在村裏邊兒基本上都叫外號，李天也就直接這麽稱呼侯平了。
    “哈哈，沒想到我還有被叫哥的時候，猴子哥就猴子哥吧，順嘴也順耳。”侯平倒是個敞亮人，也不生氣，反而就讓李天這麽稱呼他。
    侯平回答道：“芳麗姐這是去休息了，平時咱們一樓的桌，不用芳麗姐管，她和曉曉姐負責二樓的雅間，而且隻管往屋裏上菜倒酒招呼客人。等客人走了，兩位姐姐會叫咱們去收拾屋子。樓上雅間現在收拾利索了，芳麗姐可以休息一會，等著晚上來客人了再幹活。這倆姐姐每天活兒不多，但在咱們夥計裏邊屬她和曉曉姐工錢最多，拿到打賞的時候也多。”
    緊接著侯平又小聲說“我就叫你小天了啊，我聽說，三年前芳麗姐的上一任，就是在這裏和衙門二捕頭勾搭上的，沒多久就被二捕頭帶回家做了姨太太，現在也是享福的人了。咱們三老板聽說這個事，喜事上還送了不少禮呢。”
    “原來是這樣啊”李天也跟著感慨了一句。確實是很讓人羨慕。
    “好了，小天兒，別愣著了，這一樓咱得趁著晚上客人來之前都收拾利索，你剛來，讓你做別的你也不會，就拿著髒桶跟在後邊，讓你往裏放那個就放哪個。”說完就把李天引導一個還沒收拾的桌邊。
    侯平又說道：“這髒桶，平時也不是放在前邊，一會兒往後廚抬的時候，我告訴你放哪裏，你可得記清楚了，這也就是現在沒客人，圖個省事兒把它拿出來，平時有客人在的時候，千萬不能拿出來。”
    “好嘞，猴子哥，知道了”李平聽出來這是在給他介紹應該注意的地方呢，聽得無比認真。
    再說芳麗這塊兒，芳麗來到二樓，把二樓幾個雅間左看一眼右摸一下的，大概過了一遍。看著收拾的還挺幹淨，也放下心來，向著二樓偏僻的一個小間走去。
    小間兒雖然位置偏僻，屋裏邊兒還算是敞亮，這是石芳麗和曉曉的住處。這三老板對他倆還真是不錯，沒把她倆像別的小二們那樣，安排在隔壁街，就在二樓找了個偏屋子，讓她們住下。
    酒樓這塊，條件比其他在外邊兒住的小二好得多，單是如廁這方麵，酒樓廁房整夜燃著的大燈籠，也讓怕黑的倆人安心，到了晚上還有睡在大廳的值守，安全也有保障。在這邊住省了她倆不少的事兒。
    省了事兒，也多了事兒。他倆住的這間小屋，和王管事那個屋離得不遠，白天吵吵鬧鬧自然是聽不清什麽。到了晚上，夜深人靜，各種聲音都會明顯起來。
    石芳麗來得比曉曉早，知道王管事也不是什麽正經人，尋花問柳，晚上經常帶回來人。這可苦了要休息的她。
    自從王管事和曉曉倆人有了一腿之後，也不知道是為了向石芳麗示威還是怎麽樣，半王管事那屋，曉曉弄出的動靜格外的大。石芳麗就更遭罪了。
    石芳麗推門進屋，卻不想屋裏還有一人，嚇得石芳麗一驚“呀！”
    再一看，原來是曉曉。
    “曉曉，你今天這麽快就回來啦?”石芳麗不禁疑惑地問道。心裏咱們也不知在想什麽。
    “芳麗姐，你看”曉曉說著，把衣袖提了起來，又抬起了手腕，一隻精美的雕鳳銀鐲，從曉曉腕部向下滑落了一部分，最終停在那白皙的小手臂上，甚是好看。
    “哇～”石芳麗驚呼了一聲，語氣裏充滿了羨慕。
    “管事對你真好，曉曉妹妹呀，以後富貴了可別忘了姐姐呀”芳麗嘴上這麽說著，心裏想著的卻是王管事難道真是想娶曉曉?他什麽時候轉性了?
    “姐姐，你就放心吧，妹妹肯定會拉你一把”曉曉自己也很高興。
    倆人卻不知，這銀鐲子王管事可不止一個，這會兒他正準備去尋另一個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