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6話 是禦宅族的話至少會憧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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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譯:吃的飽飽地良良慢慢得翻
    校對:rurudo同好會
    「一對j(onepair)」
    「哼哼哼,我是三帶二(fullhoe)」
    「…!」
    放學後,學生會室裏正在舉辦政近和綾乃的歡迎會。
    其實,就是在菜單數量比較少但晚上也開放的學生食堂裏,早早地吃了一點晚飯後,移動到學生會室用點心和果汁開歡迎會。現在,眾人正分成兩組進行著深入的交流。坐在辦公桌邊上的,是政近、統也和茅咲。剩下的四人則在來客用的沙發上打著紙牌。話雖如此,實際上在玩的也就隻是艾莉莎和有希兩人罷了。
    歡迎會剛開始的時候,兩人之間總覺得飄浮著尷尬的氣氛(或者說,是艾莉莎在單方麵地試探雙方的距離感),但通過有希積極的搭話漸漸打消,如今兩人已經在關係良好地打撲克了。
    「……棄牌(fold)。我不跟了」
    「啊啦,棄牌了嗎?其實我的牌真的很遜,完全是在虛張聲勢而已呢」
    「欸!?」
    「哎呀哎呀艾琳醬,真是遺憾呢~」
    學生會的每人都配發了一小袋裝在袋子裏的粗點心,兩人正以此為賭注戰鬥著…………或許是經驗的差距吧,目前是有希壓倒性的勝利。艾莉莎小袋子中的點心,已經有八成來到了有希的名下。
    見到這番景象的瑪麗亞一邊軟綿綿地笑著,一邊注視著一副招架不住樣子的艾莉莎。另一邊,綾乃則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站在艾莉莎和有希之間淡然地發著牌。當莊家的樣子熟練得讓人驚訝。這是何等的侍從力。
    「之前玩圖版遊戲的時候就在想了……果然,在桌遊上是周防技高一籌呢」
    (譯注:圖版遊戲baa的一類,一般需要一塊帶有符號的板和諸多棋子道具)
    和茅咲並排看著那光景的統也評價道,對此政近也點了點頭。
    「是啊,該說不愧是外交官世家嗎……那方麵的策略正是有希得意的領域呢」
    「嗯~……那也有一部分,不過占更多的原因單純是艾琳醬太簡單好懂了吧?」
    「更科學姐……我覺得有些事就算那麽想也不該說!」
    聽到茅咲直言不諱的評價,政近癱倒在了辦公桌上。
    「哎,啊……總感覺有些抱歉」
    「不,倒是沒什麽……艾琳完全做不來撲克臉也是事實」
    「你也是不留情啊,久世」
    「不,因為……對吧?」
    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轉過身來,隻見拿到綾乃配牌的艾莉莎輕挑眉毛,嘴唇也緊緊地抿了起來。
    思考數秒後,她強勢地下了注,然而有希卻立刻跟了雙倍,嚇得她趕緊棄牌。順便一提,雙方的手牌都是雜牌,但單論大小是艾莉莎的手牌略勝一籌。
    「……哎呀,就是因為作出那種表情,才會被對手看穿弱點呀」
    「九條妹意外地會作出這樣的表情呢。印象裏她的感情起伏應該比姐姐淡薄很多來著……唔呣,這樣看來,說不定是九條姐的表情更難讀懂呢」
    「啊啊……確實」
    看著露出輕飄飄的笑容守望著牌局勝負的瑪麗亞,政近也點了點頭。一旁的茅咲也浮現出苦笑同意道。
    「雖然我和她也相處了一年多……不過老實說,還是讀不懂那孩子的心思呢。雖然給人的感覺基本上是像“聖母”一樣非常乖巧的孩子,但有時還是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舉動呢」
    「……有一種獨特的感性呢」
    「或者說是……是天然?」
    「有些事就算那麽想也不該說!」
    麵對說話方式也很不留情的茅咲,政近不敢反駁。看著這樣的政近,統也愉快地笑道。
    「真是不錯的反應啊,久世」
    「哈哈……話說回來,會長為什麽會對艾琳和瑪莎同學用那樣的稱呼呢?」
    「嗯?」
    「就是九條妹、九條姐這種……」
    「啊啊……」
    聽到政近的疑問,統也摸了摸下巴,然後回以親切的笑容。
    「怎麽說呢……不是很帥嗎?有種很偉大的感覺」
    「……啊?就這種理由?」
    完全出乎意料的理由令政近不禁傻眼。不過他又怕傷害統也的感情,趕忙附和道。
    「啊,不是!我覺得很帥哦!很不錯呢!姓氏加姐妹的叫法!我懂的!但是,那個……隻是沒想到你會一臉認真地說出來」
    「啊,嗯。是嗎……你也懂嗎」
    聽到政近的附和,統也幹咳幾聲恢複正經。就在這時,茅咲一邊倒茶一邊壞笑著說道。
    「說了一大堆,其實單純隻是因為叫女孩子名字會覺得害羞吧~?」
    「唔,嗯……嘛,那方麵也有一點吧?」
    「居然有啊」
    被戀人揭穿的統也目光遊移起來,政近下意識地用關西腔吐槽。於是,統也便用一副嚴肅到浪費的臉色對政近說道。
    「我反而對你能普通地用愛稱去稱呼那對九條姐妹這一點,感到非常的驚訝」
    「請不要說得好像有交流障礙的陰暗角色一樣……」
    「久世……你可別忘了。直到一年前,我都還是無法和女生正麵對話的雜魚陰角哦?」
    「你這麽一說確實是呢!」
    「統也的陽角曆史還很短呢~?連做到能用名字叫我也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喔~?」
    「是啊。不過我也不準備用名字稱呼其他女孩子所以沒問題」
    「呣……怎麽突然這麽說,真是的!」
    「哈哈哈……害羞了、害羞了!」
    被茅咲用手肘咚咚地戳著側腹的統也露出幹笑。在兩人背後,綾乃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
    「更科大人。請問要喝些什麽嗎?」
    「嗚哇!?」
    因為被人從身後搭話,茅咲嚇得差點飛了起來。她回頭看向綾乃,笑容抽搐。
    「啊、啊哈哈……消除氣息的方法很厲害呢。能繞到我身後的人可不多喲?」
    「你是哪裏的劍豪嗎」
    「非也,久世,茅咲實際上就是劍豪哦?不過,要說的話應該是寫作拳頭的拳豪吧」
    (譯注:劍和拳在日語中諧音)
    「那可真是棒棒呢」
    政近正在棒讀的時候,正在為茅咲倒果汁的綾乃歪著小腦袋窺探他的意思。
    「啊,我就不用了。我還有」
    「了解。劍崎大人呢……?」
    「嗯?啊,謝謝。麻煩你了」
    在綾乃的注視下,統也將杯中的飲料喝光,然後將空了的杯子遞給她。於是,綾乃便向其中注入果汁。明明倒的是碳酸飲料,可杯中卻幾乎沒有起泡,隻能說不愧是她。
    「謝謝。說到這個……真是厲害呢。雖說是周防的侍從,不發出聲響也是侍從需要有的技能嗎?」
    「是的。這是從祖父母那裏習得的」
    「喔?」
    「會長,是這樣的,綾乃的祖父是有希祖父的秘書,而祖母則是有希家裏的傭人」
    隨著政近的解釋,統也和茅咲的興趣更深了。
    「欸,是這樣啊。那,你的父母也?」
    「不,我的父母是公司職員」
    「欸?真的嗎?」
    「是的。我之所以成為有希大人的侍從,是出於對祖父母的憧憬。並不是我們家的家業」
    「呼~……順便,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侍從的呀?」
    麵對茅咲的提問,綾乃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她隻是將目光移向上方。
    「是呢,具體明確的時間說不太清……但是我決定成為侍從的時間,應該是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吧」
    「是不是早了點!?」
    「我就是那麽得憧憬祖父母……而且……有希大人也確實配得上主人的身份」
    「欸~」
    話到中途有些許不自然,不過統也和茅咲似乎也並沒有在意,隻是點了點頭。
    「綾乃,來一下」
    看到輕輕皺眉的政近在朝她招手,綾乃便乖乖地走了過去。接著她便為自己的失言而小聲道歉道。
    「(十分抱歉,政近大人)」
    「(沒事,那種事情稍微注意下就好……那個……)」
    「(……?)」
    你,已經不生氣了嗎?被這麽一問……看著綾乃率直的眼神,政近語塞了。
    要問原因,是因為那眼瞳裏清晰地寫著k&12539;i。午休時的冷徹目光早已經,
    小說
    完全變成了忠誠度ax的眼神。
    (這家夥不得了,眼神殺傷力好強……為什麽?到底是在哪提升的好感度?)
    明明不記得有去提升,可好感度和忠誠度卻變成了ax,這讓政近深感疑惑……這時,統也把話題扯了回來。
    「話說,不發出聲音是侍從的禮節嗎?為了不影響到主人的氣場……什麽的?」
    「是的。祖父母有經常教導我。作為侍從,應該努力讓自己成為空氣」
    「……嗯?總感覺,意思有些不一樣?」
    麵對茅咲的疑問,政近在內心中予以讚同。
    事實上,這與綾乃祖父母的真意相違背。消除自己的氣息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問題,但是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不讓他人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時刻牢記要為主人提供愉快的環境」。但是……年少的綾乃隻記住了那句話的表麵意思。「原來如此,空氣啊!」
    在那之後,綾乃就變得如同空氣般透徹。在一開始,當她開始小心翼翼、彬彬有禮地行事,以免發出聲音的時候「哎呀哎呀,這是在模仿我們嗎?」「啊拉啊拉,真是可愛的女仆呢」即便麵對微笑著守望自己的祖父母,綾乃的表情也巍然不動「咦?感覺有些奇怪欸?」在她這麽想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晚了。
    總之,給孫女植入微妙的錯誤認知的祖父母已經給綾乃的父母、也就是他們的兒子媳婦謝過罪了。隻不過,由於綾乃本人似乎非常滿足,加之祖父母對年紀輕輕就已經患上中二病的有希的過分溺愛「無表情女仆好可愛!」,所以父母便隻好作罷。
    就這樣,在那之後的綾乃也微妙地走歪在女仆的道路上,直到今天。綾乃姑且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為有希的秘書,隻不過由於她最近的隱秘力提升地太過頭,以至於到了讓人以為她是要成為女忍的地步。
    「對了,綾乃醬。能幫我倒一些果汁嗎~?」
    「這可真是失禮了。瑪麗亞大人」
    接著,瑪麗亞便端著空杯子走了過來。
    「我被艾琳醬發怒說囉嗦了」
    輕輕伸出舌頭,瑪麗亞坐到了政近邊上。政近回過頭,眉毛擠在一塊的艾莉莎正一臉嚴肅地注視著卡片。她手邊剩下的點心,還有3個。看來是最後一局了。
    「喂喂……沒事吧?不會吵起來吧?」
    統也對這一緊張的氛圍而感到擔憂,不過與之對應的,政近和瑪麗亞則是同時聳了聳肩。
    「沒事的吧。別看那樣,艾琳醬可是非常享受著呢」
    「與其說是在享受……不如說是在嬉戲呢~真稀奇」
    「是呢」
    「咦,你居然明白?」
    「嗯」
    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輕輕地笑了。坐在他們對麵的統也和茅咲則是「在嬉戲……?那個嗎?」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歪著腦袋。
    隻不過,政近很清楚現在的艾莉莎表現出了之前從未有過的興奮。恐怕她已經有數年沒有與同年代同一性別的對手一起享受激烈的遊戲了吧。從她的言行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比方說,看自己為數不多的點心的眼神。比起為失敗而感到擔憂,那眼神中更多透露出的是為比賽即將終結而感到遺憾。那是「還想繼續玩下去!這樣下去遊戲就要結束了!」的眼神。
    (所謂“孤高”……?)
    回憶起艾莉莎被給予的2個綽號,政近的眼神變得淡薄起來。說來,政近一開始並不有想到艾莉莎會是如此平易近人的存在,看著她普通地享受著撲克牌的樣子,自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咦~正好沒了呢?」
    聽見瑪麗亞的聲音,政近回過頭,隻見綾乃拿著的瓶子已經空了。想著馬上拿來替換飲料的綾乃這時才發現買回來的果汁已經全部喝完了,她停下了動作。
    「那麽,去下麵的自動販賣機買點回來如何?」
    「這樣的話就由我……」
    「沒事啦沒事啦,綾乃醬可是今天的女主角」
    「?」
    麵對迷之女主角的發言,不僅綾乃,統也和茅咲也一臉的疑惑,政近則是隱隱約約推測出了其中的含義。
    「那個,我和你姑且是這次歡迎會的主角,作為女孩子的你不就是女主角了嗎?」
    「就是這樣~那麽主角先生,就麻煩你護衛了哦?」
    「為啥啊」
    就在政近推測出來的時候,瑪麗亞的想法超出了他的想象。不過,回頭一想按人數一人一罐的話,拿回來的時候確實會很困難,於是政近便製止住綾乃並站了起來。接著,他向坐在不同席位的艾莉莎和有希搭話道。
    「我去下麵的自動販賣機買點喝的回來,你們要什麽?」
    「我要碳酸的」
    「可樂……不,果然還是生薑水吧」
    「那個,我要檸檬茶」
    「我要咖啡牛奶,拜托了。啊,不要白色的,棕色的那個就好」
    「紅豆湯,麻煩了」
    「我的話,水就可以了」
    「不是,我又不是聖德太子一下子就能聽清……還有,瑪莎小姐就不用說了吧。反正要一起去」
    「啊,對哦~」
    麵對瑪麗亞露出的漫不經心的笑容,統也苦笑著找起書寫道具來重新歸納大家的要求,而在此之前政近先開了口。
    「哎……那個,碳酸、生薑水和檸檬茶。還有棕色的咖啡牛奶、紅豆湯和水是吧。了解了~」
    「「「欸?」」」
    在高年級的2人和艾莉莎一副震驚表情的目送下,政近和瑪麗亞走出了學生會室。剛走到走廊,感應器便起了反應、點亮了走廊的燈光。就在兩人一邊欣賞被夕陽染紅的庭院一邊漫步的時候,冷靜下來的瑪麗亞突然湊近到政近邊上說道。
    「我要好好謝謝你呢?久世君」
    「怎麽了?突然間」
    「為了你幫助艾琳醬的事情。決定和艾琳醬一起成為候選人……我想艾琳醬,一定為此非常的高興」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瑪麗亞的表情宛如“聖母”一般充滿了慈愛。
    「那又沒什麽……瑪莎小姐不必為這種事情道謝……」
    「欸,這種事情當然要道謝哦?因為出現了可以支持一直以來無依無靠的艾琳醬的人呀」
    「哎……」
    瑪麗亞臉上展露出的不是平日裏的柔和笑容而是沉著、溫柔的微笑。這讓政近不禁停下腳步,呢喃道。
    「難道說……」
    「嗯?」
    「啊,沒什麽……」
    雖然政近無意間說漏了嘴,但這種事情到底該不該問,對此他仍有些猶豫。最後在停下腳步回過頭往這邊看的瑪麗亞的溫和視線下,回過神來、政近已然將疑問說出了口。
    「這隻是一個假設……瑪莎小姐,是有意不在艾琳的麵前展露原本麵目的嗎?」
    聽到政近質問的瑪麗亞不禁眨了眨眼,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接著,她將視線投到窗外,臉上露出了成熟大人的笑容。
    「我呢,並不想和艾琳醬競爭」
    她所回答的,是乍聽之下並不像答案的話語。隻不過那句話讓政近有了「啊啊,果然」的想法。在僅有二人的走廊裏,響起了瑪麗亞的獨白。
    「艾琳醬是非常努力的孩子,不論何時都會竭盡全力……我最喜歡,那樣的艾琳醬了」
    「……所以,為了避免被艾琳醬視作競爭對手……你飾演了悠閑姐姐的角色,麽?」
    麵對一針見血的質問,瑪麗亞輕輕地笑了。
    「並不是飾演哦。一直緊繃著肩膀生活的話會很累的吧?不適當放鬆一下……總之,我並不否認自己在艾琳醬麵前會變得懶散哦?」
    「哈哈哈……懶散,嗎」
    「嘿嘿,因為艾琳醬會過來撒嬌呢,會變得懶散也是沒辦法的吧~?」
    「……這樣啊?」
    普通姐妹的話應該會反過來吧,想到著政近苦笑了起來。
    (真是的,到底哪邊是真的啊)
    也不知學姐到底是正經還是懶散,就在政近撓著腦袋望向天花板的時候,傳來了瑪麗亞的喃喃細語。
    「我不想讓艾琳醬變得孤獨」
    低下頭,瑪麗亞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讓人不由得感到緊張。直勾勾的視線讓政近屏住了呼吸。接著,瑪麗亞的表情便緩和了下來,她自言自語般說道。
    「不隻姐妹……兄弟的關係是非常難處理的呢。正因為是比任何人都密切的關係,所以才更需要去關注」
    「……啊啊」
    關於這一點,政近非常讚同……對於舍棄原生家庭的政近而言。憎恨母親、叛逆祖父、從那個家出走。接著,在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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