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紛紛墜葉飄香砌
字數:8597 加入書籤
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大夫人,包拯又說到:“我已經問過你院裏的丫鬟了,今天早上就是你在照看這個嬰兒的。最後嬰兒出現在人們的麵前,也是由你來帶著這嬰兒的。”
眼看自己無可避免,包拯走到大夫人的旁邊,朝著大夫人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麽要狡辯的嗎?”大夫人臉色蒼白癱軟在地。這時周群林也對包拯說道:“大人,我也認為不會是賤內的,她雖然在我們成婚後二三十年以來沒有給我增添什麽子嗣,但是她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還望大人明察啊。”
“來人,將她帶下去。大刑伺候,看她說不說。”包拯又在侍衛旁邊說了一些什麽耳語,隨後大夫人便被包拯的下屬給帶下去了。
包拯此時看著堂上的眾人,嚴聲問道:“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這時,周群林的三夫人對著包拯說道:“大人,我家孩子的命好苦啊,才剛剛出生,還在不滿月,就被遭到了大姐的毒手,還望大人能夠還我孩子的一個公道。”
三夫人這樣的話語引起了前麵的周群林的懷疑。
“老三啊,這孩子你從來沒有帶過,倒是老大天天帶著的,你就不要去攪這個渾水了。”周群林無奈的說道。
就在此時,三夫人與旁邊底的楊信遠對視了一下,這裏的信息量可不可謂不大,然而就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在此時此刻被包拯給瞟見了。
“這樣,你帶著我去大夫人的院裏看看。”包拯對著旁邊的楊信遠說道。
“好的,大人,請你隨我來。”楊信遠在下意識之下對著包拯說道。隨後自己剛剛走出大堂之門,猛然覺著那裏不對勁,就在自己剛剛轉身的一瞬間,包拯已經拔下侍衛的刀架在了楊信遠的脖子上。
楊信遠此時不敢絲毫的動彈,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刀,向著包拯問道:“大人這是如何寓意?小的可是什麽也沒有幹呀!”
包拯聽得這話則是招呼來了數個士卒,將這個自稱是楊信遠的商人打扮的給拘捕了起來。看著還在努力狡辯的這個人,包拯直接開口問道:“現在你不用裝了,直接交代自己的罪行吧。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大人,真的不甘小人的是啊,還望大人明查,還小人一個清白。”這楊信遠也是直白,直接對著包拯說道此件事情與自己無關。
“哦,與你無關,那我說一下吧,你之前說你沒有來過這周府,你又是如何知道這大夫人的小院在何處的?”包拯隨即向著這楊信遠問道。
“大人,小人隻是想給大人帶路,我也不知道這大夫人的小院在何處啊,還望大人明鑒。”楊信遠對著包拯說道。
“從今天早上一開始你便跟著我了吧,就在今天早晨,我們在天驕坊裏麵買東西的時候,你也在吧,我當時還在雖然沒有怎麽的注意到你,但是當時你穿的鞋子我還是留意了一下,在算命攤旁邊的時候,似乎我也看到你從我的身邊走過,隨後便是案發現場。在案發現場,是誰在杯弓蛇影扯東扯西?在案發現場又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將矛頭掉準了這周府?一進入周府又是誰在含沙射影的說周府有問題?這些是誰說的?”包拯問向這楊信遠。
楊信遠此時已經一言不發,就坐在了地上。包拯看著楊信遠現在的樣子,不禁嗤之一笑。
“這人就是你,你與三夫人應該有著奸情吧。”包拯問向了楊信遠。
聽得這話,楊信遠立馬就朝著包拯給跪了下去,三夫人見狀也是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包拯此時將目光轉向了周群林,“周老爺,你是當真什麽都不知道嗎?”
周老爺聽得包拯的詢問,還是一聲歎息之後說了起來。
“啟稟大人,我是在三十歲的時候成為這一代的豐寧伯的,那是一個夜晚。家父生來多病,原本擔任著開封府廂軍的一個指揮使,當時家父駐守在黃河邊上的營地。因為當時在那個時間剛剛遇上了黃河暴漲,大有決堤之勢,當時皇上才剛剛登基,朝局不穩。宰相王欽若,命令家父前往黃河的一段督建河堤,當時時間緊急,家父知得召集黃河兩岸數萬的民夫參與築建河堤,哪知父親的手下背著父親貪贓枉法,公然貪汙原本就不多的修堤壩的錢。導致那一年的黃河決堤,在兩岸淹死了數千人的百姓,這樣,當時王相爺怪罪下來之後,我的父親在當時就被問斬了。但是劉太後看著祖上的蔭功,不忍心對我家削位奪爵,所以現在我才能繼續當上這豐寧伯。”說道這裏,周群林走到一旁,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繼續往後麵說著,“因為當年父親所犯下的罪孽,我在這幾年為了給我的父親贖罪,就一直在天下有難之時,我不停的救濟孤弱。一次我去到,慘遭大火的大名府,那是一次意外,一場大火燒下來,一半個城幾乎都要沒有了,我帶去的二十車糧食,辦了一個粥場,在哪裏每天都熬粥,給受災了的百姓。當時我才三十二歲,年輕氣盛。到了大名府,直接在那被燒毀了的大名府府衙麵前辦起了粥場。誰知,原本我是要救人,可卻是在那一天晚上卻害了別人,一名小孩去粥場偷粥,爬到了粥缸上麵,本來我在看到這個小男孩這樣的情況之後,本來應該將他抱下來的,誰知當時我卻不以為然,也許是在當天我太累了,那個小男孩就活活掉在了粥缸裏麵,溺亡了。”說道這裏,周群林走到三夫人的身邊,將跪在地上的三夫人給扶了起來。
“娟兒本來是那個溺亡男孩的姐姐,他們的父母在大名府的那一場大火之中,雙雙殉身於大火之中,最後我看她可憐,就將她帶回了陸家莊,最後被我納做了一名小妾。也許就是娟兒出於對我的恨誤,所以才有我的孩子被她摔死的慘禍吧,夫妻這麽多年,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有名無分。至於這個商人,怕是大人真的冤枉他了吧,還望大人明察。”周群林對著包拯苦苦求道。
包拯聽聞,不得一笑而出,“豐寧伯看來還是心善啊,我這麽和你說吧,你的孩子的死因一定是有動機的,從我一進周府,這位號稱是楊信遠的商人,就一直引導我將矛頭指向大夫人,隻要現在在這周府之中,倘若是大夫人被陷害入獄,則這個家裏則是被三夫人完完全全的掌握,這樣一來,隻要他們在除掉你。那樣這個府邸恐怕便要換個主人了。”
包拯說著走到了三夫人的旁邊,看著三夫人說道:“你說一說吧,不說,隻會下場更慘。”
三夫人聽得包拯這話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看著包拯的眼神,自己的內心還是最後破防了。
“大人,奴家這就說,還請大人網開一麵,我這樣做也是事出有因,還望大人看在這慘死的孩兒身上,給奴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三夫人對著包拯說道。
“什麽,娟兒,真的是你,為什麽呀?你。”周群林不可思議的望著三夫人。
“老爺,這件事情,是奴家對不住你,海王老爺的寬宏大量可以原諒奴家這樣做的苦衷。”三夫人對著周群林說道,順便自己又跪了下去。朝著周群林磕了一個頭。
隨後,三夫人轉過身來對著包拯說道:“大人或許不知我家這布匹生意之所以這麽的興隆,全是仰仗於老爺這麽些年的在外奔波,他不僅去過全國的各路探查當地的情況,還大量的招撫流民在我們家的工坊裏麵做著個活計。是在去年,老爺得知京東東路的水患導致了一批無家可歸的難民。老爺盡力的在當地征召了數百名的勞工,就在當地我們的工坊裏做一個活計。我是去年到了哪裏去探望老爺,老爺也是隨性,我在工坊中查看時。遇見了奴家的當年定以娃娃親的男方。他叫做袁竑懌,是當年大名府有名的富家子弟,可惜當年的大名府在一把大火燒了之後,根本就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了。他的家也被焚毀了,自此我們二人便是十餘年未見。在重新相遇之後,奴家也自覺著慚愧,便從家裏拿出了一些錢財,交給了他讓他自己做一點生意,謀個活路。就在我與他這一次分隔以後,他在年前的四月份來到了陸家莊,當時是他主動找到的我,他說他拿了我的錢在陝西路做了一些生意,賺得了數萬的錢,這一次是來我府上還錢的。我當時就拒絕了。誰知他竟然不依不饒,有一次翻牆而入我家府中來尋與我,誤打誤撞找到了二姐的院裏。他們二人才一相見,二人就互生情愫,二姐紅杏出牆,就是在那時懷上了袁竑懌的孩子。”
“什麽,你說那孩子是袁竑懌的,不是這豐寧伯的。”包拯聽到此處也是略感吃驚,“你繼續說。”
“就在老爺回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二夫人懷上了孩子,但是老爺明明就是心知肚明這孩子不是自己的,但是老爺渴望自己的孩子已經很長時間了,今年老爺已經有著四十五歲了,老來得子,老爺也算是有著一個孩子來繼承自己的產業,老爺也是欣喜若狂,隻是對著府裏的人說道,不要聲張這一件事情。”三夫人說著被包拯打斷了她的話語。
“停一下,你說,你們老爺回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一件事情,你們老爺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在這之前他又去幹了什麽。”包拯向著三夫人問道。
“啟奏大人,這還是讓老朽來回答大人吧,老朽去年二月聽聞西北邊塞戰事吃緊,便隨便帶上了一些錢財,前去西北邊塞為我大宋購買一些戰馬,在回鶻有著優質的戰馬,當時西北邊軍拿不出足夠的銀兩,我就墊付了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一是西北邊軍所自己墊付的,最後所剩的,買馬的那個商人,叫做馬元奇,他呀是一條漢子,帶著自己的馬隊,去到了回鶻,買回了三百匹戰馬。這一時間一過去,變過去了小半年的光景。等我回到陸家莊時已經是八月份了。在中秋佳節的那一天晚上,我發現了二夫人的懷孕,經過半晚上的思想鬥爭,我還是決定將這個孩子給生下來,我要養這個孩子。”周群林搶著說道。
包拯聽得周群林的訴說,朝向了三夫人,“你繼續說。”
“大人,自從這二姐懷孕之後,這袁竑懌便很少來往我等的府中,就在去年冬月,他又從西北回來了一趟,這一次他好像賺了更多的錢財。他來到我家府前,向著守門的仆人遞出了當年奴家與他娃娃親的憑據,還求著奴家到莊中的聚德樓一聚,當天晚上他在奴家的酒水中下了藥,奴家與他發生了奸情,自此他便百般刁難奴家。奴家在當時也是鬼迷心竅,在當時便從了他。”三夫人對著包拯說道。
這時站在周府大門外的吃瓜群眾們可謂是人聲沸騰,這周老爺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聖?竟然讓自己的兩個小妾都和這個袁竑懌有染呢?這事可謂真的是人神共憤之事啊。在沸騰的人聲之中,一個大內侍衛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肅靜,場上才安靜了不少。
包拯看著這混亂的關係,自己也覺著這一個案子頗為難判。
“你繼續說,旁邊的師爺還在記錄著呢。”包拯看著三夫人說道。
“今年二月份,二姐順利的生下了這個孩子,老爺欣喜若狂。這時,這袁竑懌又找上了門來,他說這孩子是他的,二姐剛剛生完孩子,當時還很虛弱,在當時,所有的下人都被我叫去把孩子抱給了老爺,當時袁竑懌想讓我去給老爺下毒,他說把老爺毒死,我們再嫁禍給大夫人,這樣我們就可以明目張膽的霸占這豐寧伯府了。但是二姐當時自覺對老爺有愧,就大聲呼喊下人,想要揭發這袁竑懌,但是袁竑懌直接心狠手辣,將二姐在生孩子的那天晚上活活掐死。”三夫人說道。
周群林聽到這裏,又一次暈倒了過去。包拯示意,再一次將這周群林給抬到旁邊的床上。
“沒想到,竟做出這喪盡天良之事,可謂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了。”包拯感慨道。
“大人,在前天晚上,袁竑懌與奴家私會於城中的天福客棧,當時他對著奴家說,隻要我去偷了孩子,然後將其送出府中,在陷害給大夫人,這樣一來,大夫人百口莫辯,那樣等著老爺冷落大夫人之後,這個家就是奴家說了算,這樣他就要與我履行當年的媒妁之言。奴家在今天早上將這孩子偷出來,上了馬車才知道,這袁竑懌竟是要殺了這孩子。奴家與他在車中發生了爭執,孩子被甩出了車外,就是那時奴家見他也下了馬車。後來,大人就來到了府上。”三夫人終於對著包拯說出了實情。
“三夫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原來的所作所為本應為天下所不齒,但是好在懸崖勒馬,說出了大量的實情,這樣可能救你一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故事聽起來是十分的完美,但是邏輯上還存在著漏洞,這就注定了你的命運。”包拯說道此處,三夫人跪在地上哭泣了起來。
包拯轉身看向已經近乎於崩潰的楊信遠,開口問道:“到了現在,你還不說實話嗎?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會像你一樣嗎?現在就由你把你的著罪惡公之於眾吧,以後到了閻羅殿,自己還可以安心一番。”
聽得包拯的話,這楊信遠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啟奏大人,我就是袁竑懌。”
包拯看著袁竑懌的坦然承認還是點了點頭,“對於剛剛三夫人說的,你有補充的嗎?”
看著跪在地上的袁竑懌搖了搖頭,包拯還是開口說道:“今天早上在孩子旁邊見到你時,你的眼眶中鋪滿了淚水,在現場要求我查案的聲音嘴大的依舊是你,可見這個孩子的死亡對於你來說也是極大地打擊,就在我下令封鎖現場的時候,你轉過身體應該是在偷偷地抹去眼角的眼淚吧。隨後我命令兵士在這大街上麵不停地詢問著過往的行人可否知道馬車的最終去處,可見當時你的內心還是十分的掙紮的。現在本官再給你一個機會,說出自己的罪行和說出三夫人的罪行吧。”
“大人明鑒,小人十六歲家就被一把大火燒的精光,父母自那時起就葬身火海,屍骨未存。縱想小人當年也是家境優越的少爺,但是一場大火下來,燒開的是這人情世故。我在我家被大火燒了以後,本想投奔周圍的親戚,但是他們全部都是閉門謝客,對我更是不敢收留,在當時我不得不沿街乞討,一天做過乞丐。直到一天流浪到了京東東路,在哪裏安定了下來,我也在那裏娶妻生子,改頭換麵重新生活。可是誰知,在去年春季,西夏人打我大宋,惹得天怒人怨。在陽春三月,黃河決堤。河東東路受災,好不容易安定了幾年的家庭再一次家破人亡。直到我被周老爺的布坊招做工人,才重新遇見這娟兒。本來在那時,我不想打擾娟兒的生活,畢竟她已經為人之妾,我當時在她的麵前也是十分的自卑,怎麽可能去主動的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袁竑懌對著包拯說道。
“嗯,你的一生兩次的家破人亡全賴上了天災,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在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什麽大風大浪自己沒有經曆過?麵對人生應該是一種坦蕩與豁達。不為自己的情緒所感染的太深,要是一直活在自己痛苦的記憶當中,會慢慢的迷失自我。”包拯對著袁竑懌說道。
“大人,我的確在西北賺了一些錢財,當我回來陸家莊尋找娟兒的時候,事情卻是這樣的。當天晚上,我帶著一個褐色的鬥篷,走進了天福客棧。當時我們的相遇是在天字一號房間裏麵的。我那天晚上,自己和西北做生意的幾個朋友,喝了一些小酒。當天晚上醉熏熏的走進房間,可是走進房間就發現,房間裏來的不止娟兒一個,還有二夫人。在那烈酒的欲望下麵,我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欲望,在那時候,我還保留著一絲的理智,但是她們兩個人直接將在下撲倒,對著在下說道,周群林周老爺常年在外走南闖北,自己在這大院之中是多麽的寂寞,現在可以找到一個男人來宣泄自己的**,著實把握著這個機會。姐妹二人在當天晚上與在下有了奸情。”袁竑懌對著包拯說道。
包拯聽到這裏還是覺著前麵的說法有著些許的漏洞,又向著袁竑懌問道:“你可承認,當時你掐死了二夫人的罪過?”
“啟奏大人,這我倒是供認不諱,當時二夫人在房中大吼,我怕引來周府的人,就打算捂住二夫人的嘴,不讓她說話,但是在一失手之下,我便將這二夫人給捂死了。在捂死二夫人之後,我非常的害怕,立馬對著三夫人說道,讓她說這二夫人是生孩子之後不久就虛脫而死的,我則是立馬就逃出了周府。現在這事已經發生了,希望大人將我賜死之前,我倒二夫人的墳前燒上幾張紙錢吧。”袁竑懌跪在地上對著包拯說道。
包拯則是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現在最後的一個問題問向你,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今天早上的孩子是被三夫人從馬車上活活摔下來,摔死的吧?”
包拯的問題猶如晴天霹靂,頓時三夫人被嚇得坐在了地上。袁竑懌則是含著眼淚的點了點頭。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你在經曆兩次家破人亡之後,仍會在周群林的布坊中做一個工人,甘於屈服於命運的安排。對著生活,也算是有一個盼頭,怎麽可能會像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剛剛說了,那孩子竟然是你的,你兩次失去過家人,我不相信,你會主動殺了今天早上的孩子。”包拯對著袁竑懌說道。
“大人明鑒,我的確不想失去這最後的一個骨肉,本來今天早上我是想帶走這孩子,但是娟兒卻說,這孩子一走,我們便拿不下這周府,周府最後的錢財不會是我們的,所以才不讓我帶走孩子。在馬車上,我問娟兒要怎麽辦?她卻說,現在把孩子給殺了,隨後嫁禍給大夫人,再把周群林周老爺給藥死,這周府就會是我們的了。”袁竑懌也倒是直白,直接對著包拯說出了最後的結果,“娟兒,在馬車的窗邊高高的舉起孩子,又命令車夫加速,隨後狠心一摔,那孩子便被摔死了。”
“最毒婦人心,莫過於此,三夫人,你若沒有豐寧伯,早就餓死在大名府的街頭了,可你還這麽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破壞人倫,有違律法,你不會害怕自己以後身死之後,被五雷轟墳嗎?”包拯對著三夫人冷冷的說到。
“現在基本上已經真相大白了,你們二人可還有什麽要對著本官說的。”包拯對著袁竑懌與著三夫人說道。
二人此時均未說話。包拯剛剛欲判二人的刑罰,可是還是想到了什麽,又對著袁竑懌問道:“袁竑懌,本官欲給你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不知道你有沒有意願把握這機會,若是你可以把握這機會,本官會向大理寺的同僚,保你一次死罪。”
袁竑懌聽得包拯的這一句話,還是無奈的搖了一搖自己的腦袋。
“大人,我早已看淡生死,何足為一線生機苟活於世,大人要問什麽,盡管問便是。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袁竑懌這話令包拯也是稱讚,現在這袁竑懌也有一個男人敢於麵對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