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燈光明亮，江澈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可言。
    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
    作出自殺決定..
    他想起夢中見過的悲傷雙眸。
    是自己嗎？
    如果是，他當時有多絕望？是否身邊空無一人，荊棘滿身？
    而即便如此，他仍然前行著。
    江澈鼻子有些發酸。
    “天心會將你送往時河上遊。”
    趙印說道：“走不了太遠，之後的路由天心分身接手。”
    “順序不會亂嗎？”
    江澈收拾情緒，問道。
    “沒有這個說法的。”
    趙印回道：“你的循環時間線不在乎首尾，甚至這次你想暗中添加都沒問題，不染珠本身的力量比天心更強。”
    “嗯。”
    天心點頭，“放手去做，我們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你。”
    “曾經的記憶呢？”
    江澈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不需要。”
    趙印搖頭，“回想你經曆過的就好，我們不能事無巨細的跟你還原，目的性太強容易犯大錯是其一，其二因果太重。”
    “好。”
    不在乎順序，以他的記憶力要不要曾經的記憶確實無所謂。
    慢慢跟原始宇宙的天心配合吧。
    “不用給自己太多壓力。”
    天心笑道：“即便宇宙徹底毀滅你也不怕，不染珠乃界外之物，護持住你很輕鬆。”
    “天老爺..”
    江澈看了眼小青，“我辜負不起，不管是你們，還是曾經的自己，如果此行失敗了，我找不到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別聽她負能量。”
    這話讓趙印渾身難受。
    他說道：“以前的宇宙很繁華的，不止天心，時代扛鼎之人也會助你的。”
    “哦？”
    江澈挑眉，“那你…”
    他忽然有些好奇趙印的水平。
    那招乾坤大挪移很饞人的。
    “呃..”
    聞言趙印張了張嘴，似乎難以啟齒。
    “哈哈哈！”
    一旁天心大笑，“和曾經的趙印接觸一定要偷偷摸摸，切記切記。”
    “嗯，沒錯。”
    趙印看了眼江澈，眼裏滿是幽怨。
    “？”
    江澈不明所以。
    他對趙印做過什麽不好的事嗎？
    “你認主金珠的時間很晚。”
    趙印解釋道：“為了保證能量不斷供，我們也不會把你送太遠，所以你和曾經的我交集特別多，大部分事情都是我幫你做的。”
    “所以？”
    “我人人喊打。”
    寬敞的客廳一時間陷入沉默。
    良久，江澈才說道：“我們做的不是好事？”
    “非也。”
    天心於心不忍，幸災樂禍道：“寂滅時代第七境為帝路，封號統一，你知道趙印的稱號是什麽嗎？哈哈哈哈哈哈，他是曆史上第一位人人唾棄，看到恨不得上去吐口痰的傳說者，眾生賜號，怕死大帝。”
    “怕死大帝…”
    江澈表示抱歉，他忍不住想笑啊。
    大帝，怕死。
    歡樂buff直接拉滿。
    “還不是你。”
    趙印無語，“誰讓我成就帝路太晚，是你的最佳人選呢，為了幫你辦事，我一天天跟陰溝裏的老鼠一樣，從未與天魔正麵對峙過，有天魔的地方絕對沒有我，能不被罵麽，我反正是釘恥辱柱上了。”
    “放心，我會幫你洗刷冤屈的。”
    江澈認真道。
    趙印語氣聽起來無所謂，但其實很淒涼。
    不被理解，向來是大痛苦之一。
    “看開了。”
    洗不洗白又有啥。
    決定了，就不會後悔。
    “去了原始宇宙先把境界搞起來。”
    趙印說道：“達到返祖極限能使用道兵，自保自力會強很多。”
    “返祖極限..”
    聞言江澈疑惑道：“妖帝嗎？”
    “真妖。”
    趙印回答，“妖和人不同，隻有六個境界。達到真妖極限後血脈徹底覺醒，一步登天，等同人族六境聖者。但難度不小，一個時代走到這一步的頂多幾個巴掌。不過於你而言不成問題，吃飯喝水一樣。”
    江澈問道：“我沒有瓶頸？”
    “嗯，你的血脈傳承於一代妖祖。”
    “他也是龍？”
    “準確來說是山海神靈，獨立於妖這個種族之外。”
    “這樣。”
    江澈暗暗記住。
    “後麵有的是時間去了解。”
    趙印續上茶，“大方向，你得自己計劃，要麽側重一點，要麽齊頭並進。”
    “位格，能說嗎？”
    “緩兵之計。”
    天心說道：“帝陣，氣運，算不上殺手鐧，力量碾壓天魔是最有效的。”
    “天魔可以越大境界。”
    趙印沉聲道：“到第七境這個天賦才會漸漸失效，強不出太多，所以遇見同階天魔能跑就跑。”
    “嘖..”
    江澈咂嘴。
    怪不得打不過呢。
    想他越小境界都費力得很，一個大境界屬實目無法紀。
    太過分了啊！
    天心深以為然，“太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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