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方天畫戟贈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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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姣好的美人如同上了岸的魚兒,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如此強烈的反應,僅僅是因為賈蓉對著她耳朵吹了一口氣而已。
    好半晌,平兒才掙紮從賈蓉懷裏爬起,雙手揪著裙擺,低著頭站在那裏,明明羞得要死,卻也沒有逃跑。
    這份忠心,真是讓人欣賞。
    “放心吧,憑著當年的情分,我也不會強行要你,在府裏你隻管安心待著。”他從來就不是急色之人,否則前世也不會讓貂蟬有機會嫁給董卓了。
    隻是跟以前不同的是,他會是掌握權勢的那個。
    ……
    皇宮內。
    永曆帝問戴權:“明日賈蓉便要舉辦升遷宴了?”
    “回陛下,是的。”
    “明麵上是慶祝敕封伯爵,實際上去祝賀的,大多都是衝著京營節度使去的。”
    顯然,這位置的重要性,皇上是很清楚的。
    他悠悠的說道:“城內大小商鋪,每年都要孝敬銀子,大宗商品進出城門,都要他們方便,治安緝盜也歸他們管,一年下來,幾萬兩銀子是有的。”
    “京營貪財不要緊。”
    “賈蓉有沒有練兵?”
    戴權說道:“京營裏錦衣軍的探子回報,賈蓉完全沒有練兵的心思,這兩日隻是往京營裏送酒肉拉攏人心。”
    “聽說,賈蓉有意在軍營裏設擂台,招人來賭錢。”
    “這怕是不成體統……”
    永曆帝微微皺眉,隨後又說道:“讓他去吧,不被禦史彈劾就行,揚州的花費,確實讓寧國府欠了好些債務。”
    “京營雖然烏煙瘴氣了些,但也勝在安全。”
    賈蓉真要練一支強軍出來,那才會受猜忌,反而熱衷於搞錢,永曆帝覺得很安心。
    軍中賭錢,這也是把柄。
    到時候還可以隨時將賈蓉罷職。
    “榮國府的事如何了?”
    戴權回答道:“聽說賈蓉逼著榮國府的二位老爺下跪道歉,後來是兩位公子替父親道的歉,名義上跪的是寧國公,但卻不讓去祠堂,生生給賈蓉跪的。”
    永曆帝聽完當即開心的笑了。
    如此折辱,兩家之間的間隙是無法抹除了,他心情大好,道:“來人,給賈昭儀賞賜一箱珠寶。”
    “朕對賈昭儀的寵愛,你想辦法將信息放出去。”
    戴權自然知道怎麽做,外麵打探宮中消息的,又不是一家兩家,這種事斷不了,也成為了宮中有意放消息的渠道。
    賈昭儀在宮中受寵,不日就將晉升妃嬪!
    如此榮國府底氣更足,對賈蓉也不會捏著鼻子忍讓!最好是囂張跋扈一些,兩家鬧得更開才好。
    “賈蓉雖然懂事,可在京營難免荒廢了本事。”
    “陛下既然要用他,總該尋著時機放到邊關去磨礪才是。”
    戴權提醒了一句,權謀製衡雖然重要,但是他們大周如今的局麵並不好,還是要想辦法先解決問題才是。
    永曆帝歎了口氣,說道:“朕何嚐不知道問題所在?”
    “但總要先過些時日。”
    “等明年錢糧富足了,在邊軍有了些基礎,再放他過去吧,不然……”
    他沒有說,但根底還是防著武將的。
    他登基以來十多年,勳貴跟他不合,當年賈敬幫義忠親王謀劃造反的事情在他心裏還有陰影,忘是不可能忘掉的……
    ……
    大周首輔,徐介甫的家中。
    徐介甫看著汪家派來的人,問道:“你們在揚州,就對天雄軍聽之任之了?”
    來的人是汪府的管家汪同,汪同畢恭畢敬的說道:“天雄軍畢竟有陛下背書,是正規官軍,我們在江南不是處置不了天雄軍,而是沒有正當理由。”
    “僅靠養著的山賊、倭寇,對付天雄軍還是非常吃力的。”
    “還望徐大人想想辦法,將天雄軍調走,屆時自會將鹽場奪回來。”
    徐介甫沉著臉沒有理會,調走天雄軍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但那是對江南的輕鬆,而他們要謀劃這樣一場大案,卻是極為麻煩。
    相比之下,他還是更願意幹掉賈蓉。
    “我聽說賈蓉隻帶了一百陷陣營進京,你們在揚州,這陷陣營的戰力到底如何?”
    汪同答道:“陷陣營是在揚州城外當著大家麵訓練的,僅看訓練就知道不同凡響,起初我們還認為訓練與真正的作戰不同。”
    “可天雄鹽場一戰,天雄軍殲滅一萬倭寇。”
    “陷陣營更是僅憑五百人就馬踏聯營,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在戰場上,想要殺死賈蓉,非常難。”
    徐介甫點點頭,向後靠著,而徐家的管家則開口說道:“我聽聞那賈蓉到了京營裏,並沒有像江南那樣練兵,反而隻是以酒肉拉攏人心,撈起了銀子。”
    “他也不常去軍營,身邊也沒有什麽護衛。”
    “若是可以……”
    管家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徐介甫也在沉吟,賈蓉在江南的表現是猛將不錯,但有布置的埋伏,用火藥、弓弩射殺,猛將也扛不住。
    問題是,賈蓉死了,天雄軍就會垮嗎?
    “林如海好對付嗎?”
    徐介甫問的分明就是林如海好不好殺,汪同也明白,但卻表示:“自從賈蓉他們離開後,林如海出入身邊都有一對將士,許多時候都住在軍營。”
    “那老家夥顯然鐵了心要替皇帝鎮守江南。”
    “防著被暗殺呢。”
    徐介甫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再把那日的戰事仔細說一遍。”
    汪家事後可是買通了天雄軍裏的一些人的,天雄軍招新兵再怎麽嚴格,混進去人也很容易,同袍之間談論戰事,也很正常。
    所以當日的戰爭,他們很清楚的知道了過程。
    徐介甫聽完便知道,戰爭的主動權一直在賈蓉手裏,他是十分有信心打贏,才接下了鹽場那一戰,這是何等的自信?
    “此人甚是麻煩。”
    “可以做準備,但更多的,還是得扳倒賈家才行……”
    直接動手暗殺,後續肯定難以處理,永曆帝必然暴怒,到時候他們必須麵對皇帝的反擊,所以還是通過官場的規則來殺人比較好。
    “馬上就是上元節……”徐介甫喃喃說道。
    管家一聽就懂了,眼睛一亮,說道:“賈蓉是京營節度使,京都的治安是需要他負責的,到時候我們……”
    徐介甫點了點頭,說道:“那個時候,陛下也是要出巡,與民同樂的。”
    “陛下子嗣不多,皇子和公主都十分重要。”
    “屆時安排一下。”
    管家表示明白,隻是:“誰來當凶手呢?”
    徐介甫沒有答話,隻是看向了汪同。
    汪同額頭微微冒汗,隻能說道:“賈蓉在江南得罪了倭寇,自然是倭寇來尋仇了……”
    “甚好。”
    徐介甫滿意的點了點頭,汪同便被徐家的家丁連夜送回江南了。
    ……
    次日,榮寧街熱鬧無比。
    京營節度使上任,這都中所有大商戶,都是需要備一份禮單的,今日你不捧場,往後就不要怪京營不給麵子。
    而王公貴族們,也需要京營幫忙辦事,自然也要與寧國府多結交一下。
    特別是勳貴勢衰,好不容易有個人表現出色。
    他們自然是要來幫幫場麵的,因為賈蓉許了賈璉三千兩賭本,所以一大早賈璉就跑過來幫忙了,迎來送往的活計,他還是很熟稔的。
    “是北靜王水溶!”
    賈璉看到一個年未弱冠形容秀美的公子在眾人簇擁下過來,便驚喜的一呼,拉著賈蓉前去迎接。
    “見過王爺!”
    賈璉並不拘謹,而是笑嘻嘻的一禮,水溶也是笑道:“好你個鏈二,蓉兄弟在江南那麽大動靜,也不隻會我等一聲。”
    “如今才知曉,奉先在江南舉債,欠了百多萬兩銀子。”
    “當初寫信回賈府,也沒能借到錢。”
    “榮國府困難,一時拮據也正常,我們兄弟,也不隻會一聲?大家共舉盛事,去多砍些倭寇的腦袋嘛。”
    賈璉有些尷尬。
    榮國府不借錢的事,被京中都知曉了,顯得他們格外短視。而水溶及其身後的馮紫英、衛若蘭等人其實與他沒那麽親近,此刻言說兄弟,怕也是看在賈蓉的麵上。
    “孤注一擲而已,僥幸贏了一場。”
    “自家人都怕虧錢,何故再連累各位世兄?”
    賈蓉笑著出來打了圓場。
    而那水溶定睛打量賈蓉一會,看著賈蓉身高六尺,猿臂蜂腰,英武俊美仿若人間第一品,便是第一眼見這模樣,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結交了。
    “久聞奉先神俊,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來人,將我準備給奉先的禮物抬上來!”
    水溶自來熟的拉住賈蓉的手,側開身子,他身後的一眾公子也都散開,隻見那馬車之上,是一個兵器架,架子上正擺著一柄寒光凜凜的方天畫戟!
    “知道奉先是真呂布,便命令用天外玄鐵請了最好的鐵匠打造了這柄方天畫戟。”
    “奉先試試可還趁手?”
    賈蓉一看,也是見獵心喜,比之前世用的武器,這個要更加精美一些,但能看出,這是用好材料好工匠打造的。
    當即飛身上去,一步踏上馬車,單手便將方天畫戟拿起,隨後舞了個戟花,便忍不住稱讚道:“好戟!”
    而水溶見他舞得如此輕鬆,不由吞了口口水。
    雖然話本上說呂布的方天畫戟40斤重,但這杆純隕鐵精鋼打造的方天畫戟,卻是有108斤之重,沒有想到賈蓉真的能舞得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