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可能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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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陽已經升起,小帳篷這邊沒動靜。
德王早早起來,在湖邊洗了把臉,然後練了會拳。
他貴為親王,同時也是一軍將領,常駐德州,統帥德州軍。
德州位於南越國中南部,位處國內腹地,這裏沒有戰事,軍隊主要是維護地方平安,另外就是負責屯田。換言之,德王是位從未打過戰的將軍。
他練了會拳,見小帳篷裏的人始終沒有出來。心想這兩人夠懶的,都什麽時辰了還不起床。
忽然,他發現這小帳篷搭得比較巧妙,似乎就隻用了一塊篷布。
德王好奇地走進小帳篷,繞著轉了一圈,看是如何搭的。
帳篷裏,陳曉、方育早就醒了。昨晚因為太累,倆人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今早醒來精神煥發,方育纏著陳曉要纏綿。陳曉說沒有刷牙,拒絕親吻,方育要她帶著進空間裏去洗臉刷牙。這時外麵的人都已經醒了,陳曉怎會在這種時候進空間。
兩人在帳篷裏正在玩鬧,方育動作突然一頓。他發現有人在圍著帳篷走。
陳曉趁機推開方育,鑽出帳篷。
一出來,正好撞見德王。
陳曉愣了愣:德王這是在偷窺嗎?堂堂王爺,不至於吧!
德王看到披頭散發的陳曉,皺了皺眉。
這時,方育也鑽出帳篷。
“這帳篷是你搭的?”德王問方育。昨天他一直關注著太孫,沒太在意其他事。
“是。”方育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德王,他也懷疑德王在偷窺,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是。
德王繞著看了一圈,他已經大概知道這個小帳篷是如何搭的。他下意識想問:你怎麽會搭這種帳篷?不過一想,他是安縣人,安縣有許多西淩人,西淩人擅於搭帳篷,他或許是跟西淩人學的。
別怪德王不會搭帳篷,整個南越人都不怎麽會搭帳篷。如果給他們一塊篷布,讓他們用一塊篷布搭帳篷,他們隻會將篷布懸掛在頭頂,可以避雨、遮擋太陽,但是四麵透風。當然,這還是與地理氣候有關。南越國氣候偏熱,他們不需要抵禦嚴寒,自然不需要四麵遮擋避風的帳篷。
德王道:“你們既然醒了,就早點離開吧。”
太孫現在不宜挪動,至少要在這裏靜養兩天。太孫在這裏養傷,不該有閑雜人等。昨晚沒有驅趕他們,是因為看天色已晚,德王不想他們半夜無處投宿。現在天亮了,他們也該走了。
方育嘴角露出譏諷。他複活了太孫,結果給三百兩,天一亮就趕他們走。
他道:“我們的馬匹被楊彥借走,沒有馬,我們如何上路?”
德王道:“我給你一匹馬。”
說完他命人牽匹馬來。
方育看了看牽來的馬,毛色光亮、四蹄有力,跟他們之前那匹差不多,甚至還好那麽一點點。
“行!那我們走了。”
方育朝陳曉使了個眼神,陳曉鑽進帳篷,把防潮墊收入黑石空間,隻拿著個羊皮水囊出來。
看到他們手中的羊皮水囊,德王想了想,對一名護衛道:“你有碎銀嗎?給他們幾兩碎銀。”
護衛從身上摸出二兩碎銀:“我身上隻有這麽多。”
“給他們。”德王示意護衛。然後對方育道:“你們路上買點吃的。我們的早飯還沒做好。”
方育望著碎銀,有些看不懂。他不是已經給過三百兩了嗎?
德王道:“記住我叮囑你的話。你要是到處向外傳,你們會有性命之憂。”
他語氣平靜,聽不出威脅之意,倒像是囑咐。
方育看了德王一眼,牽起馬去駕車。陳曉緊隨其後。
望著夫妻倆駕車離開,德王歎了口氣。
他身上全部三百五十兩家當,給了那名男子三百兩,剩下五十兩居然被蛇叼走。他現在身無分文,隻能等著下個月發俸祿。
“王爺,那馬,怎麽辦?”護衛有些遲疑問。
“算作戰損。”
……
陳曉和方育駕車上路。
“沒想到,居然還給我們二兩銀子吃飯。”陳曉搖頭笑道。
“昨天我可能誤會他了。”方育道。
“誤會他?”
“嗯。昨天感覺他在威脅我,不過今天感覺他是為我們好。”
“為我們好?”陳曉不解。
“我們雖然救活太孫,但我們並不知道太孫是個怎樣的人。”
陳曉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太孫想殺我們?”
“不知道。但至少德王不想殺。”
“可是昨天太孫還說,‘你們之功,孤會記住’。”
方育想說:說了又怎樣,並不妨礙他起殺心。在那種情況下,他也隻能說感謝,難道敢說殺了我們?不過,似乎也不要把人想得太壞。性命之憂可能來自刺殺太孫的人。人家好不容易把太孫殺死,他們卻把太孫救活。並且,太孫可能知道對方是誰。可是回想一下,楊彥似乎不知道對方是誰。這就有點奇怪了,他們是一起遇敵的,太孫知道,楊彥卻不知道,這其中是有什麽隱情嗎?
陳曉見他半天不說話,說道:“算啦,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假如真有性命之憂,我是不怕的。你應該也不會怕吧?”
方育笑道:“當然。”
且不說他本身不懼怕世上任何人,就是以蕭方育的身份,他也不必擔憂。
陳曉道:“今早起來還沒洗漱,我進空間裏洗個澡。”
方育忙道:“我也要洗。”
“你也進去,誰來駕車?”
“我們暫時停一下,洗完繼續上路。”
陳曉道:“我先洗,你繼續駕車。等中午歇馬的時候,我們進空間做飯,到時候你再洗。”
方育皺眉:“可是我覺得身上難受。”
“忍一忍,趁現在天氣涼快,多走點路。我們離靜河還有二百裏呢!”
方育想說,你怎麽不忍一忍?但是他不敢說。於是道:
“好吧。你出來時,帶點吃的。”
現在是早晨,天氣涼爽,是趕路的好時候。等到中午太陽暴曬,馬會無精打采,他們一般在這時候歇馬。等太陽最毒辣的時候過去,他們又繼續趕路,直到天黑。
陳曉進空間洗澡,方育一個人駕車。他揚起鞭子,催馬快跑。
現在這匹馬不是楊老板的,他也不怕把馬累壞。反正他已經注定要賠楊老板一匹馬。當然,賠馬的銀子他也已經有了,就在那三百五十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