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是換裝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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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八號,&bsp&bsp愛爾蘭基拉尼地區,受到北方寒流影響,今日天氣陰轉小雨,&bsp&bsp氣溫略有下降。請居民出門攜帶傘具,注意保暖……”
王爾德打了個哈欠,&bsp&bsp伸手把床邊上的收音機關掉,&bsp&bsp然後繼續不動神色地縮到被子裏麵,用那對翡翠一樣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北原和楓。
他正在睡覺,而且還是很深的睡眠。
畫家扭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小心翼翼拉好的窗簾,又想起來對方淩晨兩點還在規劃著接下來的行程路線的樣子,&bsp&bsp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個人好像天生就不知道該怎麽照顧自己一樣,&bsp&bsp作息怎麽猝死怎麽來。明明教育別人的話有一大堆,&bsp&bsp但自己卻我行我素。
——你為什麽會這麽矛盾呢,&bsp&bsp北原?
王爾德專注地凝視著這個人入眠時不安的神態,眼中好像落著一聲歎息,&bsp&bsp伸手一點點地撫過對方的眉宇。
畫家似乎天生就對自己的作畫對象充滿了探索與了解的熱情,&bsp&bsp也通過這種熱情把對方的一顰一笑的神態,&bsp&bsp喜怒哀樂都描繪得栩栩如生。
對方身上的過往與記憶,&bsp&bsp理念與思維到底是什麽樣子的?為什麽它們能夠互相交纏出這樣矛盾而又複雜的美?
這是王爾德所孜孜不倦地追求著的。他不僅僅是美簡單的追求者,也想要揭開美的麵紗,&bsp&bsp從靈魂的最細微處將它完完全全地再現。
“北原?”
他輕聲地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手指一點點撫過這張睡眠中的麵孔,好像這樣就能夠描摹出眼前這個人在皮囊之下的靈魂。
“嗯……嗯?”
意識本來沉在昏昏沉沉的黑暗中的北原和楓捕捉到自己的名字,&bsp&bsp幾乎是下意識地發出了模糊不清的回應聲。
這位旅行家在被子裏蜷縮了一下,睫毛微微顫抖,&bsp&bsp迅速睜開了眼睛,&bsp&bsp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過去,&bsp&bsp隻是橘金色的眼眸中似乎還帶著茫然和朦朧的霧氣。
“唔,是王爾德啊,有什麽事情嗎?”
他甚至沒有想起來王爾德本來不應該在這張床上,隻是遵循著最常見的情況詢問道。同時迅速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自己通過這種方法清醒起來。
然而王爾德卻微微皺著眉,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仔細地看著明顯不怎麽清醒的旅行家,好像對方身上出了什麽大問題似的。
過幾秒,他才用有點認真地語氣開口“你不做夢的嗎,北原?”
他知道自己之前感受到的微妙不和諧感到底來源於哪裏了——對方其實根本就沒有做夢,但還是在睡著的時候會感到不安。
北原和楓勉強把自己撐起來,靠著床背歪了歪頭,有些迷糊地“唔?”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了什麽,努力地解釋道
“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做夢的啦。不過要是讓我做夢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
王爾德挑了一下眉,追問道。
“我想想啊……比如,當我睡覺的時候,如果感官感受到比較強烈的刺激,會以夢的形式來提醒我。”
北原和楓一隻手抵著腦袋,想了想自己在莫斯科差點被費奧多爾那一團靈魂火光給燙到的場景,用有點滄桑的語氣說道。
“可我要的根本不是這種啊!”
王爾德發出抗議的聲音,翻身就把北原和楓重新壓在了床上麵,按著對方的手腕,碧綠的眼眸注視著他,幾乎是居高臨下地命令道
“總之!我命令你明天晚上必須做一個正常的夢,否則我連觀察素材都沒有了!”
“……嗯。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北原和楓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發現對方的意誌意外的堅決後果斷放棄了動作,用無奈的語氣回答。
該說他幸好知道怎麽樣通過心理暗示強行進入夢境嗎?否則這一點還真的做不到。
王爾德這下才勉強滿意了,慢吞吞地重新滾回床上麵,抱著前幾天在太陽下曬得軟綿綿的被子,懶洋洋地窩進去打哈欠。
像是在貓窩裏麵盤成一團的金色金吉拉。
“今天下雨,我就不出去了。”
隨著兩個人越來越熟,王爾德在北原和楓麵前故意端著貴族架子的情況也越來越少,像是這隻貓終於勉強認可了眼前的這個人,肆無忌憚地展露出自己的憊懶和沉湎奢華的性子。
“我今天要吃牡蠣,不要讓我吃到沙子,調料清淡一些,但也不要有腥味。餐前的水果要奇異果。晚飯要土豆餅配熏三文魚,還要一塊嫩羊肉來燉,麥酒也來一點。”
“知道。燉肉要加月桂葉嗎?”
北原和楓習以為常地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攏著睡衣去給房間拉開窗簾,讓外麵的天光投一點進來。
王爾德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北原和楓伸手拉窗簾時候的神態,突然很想湊過去讓對方換一身衣服。
最好換成那種偏古典的款式。
他很認真地想到北原和楓身上有那種屬於古典的安靜氣質,以及那種舉止和禮儀都受到過培訓和教育的感覺。
旅行家的舉止不像是王爾德那樣帶著戲劇性的誇張和超越現實的藝術感,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
它更偏向於受到嚴格訓練後的溫和有禮,對他人社交中表現的心理的敏銳,在無意間就可以營造出讓人感到舒適的社交距離。
但奇妙和矛盾的地方在於,雖然行為的確帶著這種影子,但北原和楓似乎自己都沒有怎麽意識到這一點,而是在用最簡單的、真心交換真心的方式對待著認識的每一個人。
“王爾德?”
北原和楓把窗戶拉開一條小縫,對著窗戶外麵把景物都打濕得朦朧不清的雨霧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似乎注意到了對方顯得有點異乎尋常的沉默,於是幹脆又喊了遍對方的名字。
“啊,我的意思是,月桂葉就不要了,但是歐芹可以多放一點!”
王爾德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用很輕快的語氣回答道,接著主動從床上跑下來,仗著自己的身高抱住對方的身體,笑盈盈地建議道“吃完早飯後我給你換衣服,怎麽樣,北原?”
“換衣服?”
旅行家有些疑惑地重複道“換什麽?”
他在透著外麵灰蒙蒙白光的大型窗戶前回過頭來,眉眼間似乎還帶著沒有睡好的倦意,被帶著冷意的光籠罩著,就像是站在透過梨花瓣灑落而下的月亮光線裏。
“當然要一件一件試才能知道啦。”
王爾德歪過頭,手指握住對方披散下來的頭發,對著窗戶裏的自己一笑“我之前給服裝定製的店麵送去了不少設計圖紙,今天應該就能將成品送過來,到時候就可以好好打扮你啦。”
北原和楓無奈地按了一下額頭。
能不能不要用“打扮”這個詞啊,搞得他像是什麽大型手辦,或者換裝遊戲的主角一樣……而且還是養起來很貴的那種。
“我覺得我平時的衣服就不錯。”
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為自己的審美稍微掙紮一下“應該沒有必要吧?”
“哦,親愛的,你在服裝品味上麵的觀點簡直讓我懷疑你的藝術修養。”
王爾德懶洋洋地一抬眸,中手指按在對方的喉結上,食指頂起對方的下顎,毫不客氣地用那充滿藝術性的腔調譴責起來
“想想你平時顏色低沉的風衣,還有換來換去就那麽幾個款式的圍巾,瞧瞧吧,簡直是在愚蠢的時尚之外又成功創造了一種新的庸俗!”
“然而時尚因為其愚蠢的特性,每六個月就不得不變化一次,你竟然卻可以讓這種搭配在你身上出現好幾年。”
北原和楓被迫仰著頭,感受著喉嚨上畫家的指尖常年握筆所帶來的薄繭,以及上麵帶著的些微油彩氣息,眼神有些無奈
“喂喂,也就是前幾天逗了逗你,不至於在這個方麵找回場子吧?”
“嗯哼,我可是很記仇的哦,北原。”
王爾德眨眨眼睛,把之前帶著譴責的表情瞬間收斂回去,笑盈盈地在北原和楓的耳邊說道,帶著惡作劇成功的語氣“你應該不會不答應畫家這點小小的要求和指導的,對吧?”
果然,逗翻車了。
北原和楓在心裏無奈地歎氣,最後還是同意了對方“換衣服”的邀請,隻是下定決心下次找機會加倍把人逗回來。
否則還能怎麽辦呢,就像是王爾德沒法對著他這張臉生氣一樣,他也沒有辦法應付不要臉、故意撒起嬌來的王爾德啊。
——這麽縱容的結果就是,北原和楓一天上午被迫在王爾德的嚴苛的挑挑揀揀下麵換了十八套衣服,恍惚間有一種自己在進行高強度模特訓練的錯覺。
一直到最後一件,這位審美可以說得上是挑剔的畫家才勉強點了點頭。
“雖然不是最好的,但目前這個樣子也可以拿出去見人了。”
王爾德圍繞著北原和楓稍微轉了幾圈,最後雙手抱胸,寬容大量地給予了肯定“你看,現在這個樣子就不錯嘛。”
旅行家的頭發依舊還是在後麵束起,紮在腦後的位置,隻不過頭上麵多了一頂咖啡色的禮帽扣著。
至於身上的衣服則是淺米黃色的,衣領和袖口是有一點老式的大量褶皺與花邊的堆砌,但是開口不算大,隻是顯示出一種精致的華麗。袖口和領口邊緣都有金銀絲刺繡,珍珠製作的扣子複雜繁多。
外套在腰部收腰,下擺通過墊料向外擴開,顯現出穿戴者有些偏瘦的體形。白色的絲綢襯衫與淺色的外套相得益彰。
雖然用材一如既往地透著王爾德式的奢華與精致風格,但是整體的外觀上意外得不會給人暴發戶的感覺,甚至有一種收斂而精巧的感覺。
就是北原和楓本人表示很不適應。
“所以為什麽要收著腰?”
旅行家低下頭,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腰,有一種被衣服拘束起來的不自在感,接著對著窗戶的方向看了看,大概確定自己現在的樣子後,頓時感覺頭更疼了。
“因為北原你的身材很好,如果不顯示出來就有點可惜了。畢竟所有服裝的美都完全和絕對地取決於它所遮蓋的美。”
王爾德的口吻裏一如既往地帶著他研究藝術時的嚴謹,上下打量著旅行家的模樣
“我就說改良版巴洛克式的衣服會比較適合你。不過考慮到你的國籍,我下次應該多往東方尋找一些靈感。不過你如果真的覺得不太舒服的話,那是我的失誤,可以再換一件。”
“別了。我覺得這樣就不錯……所以接下來要怎麽辦,你難道要我穿著這一身衣服給你做午飯嗎?我覺得有點艱難。”
北原和楓看了看自己華麗的袖口,最後無奈地對著王爾德問道。
“那我們就先別吃飯了。”
王爾德的語氣相當理直氣壯,走到邊上把客廳裏麵的燈全部打開,又把自己的速寫本子找了出來,同時將邊上還放著筆記本電腦的茶幾指給北原和楓看。
“你先坐那裏,我馬上給你現在的樣子畫一副速寫。沒必要擺姿勢,用你的筆記本電腦都沒問題。”
這位畫家好像忘記了自己之前對於午飯精益求精到了挑三揀四的態度,說完就低下頭,打開本子就幹勁十足地畫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動筆的速度越來越快,翡翠般的眼眸看上去有著一種被靈感之火點燃般的明亮,像是急著把自己的發現和情感在紙麵上宣泄與表達。
隻是……
北原和楓默默地看著頭也不抬、但是運筆如飛的對方,總感覺自己就算直接回到廚房做飯也沒有問題——甚至這位畫家可能都發現不了自己的模特消失了。
但還是不要這麽缺德比較好。
旅行家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良心,還是選擇坐在了沙發上麵,伸手打開筆記本電腦,按照之前的網頁檢索愛爾蘭的旅遊和美食資料。
然後在查了一半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
北原和楓低頭看了一眼來電人,發現對方的標注是“紅龍幼崽”後有些詫異地挑了下眉,朝著王爾德問道“對了,我現在可以打電話嗎?”
“沒事,無所謂。開免提就行。”
王爾德依舊頭也不抬,快速地回答道,手中的鉛筆似乎糾結了那麽一會兒,不過很快就恢複了一開始的迅速。
北原和楓看了眼對方投入的樣子,微微呼出一口氣,直接按下免提按鈕,接通電話,語氣溫和地開口“魏爾倫?你今天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我想想,總該不會是你也要結婚吧?這個月我才有一個朋友舉辦婚禮,我可不想再吃情侶或者夫妻之間的狗糧了。”
“不可能,別想那麽多。”
此刻遠在橫濱的魏爾倫沉默了幾秒,用很堅定的語氣說道“我和蘭波之間隻是搭檔和朋友的關係。雖然現在也可以聊聊了,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麽親密。”
“我也沒有說是你和蘭波,哈哈哈哈,好啦好啦,我認錯。”
北原和楓稍微歪了下頭,一隻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回答道,順便問了問對方在文豪野犬世界中心的感受“你在橫濱待得怎麽樣?這可是我家隔壁,雖然這幾年據說局勢挺鬧騰……”
“據蘭波的說法,之前的確很糟,但在這裏新的afia首領上任之後稍微好了一點,不過他目前也是對這個爛攤子自顧不暇。”
魏爾倫用有些冷淡的聲音解釋道,也沒有管對方可能不知道橫濱的具體情況,根本沒有深入解釋的意思
“因為蘭波在我來之前是被這個組織幫助收留的,再加上新首領上任後也很照顧蘭波,而且識相地讓蘭波恢複了自由身……所以我們暫時和afia處於合作的狀態。”
“看來蘭波真的讓你收斂了很多啊。”
北原和楓輕微地咳嗽了一聲,努力忍著笑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會目高於頂地不合作,或者直接帶著蘭波先生離開呢。”
“因為日本是戰敗國就歧視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橫濱這裏也誕生了很多努力掙紮地活著,璀璨又耀眼的人。”
另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接著是什麽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的聲音——很顯然,魏爾倫也開了免提,而在對麵接過話題的人正是蘭波。
“因為對方的出身就歧視對方是錯誤的。”
蘭波的聲音好像帶著輕輕的歎息,有一種近乎憂鬱的透明感,但又帶著從爾虞我詐和死亡中脫身的輕鬆
“因為人們是無法選擇自己誕生到世界上的方式的,就和保爾和中也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是不是以人類的身份誕生一樣。更何況森首領的確是有恩於我,也對我盡其所能地照顧。”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為了那個人殲滅黑手黨的一切敵人。這是我當時做出的承諾,如今就算已經脫離afia也不打算違約。何況那裏也有我曾經的夥伴。”
魏爾倫在邊上發出了一聲冷哼,非常大聲,像是生怕有人聽不到似的。
接過電話的蘭波抬起頭,對魏爾倫笑了笑,主動親昵地擁抱住對方,和對方的體溫互相取暖了一會兒,這才繼續開口
“而且還有中也呢。他是保爾的弟弟,也是我們家庭的一份子。”
另一頭,北原和楓本來想說出去的話頓時被咽了回去,感覺自己在二月份被人喂了一口寒冷且僵硬的狗糧
還說你們沒有瓜葛?明明都已經開始自稱“家庭”了啊!
“中也很在乎他的組織羊——保爾,別擺出那個表情。中也有責任感是好事,責任也是他自願擔負的。要給孩子足夠的選擇權,你不是很渴望自由意誌嗎?”
電話那端的魏爾倫似乎擺出了個什麽表情,結果被蘭波小小地譴責了一把
“而且有彩畫集在,就算有人想背叛中也,我也能先把他變成異能生命體,別想太多。”
北原和楓稍微換了個姿勢,把手機平放在桌子上麵,心裏開始為這個世界的白瀨等羊組織的成員們默哀。
不過說不定這個世界的羊在蘭波和魏爾倫的鎮壓下,根本不會背叛呢?
“……好啦,重新說回來。中也因為羊,不願意離開橫濱和擂缽街,而且羊組織壯大後的資金鏈光靠我們也沒法解決,和森首領合作無疑是很好的選擇。各取所需而已。”
在這個時候,蘭波才真正展現出了法國優秀諜報人員的智慧與素養“而且在租界地,我們的身份也需要他的掩蓋。首領作為軍醫,也能幫我們調查那個日本軍部實驗室的資料。”
“最重要的是中也的教育問題。我進入諜報組織的時候還沒有歲,連中也現在的年齡都趕不上。保爾就更不用說了……總之我們都教不了正經的知識。”
蘭波說到這裏,聲音裏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歎息的味道“沒有戶籍的話,中也就根本上不了學校。擂缽街也沒有哪個教師願意來上課,用彩畫集製造一個教師異能生命體也太粗暴了。”
“黑手黨能解決戶籍問題也會好點。而且森首領聽說是東京大學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他願意教教中也基礎教育知識也是好的。”
“那是挺不錯。”
北原和楓歪過頭,有些驚訝於森最後竟然是靠中也的教育問題一錘定音的“所以……”
電話那頭突然發出了非常巨大的響聲,熱鬧到正在畫畫的王爾德都忍不住抬起頭,露出一個迷惑的表情。
“沒事。這個聲音應該是中也又和森先生的弟子打起來了吧。他們兩個人見麵的時候總是很有年輕人的活力。”
蘭波的語氣倒是淡定得一如既往,甚至還帶著欣慰的味道“雖然總是吵架,但是兩人的默契可以和我與當年的保爾比呢。而且森先生家那孩子的異能很特殊,是連歐洲都沒有的。”
“日後就算我和保爾離開去旅行,他們兩個合作也足夠保護好自己。”
北原和楓微妙地“嗯”了一聲,總感覺這個時候魏爾倫肯定在冷著張臉表達無聲的反對。
可惜他沒有證據。
不過對麵的魏爾倫的確在冷著臉他總覺得那個afia的首領是在故意討好蘭波和中也,好讓他們日後可以保護這個組織。
不過他也得承認,對方挺有能力的。至少這個人上任後,他和蘭波上街看到擋路的糟心槍戰的次數少了很多——雖然這種小事解決起來很簡單,但和蚊子一樣,很是敗壞心情。
“還有……等等,保爾,你是因為什麽才打電話的?”蘭波本來還想繼續分享自己的育兒經驗,結果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抬頭問道。
北原和楓也支棱了起來,顯然對於讓這個平時懶得主動聯係人的存在打電話過來的事情感到非常好奇總不可能是中也被俄羅斯倉鼠坑了,所以來告狀的吧?
然後他就聽到了魏爾倫對蘭波帶著微不可察的無奈的回答“是北原白秋。”
“北原,你有一個在日本軍部工作的、叫作北原白秋的兄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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