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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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還想聊點旁的轉移下話題,又或是稍哄一哄,也便好了,沒成想竟還把老公欺負哭了。
當下她的心情:!!!
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宋青梧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把孟言初整個抱進懷裏,聲音都透著緊張,整個繃起來,“怎麽哭了,有這麽嚴重?哎哎哎,別哭別哭,我的小祖宗,別哭啊,是我錯了我不會說話,有什麽不高興的盡管罵我好不好?哭什麽呢,嘖,不哭不哭。”
宋青梧輕輕抱著孟言初,一下一下的吻他,那眼淚水兒流的快,隻是一出來就被她抿進了嘴裏。
直到那唇被吻的嬌豔欲滴,微微紅腫,上頭覆著一層水光,男子才十分委屈般開口,“你怎能如此羞辱我。”
他微怵著眉,神情低落惹人心疼,宋青梧哪舍得責怪他脾氣大啊,哄都來不及呢,忙解釋,“哪有羞辱你,我開玩笑呢,許是不大會說話,玩笑也開的不合適,你就當我說錯了,祖宗別生氣。”
人家整個軟軟肉肉的臀都坐在宋青梧懷裏,軟綿綿的,被緊緊抱著了,眼眶紅紅,控訴般,“你說旁人是我的妻主,難道不是羞辱於我嗎?分明你才是我的妻主,我清清白白,除你之外從不與外女獨處一室,你憑何這樣羞辱我,即使開玩笑也沒有這樣羞辱有人的,你,你太過分了!”
他簡直要哭了一般,委屈的厲害,關鍵是聽著聽著,宋青梧竟也覺得是自己不對,何止不對,簡直是錯大發了。
古代極重貞潔,這個女尊社會尤是,她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該拿那樣的話去逗孟言初,欺負別的都行,但怎能把別人說是他妻主?
他妻主分明是她,卻被她親口說做旁人,豈不是有指人水性楊花之意?
這樣一想,確實太過分了!言初生氣是應該的。
宋青梧自己就給他找了個理由,為此愈發心疼,心裏帶著歉疚,抱著人不敢吭聲,也不放他走,過了會兒,低頭去吻那紅紅的眼皮,聲音帶著愧意,“是我思慮不周,淨說渾話,夫郎別生氣,別生我氣。”
孟言初挺直了脊背,小臉動了動,故意躲開不叫她親,薄唇幾乎咬出血,愈加委屈的悶聲,“你還打我,打我那裏!”
一說完,臉整個紅了。
然而,“噗”的一聲,宋青梧一不小心笑出聲。
對不起,剛剛她真的覺得很愧疚,古代人說話向來文雅,尤其是男子,一句髒話一個髒字都不會說的,她家這個更有意思,連屁股也不好意思說,隻是想一想,就要把他自己羞死了。
這一笑孟言初可不得了了,瞪著眼睛怒氣衝衝,還不等人做最後的辯解,就伸手推了宋青梧一把,差點沒給她推掉下去,自己則退出她懷裏,氣的鑽進被窩裏,將厚實的被子全滾到身上纏著,頭埋進被子裏,死活不願意搭理宋青梧了。
低落恐懼的情緒不再,現在是全然的憤怒,倒更多了幾分生氣,讓宋青梧哄也哄的開心。
女子湊近那鑽到被窩裏的男子身側,男子壓根不理她,就拿後背對著她,被叫起來吃好吃的也不動,臉還蓋著,一副別理我馬上就睡的模樣,可愛的緊。
宋青梧忍不住輕笑,直到她習慣性伸手往裏麵摸了一把,好家夥,被窩涼嗖嗖的,這也能躺這麽久?她二話不說脫了外衣,扯扯那被子也想躺進去。
但被窩裏的人鐵了心不理她,又怎麽能讓她扯動?
最後宋青梧隻得連人帶被抱在懷裏,說話時熾熱的呼吸全噴灑在男子白嫩的脖頸上。
“別鬧了我的乖祖宗,你平時不是最聽話了?方才是我不對,我不該做那樣的比喻傷了你的心,更不該一不小心就笑出聲。”
但是真的很好笑。
宋青梧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最後又抱著人搖晃,軟聲求饒,“你可原諒我吧,別生氣了,好不容易請假呢,你不理我,我無聊死了,隻躺著睡覺,你難道就不無聊?”
宋青梧又問。
孟言初這才回過身瞪她,“侍身要睡了,妻主不許再吵侍身睡覺!”
宋青梧:……
“真要睡了?”她有些懷疑。
“自然是真的,方才妻主還叫侍身喝了藥睡一會兒,現在又緣何要欺負侍身,不讓侍身睡覺?”
好家夥,一個不慎,欺負人的大帽子給她扣下來了。
宋青梧無奈笑著搖頭,“是是是,你既困了,睡便是,為妻陪你,可好?”
“哼,那你不許吵了。”
男子再度強調,然後默默轉過身,依舊背對著宋青梧,可見是還沒消氣呢。
宋青梧扯扯厚實的棉被,溫聲道,“外麵寒風瑟瑟,冷得慌,言初可否大發善心,施舍為妻一點被子?”
孟言初沒說話,半晌,仿佛挪了挪身子,於是宋青梧再去扯那被子,就扯的動了。
她怕冷風灌進來凍著自家小夫郎,故隻將被子掀開一點點,自己小心翼翼的鑽進去後,立馬又將被角掖好。
再伸手去摸孟言初冰涼涼的身子,緩緩將人扣在懷裏,以己身去暖他。
“睡吧,妻主陪著你。”
孟言初賭氣的小聲嘟囔,“誰要你陪了。”
宋青梧笑笑不說話。
誰要陪誰心裏知道,若此時她不好好陪著,等人睡醒了,發現自己被窩冷冰冰的,沒人抱著暖著,怕是又要氣哭了。
怎越美的人偏就越愛哭呢。
似她夫郎般。
她本就是為了陪人才躺上來的,也沒多少睡意,所以隻是將人好生抱著,主要任務便是暖他的身子。
誰知,這睡前說著不要她陪的人,睡著後不知做了什麽夢,竟一下子扭著身子又轉過來撞進宋青梧懷裏,臉蹭著高聳的胸脯,軟軟紅豔的薄唇吧砸幾下,像是睡香了,很快又抱著宋青梧安靜下去,一張俏臉瞧著就乖巧。
嘖。
宋青梧心裏軟乎乎的,一邊抱著人,一邊揉捏他的後脖子肉,大抵是捏的不舒服,孟言初甩了甩頭,企圖甩掉她。
於是宋青梧就不揉了,將手往下挪,放在他後背上,輕輕拍。
哄小孩子似的。
沒一會兒,困意襲來,她自己也眯了會兒。
等再迷迷糊糊睜眼時,天已經有些微微暗了,是貼身小廝央兒過來,站在床邊小聲喚她。
小廝見宋青梧醒了,雙手置於身前福了福,壓低聲音道,“小姐,家主請您過去。”
“母親喚我何事?”“奴不知,是家主的貼身侍衛親自來的。”
宋青梧皺眉,意識到可能不是小事,於是小心的把懷裏人獨自放在床上,輕手輕腳起身,叮囑道,“知道了,你讓人去熬點補身子的湯來,等少夫人醒了讓他喝。”
“是,小姐。”
她換了身幹淨齊整的衣服,偷偷在孟言初白嫩側臉上親了一下,這人睡得熟,恍若未覺,隻眼睫輕輕顫動兩下,便又熟睡過去。
宋青梧隨即離開。
小廝對此場景早已見怪不怪,大小姐寵溺少夫人,這是任宋府哪個小廝都知道的事情。
少夫人要遣以前的丫鬟小廝,大小姐同意,少夫人要出門給小姐送飯,小姐同意,就連少夫人想上學,小姐都讓他去!
這般寵愛,就連家主對大夫人都沒有。
央兒不禁目露幾分羨慕。
哪個男子不想要一個這樣的妻主呢?
這邊,宋青梧被宋母的貼身侍衛指引,到了前院宋母的書房。
她還沒來過這個地方,因此有些忐忑,不知是何事。
片刻,女子穿著銀灰色長裙,抬手敲了敲門,“母親,是我。”
“進來吧。”
裏麵的女人沉聲道。
宋青梧推門進去,隻看見宋母坐在一張書桌前,神色凝重。
“母親,何事這般著急的尋女兒。”宋青梧站在桌前拱手問道。
宋以寧抬頭,卻是先往宋青梧身後看了眼,這才挑眉開口,“你那夫郎沒跟過來?”
顯然是因為兩人平素太過形影不離了,連母親都愛打趣她們。
宋青梧無奈,“母親,說正事,言初還在午睡呢。”
“你出來時沒與他說?”
“女兒總不能把人喊醒吧,左右一會兒就回去了。”
“哼,可別等會兒又尋到我這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總扣押你呢。”
“母親——”
宋青梧拉長了語調,聲音更加無奈。
宋母這才收斂了笑意,說起正事來,“可記得我昨日與你說的,過段時日,有個人要來,叫你準備一下?”
宋青梧一愣,滿臉茫然,“那女兒要怎麽準備?”
關於這個,宋母其實也不知道,隻是咳了一聲開始甩鍋,“來人與你差不多年紀,屆時自是由你招待她,我怎知該如何準備。”
宋青梧:……
她已經知道了要來的大抵是女主,但……好歹那是四皇女,她母親不親自招待,丟給她,這樣好嗎?
雖然女主前期確實是很不被看好,但再怎麽也是天女的女兒啊,四皇女,就丟給她一個紈絝招待了?人家不會覺得怠慢嗎……
許是女兒神色中的意思太過明顯,宋母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母親不好與她有過多接觸,隻能叫你去了。”
是了,府內就宋青梧一個嫡女,不讓她去讓誰去?
她母親是大都督,如今皇帝年邁,朝中暗潮湧動,身為掌管一城的大都督,若不想參與其中,自然不好與哪個皇女過多接觸,免得自己明明沒站隊,偏被人以為站隊了。
“好吧,女兒必定好好招待她。”
見她答應的幹脆,宋母又有點不放心,故意沉聲道,“你可知來人是誰?”
“知道啊。”
宋青梧下意識應。
宋母:!!!
“你怎知道的?”
“咳,上官告訴我的,是四皇女要來嗎?”
宋以寧眉目冷肅,點了點頭,“昨日京中傳來的消息,四皇女許是要來揚州城修養身子,正與皇上請旨,沒想到今日就定下了,四皇女不日既到。”
“女兒知道了。”
宋青梧心裏思襯著這次可不能讓女主接近書房,她要皇位自己拿去,憑什麽以她的全家性命去換?沒天理了這。
宋母說完正事,卻也沒叫宋青梧走,而是皺眉接著說起來,“京中來人說四皇女前段時間高燒不退,醒後便說自己身子虛弱,想來揚州城修養身體,你說,她故意使自己高燒,非要來揚州城,是來做什麽的?”
她是來取我們狗命的。
宋青梧心想,但又不能直說,隻依稀記得小說裏沒講這回事,笑的十分僵硬,最後勉強扯了個理由,“大抵是揚州風水好,她比較喜歡吧。”
話音剛落,宋以寧看閨女的眼神就變了,一臉看傻子的神情,不敢置信似的,“如今京中局勢這樣緊張,四皇女無緣無故,怎會想離開京城?”
宋青梧低著頭不說話,宋以寧就已經憂心起來了,女兒這般笨,日後該如何踏入官場?
要不然還是做個閑散富人吧?
可,可那也太丟宋家的臉了!
宋以寧痛心疾首,“我怎有你這麽愚笨的女兒!”
宋青梧:……
她的記憶裏,宋以寧也經常這麽說原身,隻是她穿過來後,這還是第一次宋以寧跟她這樣說。
一邊罵,一邊宋以寧還跟人分析局勢,隻道,“如今君後仙逝,太女在朝中孤立無援,二皇女的生父成為繼後,四皇女父族強勢,正是要緊的時候,無緣無故的,她如何會下揚州?”
宋青梧嘴角抽了抽,依舊拱手恭敬道,“那依母親所言,四皇女為何要離京來揚州?”
宋以寧捋著鬢邊摻著幾根銀絲的頭發,沉吟道,“多半是來拉攏我們的,我與柳銀花皆沒有嫡子,倒是你章姨家有一個,恐怕四皇女多少會起些心思。”
宋青梧:……
這到底是怎麽連上的?
宋青梧不解,她當女主是來取她們狗命的,她娘倒好,還以為女主是來聯姻的,不會小說裏她也是這麽想的吧?怪不得對女主不設防。
“女兒覺得……不一定。”她還是想提醒一下自家母親。
宋以寧挑了挑眉,“那你覺得呢?”
她沒指望女兒能說出點什麽來,就如她前麵所想,女兒有點笨,怕是說不出什麽正經話語。
一個人所思所想,往往能從神情裏就能表露出來,宋青梧沉默一陣,道,“總之母親還是對四皇女警惕些,女兒總覺得她此行不善,應不是為了聯姻。”
“哼,那還用你說,既是皇家人,那便都該警惕,皇家人心眼子可多著呢。”
“母親說的是。”
反正無論對方說什麽,宋青梧隻管應就對了。
見狀,宋以寧又語重心長,“你學識不好,已是沒辦法的事,最近若書院無甚要緊事,你便是請了假在家中練武也可。”
……
什麽叫她學識不好已經是沒辦法的事?
您身為一個母親,放棄女兒的時候這麽幹脆,真的好嗎?
“女兒覺得……女兒的學識也許還可以搶救一下。”
宋以寧聽她不肯,歎氣歎的越發厲害,從前梧兒不愛讀書時,她逼著梧兒讀書,如今梧兒已讀的差不多了,她覺得可以不用讀了,偏梧兒又非要讀。
我宋家,哪有什麽讀書的種?每一個嫡出都是武將!
心裏已經覺得宋青梧讀不出什麽名堂來了,隻是嘴上不好這般打擊她,便隻得說,“行行行,你非要讀便讀吧,隻是讀書歸讀書,你切莫因此荒廢了你的武功,習武之人,一日不練武,便會生疏。”
“是,女兒知曉。”
一開始確實是覺得習武挺難的,因此百般不願意,後來發現自己竟有幾分天賦,她就高興起來了,若學了武,日後豈不是還能去夫郎麵前出出風頭?平日裏也能護著老公。
“行了,既知曉,那你便快回去吧,莫要你夫郎等急了,一會兒又尋過來。”
雖覺得女婿這樣不大得體,但畢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嘛,規矩學的差一點,小家子氣一點,也很正常,宋母沒發現,自己已經漸漸接受了孟言初的沒規矩,並且對他越來越寬容。
宋青梧點點頭,到底心中也掛念夫郎,轉身就要離去,被宋母再度叫住,關切問道,“聽聞你的院子今日叫了府醫,可是身體不適?”
她上下看了閨女兩遍,倒也沒發現有哪不適的,生龍活虎。
“不是我,是言初,他今日身子不舒服,所以女兒才請假帶他回來的。”說到孟言初的身體,宋青梧又有點頭疼,扶了扶額角。
“原是這樣,那你快回去吧,照顧好你夫郎。”
“女兒會的。”
宋青梧這才回了自己院子。
她在母親這耽擱了一會兒時間,回去的天比來時更暗,一小廝見狀提了燈過去,微微福下身子,“奴為小姐引燈。”
“嗯,勞煩了。”
宋家大小姐自那日醒來後,整個人似與從前十分不一樣,不說旁的,便是性格,也有禮了許多,有時對丫鬟小廝都會道謝,府裏現在人人期盼能調到大小姐的院子去做事。
前院離梧桐苑也並不遠,沒走一會兒就到了,然卻見梧桐苑燈火通明。
幾個小廝焦急的在院門口走來走去,一見宋青梧到,紛紛頓了一下,很快便有些激動的跑過來,嚇的宋青梧下意識後退兩步。
直到那幾名小廝站定,急切道,“小姐可算回來了,少夫人醒來不見小姐,都急哭了,非說小姐不要他了,現下是藥也不肯喝,飯也不肯吃,一直坐在院子裏等小姐呢,您快進去瞧瞧吧。”
宋青梧聞言眉心狠狠一皺,立馬快步往裏麵走,一邊走一邊焦心道,“怎能這樣任性!”
果然,一走進院門,她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石桌子旁,坐著任性本人,那一雙鳳眸如今總習慣水汪汪的,看過來時宋青梧甚至錯覺的以為他還在哭。
一顆心酥軟酥軟的,不等她開口,石凳子上的人急急起身,甩著寬大的袖擺朝她奔來,平時走路小步小步慢的很,如今跑起來卻很快,轉瞬將自己投進宋青梧懷抱,緊緊抱著她,聲音委屈帶著隱隱哭腔,“你怎麽才來啊,我等了你好久……”
“我方才去母親院子裏了,她才放我回來,聽小廝說你不肯吃飯喝藥?”
女子開口就帶了些質問,懷裏的人越發委屈,眼裏控製不出氤氳出水色,手卻緊緊攥著那衣服料子,深怕人跑了。
“你都不要我了,我還有什麽好吃的,餓死算了。”
那聲音又悶又軟,十分賭氣。
宋青梧笑了,抬抬下巴示意那些小廝都自己做自己的事去,轉而開始哄人,慢悠悠的拈了一縷男子烏黑的頭發,攥在手心裏輕揉,聲音帶著溫柔的寵溺,“誰說我不要你了,你是我夫郎,我怎會不要你,母親叫的匆忙,我見你睡得香,便沒有把你喊起來罷了,想讓你多休息會兒,分明是心疼你,怎到了你嘴裏,竟成我不要你了,嗯?”
孟言初抿著唇,悶悶不樂,“為何不叫我,你不在,我一點也不想休息,你知不知道我醒來沒看見你,有多害怕,我……”
說著說著,脆弱的男子哽咽聲又傳來,宋青梧差點暈過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言初越來越愛哭,每次哭起來惹她心疼就罷了,還很難哄!
可別了。
她急急去看孟言初眼睛,果見上麵紅紅的,還有點腫,蘊了一汪的水,一看就是馬上要哭了。
隻得慌裏慌張攬緊男子的細腰,又解釋起來,“你別怕啊,在我們自己的地盤還有什麽好怕的?全院子都是自己人,沒人可以在這欺負你的,嗯?你別怕,妻主也不會離開你,隻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她握了握對方纖細的肩膀,企圖叫人不要這樣不安。
可一點用也沒有,孟言初仍委屈巴巴說,“可是你剛剛就離開了,便是去母親院子裏,你也該跟侍身說一聲的,你一說不說就走,侍身還以為,還以為妻主生侍身的氣,不要侍身了。”
孟言初也是害怕的,睡前他正生著妻主的氣,甚至鬧著脾氣,故意要背對妻主睡,萬一妻主覺得他不好,嫌棄他脾氣大太難哄,就去找更好的,脾氣更小更好哄的了呢?
若不是也生他氣了,又怎會跑了?
連說都不與他說一聲,從前都會說的……
孟言初完全忽略自己睡著了,她想叫他多睡會兒的心思,咬著唇兀自委屈,一串串淚珠子把臉洗的幹幹淨淨,眼睫因濕潤而黏在一起,不再根根分明,卻是楚楚可憐。
宋青梧正要開口哄,誰想剛一低頭蹭對方濕漉漉的臉,就看見那一隻站在石板上,白皙漂亮的腳。
登時:!!!
“孟言初!你知道今日這地有多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