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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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梧眼尖,又時刻注意著孟言初,一眼看見了他眼底的忐忑。
    嘖,被罵的是她,他忐忑什麽。
    “過來。”
    宋青梧一邊被爹罵,一邊對孟言初伸手。
    孟言初老實的走過去,不用攬也自發依在女子身上,纖腰輕蹭了蹭。
    “爹別老說我壞話,言初聽多了該不喜歡我了。”
    宋父一看見這對小妻夫黏膩的親近就覺眼睛疼,對女兒的話卻是嗤之以鼻,一點也不相信,“胡說八道,言初怎會不喜歡你。”
    他又不是不知道,每回他讓言初同意納小侍,回去的路上他都是一路哭回去的。
    這能是不喜歡?這可太喜歡了。
    梧兒啊,就仗著言初喜歡她,總欺負言初。
    不過好歹後院沒那些糟心事,隻被梧兒一個人欺負,也算好的。
    “罷了,別在人家門口聊了,先進去吧。”
    “爹,上官跟章玉今日入京了,約我去找她們呢。”
    “這兩個孩子,怎就這時候入京了,你叫她們先等等不行?就叫你夫郎一個人在這待著?”
    孟言初水似的眸子看向妻主,眼淚汪汪的。
    宋青梧咳了一聲,將懷裏的小夫郎推向宋父,“這不是有您在嗎,我琢磨您幫我照看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宋父一臉無奈,“你啊,行了,那就快去吧,好歹是宋家第一次正式參加宴會,我有幾個父族也來了,到時好叫你見一見。”
    “知道了爹。”
    “言初跟著爹,別到處亂跑,妻主一會兒就來找你,嗯?”
    孟言初抿著唇,神色頗有些不高興,但扭扭捏捏的,也沒提出異議,悶悶點了點頭。
    看著怪可愛的。
    宋青梧摸了把男子腦袋,又被爹罵,“幹什麽呢你,把人梳好的頭發都弄亂了。”
    “好好好,不摸了不摸了,那我先走了,照顧好我夫郎昂。”
    說罷,她又安撫的拍拍夫郎單薄清瘦的後背,才離開。
    孟言初一雙剪水眸子追著宋青梧的背影跑,直到看不見了才肯跟宋父進去。
    宋青梧心裏是很無語,兩個大女人,要找她就光明正大的找,叫丫鬟遞個信給她然後約見麵是怎麽一回事?
    差點引發了她的家庭糾紛。
    幾步到信上說的地方,宋青梧走進去,店小二立馬迎上來揚聲說,“哎,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找人。”
    她直奔二樓,按著裏麵的指示敲了上官諾的房門。
    待屋裏那張溫雅的臉露出來,宋青梧鬆了口氣般,捶一下她的胸口,“搞什麽呢,還叫人送信與我。”
    “怕青梧姐姐不想見諾,把選擇權交與青梧姐姐不是正好?”
    這話聽著怎麽有點奇怪。
    另一屋的門應聲而開。
    章玉從裏麵走出來,看見這兩人老大不滿了。
    “宋青梧,你為什麽先敲她的房門?”
    ……
    這也要爭一爭。
    宋青梧頗為無奈,“因為她的房門離我最近。”
    看了眼女子旁邊的走廊,章玉認了。
    然後嘚瑟著腿問她,“這幾日在京城過得怎麽樣?剛聽人家說你把那魏家的小姐打殘了?”
    ………
    謠言誤我。
    “不如進去說?”
    在這大走廊上講這些好像不太好。
    “去點些菜坐在包廂裏邊吃邊聊吧,我去喚阿彥。”
    “上官諾你給我站住,誰準你叫我弟弟了!我自己的弟弟自己會叫。”
    這兩人還是吵吵鬧鬧的,最後一起去叫了章彥。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沒把人打殘了,隻是抽了她一鞭子?”
    “嗯。”
    宋青梧無奈點頭,也不知道後麵怎麽會這樣,越傳越不可思議了。
    “嘖,那真沒勁,還以為你把魏舒打殘了呢,從前我跟母親入京述職,那魏舒可是囂張的很,可惜我要動手我娘不讓,否則鼻子都給她揍歪了。”
    “她確實很囂張。”
    “哎,要不我們今日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套她麻袋?”
    宋青梧、上官諾:……
    自從上次套了四皇女麻袋之後,章玉好像就愛上了套麻袋這個活。
    “那,那倒也不必,再說吧,咳咳,吃菜,我等下還要去接夫郎呢。”
    “接姐夫?姐夫去哪了,聽我書童說是在哪個高門大府外看見宋家馬車的,今日出去遊玩了?”
    原來是章玉家的書童,怪不得這般粗心。
    宋青梧笑著搖搖頭,又應了一聲,“嗯,今日相君府辦了春宴,給我們送了帖子。”
    聽到相君府三字,上官諾眉梢挑了挑,章玉神情也有幾分奇怪。
    “怎麽了,你們這個表情。”
    章彥全程隻是安靜的吃東西,這時候才出來說話,刷了下存在感,“我們還未入京城時,相君府便派人給我送了春宴的請帖。”
    “這便有意思了,原本我們是不打算去的,既然青梧姐姐要去,那還是一起吧。”
    上官諾說了聲,又給章彥夾了一筷子他愛吃的菜,“你快吃,等你吃飽了我們就去。”
    章彥頰邊已有些鼓鼓的了,聞言點點頭,又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宋青梧也隨意吃了一點,吃完後幾人結伴回到相君府外,給守在門口的丫鬟看了帖子,走進去。
    章彥拉著上官諾的袖子抱怨,“要來也不知早些說,我穿這身過來,指不定會給京中貴子笑的。”
    上官諾神態語氣皆十分溫和,“這身怎麽了,這身也很好看,不必多想,沒人敢笑你。”
    章玉聞言偏頭剮了上官諾一眼,隻覺得她就是甜言蜜語,專哄她弟弟!
    有丫鬟為她們引路到裏麵,許多小姐公子已經在裏頭交談了。
    她們未與家中長輩一起來,也沒人介紹她們,隻是因著容貌出眾,被好些公子偷瞧。
    片刻,有一名公子被人推出來,羞紅著臉看向上官諾,行了個小男子禮,聲音嬌軟動人,“不知小姐姓甚名誰,兄弟們下棋還差一人,小姐可否同我們一起?”
    好家夥,直接把宋青梧跟章玉跟章彥當看不見,隻邀了上官諾。
    上官諾見狀也是微愣,很快又溫和笑起,語氣禮貌卻有些疏離,“抱歉,在下不擅下棋,還請公子另尋高明吧。”
    那小公子看起來有點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來,轉而看向了宋青梧,“那這位小姐會下棋嗎。”
    宋青梧笑著說,“抱歉,我夫郎不讓我與旁的男子玩。”
    ……
    裂開。
    這誰能想到,有夫郎不與夫郎一起,反而同別的女子一起玩。
    至於那章彥,是全然被忽視的。
    他也樂得自在,頗有些好奇的盯著院內的假山池水玩。
    那公子隻得尷尬笑了笑,章玉還以為他下一秒要問自己了,一本正經的連拒絕說辭都想好,沒成想對方失落的低下頭,隻說了句,“那便算了吧。”
    然後走了……走了……
    章玉一臉的茫然,宋青梧笑著拍了拍她,兩人便往別處走了走。
    “今日天氣倒是不錯。”
    “嗯,挺好的。”
    三人心情也不錯,除了章玉。
    她還在鬱悶那個公子為什麽不問她,為什麽qaq。
    待走到一處水榭,宋青梧皺了皺眉,“言初跑哪去了,怎找不著。”
    “相君府也就這麽大點地,慢慢找唄。”
    “嗯,也是。”
    好容易宋青梧在一處拐角看見了與家中庶弟站在一起看湖的孟言初,心中一鬆,父親不在,但有弟弟們在一邊看著也是好的。
    她正欲過去,不想有人從背後叫了一聲,“不知兩位可是上官小姐和章玉小姐?”
    這聲音聽著怪耳熟的,宋青梧轉頭,於是兩人都愣住了。
    二皇女笑意不禁有些勉強,“宋,宋小姐也在啊。”
    “宋青梧,這誰啊。”
    章玉不認識二皇女,隻是聽見對方認識她,皺著眉問。
    “這是二皇女殿下,外祖母是魏家。”
    二皇女笑容再次僵了一下,心知宋青梧這是記著仇呢,心裏愈發煩那魏舒,一天天的啥也不幹就知道給她惹麻煩。
    章彥也看見孟言初了,於是拉了拉上官諾的袖子,小聲道,“我先去找言初哥哥。”
    “嗯,你快去吧,玩得高興點。”
    “嗯。”
    “魏家?就那個被你打斷手的魏家?”
    ……
    “都說了沒打斷,隻是輕輕抽了一下而已。”
    兩人說著玩笑,隻有上官諾認真端正的給二皇女行了禮。
    過後拍了章玉一下,章玉這才給人行禮。
    “皇女殿下認得我們?”
    上官諾笑著問。
    二皇女總不能說,她見拉攏宋家無望,早早就準備著拉攏據說要進京趕考的上官家與章家了吧?連這請帖都是她叫人送給她們的。
    朝中也有姓上官的官員,她隻需稍一打聽,便能得知上官諾會參加今年的春招。
    順便打聽到了她與章家長女結伴進京趕考,還想著兩人一同拉攏了呢,就發現她們跟宋青梧認識。
    二皇女:該死的魏舒!!!
    “上官小姐與章玉小姐的名聲,本宮即使遠在京城,也時常聽聞,自然認得一二。”
    ???
    “上官小姐才學無雙,章玉小姐武藝高強,真乃我李朝未來棟梁。”
    “殿下謬讚了。”
    上官諾輕笑一聲,也不主動挑起話題。
    二皇女猶豫一會兒,笑著開口,“兩位初到京城,可有住處?若沒有備好的話,本宮於天南街有一處宅子,可供兩位抉擇。”
    章玉看了宋青梧一眼,見宋青梧不看她,還在那看姐夫,於是直接踹了她一腳,“問你呢宋青梧,我們有住處嗎?”
    宋青梧一臉懵逼的抬頭,正跟對麵一臉懵逼的二皇女對視了。
    “二皇女問我等在京城可有住處,青梧姐姐,我們有嗎?”
    上官諾也問她。
    宋青梧:……
    “那自是有的,不勞二皇女費心,上官和章玉借住在我家即可。”
    李瀟這回終於笑不出來了。
    三人關係竟這般好。
    那若是在宋青梧進京的第一日,她沒有偏向魏舒,沒有與宋青梧交惡,是不是能一次性爭取到三家的支持?
    二皇女要暈古去了。
    魏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畢竟老四是如何回京的,大家都知道,她已然得罪了宋家,那宋家還能選擇誰?
    不選她還能選病秧子老大嗎?
    這是她之前的想法。
    現在,現在看來,宋家還真有可能選擇老大。
    李瀟氣的頭疼,片刻抬頭還欲說些什麽,湖對麵卻有人揚聲尖利的喊起來,“啊,阿彥,妻主——”
    三人皆是精神一振,齊齊回頭,就見方才還十分和諧的湖對麵早已亂成一團,有一道淺色身影在水裏噗通個不停,好幾個人跪在岸邊試圖去拉水裏的人。
    三人瞳孔一縮,認出水裏的是章彥,宋青梧則看見自家夫郎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趴在地上了!一隻手還捂著肚子!!!
    二皇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呢,麵前三個人已經沒了。
    像一陣風似的去了湖對麵。
    她抬眼看向那邊,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臥槽魏琅怎麽在那?
    這,這不會跟魏琅有關係吧?
    李瀟渾身發涼,隻期望這外家不要再給她惹麻煩。
    宋青梧幾下到了湖對岸,一把扶起倒在地上臉色煞白的孟言初,上官諾直接跳湖了,章玉五大三粗的塊頭,急得如無頭蒼蠅般亂轉幾圈,最後隨手抓起一個貴子,問他做了什麽,她弟弟為什麽會在水裏!
    那貴子方才還在努力伸手去拉章彥呢,他能做什麽,當即嚇得臉都白了,嘴巴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上官諾水性好,把人抱著遊到水麵上,先是脫了自己的衣衫給章彥蓋,但到底是濕的,又抬頭去看章玉。
    章玉難得聰明一回,趕忙脫了自己衣服遞過去,讓上官諾將瑟瑟發抖的章彥整個包裹起來。
    宋青梧讓此時才趕過來的丫鬟小廝趕緊叫大夫去,自己一把打撈起夫郎,問小廝哪有地方可以休息。
    上官諾也抱起章彥與她同去。
    身後跟著宋家的幾個庶子,這兒多是男子聚著,除了丫鬟跟她們以外沒有女子。
    那被章玉鉗製的男子,這才結結巴巴惶恐的說了句,“不,不是我。”
    “那是誰!”
    她本隻是想問出是誰敢害她弟弟,卻不想自己長得五大三粗不說,一冷起臉來眼珠子都往外突,直把人嚇得不輕,差些就要暈過去了。
    “是是,是別人,不是我,你快鬆開我,不然,不然我定要告,告訴我娘去。”
    他嚇得話都說不利索,章玉眼看宋青梧她們走遠了,也趕忙把人放好追過去。
    幸好相君府也有常備府醫,來的十分迅速。
    兩人在相君府的客房裏焦急等了一會兒,就等來了大夫。
    因孟言初懷有身孕還肚子疼,大夫先急急給他看,宋青梧一雙眼睛就差黏大夫臉上,一旦大夫出現任何皺眉思索的情緒,她也心急的不得了。
    片刻,大夫給人把完脈,站起來道,“令夫人這是受了驚,又怒火攻心所致的胎相不穩,但沒有太大問題,隻需後麵好生將養便是,待老朽為他開一副藥,先叫人去抓藥,喝了便無礙了。”
    “好,多謝大夫。”
    大夫開了藥,又忙著去看一眼章彥,相君府的大公子此時終於急匆匆往外麵跑進來,他哪知道自己就離開一會兒,還能出這檔子事?
    竟然有人在他家出了事。
    聽聞出事的還是剛入京,第一次正式露麵的宋家少夫人,還有一名同行男子落了水,身份如何還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參加相君府春宴的人,都不是甚等閑家族,皆不可怠慢。
    宋青梧抬眼,隻看見一著嫩黃色長衫的公子從外頭跑進來,對著她們盈盈行了一禮,然後十分焦急的問她們人可還好?
    “你就是相君府的大公子?”
    章玉凶巴巴的又去瞪人家。
    這大公子不認識章玉,可著實嚇了一跳,“是,我是,實在抱歉,今日發生了這等事,相君府一定會查明原委,給諸位一個交代的。”
    “哼,當時旁邊站著這麽多位公子,我現在去抓一個回來問一下,你不就知道原委了嗎!”
    章玉說著就要去,被上官諾攔住了,“我們還是聽聽阿彥和姐夫怎麽說吧。”
    免得對方混淆視聽,誤導了她們。
    孟言初起初急得肚子疼,沒力氣說話,現下倒是好些了,章彥在冰涼刺骨的湖裏嗆了好幾口冷水,現下喉嚨疼的很,孟言初便開口了。
    他窩在宋青梧懷裏,神色還有幾分虛弱,輕聲道,“妻主,是上次罵侍身的公子,那個魏家的小公子,他看見了侍身,無端便說侍身長得醜,阿彥是為了幫侍身說話,才被魏公子推下水的,侍身,侍身太急了,不小心摔在地上,所以肚子疼。”
    孟言初抿了抿唇,又有點委屈。
    方才那個魏公子忽然發難於他,妻主都不在,他被別人欺負了,還連累了章彥。
    想到這,他頗為感動的抬頭看了章彥一眼,若今日沒有章彥在,許是被推進水裏的,就是他了。
    那湖水這般冰冷,他掉下去,孩子肯定會保不住的。
    章彥啞著聲音也開口了,一邊捏著自己的嗓子,一邊對相君府驚呆了的大公子說,“原來那是魏家的小公子,當真無禮,自己說不止,還要旁邊友人與他一同說,我在揚州城從未遇見過這般沒有禮數的公子,還請大公子,務必給我們一個交代。”
    相君府大公子整一個驚呆了,不敢置信的重複問了一遍,“你說是魏琅推的你?”
    他隻知魏琅狂妄,卻不知如此狂妄,還這般惡毒!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竟敢直接將參加宴會的男子推入水中,他就不怕惹上麻煩嗎?
    聽說是那個叫魏琅的人推的,章玉眼神一厲,沉聲道,“你等著,我去把那魏琅抓過來給你們道歉!”
    說著她就轉身跳出去了,這次上官諾沒攔她,她自己一張常年笑著的臉也難得冷下,十分難看。
    章彥虛弱的伸手摸了摸上官諾嘴角,無奈道,“別這樣,隻是喝了幾口湖水而已。”
    要不是懷裏人正虛弱要陪,宋青梧簡直也想追出去找魏琅算賬,媽的什麽東西,如此惡毒之人,當真是!
    她連罵都罵不出來,心中氣的不行。
    “多謝章彥弟弟護著言初。”
    宋青梧起身,向章彥鞠了一躬。
    章彥忙半撐著身子,被人扶著後背,有禮道,“宋姐姐不必多禮,都是應該的,言初哥哥身懷有孕,自不能叫他碰著言初哥哥。”
    相君公子皺著眉叫身邊小廝去尋相君夫人,自己則又道了幾聲歉,兩人也知這事跟相君公子關係不大,隻是有些生氣笑不出來罷了,勉強點了點頭,專心照顧自己懷裏的人。
    過了會兒,一個人尖叫著被從門口扔進來。
    章玉氣勢洶洶的走在後麵,用手中長劍指著那人,“他是不是就是魏琅?”
    宋青梧站起身,對了下臉,發現自己早忘了魏琅長什麽樣了,隻得轉身問孟言初,“是他嗎?”
    那男子被摔的頭昏腦漲,好不容易緩過神,就看見這三堂會審的局麵,嚇得一退,很快看見了相君公子,立馬大叫起來,“段惟!你做什麽,你瘋了嗎讓人來抓我!”
    宋青梧嗤笑,忽然用腳踹了魏琅一下,不重,但足以嚇著人了,“就是你嚇到了我夫郎,把章彥推進水裏?”
    魏琅這才看清了宋青梧,又看見床上躺著的兩個人,明白了什麽,頓時冷笑起來,“怎麽,你是來給那兩個男人討公道的嗎?嗬,我可什麽都沒做,是他自己掉進去的,你那夫郎更是自己摔的,與我無關,找我做什麽。”
    章彥躺在床上啞聲反駁,“分明是你推了我,不然我又豈會掉下去,若不是你先罵言初哥哥,言初哥哥又怎麽會被驚嚇著,我第一回來到京都,卻不知這京都的男子都與你這般惡毒嗎?那可真是令人不齒。”
    魏琅臉色一變,“你說誰惡毒呢?哪來的小廝也敢這般攀扯主子,你自己掉下去的別想賴著我。”
    他故意將章彥比作小廝,無非是覺得他穿的素淨,屬實不像些高門大戶會穿的,而且哪有這麽多高門大戶擠在這時候入京啊。
    話剛說完,他還白了章彥一眼,下一秒,一把銀白的劍咻的出現在眼前,離他腳隻有兩指的距離,深深紮入地板裏,泛著冷光。
    “啊——你瘋了?”
    魏琅不敢置信,下一秒又威脅出聲,“你信不信我讓我娘殺了你!”
    “你要讓魏輕羅殺了誰?”
    門外傳來長者威嚴的聲音,赫然是宋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