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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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宋青梧當晚便與孟言初說了春獵的事,隻說去上幾日,叫孟言初待在家裏好生將養身體,她會盡快回來陪他的。
然後孟言初整個人就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家妻主居然要丟下他一人離開。
又想起前世春獵發生的事,一點也不想叫妻主參與其中,急急伸手去抓人手腕,“妻主,春獵不能去,此次春獵會出事的,前世春獵時許多大臣都受了傷,就連太女也……妻主!你可不可以不去,留下來陪侍身好不好?”
宋青梧眉梢一挑,她家夫郎是重生的,經曆了許多惡事,前世他活到李韞登基的時候,自然也知道現在會發生什麽。
但她卻不能不去,她要是不去,太女死了,無論二皇女四皇女誰做皇帝她都不樂意。
因此宋青梧將男子的手抓下來,攏在手心裏,無奈道,“若是這般,我就更不能不去了,太女死了,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李韞登基?她曾殺了你,我不願她登基。”
孟言初緊咬薄唇,眼睛淚汪汪的。
宋青梧摸摸他,“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他不願李韞登基,卻更怕妻主出事,因此緊張的抓著妻主,“她要登基便由她去,我們不管好不好?妻主,侍身害怕。”
他確實怕極了,前世春獵他雖也沒有跟過去,但李韞回來時卻受了傷,從李韞的嘴裏,他得知春獵驚險萬分,這般,如何還舍得讓自己心愛之人以身犯險?
“無事的,你也說了妻主武功很厲害是不是?妻主會保護好自己,起碼活著回來見你,嗯?”
宋青梧還在開玩笑,聲音裏帶了幾分笑意。
孟言初撲進人懷裏,不停的搖腦袋,“不要不要不要,如果,如果妻主非要去那除非是帶上侍身一起去,不然侍身絕不答應。”
宋青梧:……
“說什麽呢,你若未曾懷孕,我自會帶你一起去,可你現在懷孕了,春獵在城郊外麵,你受不得路途顛簸之苦,最近是不是還有些害喜?狩獵之時吃的多是些肉類,十分油膩,你用不下可怎麽辦?那裏可沒有京城這麽好的條件照顧你。”
孟言初梗著脖子抬頭,“侍身不用照顧,侍身吃得下,侍身要跟妻主一起去!”
春獵危險重重,反正他死也要跟妻主死在一塊兒,才不要一個人留下。
見他堅持,宋青梧故意冷下臉,“言初!你懷的是宋家的嫡長孫,不可任性,此次無論你說什麽也沒用,我不可能帶著你的。”
她一冷臉,語氣就顯得有些凶。
孟言初都被凶懵了,呆呆愣愣的看著她,片刻,默默低下了頭,不發一言。
宋青梧剛凶完,見他這樣又有些懊惱,覺得凶過頭了,隻得再去哄一哄人,將人攬腰抱著坐到了自己腿上,歎了口氣,一邊輕拍孟言初手臂,一邊道,“我知你擔憂我,隻是我更擔憂你,為妻畢竟身懷武藝,若出了事,即使打不過,跑還是沒問題,但帶上你……我總歸多了一份束縛,怕是行事更加艱難。”
孟言初愈加沉默,他心中也知道妻主說的是對的,可知道歸知道,那份擔憂卻沒有辦法。
“那,那我不去,萬一妻主有危險怎麽辦,侍身都不在身邊。”
他掐著自己白裏透紅的指尖,神色糾結。
宋青梧輕輕將人一攬,就攬進了懷裏,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被她摁在自己胸口上,“你莫要想太多,畢竟……真出了什麽事你在也沒用,我還得分心去顧著你與孩子,你說是也不是?”
妻主說的有理,但孟言初就是心中莫名煩躁,焦急,半晌,忽而抬頭問,“那若侍身沒有去,妻主可會因侍身不在,就與旁的公子玩?”
宋青梧:……???
我夫郎說什麽?
我以為他是擔心我的安危,結果他又不信任我!!!
女子倏地冷臉,顯得十分凶,嚇了孟言初一跳。
孟言初抿唇,心中忐忑不安,想的卻是,莫不是被我說中了,所以她生氣了?
男子一雙眼睛眼淚汪汪的垂著,連看也不敢看宋青梧一眼。
宋青梧抬頭看了看門,嗯,關好了,窗戶倒是沒關,不過這問題不大。
她冷臉問孟言初,“為何不信我。”
孟言初心尖顫了顫,心下委屈,卻沒有說出話來,隻是低著腦袋,露出一截雪白細嫩的脖頸。
“我可曾與旁的男子多說過幾句話?”
孟言初低低搖頭。
她繼續,“我可曾說過任何要納小侍的話?”
又搖頭。
“父親讓我納侍時,我可曾有一次沒拒絕?”
繼續搖頭。
宋青梧冷笑一聲,“哼!所以我做了什麽叫人誤會的事,使你這般不肯信任我!”
孟言初眼睫顫了顫,頂著頭頂指責的目光,過了會兒才囁嚅著小聲說,“可是女子都是要納侍的……”
宋青梧:!!!
說到底,他就是不信任我,無論我怎麽說,他都覺得我要納侍!
幹。
“既然女子都要納侍,那你管我與哪位公子玩,反正女子都要納侍的,你隻要在家裏等著弟弟進門就行,還關心這麽多幹什麽!”
孟言初聽了這話,眼睛都瞪大了,急忙抬頭抓著宋青梧的手臂質問她,“你真的要納小侍?”
宋青梧明白他心裏的不安,卻故意唱反調,“啊對對對,我要納小侍,你也不用管我,反正你是宋府的少夫人,誰也越不過你去,至於我納幾個小侍,這是我的事情。”
她這樣說,孟言初瞳孔一顫,整個人就急了,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片刻,開口道,“妻主,你,你答應過侍身不納小侍的。”
“你還答應過我要信任我呢,做到了嗎,是不是上次疑心我跟別的公子互通書信時我沒有罰你,你就覺得隻是懷疑一下沒事了?”
孟言初心下一梗,緊張的兩條腿緊緊合著,一雙眼睛水潤水潤的。
他不敢說話,宋青梧就接著說,“是不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
“不,不是的,沒有被慣著,隻是問一下,沒有旁的意思。”
宋青梧眼睛一瞪,凶巴巴道,“你莫不是將我當做傻子?”
孟言初脖子一縮,再次不敢說話,但又怕妻主真的去找小侍,還是小心翼翼的去拉宋青梧的手,神態緊張,“妻主不要納小侍好不好,侍身求求妻主了。”
“嗬,你都不相信我,我去納一個相信我的不行?”
一看妻主真有這個念頭,孟言初更急了,拉著宋青梧的手指越攥越緊,險些急出淚來,“信的,沒有不信,侍身相信妻主的!”
“上次懷疑我收到的信是旁的公子送的,這次懷疑我要納侍,就是你說的相信?孟言初,你莫要一點一點消磨我們間的感情。”
她把話說的很重很重,孟言初幾乎傻了,愣愣看著她,做不出表情來。
宋青梧其實有點生氣,為孟言初的不信任,也為他的步步試探。
但她又明白這是古代人根深蒂固的東西,女人都是要納侍的,每個女人都會這麽做,所以他始終不敢相信她不會這麽做,於是每一回都要試探,試探了才得安心。
可是一段感情真的經不起這樣試探,她也經不起每次出門都要被人認為與別的公子有關,那真的會很傷人。
片刻,宋青梧沒說話,孟言初已經撲過來了,一整個身體陷在宋青梧懷裏,聲音十分無措,“妻主,沒,沒有消磨感情,喜歡妻主的,侍身下次再也不說這些了,妻主原諒侍身好不好,別生氣,也別納侍,侍身會好好伺候妻主的,求妻主別生侍身的氣……”
胸口那一塊地方已經被淚沾濕了,宋青梧垂睫看他,越發無語,“你還覺得我會納侍,孟言初,是不是不打你一頓,你就永遠不會聽話?”
懷裏人身子僵硬,片刻,就這麽縮在人懷裏輕點了點頭。
宋青梧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皺眉盯著他,“你這是在討打?”
孟言初輕輕應了一聲,“妻主打侍身一頓,侍身會聽話的。”
……
這種要求她第一……
哦也不是第一次了,孟言初經常有這種要求,她都聽麻了。
他自己要求了,難道她還要哄著讓著舍不得?
是該打一頓的,不疼都記不住自己錯在哪。
女子冷著臉再度看了眼門,嗯,還是關著的,然後神色莫測的點了點軟榻上的桌案,“趴著。”
懷裏男子臉一紅,明白她的意思,乖乖下去趴在桌案上,這是他自己討的罰,這是他應該的。
孟言初這般告訴自己,緊緊閉著眼睛,怎麽也不敢睜一下,深怕看見妻主冷淡的神色。
下一秒,不知是什麽東西拍上了男子柔軟的臀,將人打的腰身一顫。
他小心
翼翼睜開一點眼睛,用餘光去看,看見妻主手上拿了一本書,在他的注視下那本書打在他身上。
“嗚”
他疼的叫了一聲。
雖是書本,但帶上習武之人的氣勁,打上去也並不輕,才兩下孟言初就覺得疼了,心裏更有點說不清的委屈。
分明是他讓打的,可妻主真打了,他又覺得委屈難過。
宋青梧聽見那聲嗚咽,手裏動作一頓,緊接著不輕不重的又拍了一下,伴隨一個問題,“知道錯了嗎?”
即使這一下輕了許多,但仍打的怕疼的男子嗚咽一聲,趴在桌案上軟聲示弱,“知道錯了。”
他沒說多餘的承諾,也是知道自己的承諾反悔了許多次,實在沒什麽可信度,這次,這次他一定要忍住,用事實向妻主證明,他真的知道錯了。
宋青梧輕哼一聲,“罰你十下,疼了才能記得錯,你可認?”
那人趴著沉默了,片刻,扭著頭小心翼翼看向宋青梧,“方才那三下算嗎?”
……
見對方神色十分認真,宋青梧好笑又無語的彈了一下那腦袋,道,“不算!”
“哦。”
得到不算的答案,孟言初又委委屈屈趴了回去,視死如歸的樣子,“那妻主繼續吧。”
女子手勁兒大,打的他很疼。
越疼,就越要記住,他不想再在妻主嘴裏聽見狠心的話了。
妻主居然說,他消磨了他跟妻主間的感情,這怎麽可以?
男子咬著唇,眼裏都偷偷泛出水花,被那句狠話傷了心,難過的不得了。
很快,一記落下,與方才用書冊時冷硬的感覺不同,仿佛換了樣東西打他。
孟言初偷偷往後看,隻看見妻主冷淡的臉和揮舞的手臂。
哦,妻主親手教訓我啊。
他有點疼,但咬著牙不說,一雙水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心想,妻主欺負孕夫,他要是告訴父親,妻主就死定了。
但他不會告訴父親的,因為他舍不得妻主被父親罵。
打了約摸五下,宋青梧忽然伸手去揉著,問他,“剛才有個小廝走過去,你看見了沒有。”
孟言初:!!!
他慌忙抬起頭看外麵,神態緊張,聲音結巴,“小,小廝什麽時候來的?他,他看見了嗎?”
身為少夫人被妻主按在軟榻上打屁股,是真的很丟人,孟言初臉頰紅作一片,眼睛淚汪汪的,恨不得立即鑽進女子懷裏訴委屈。
偏女子故意裝的十分冷硬,夫郎都要羞死了,還是被她挖了出來,放在桌案旁,“還剩五下,別想逃避。”
孟言初:qaq。
他小聲要求,“那能不能把窗戶關了……”
“不行。”
被女子無情駁回,隻得再度委屈的趴回去,臉埋在手臂裏,這次是一下也不敢抬了,深怕被人知道妻主揍的是他。
才堪堪挨了一下,孟言初剛輕呼一聲,宋青梧就作死的湊過去,“院子裏的小廝在看你。”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孟言初耳朵脖子全紅了,頭死死埋著不敢抬,就這樣挨完了剩下四下,宋青梧還沒說話呢,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下子蹦起來跳進宋青梧懷裏,由死死的埋在自己手臂裏,改為死死埋在宋青梧懷裏。
眼睛未曾往外麵瞟一眼,緊張的詢問這個罪魁禍首,“小,小廝還在看我嗎,妻主可以叫小廝別看了嗎?”
他羞的厲害,整個人紅彤彤。
“你自己去叫,我不去。”
窗戶外幹幹淨淨,分明連個小廝的影兒都沒有,她是故意的。
孟言初毛茸茸的腦袋又往人懷裏鑽了鑽,聲音愈發哀求,“妻主,那妻主帶侍身去旁的地方好不好,不要坐在這。”
他被妻主以那樣羞人的姿勢罰了,還,還被別人看著了,怎有臉可留下來繼續被看?
宋青梧就沒見過這麽笨的,偏偏這麽笨的人還是她老公,哎。
生出來的孩子也不知能不能遺傳到她的聰明才智,可千萬別遺傳爹的,那不笨死了。她彈了彈懷裏人腦袋,語氣頗為無奈,“你怎不抬眼看看。”
這話說的奇怪,於是孟言初小心翼翼的抬了一點點頭,卻見院內寂靜,連個人都沒有,更別提是站在那看著他挨打的小廝了。
宋青梧還是覺得夫郎笨,多疑且笨,任由這人把自己使勁兒往她懷裏塞,她卻是不伸手攬的。
孟言初沒有安全感,眼睛水潤潤的,故意撒嬌指責宋青梧,“妻主壞,騙侍身。”
“嗯,你騙我,我便也騙你,日後你我間該無一句真話了,整日裏大抵就是騙來騙去的。”
孟言初本隻是想撒個嬌,叫妻主疼他一點,卻被人這一番話說蒙了,心下意識顫抖起來,薄唇緊抿,眼裏積攢起小淚花,仿佛一秒就要啪嗒啪嗒往下掉了。
宋青梧動了動身子,懶洋洋靠在後麵的窗口上,“你想跟我變成這樣嗎?”
男子連忙哽咽著搖頭,“不,不想,不想騙妻主,以後再也不懷疑妻主了,妻主再信侍身一次。”
宋青梧歎了口氣,聲音裏故意帶了一分失望,“罷了,反正你說話向來跟放屁似的,也從不守諾,就這樣吧,日後我是不敢再信你的話了,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這不是正好?”
孟言初哪願意從此失了妻主的信任,急得掉下一串眼淚也顧不得,趕緊爬上去摟宋青梧的脖子,整個人壓在宋青梧身上,“不會的不會的,這次不會再不守諾了,妻主不要不信侍身,妻主都罰過侍身了,罰過就不能再記仇了,妻主不能這麽小心眼兒。”
他小心又可憐,眼巴巴的看著宋青梧,生怕她真的從此再也不信他。
宋青梧哼笑一聲,睨了孟言初一眼,“好,信你最後一次,反正日後你再不守諾一次,我就揍你一次,現在是十下,下次就是二十下,再下次就是三十下,若總犯,我就在小廝麵前揍你,看你這臉皮還掛不掛的住。”
臉皮自然是掛不住的,孟言初急著往宋青梧脖子上蹭,軟嫩的臉都蹭扁了,“好,若侍身再不守諾,妻主就打侍身吧,想打幾下就打幾下。”
“還懷疑我會納侍嗎?”
他隻是心裏害怕,所以試探了一下,就被妻主罰了,眼下自然不敢再懷疑,腦袋飛快的搖著,“不懷疑了,妻主答應過侍身不納侍的,一定會不會出爾反爾。”
眼見這人眼底還是帶了一絲忐忑,宋青梧一巴掌拍在人後腦門上
,十分無語,“不許再想這個,我院子裏,永遠隻會有你一個男人,沒別人,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孟言初被拍的腦袋疼,但眼睛是亮的,剛剛還覺得委屈想哭呢,現在也沒有了,猛的又壓下去就著妻主的唇親了一口,聲音帶著歡快,“妻主,侍身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沒甚良心呢。”
孟言初心虛的被人推開一點,正翻身想坐在軟榻上,結果臀上的刺痛傳來,他差點跳起來,整個人緊張的揉著自己屁股,又開始眼淚汪汪的。
宋青梧冷眼看著,“現在知道疼了?”
孟言初委屈,“一,一直都知道。”
“哼,過來,妻主給你揉揉。”
男子聽了這話,一點點小心的挪過去,直到坐進宋青梧懷裏,被人隔著長衫揉了那等部位。宋青梧看了眼天色,手中握了顆石子,帶著暗勁彈出,支撐著窗子的木條瞬間掉落,窗子也應聲落了下來,屋內一時暗了許多。
孟言初茫然的看著有些暗的房間,還沒說什麽呢,身子就僵住了,妻主抱著他,溫熱的觸感由外麵進到裏麵,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揉著,轟的一下,孟言初臉紅透了,害羞的躲進宋青梧懷裏,卻沒有製止她的動作。
宋青梧一邊揉著人家軟嫩的臀肉給他緩解疼痛,一邊淡聲道,“我走的這幾日,你少出門,平日裏與阿彥玩玩就好,等我回來再帶你出去玩,知道嗎?”
驟然想起妻主要去春獵的事,孟言初情緒又低落下去,整個人沒了精氣神,低低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見此,宋青梧終於緩和了些神色,抱著人溫和又認真道,“你不要擔憂,我即使一個人去了春獵,也不會與那些小公子發生什麽,府裏永遠隻你一位少夫人,也不會納侍,相信我,嗯?我同別人不一樣。”
孟言初點了點頭,又蹭了蹭妻主脖子,“侍身相信妻主。”
他不想消磨掉兩人的感情,不該試探的,妻主對他這般好,即使是娶了小侍,那也比任何人對他都要好。
應該信任妻主的,無論妻主做什麽,在他眼裏都該是對的。
可是……
妻主要一個人去參加春獵,前世的春獵隻進行了三天,就因太女薨逝而結束,這一世呢?
他得有多久見不到妻主啊……
孟言初心裏失落的很,臀後那隻手察覺到懷裏人的失落,悄悄捏了一把臀尖,神色十分無奈,“別難過,到時我獵一隻兔子回來給你養。”
強顏歡笑jpg
“多謝妻主。”
他毫無靈魂道,臉上一點感謝都看不出來,反而失魂落魄的,她隻得按著人細細親吻,企圖將那眉宇間的褶皺都吻平了。
出發那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宋青梧早早起來,飯還沒吃上兩口,就吩咐小廝自己走後,每晚以及早上起來,都要記得給孟言初被窩裏塞熱乎的湯婆子,又絮絮叨叨說了些孟言初的習慣,直說到他愛吃寒性瓜果,不許給太多,需盯著他吃時,屏風後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穿著單薄裏衣的人,一看見宋青梧,眼睛一亮,立馬撲了過去,被宋青梧穩穩接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