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人鬼情未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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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車門關上,司機發車,往外開了出去。
兩個小女孩站在靳茉身旁,握著扶手望著她。
靳茉不說話,手臂上卻搭上了欒翱將冰涼的手,靳茉瞥了她一眼,發現她朝她招手,讓她坐在裏麵,兩個小孩坐外麵。反正欒翱將是鬼,隻有魂體,坐不坐都無所謂。
欒翱將向來善良,也比較喜歡小孩,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靳茉剛準備起身坐裏麵,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嚷嚷:“招娣,盼娣,你們倆的話怎麽這麽多,直接坐裏麵不就可以了!真是傻貨,問問問,果然是讀書讀多了,把人都讀傻了。”
“媽……”兩個小女孩頓時都低下了頭,小聲回了句。
婦女的話讓車上部分人心裏都不舒服,難免帶著不喜的眼神看向婦女,婦女倒是不覺得自己有錯,抱著個男童逗著他,左一句“乖寶”,有一句“乖寶”的,逗得男童手舞足蹈的,把一旁的老奶奶都給打著了。
靳茉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掏出兩張車票,說:“我買了兩個座位。”
婦女聞言一愣,緊跟著嚷嚷道:“你一個人買兩張票幹嘛,票都是這樣被你們買完的吧,真是的。”
婦女說著還覺得自己有理:“本來我想買兩張票的,就這樣沒了,都是被你搶了。”
婦女的話剛說完,靳茉就將其中一張票遞到了婦女眼前:“原價賣你。”
婦女頓時不說話了,她抓住男童打在她臉上的手,嫌棄道:“我才不要嘞,車都開了那麽久了,誰還要你的票,而且我家的小孩都沒一米二,本來就可以不用買票。”
婦女說完,朝兩位女孩罵道:“這一下子就會到的路,坐什麽坐,站站就到了!”
兩個小女孩顯然是被罵慣了,聞言低著頭點了點,站著抓著座椅,也沒說要坐進去了。
“喂,大嬸,你怎麽這樣!這票也不花什麽錢,但從這到那仙人村要……”最先跟司機搭訕的那個紮了雙馬尾的女孩坐在後排問靠窗坐的阿鳴,“阿鳴,去仙人村要坐多久”
阿鳴小聲回答道:“大概兩個小時。”
雙馬尾女孩一聽更怒了:“兩個小時的路程,你是要你兩個女兒的腿站廢啊!”
婦女顯然被女孩這麽明晃晃地指責給指怒了:“關你屁事,你心疼你買票啊,二十塊錢不是錢”
雙馬尾女孩怒氣衝衝,從後排衝下來,走到靳茉身邊,拿出手機對靳茉道:“你好,我買你的一張票,微信付可以嗎”
手臂上搭著冰冰涼涼的手,靳茉起身不經意地撈起欒翱將的魂體,讓她坐在自己懷裏,讓出來靠走道的座位,對兩個小女孩道:“你們倆坐吧。”
兩個小女孩大驚,立馬鞠躬感謝。
“謝謝大姐姐。”先是對靳茉鞠躬,然後對雙馬尾女孩道,“謝謝小姐姐。”
兩位小女孩個頭小身子瘦,兩人坐一個座位也不會覺得擠。
“誒,這位小姐姐,收款碼給我一下,我還沒付你錢呢。”雙馬尾女孩對靳茉道。
靳茉搖頭:“沒事,不用。”
雙馬尾女孩看向靳茉的眼睛一直是亮晶晶的,她扒著座椅,對靳茉道:“那個,小姐姐,我叫宋玉,方便加一下你微信嗎你好漂亮,我想跟你做朋友,行嗎”
靳茉聞言,這才轉頭抬眼看向宋玉,宋玉紮著雙馬尾,五官長得挺不錯,畫著淡妝,穿著背帶褲,麵上的大大的笑容,看上去很是活潑、青春、有活力,就跟……欒翱將年輕時似的。
靳茉還沒開口,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冰冰涼涼的,兩隻纖細蒼白的手在她脖頸來回遊動,懷裏的女鬼冰涼的雙唇親著她的下巴,銳利的指甲抵著她的喉嚨,似乎她隻要說一個“好”字,這指甲就會劃破她的喉嚨,直取她性命。
靳茉不動聲色地按住了欒翱將的細腰,對著宋玉淺笑道:“不好意思,我已婚。”
宋玉一聽,人愣住了:“這有什麽關係嗎你已婚,也不影響我們交朋友吧”
靳茉瞥了欒翱將陰惻惻的笑臉,對宋玉道:“我愛人介意。”
宋玉更懵逼了,但也知道這好友是加不成了,也沒說什麽,隻是有些尷尬地回到後排坐下。
靳茉拒絕後,將欒翱將緊緊的箍在自己懷裏,欒翱將無法,隻好貼著靳茉,感受著她體表的溫熱。
誰也沒有說話,靳茉抱著欒翱將閉眼靠著座椅睡了過去,欒翱將則是窩在靳茉的懷裏,數著她的心跳,鬼沒有困感,她可睡,也可不睡。
破舊的小巴車在高速公路上駛著,車上的人睡倒一片,就連欒翱將也無聊地閉上了眼,隻不過隨著時間門的流逝,太陽逐漸斜射,直直的照著欒翱將,雖然她實力強,但麵對如此強勁的日光,她還是感覺到了渾身不適。
欒翱將的魂體漸漸變虛,魂體也開始冒煙。
靳茉一睜眼,就看見自己眼前煙霧繚繞,欒翱將的魂體越來越虛。
“唰啦——”靳茉抬手,飛快將窗戶上的窗簾解開拉上,堪堪遮住了烈陽。
靳茉低頭,親在欒翱將的耳畔上,低聲道:“吸我的陽氣。”
欒翱將抬眸望著的靳茉,隨後慢慢貼近靳茉,雙唇印在她的喉嚨,閉眼緩緩地吸著欒翱將體表的陽氣。
靳茉摟著欒翱將,摁著她的頭,讓她盡情吸。
她發現,每次欒翱將從她身上吸過陽氣後,魂體都會變強不少,魂體的涼意也在減少,比兩人第一次見麵時,“暖和”多了。
靳茉的體溫迅速下降,隔壁座位上睡著的兩位小女孩,其中一位不小心胳膊碰到了靳茉,瞬間門皺眉醒來。
好涼……
女孩一睜眼,就看見靳茉嘴唇發白,笑著望著她,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糖果,遞給她。
女孩連忙小聲說謝謝,然後將躺分為兩份,一口袋放一份,打算等姐姐醒來跟姐姐一起分享,隨後枕著姐姐的肩膀又睡了過去。
靳茉應付完小孩,就發現懷裏空空如也,欒翱將回木簪了。
靳茉淺笑了下,雙臂抱緊自己,靠著座椅沉沉睡了過去。
相信再過不久,欒翱將魂體就不會這麽冷了吧到時,就可以抱在懷裏一起睡了。
-
“到了到了!都醒醒,到地兒了!”司機的大嗓門響起,喊醒了一車睡夢中的乘客們。
大家陸陸續續下車,路過拽著三個小孩的婦女時,靳茉飛快畫了一個引黴符,悄悄打在婦女身上。
隨後抬頭望天,發現天空灰蒙蒙的,似要刮風下雨。
靳茉伸手,抓住了四位年輕人裏的阿鳴的手臂,在四人看過來時,朝他們笑了笑:“天黑了,不知可否收留我一晚,我明早就走。”
宋玉聞言,剛想高興地點頭,就聽見阿鳴道:“不好意思,我家比較小,恐怕不能招待你了。”
靳茉收回手,看著阿鳴淡淡道:“那算了,我再找別的地方歇息吧。”
阿鳴深深地望著靳茉,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聲音嘶啞道:“仙人村有一家仙人旅社,一般來仙人村旅遊的人,都會住在仙人旅社。”
靳茉點頭:“謝謝。”
“要住宿嗎仙人旅社,豪華單人間門,包餐,有窗,價格實惠服務好。”一個舉著牌子穿著西服的男人竄到靳茉身旁對她道。
靳茉問他:“多少錢一晚”
男人:“元一晚,包早餐,晚餐自費。”
靳茉點頭:“行。”
男人笑靨如花:“來來來,這邊走,有專車接送。”
男人說完,扭頭對阿鳴道:“阿鳴,你跟你朋友也上車吧,反正你家跟旅社一條路,我順便送你和你朋友回去。”
阿鳴點頭:“謝謝展哥。”
名叫展哥的男人開了一輛麵包車,靳茉坐副駕駛,其他四位小年輕坐後麵。
仙人村肉眼可見的落後,但風景卻很美。
靳茉看著窗外不緊不慢問展哥:“為什麽這仙人村看上去這麽美,卻好像沒什麽遊客來遊玩”
展哥聞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以前我們這塊地可是政府打算重點開發的,想將仙人村開發成一個旅遊度假村,結果在一個夜晚,天降暴雨,那天晚上,整個仙人村的人都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東西,每個人聽得都不一樣,但無一例外,都很恐怖,小孩甚至見鬼了。”
展哥突然道:“阿鳴,當初你也說你見著鬼了對吧”
阿鳴低笑道:“展哥,人嚇人,我胡說罷了,這世上,哪有什麽鬼。”
展哥點頭:“之後來了很多專家,對仙人村進行勘測,卻都無功而返,最後不了了之,不過村民們也再也沒有聽到那晚一樣的鬼鳴。”
展哥憂傷:“可自從那事出了後,仙人村的遊客數量驟減,所以我給你們的房價都是實價,真沒賺你們的錢。”
靳茉輕笑:“老板這麽說,難道不怕我掉頭就走嗎”
展哥笑道:“現在敢來仙人村旅遊的,大多都是膽大之人,很多都是衝著這個來的,我旅社裏就有一幫年輕男女,聽說也是來探險的呢。”
靳茉:“這麽看來,也許是換了波遊客。”
展哥聳肩:“誰說不是呢。”
車開進旅社,阿鳴帶著他的三位同學下車後,繼續往更偏的路上走。
靳茉望著阿鳴的背影,問道:“這個阿鳴家,這麽偏僻”
展哥點煙,搖了搖頭:“阿鳴夠可憐的,父親賭博,愛打人,母親改嫁,都不給他生活費,他自小跟著奶奶一起長大,前段時間門他唯一的奶奶去世了,他在葬禮上哭得可慘了。”
“不過阿鳴人很爭氣,考上了重點大學,除了人窮了點,不愛說話外,也沒啥缺點。”
靳茉望著阿鳴背上的惡鬼,點了點頭沒說話。
這個惡鬼並未傷他,像是跟他達成了某種協議似的,躲在他身後,癡癡地望著同行的兩位女孩。
突然,那個惡鬼像是感知到了什麽,猛地扭頭看著靳茉。
那是一張怎麽樣的臉呢,臉上像是被人拿尖刀劃了幾十刀,麵無全非,喉嚨處有一條長長的刀痕,鮮血流滿了他的脖子,顯然是致命傷。
“誒,這邊走,要不我帶你去看看我們旅社的環境,別的不說,我們旅社的環境那是一絕,來過的遊客無一不喜歡。”展哥自賣自誇道。
靳茉道:“老板,我想先去吃飯,有些餓了。”
展哥:“行!今晚你有口福了,村裏有一戶人家殺牛,我老婆去買了好幾斤牛肉回來,今晚吃牛肉大餐!”
靳茉輕笑:“行,那我真是走運了。對了,老板,方便問一下,現在來這仙人村的遊客,一般都會去什麽地方探險”
展哥打量了靳茉一眼:“探險嘛,那自然是去那仙人穀,之前的怪音也是從那山裏發出來的,膽大的遊客都想去那邊轉悠轉悠,隻不過你一個人,勸你最好不要去。不過如果你實在想去,勸你白天去,太陽落山前一定要回來,否則,可能會有危險。”
靳茉聽到“仙人穀”三字,眉頭微挑,問道:“之前那仙人穀裏有出過事嗎”
展哥搖頭:“那倒沒有,之前去的人都是結伴去的,你一個人實在不安全,不過我這旅社裏有一幫年輕人,也說是要明天白天去那仙人穀,你不妨可以跟他們結伴而行,多些人,也多份安全。”
靳茉輕笑:“好的,我會的,謝謝老板。”
靳茉跟著老板去到餐廳,發現果然有一幫年輕人聚在一起吃飯,老板娘熱情地將菜端出來,擺滿了一大桌。
靳茉隻是交了二十塊,就被老板找了個位置,坐在其中。
“喲,老板,哪找的這麽漂亮的小姐姐啊。”有人起哄道。
展哥笑嗬嗬:“這也是膽大的主,明天你們不是要去那仙人穀嗎把人家姑娘也帶上唄,多個人也多個照應。”
那群人裏也有兩個姑娘,聞言爽朗大笑道:“行,一塊走,看這姑娘一個人來,是個膽大的人了,不拖我們後腿就行。”
靳茉淺笑:“那就麻煩大家照顧了。”
大家一起圍著圓桌邊聊天邊吃飯,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仙人村前幾個月出的一起殺人案。
“嘖,聽說在家被連砍幾十刀,臉都砍花了,幾天後屍體臭味實在太大,鄰居被熏得受不了,才去敲門,發現屍體的。”
“凶手找到了嗎有監控嗎”
“沒嘞,這邊都還沒開發,路燈都少,還指望那監控四處是山,人往那山裏一逃,鬼知道跑哪兒去了。”
“那倒是,還是要裝監控才行。”
“那為什麽殺人警方有結論了嗎”
“沒,不過那死的人聽說是在城裏幹那個的,不幹淨得很,想要他命的大概不少。”
“哪個”
“那個啊,牛郎,就是陪寂寞富婆的那種人,我估摸著是某個富婆老公發現了,就來殺了他,不然你說為什麽要把人家臉給刮花,聽說那死者生前那叫一個帥氣。”
旅社老板展哥適時點頭:“林泉那小子確實是長得不錯,小的時候就將村裏的小姑娘們迷的暈頭轉向的。”
他們說的死者林泉,應該就是趴在阿鳴身後的那個男子。
餐桌討論的異常激烈,靳茉全程低頭吃著香噴噴的牛肉,待他們說的差不多,靳茉已經放下碗,問老板娘她的房間門是哪個,然後笑著告辭,回房間門去了。
先是檢查了一遍房間門的安全性,然後去洗澡,洗完澡後窩在床上打開電視開始看古偶劇。
她喜歡看這些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劇情,雖然被很多現代人抨擊不現實,但這些是人們所期望的,象征著愛情的至高無上,為了愛,寧願放棄皇位……也是她一直不曾做到的。
突然,木簪有過一絲波動,下一秒,一個冰涼的魂體落入她的懷中。
“皇上,許久不見,可是想臣妾了”欒翱將摟著靳茉,聲音柔媚道。
靳茉低頭自然而然的親在欒翱將額頭上:“嗯,想你了,身體可好,可有傷到”
“嗬嗬嗬……”欒翱將笑個不停,“皇上小看臣妾了,這點日頭,怎能傷我,我不過是去轉化皇上的陽氣罷了。”
欒翱將媚眼望著靳茉:“果然,還是皇上的陽氣更吸引臣妾,讓臣妾歡喜得很。”
靳茉滿不在意道:“你喜歡就多吸點,我看你身體也沒那麽涼了,應該對你有用。”
抱起來也舒服多了。
天冷了,要是欒翱將一直冰冰涼涼的,也會讓靳茉抱起來時覺得冷。
欒翱將聞言笑吟吟,伸出食指撩著靳茉鎖骨:“皇上這樣,可是會讓臣妾誤會的。”
靳茉低聲道:“誤會什麽”
欒翱將聲音笑吟吟:“誤會皇上深愛臣妾呢。”
靳茉輕笑:“後宮唯有你一人,還不夠愛你”
靳茉能為欒翱將做的,唯有保持後宮的幹淨,要不是百官阻擾,欒翱將就已經是皇後,而不隻是一個貴妃。
欒翱將冷哼一聲,趴在靳茉身上玩著靳茉散落的長發,沒再說話。
正好電視的古偶劇播到男主為了女主拋下一切,去世外桃源的劇情,欒翱將神情恍惚,怔怔地望著電視,喃喃道:“皇上,你可有過拋棄一切,帶著臣妾遠走高飛的想法”
靳茉抿了抿唇:“欒欒,朕不能這樣任性。”
當時母妃在宮中備受欺辱,幾位皇子對欒翱將虎視眈眈,若是他不爭,如何護得住母妃,如何護得住欒翱將。
隻有強大,才能護著一切。
若不是因為前朝餘孽……
欒翱將冷笑一聲,窩在靳茉懷裏吸著靳茉的陽氣,閉上了雙眼。
虞衛是怎麽樣的人,她嫁給她後,就認清了,讓她放棄皇位,怎麽可能。
靳茉見欒翱將閉眼不說話,沉默著關了電視,關燈,抱著欒翱將一起睡了過去。
半夜,陰風四起,無數呻吟慘叫聲都落入靳茉耳中。
起初靳茉還以為是欒翱將作怪,不打算搭理,但下一秒,她驀然睜開雙眸,坐了起來。
懷裏的欒翱將也被靳茉弄醒,她粘著靳茉爬起,靠在她身上,懶洋洋道:“怎麽了”
靳茉低頭淡淡道:“有鬼來了。”
欒翱將聞言噗嗤一笑:“我不就是鬼嗎”
欒翱將剛說完,臉色一變,很明顯她也感知到了。
“山老鬼”
靳茉點頭:“大概是來勾人的。”
傳聞山鬼最喜歡將人引到山裏,再吸之,所以此時來旅社,大概是勾人的。
欒翱將眉頭一皺,從靳茉懷裏起來,往門口飄去。
靳茉一把抓住了欒翱將:“你幹嘛去”
欒翱將蹙眉:“解救無辜人,我在,豈容區區山老鬼如此放肆!”
欒翱將說罷,掙脫掉靳茉的手,穿門而出。靳茉無法,也跟了出去。
等靳茉尋到欒翱將時,就見一位長相奇異的山老鬼正勾著一名女生,女生兩眼失神,傻愣愣地站在一旁,欒翱將擋住了山老鬼的路。
欒翱將冷眼看著山老鬼:“要麽滾,要麽死。”
山老鬼皺眉看著欒翱將,估計了一下兩者的實力,最後往一旁的臥室竄去,很快消失在一人一鬼眼前。
山老鬼一逃,女孩身上的禁錮很快被解除,她雙眼一閉一睜,人已經清醒過來。
“靳小姐你怎麽在這”女生驚訝問道。
靳茉瞥了一眼站在走到她身旁的欒翱將,淡淡道:“想跟你們說一聲,明天我不跟你們一起去仙人穀了。”
女生點頭:“也行,我明天跟隊長說一聲就行。哎呀,我為什麽出來”
靳茉道:“你不是說你要上廁所嗎”
女生疑惑:“是嗎謝謝提醒,我腦子有點亂,可能忘了。”
靳茉:“再見,我去睡了。”說罷轉身離去,回房間門關門拉著欒翱將上床抱在懷裏閉眼睡覺,動作一氣嗬成。
欒翱將也不反抗,抱著靳茉吸著她的陽氣睡了,白得的頂級供陽體,不吸白不吸。
第二天早餐,一幫年輕人都從房間門出來吃免費早餐,昨晚差點被勾走的女生說了靳茉不跟他們去的事,他們也不以為意,畢竟這事隨意,不想去就不去。
今早值班的接待員疑惑:“不對啊,昨天下午入住的靳小姐,今早淩晨就辦理了離宿手續,走了啊。”
他們口中的靳茉,此時已經帶著欒翱將走在仙人穀中。
仙人穀很寬很長,樹木很茂盛,兩側是連綿起伏的山林。
不知走了多久,靳茉帶著欒翱將來到一顆茂盛的參天大樹前。
“你讓開。”靳茉突然開口道。
欒翱將後退一步,饒有興致地看著靳茉,想知道靳茉想幹嘛。
隻見靳茉修長的食指跟中指緊貼,畫了一個不算複雜的符,符落在大樹旁的泥土上,緊跟著靳茉的一聲“破”字,一大片的泥土瞬間門被炸開。
欒翱將問她:“你這是在幹嘛”
靳茉一愣,緩緩收回畫符的手,背在身後,“炸墳。”
欒翱將聞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炸墳,誰的墳”
靳茉沉默一瞬,慢吞吞道:“你的。”
欒翱將眉頭直蹙,稍稍感應了下:“不可能,這裏沒有我的屍骨。”
靳茉沉默。
欒翱將眯眼看向靳茉:“你說你要取東西,東西在我墳裏”
靳茉點頭。
欒翱將要被氣笑了:“我堂堂一個貴妃,死後,你就將我隨隨便便埋在了這麽個山穀裏”
靳茉沉默。
一陣強勁的陰風吹過,將被炸開的泥土全部卷走,露出藏在裏麵的棺材。
“我倒是要看看,這棺材裏埋的是什麽!”欒翱將把棺材蓋掀開,棺材裏的一切都顯露出來。
有大量的金銀珠寶、還有一把利劍,以及一個金盒,最後,還有一幅等身畫,畫中之人,正是穿著一襲紅衣的欒翱將。
棺材內不見任何屍骨。
欒翱將拿起那副等身古畫,問靳茉:“我屍骨呢”
靳茉沉默。
欒翱將眯眼看著靳茉,喊著她的本名:“虞衛,我的屍骨呢”
靳茉低聲道:“你死後,我將你的屍身火化了。”
欒翱將皺眉,掃了一眼棺材,拿起裏麵的金盒,打開,瞬間門瞪大了雙眼。
玉璽虞衛的玉璽!!怎麽會放在這副棺材裏!
她迅速將金盒遞給靳茉,繼續問道:“我的骨灰呢”
靳茉雙手握著金盒,指腹不斷地在金盒上摩挲。
靜靜地看著欒翱將,沉默很久後,靳茉緩緩開口道:“我燒了你後……把你的骨灰做成了桂花糕,一個人吃完了。”
欒翱將:“……”
周圍的環境瞬間門安靜下來,死一般寂靜。
兩人四目對視,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良久以後,欒翱將眼神複雜地看著靳茉,“……好吃嗎”
靳茉咽了咽口水:“有些噎。”
那麽大一盤的桂花糕,差點噎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