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洋把坐姿調整得更加挺拔一些，開口道：“基於我多年在it領域、尤其是個人電腦行業打拚的經驗，我準備開發一個專門針對社區。<101nove.com你知道指什麽吧？是指計算機、通信產品和消費類電子產品。<101nove.coputer、communicationproducts和consumerelectronics，都是c打頭，所以叫3c。
    像家用電腦、多媒體、隨身聽這些都涵蓋在內，包羅萬象。
    這個社區裏會有什麽人呢？
    應該把整個it生態圈的人都一網打盡，像製造商、經銷商、開發者，還有成千上萬的用戶。
    簡言之，所有以it為業和以it為樂的人。
    至於社區裏的內容，我設想有這麽幾大塊。
    一塊是行業新聞動態、一塊是產品專區、一塊是論壇。
    我的目標是要做到最專業，不追求麵麵俱到。
    所以我想把三個重點功能做好。
    一個是產品評測，一個是行情導購，一個是實時比價。
    即便不說達到極致，起碼要比別的網站都地道。
    怎麽樣？聽我說完這些，你有沒有一個大體上的概念？”
    陶永年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認為你的叫法不夠準確。
    你所說的這個東西，其實就是一個it類的垂直門戶，專注於3c產品。”
    他把筆記本電腦轉了一百八十度，麵對周海洋：“之前晨曉曦光跟我提過，剛才聽你這麽一說，我又稍微改了改，你看是不是這麽的一個東西？”
    周海洋盯著眼前的屏幕，是用ppt草草畫的一個示意性的網站首頁。
    上麵都是從其他平台上扒下來的導航條、標題、鏈接和圖片，大模樣竟然和周海洋腦子裏構想的如出一轍。
    正在驚訝之際，又聽陶永年接著說道：“這網站好做，技術上沒什麽難度，初期訪問量不大，對服務器和帶寬要求都不高。
    關鍵是內容和推廣。
    行業和產品的新聞，可以從其他平台轉載。
    但你剛才說的那三個重點，隻能自己做。
    內容做得再好，也需要推廣，不然誰知道有這麽個網站？
    這兩塊既花工夫，更得花錢。我想知道，你的錢大概能燒多久？”
    周海洋頓時胸脯一挺，大手一揮：“錢不是問題！這你完全不用擔心！”
    “真的？晨曉曦光跟我說你有一百二十萬，聽上去不少，其實也就是一百二十個一萬。
    這裏花一點，那裏花一點，今天花一點，明天花一點，頂多堅持八個月到一年。這個網站你打算怎麽掙錢？”
    周海洋聞言，真恨不得問一句“晨曉曦光還跟你說什麽了？”。
    他暗自生裴曉虹的氣，連姓陶的全名都沒告訴他，卻把這邊的家底全盤托出。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把這口氣生生咽了回去。
    裴曉虹如果對姓陶的遮遮掩掩、語焉不詳，人家也未必肯來見這個麵。
    他裝作信心十足地回答道：“靠廣告！我當年負責華宇品牌的時候，就深知新產品發布和推廣有多難。
    花錢是一方麵，關鍵是不知道哪筆錢花到了點子上？哪筆錢白花了？
    如果能找來一萬個最近打算買電腦的人聽我做宣講，花多少錢我都樂意。
    所以關鍵還是內容，靠信息聚合吸引人群聚合，再用人群聚合去變現。<101nove.com社區……哦，也就是你的垂直門戶……的價值所在。”
    “你能拉來廣告？”
    “當然，這就是我的優勢，憑借我以往在業界的地位、影響和人脈，把品牌廠商拉來做廣告沒有任何問題。”
    見陶永年難得地點頭表示首肯，周海洋趁熱打鐵說道：“說說吧，關於工資待遇，你有什麽考慮？”
    陶永年仰起臉盤算著：“房錢、煙錢、飯錢……”
    周海洋立刻說明：“午飯公司負責，如果加班，公司還管晚飯，所以你每個月飯錢主要是早餐，用不了多少。”
    陶永年沒有接茬，接著算道：“……車錢、手機錢、上網錢，對了，基本都在公司呆著，上網的錢可以省了。
    嗯，你每月給我一千八，行嗎？”
    周海洋原本打算最多給到四千，卻沒想過最低給多少。
    這個價碼，實在是讓他歡喜讓他憂。
    喜的是竟能省下一半還多，憂的是常言道一分錢一分貨。
    他不得不懷疑陶永年這便宜貨到底行不行？
    周海洋假裝沉思片刻後，盡量不動聲色地反問道：“一千八？夠嗎？”
    陶永年又仰臉算了算：“要不兩千？這樣我手頭能寬裕點兒。”
    周海洋見狀，隻好實話實說：“老陶，有個問題你考慮過沒有，以後你負責招的人，如果工資比你還高，你能不能接受？”
    陶永年定睛看著周海洋，反問道：“你從公司領工資嗎？”
    周海洋頓時一怔，搖了搖頭。
    陶永年又問道：“所以你的工資是零，那麽，我比你高出兩千，你能不能接受？”
    周海洋頓時笑道：“當然沒問題，咱倆情況不一樣嘛，我怎麽會跟你比。”
    陶永年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為什麽要跟我招的人比？情況也不一樣嘛。”
    周海洋聞言，直勾勾盯著陶永年，若有所悟，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暖意。
    陶永年繼續說道：“我今天不是來找工作的，我跟你談的也不是工資。
    我是想找個有做頭的項目，也想找個能成事的人。
    這兩千塊隻是維持我最低生活水平所需的成本，並不是我真正價值的體現。
    說白了，如果我幹，我就會把自己當成創始團隊的一員。我這意思，你聽明白了嗎？”
    周海洋很鄭重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有關股份或者期權，你有什麽想法？”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先幹一陣再說吧。
    我需要向你證明我的能力和價值，你也需要向我證明你配當這個頭兒。
    更重要的是，咱們得一起驗證這件事兒能成。
    等咱們都認可這事、也認可對方，到時候再談。”
    周海洋聽陶永年這麽一說，頓時熱血沸騰。
    但瞬間又馬上冷靜下來了。
    他忽然想起個問題：“那你怎麽不跟晨曉曦光一起創業？是不看好她這個人？還是不看好她的項目？”
    陶永年想了想：“不瞞你說，她那個項目風險太大。”
    “你指的是很難有收入？”
    陶永年搖了搖頭：“她人挺好的，但那個項目有政策風險，我不想碰。”
    周海洋頓時明白了，急切地問道：“那你跟她提過嗎？”
    “提了，跟她頭一次聊天，我就提醒她了。”
    “她不以為然？還是她覺得沒風險？”
    “不是，我說的她都同意，可她說她不在乎。”陶永年不由得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發現她是一個有情懷的人，有著一般女人所沒有的遠大理想和抱負，根本不是奔著賺錢去的。”
    周海洋沉思片刻後，接著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是哪年的呢。”
    “我？73年的，屬牛。”
    “我65年的，屬蛇，比你大八歲。”周海洋隨即鄭重地伸出雙手：“老陶，咱們從今天開始，攜手同心，為咱們共同的事業一起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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