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古代商女對照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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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香覺得也是,笑道:“公子長得俊,又年輕有才氣,說不得還真是探花!若是被點為駙馬,那就更有福氣了。”
    “福氣什麽呀福氣”
    燕靈川覷她一眼:“之前上門來說媒求親的,你嫌那些人是想吃軟飯,沒骨氣。怎麽到了你家公子身上,就不是吃軟飯啦”
    墨香嘿嘿一笑:“小姐,這不一樣。公子若成了駙馬,吃的就是皇家的飯……這皇家的飯,便是軟飯,那也不是一般人想吃就能吃得了的呀!”
    燕靈川:“……反正你不許再說,我不愛聽。”
    養弟若當真被招為駙馬,那和做上門女婿有什麽區別她可還指望著,將養弟的孩子培養成繼承人呢!
    可……若是皇帝當真下了聖旨,他們也阻止不了啊。
    燕靈川憂愁起來。
    不過她也沒多少時間細想。
    燕家家大業大,各個鋪子都有一位掌櫃,而這些掌櫃們,又由每個地區的管事,統一進行管理。
    今日,正是管事們每月前來對賬本、匯報收支的時候。
    從後院到前院,四位管事早已在書房內等待。
    見了燕靈川,四人都露出笑來:“小姐,我們可都聽說了,公子考上了會元,這可是大喜事,恭賀小姐!”
    “多謝。”燕靈川也笑得高興。
    墨香上前,拿出一早準備好的荷包,每人都給塞了一個:“小姐命我準備的,諸位也沾沾喜氣。”
    管事們接過,臉上的喜悅更為燦爛:“好好好!多謝小姐。”
    隻其中一位管事,姓袁,拿著荷包,笑容仍顯得有些牽強,仿佛在擔心什麽。
    燕靈川看在眼中,來到桌案旁坐下,抬手示意幾人也坐。
    墨香給他們倒茶,燕靈川嘴角噙著笑,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袁管事。
    她道:“做生意,營收有所起伏是常事。”
    “之前我未與幾位商量,便擅自將錢拿給了舍弟,加上溫家近來動作不斷,上月營收想必也受了不小的影響。”
    “諸位不必顧慮,我心中已有準備,情況如何,你們如實說來便是。”
    幾位管事紛紛點頭:“是。”從懷中掏出了賬本,遞給燕靈川。
    總賬他們一早各自都算過的,結果在最後一頁——當然,燕靈川之後,還會將這些賬本交給府中的賬房,由其再核對一遍。
    燕靈川翻開賬本,粗略掃了兩眼。
    同一時間,幾位管事輪流向她稟報重點情況,比如哪家鋪子出現了重大虧損,上月某天的營收額突然暴增,或者暴漲……
    總的來說,其他三位管事手底下的鋪子,狀態都還算平穩。
    隻有袁管事,戰戰兢兢:“整月的進賬,比上個月少了近半成,差額都很平均……”
    袁管事手下管的,正是燕家大本營所在、蘇州崇明縣的鋪子。
    往常,他總是最受其他人羨慕的那一個,因為有什麽新品,燕家都會先從崇明上,而後才是其他人那邊。
    可這回……
    說起來隻是區區半成,但坐下的人誰都知道,僅這半成銀兩,就不知是多少平民百姓,一生都可能賺不足的數量。
    燕靈川還在看賬本,沒說話。
    袁管事憤憤不已:“都是那溫家,若非他們門前攬客的那些姑娘,也不止於此。”
    “這溫家,之前那批布出了問題不說,如今還淨使這些下作手段,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
    他顯然對那些姑娘很是鄙夷。
    “袁管事。”燕靈川淡淡出聲,打斷他的話,從賬本中抬起頭來。
    她微微蹙眉:“那些姑娘,隻是展示布料和衣裳的模…特,不必說得這麽難聽。”又不是花樓,怎麽就成了攬客
    “……小姐教訓得是。”袁管事臉上一熱,垂首說道。
    可他心裏還是不甘:溫家擠占了他們的客流,小姐怎麽反倒還幫著競爭對手說話
    燕靈川將賬本一並放好:“好了,隻是少了半成進賬,不算什麽大事,你們一切如常便是。”
    “小姐。”另一位姓金的管事猶豫地看著她:“不若,我們也效仿溫家,招一些模特在門前展示”
    “這幾日吳縣那邊,我已經瞧見有布莊這麽做了,恐怕……”
    吳縣燕家的鋪子,營收本就不如崇明這邊了,若是再沒有什麽動作,豈不是會比崇明還慘
    可小姐竟然要他們一切如常,金管事心裏著急起來。
    燕靈川瞥他一眼,微微歎氣。
    金管事是她手底下最年輕的一個,不過而立之年,思維活泛,很是提出了不少好建議,但往往也沉不住氣。
    她隨意道:“你若是想,回去後試試也行,不過不可請長工。”
    長工往往比短工便宜……
    金管事疑惑:“這是為何”
    燕靈川耐心解釋道:“溫家此法,在於借模特之身,展示布料和成衣之美,固然新奇,但正如你所說,極易被人效仿。”
    吳縣那邊,還隻是初露苗頭。
    崇明這邊,可是在溫家推出模特的第三天,就陸續有許多布莊效仿其行了。
    燕靈川:“客人縱然會被一時的新奇吸引過去,然效仿的人愈多,此法成效也就愈低,若溫家的布料質量沒能跟上,自然也就泯然眾人了。”
    “我這麽說,金管事你可明白了”
    “原是如此!”金管事恍然大悟,想到自己方才的質疑,不由羞赧道:“多謝小姐指點。”
    燕靈川笑了笑:“你這樣很好,有問題隻管問我便是,若是先斬後奏,才怕是會釀成大禍。”
    金管事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他們都是打工人,拿的是主家的提成,誰會吃飽了想不開,忤逆主家的指示
    談完工作,燕靈川與四位管事又說笑了一會兒,送他們離去。
    之後,她令車夫駕馬,墨香扶著她坐上馬車,去往城郊的作坊。
    作為知名布行,燕家自然也有種桑養蠶的地方,並著作坊,兩者一同坐落在城郊。
    種桑養蠶,最適宜的時間是春夏。
    如今已是三月初,乍暖還寒,真正養蠶還要再等些時日,不過住在此地的養蠶人已然開始準備起來了。
    燕靈川此行,督促他們開工是其次。
    她的主要目的,是來看雲錦的進度。
    再過兩月,即是太後的六十大誕。
    燕家能屹立不倒,固然有產業鏈大、家底豐厚的原因,究其根本,還在於他們家的祖傳秘法:雲錦的織造技藝。
    馬車低調地停在了布作坊外。
    墨香扶著燕靈川下了馬車,管理作坊的胡管事早在門口等候,見此迎上來,恭敬地喊了一聲:“小姐。”
    “嗯。”燕靈川微笑頷首。
    “小姐是來看雲錦的吧”胡管事彎下腰,伸臂引路:“已經準備好了,小姐您這邊請。”
    院外,一座座掛布架上掛著各色布料,燕靈川跟在胡管事身後,穿過其中,進入布作坊。
    內院是染布的地方,燕靈川未曾停留,隻與染布工打了聲招呼。
    再往後,便是織布、放置成布的屋子。
    胡管事引著燕靈川進了其中一間小屋。
    布架上,一條不過六尺的布料,被一根竹竿懸掛其上。
    燦若雲霞的綢緞,表麵看起來光滑無比,但觸手摸去,又會被其溫吞厚重的手感所吸引。這匹雲錦用的是銀線,搭配淺青的底色,更多出一種縹緲仙氣來。
    燕靈川稱讚道:“不錯。”
    配色是按照她的要求來的,六尺布,恰好能給養弟裁兩身衣裳,多的做成佩飾。
    雲錦的主要原料是蠶絲,她在蠶絲緊缺的時候,還讓作坊的人先織給養弟的布,自然不是因為更看重養弟。
    主要是為了讓織布的女工們熟悉技藝——一般人買不起雲錦,燕家並不會長期織造這種錦緞。
    如今看來,她們做得很好。
    燕靈川滿意下令:“可以開始準備進貢的雲錦了。”
    胡管事喜上眉梢:“是,小姐。”
    已織好的雲錦還有些工藝尚未完成,燕靈川並不急著將其帶走。
    與胡管事道別後,她又乘馬車,去看望了一番附近手底下的養蠶人,最後才回到燕家,數著學子們歸家的日子。
    授官過後,燕晨並不需要即刻就職。
    皇帝這點兒人道主義還是有的,會給他們這群進士,留下回家顯擺…不是,探親的時間。
    燕晨身為狀元,排場自不必多說,還未就職,便被賜下了護衛四名、小廝兩位。
    俗話說得好,富貴不歸鄉,如錦衣夜行。
    燕晨雖不算富,但絕對稱得上“貴”字——就算不是,也是要回家的。
    簡單處理完京都的事宜,燕晨便坐上馬車,出發了。
    馬車也是皇帝賜下的,至於之前那輛,則被他留在了府邸。徐安和耿明想坐,被他拒絕了。
    進入蘇州界內時,恰逢梅雨季,燕晨成日窩在馬車裏,整個人都要發黴了。
    在他的催促下,一行人終於抵達崇明縣。
    還未行到燕府,天空一道驚雷,忽地下起了陣雨。
    恰巧不遠處就是燕家的一間鋪子,見那邊門前冷清一片,一行人幹脆去那兒避雨。
    護衛騎著高頭大馬,兩名小廝穿得比當地鄉紳還好,舉著傘,將一位公子從馬車內接下來,店內的人都看直了眼。
    卻見那位公子,身著平平無奇的青衫,麵色蒼白還帶著病氣。
    若非馬車裝點雅致,隨行的人對其畢恭畢敬,他們都要以為,這位是被押送的犯人呢。
    徐安朝掌櫃的亮了腰牌,掌櫃的一愣,看向燕晨,上下打量他一眼:“您是……公子”
    “哎喲,公子您打京城回來了!”掌櫃的露出燦爛無比的笑臉:“快快,來進來先歇著,避避雨,我給您拿身衣裳換上吧您這身上都打濕了……”
    “什麽公子”
    燕晨方走進去,店內深處,忽然傳出一道不屑的斥聲。
    對方粗啞的嗓音有些刺耳:“掌櫃的,我話還未說完呢,你便拋下我去迎別的客人了這就是你們燕家布行的待客之道”
    掌櫃的臉色一僵,燕晨也循聲看去。
    說話的人,是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身高不過六尺,鞋底沾帶著泥水,一雙眼睛朝燕晨打量過來。
    “嘁,我還當是哪位富家公子,不過是個窮書生。”
    “大膽!”
    不等燕晨出聲,名叫“王吉”的小廝便自發從他身後走出:“燕大人是太子親封的狀元,翰林院修撰,你又是何人,竟敢瞧不起燕大人!”
    王吉振聲如雷,尖嘴男子一聽,不可思議地看向燕晨身後。
    這時,他才看到跟在燕晨後麵,一起進來的那幾個護衛……所以,這人真的是狀元
    前段時間,去燕家門前的報喜先生,可是在整個崇明都傳得沸沸揚揚。
    這位也姓燕,那豈不是……
    尖嘴男子渾身一顫:“我……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衝撞了大人,大人莫跟小人計較。”
    他朝燕晨諂媚一笑,當場拜了幾拜。
    見燕晨不像要讓人揍他的樣子,尖嘴男子一邊往門口挪動,一邊道:“大人,我方才想起家中還有些事,多謝大人寬宏大量,小的先回去了。”
    說著,不顧外麵的暴雨,一溜煙跑了出去,生怕燕晨反悔似的。
    尖嘴男子一走,掌櫃的便將燕晨請去了二樓。
    原本都在看熱鬧的客人頓時頗感無趣,聊了起來:“方才那位,是燕家的公子”
    “應當是吧,往常不多見,今日看來,真不愧是狀元,那通身的氣質,一看就是讀書人。”
    “你上次不還跟我說,燕家公子是個病秧子”
    “是嗎我怎麽不記得”
    二樓。
    店裏也沒有炊具,掌櫃的隻給燕晨泡了杯熱茶:“公子,您別嫌棄,自家買的茶葉,不必您在家喝的。”
    燕晨微微頷首笑道:“都是茶罷了。”都挺苦的。
    掌櫃的又戰戰兢兢看了眼他身後,那幾個膀大腰圓的護衛,要給他們也泡茶。
    徐安從他手中接過茶壺:“我來吧。”
    掌櫃的便回去跟燕晨聊天。
    也不知是怎麽的,以往他和公子接觸不多,隻依稀他脾氣還算溫和,隻是性子有些呆。
    如今再看,分明還是那個人,說話時也還是那副溫溫吞吞的語氣,卻讓他隱隱生出了壓力。
    莫非這就是狀元之氣
    掌櫃天馬行空,笑得臉都有點僵了。
    燕晨隨口問道:“方才那位客人,是怎麽一回事”
    燕家這麽大的產業,在崇明也算是半個地頭蛇,就他所知,以往可是不會有這種鬧事的人的。
    且即便是下雨,店內的人比起以往,似乎也有些少了。
    是因為溫羅青燕晨微微眯眼。
    掌櫃的:“方才那名男子,是位熟客,往常還挺好說話的,每每店裏新出了布料,他總會給他夫人買寫。”
    他憂愁道:“今日也不知是怎麽了,忽的嘲諷我們……說,說咱們布行高樓將傾……選了幾樣布匹,硬是要我給他便宜些。”
    “可我們給熟客的價格,向來已是最便宜的了。”
    燕晨:“……高樓將傾”
    掌櫃的輕輕點頭,猶豫不知該不該跟他說:“公子您進京趕考,許是不知。自打上月初旬起,溫家那邊……做出了許多事情,對我們的生意有些影響。”
    他的目光透過地板,仿佛能看到樓下的冷清:“這般日子,已經持續好長時間了。”
    燕晨:“長姐怎麽說”
    掌櫃的搖了搖頭,赧然道:“小姐和幾位管事溝通,說按兵不動,一切如常。”
    燕晨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雨聲不知何時弱了下去。
    掌櫃的還想再說些什麽,燕晨已然站起身,對徐安等人道:“雨勢小了,我們回去罷。”
    掌櫃的:“……”
    他隻好跟著站起身,恭恭敬敬送燕晨離開,直到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朦朧雨霧中,才悵然搖了搖頭。
    他也是,公子是讀書人,別說會不會管生意,文人都嫌銅臭,他對公子抱個什麽期待
    馬車很快抵達燕家府邸。
    燕靈川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今日一直未出門,待門口護衛來報,她便和墨香一同迎出來。
    到了門口,便見養弟自馬車上下來,纖長挺拔的身姿如一簇修竹。
    燕晨也看到了燕靈川。
    他雙眼一亮,揚起微笑,向前幾步行至她身前,似是高興又克製地微微頷首,神態親近:“長姐。”
    燕靈川挑眉:“怎的出一次遠門,便知掛念親人了”
    這個養弟,以前見到她,可是就輕輕一點頭,一微笑,一招呼,步子都不帶挪兩下的。
    “長姐。”燕晨羞赧地低頭:“以往是我不懂事,出了門便知,父親與長姐待我之用心良苦。”
    燕靈川笑了笑:“我看你現在也沒多懂事,得了狀元,也不與我寫信,害我成日擔憂。”
    後麵耿明將馬車駕走,護衛也跟著府中仆從,將馬匹牽去馬概。
    燕晨和燕靈川相隔半米,並肩而行,沿著長廊走入屋中,燕靈川一早命人備好了飯菜和酒,為他接風洗塵。
    兩人在桌邊落座。
    一張不大不小的方桌,桌上擺著六菜兩湯,不算奢侈,但每一道菜放在外麵,都是常人一年都吃不了幾次的價格。
    偌大的屋子,豐盛的飯菜,桌邊享用的卻僅有姐弟兩人,墨香看著看著,忽覺有些心酸。
    但很快,她又高興起來:
    小姐是個極重親情的人,可老爺去世後,每每用飯,她便總是一個人,吃得也隨意,草草兩口便了事,又要往各個鋪子裏跑。
    可你看她如今麵上的微笑,便知她有多開心。
    她開心,墨香便也開心。
    用完飯,燕靈川又詢問起了燕晨的婚事:“人說先成家,再立業。你如今考上了狀元,也算正式入了仕途,打算何時成親對女子有何喜好趁這幾日在家,我替你相看相看。”
    燕晨麵不改色,搖頭道:“不可。”
    燕靈川瞪圓了眼睛,便聽他接著振振有詞道:“自古長幼有序,長姐還未成家,我怎感越過你,先行一步。”
    燕靈川:“……”呸!虧她剛才還誇他懂事了!
    如今一看,不還是之前那副狗脾氣
    姐弟倆大眼瞪小眼,燕靈川正欲再說什麽,一名小廝驚慌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小,小姐……”
    “胡管事來了。”小廝說著,胡管事已小跑著跟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胡管事好奇地瞅了眼燕晨,但此時情況緊急,他也來不及好奇。
    “雲錦……作坊裏的雲錦不見了!”
    “什麽”燕靈川倏地站起身。
    她竭力平複下內心的驚慌:“胡管事,你好好說,說清楚怎麽回事”
    胡管事咽了口口水:“小姐,今日午時,我去庫房裏清點庫存,便發現雲錦不見了,可之前……昨夜,昨夜還在。”
    他怎麽冷靜得下來啊這可是寸錦寸金的雲錦啊!
    “是被人偷了去可檢查過作坊的其他人庫房裏有無痕跡”燕靈川同樣冷靜不太下來。
    “不行,墨香,你讓管家立刻給我備車,我要去作坊看看。”
    “小姐……”這大晚上的,墨香看著她,猶豫地點頭:“我這就去。”
    她還沒走出門,便見不知何時,和公子一道回來那幾位護衛小廝,走了進來。
    王吉好奇道:“雲錦燕小姐您說的,可是進貢給皇家的那種雲錦”
    燕靈川點頭:“正是如此。”一般布料,可不敢稱“雲錦”之名。
    “這小賊真是大膽。”王吉豎起眉毛。
    他看了眼燕晨,而後斥道:“連貢品都敢偷,這是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裏啊!”
    燕晨:“我倒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燕晨看向胡管事:“庫房內除了雲錦,可還丟失了其他錦緞布料”
    胡管事一愣,回憶片刻:“應當是沒有……”
    在場幾人對視一眼,似有所悟。燕晨笑了笑:“看來,此賊是專程為雲錦而來。”
    他麵色倏地冷了下去:“當真是膽大包天。”
    “大人,我等願助燕小姐找回雲錦,捉拿竊賊!”王吉高聲道:“請大人下令。”
    燕晨瞥他一眼:“好,那就限你們回京之前,盡快查明賊子下落。”
    “大人放心。”王吉笑道:“我等定不負大人所望!”
    說完,他看向胡管事:“這位管事,還請你……”王吉帶著眾護衛,拉著胡管事出去了。
    燕晨則轉頭對燕靈川笑道:“長姐放心,相信他們很快就能查個水落石出,找回雲錦的。”
    燕靈川的重點不在這個上麵。
    她調侃地看著燕晨:“大人說得是。”
    說完,燕靈川又看了眼門外:“我聽人說,狀元常授官為翰林院修撰。方才那位,是你的屬下”
    燕晨搖搖頭:“是皇上賜下的侍從。”
    隻不過,是個來觀察他的間諜。
    本事是有的,否則燕晨也不會放心地讓其包攬此事。
    至於他這麽積極的目的嘛,倒也不壞。
    隻要燕晨沒什麽問題,往後自然未來可期,那他趁此機會多邀邀功,以後跟著狀元郎,那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作者有話要說:富貴不歸鄉,如錦衣夜行——《史記項羽本紀傳》
    -
    感謝在--::--::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青山是誰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瓶;三色係、青山是誰瓶;跳舞的鴨子、沙沙瓶;脫穎而出瓶;肖可愛總是突然出現、浮遊與仙鶴、玖玖玖九、一定要好好睡覺、洛洛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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