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玩家還能再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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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銀發男人就是被組織派來的琴酒。
    組織發現二木奏太在程序和軟件以及製藥上的天賦後,就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最終找到了別墅這裏。
    最先發現他的人是藤目由裏子。她以為家裏進了小偷,拿著電擊棒就扔了過去,結果對方掏出一把槍來,嗖嗖把電擊棒打爛了。
    藤目由裏子立馬滑跪道歉:“對不起,家裏值錢的東西請盡管拿走,保險箱密碼是xxxxxx。”
    對方冷著一張臉,目光從她身上掠過,像無視空氣般無視了她。聽到聲音的二木奏太從臥室探出一顆褐色卷毛腦袋,琴酒直接向他說明了組織想接納他的意願。
    總結一下他的話就是“跟我走,給你錢。”
    因為他實在太像騙小孩兒的了,二木奏太直接啟動家裏的危險應急係統,從天花板上掉下來一個大網罩子把琴酒一整個罩住了——那網罩子是由裏子大前天剛從魚販手裏買下的,還散發著新鮮的魚腥味兒。
    至於藤目由裏子,網罩子還沒掉下時,她就抓住時機從地上爬起來朝旁邊一滾,待銀發男人被困,她立馬招呼二木奏太,“奏太,你給路噠喲!”
    同樣早有經驗的二木奏太趕忙抓住姐姐的手,兩人朝著樹林裏狂奔。
    這回的銀發男人倒比以前抓他們的警察厲害很多,很快又在樹林子裏堵到了他們。
    男人似乎非常生氣,也沒什麽耐心,拿槍指著藤目由裏子對二木奏太說:“再跑我就殺了她。”
    “菠蘿!”二木奏太驚慌地叫了聲,“你到底想幹什麽”
    “跟我走對你來說隻有好處,至少你不用再跟著這女人東躲西藏,”銀發男人冷笑一聲,“我們看重了你的能力,需要你為我們開發一款軟件。”
    二木奏太連連搖頭,“我要跟菠蘿一起,她去哪兒我去哪兒。”
    琴酒這才紆尊降貴地把目光落到藤目由裏子身上,後者立馬掏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你休想拿我威脅奏太。”
    她緊盯著銀發男人的動作,頭也不回地對二木奏太說:“奏太,你先跑——聽話。”
    二木奏太臉上雖然不滿,但在姐姐命令的語氣下隻好一步步往後退——對藤木由裏子的話,他總是不能不聽從。
    琴酒想要追上去,被藤目由裏子攔住。她手裏隻有一把匕首,望著他的眼睛卻充斥著無畏,“你不殺了我,我就不會放你走。但你殺了我,奏太就永遠不會為你所用——這是一道選擇題。”
    琴酒打量著這個同樣銀發綠眸的年輕女孩兒,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膽子挺大的,哪怕在死亡的威脅前,那雙綠眼睛依舊直勾勾地望著他。
    琴酒討厭在他麵前不會感到恐懼的人。
    但他現在明白眼前這個女孩子才是這次任務的關鍵,隻要說服她,就能成功帶回二木奏太。琴酒按下脾氣,難得認真地跟人分析利弊。
    “你帶著他,你們隻能一輩子躲在深山裏,他的才華也會永遠埋沒。不過加入我們的話,組織可以給你們一個全新的身份。”
    他雖然話少,卻一下戳中了藤目由裏子的心事。
    她想了想,“我可以同記意和奏太一起加入你們的組織,但我要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保護我們。”藤目由裏子趁機對這個看上去就很強的男人提要求。
    琴酒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冷哼一聲,“我隻會殺人。”
    藤目由裏子靜靜凝視著他。
    琴酒皺起眉,“……三次。”
    “成交。”
    藤目由裏子就此和二木奏太一起成為了組織的一員,兩人分別獲得了黑醋栗和莫索特的代號。
    在送兩人前往德國留學前,他們都需要換個身份。二木奏太換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佐藤奏的名字。
    輪到藤目由裏子時她卻好一番思索,“姓氏還是不要馬虎……鬆上感覺好普通哦。”
    漂亮的白金發大美人,被稱作貝爾摩德的組織成員唇角輕輕一勾,“還沒想好嗎,hney”
    藤目由裏子忽然一敲手心,“姐姐你知道那個銀色長頭發的男人姓什麽嗎”
    貝爾摩德驚訝地挑了下眉,笑容加深,“他叫陣,姓氏是黑澤。”
    “這個不錯,就叫這個了!”
    二木奏太好奇地探著腦袋看著姐姐在紙上寫下她的新名字——黑澤菠蘿。
    叫黑澤是為了提醒某個男人時刻謹記兩人的約定。
    叫菠蘿,是為了讓奏太能永遠這麽叫她。
    “菠蘿”奏太對她甜甜地笑了下,清水涼看著他甜甜的柔軟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拿手給他順了順毛,奏太把腦袋湊到她手下,對麵的貝爾摩德似乎說了什麽,而眼前的視野卻像被投了顆石子的湖麵般波動著水紋。
    然後湖麵鏡子似的碎了,她睜開眼睛。
    “感覺怎麽樣”雪莉坐在床邊,給她遞去一杯水。
    清水涼茫然地坐起來,感覺心髒在不停抽痛,她喝了口水,啞聲道:“沒事,隻是……想起了些記憶”
    清水涼也說不清那算不算她的記憶。她本人並不是藤目由裏子,但在夢裏,她又和藤目由裏子那般契合,仿佛對方所做的每個行動都在遵照她的指示,她也被對方濃烈的情緒支配著。
    她和藤目由裏子是兩個人,也是一個人,她們都是黑澤菠蘿。
    清水涼翻出手機,裏麵有萊伊對她為什麽沒有按計劃行事的質問,她劃過去,看到一條二木奏太半小時前發的短信。
    [菠蘿,對不起,這次可能真的要失敗了,原本是想幫你實現願望的。]
    她的什麽願望
    清水涼想起來了,藤目由裏子曾對二木奏太說過想和他一起脫離組織。因為她感覺到弟弟在組織裏慢慢變了,變得越來越不像他。
    奏太原本是那麽單純可愛的孩子,但在組織裏,在藤目由裏子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笑容越來越少,為人愈發冷漠,逐漸變得不分善惡,不辨是非。藤目由裏子不想看到他變成這樣。
    但奏太似乎錯誤解讀了她的意思,所以他離開組織,去尋找能重創組織,讓二人安全脫離的辦法。
    難怪那個時候在船上,他口口聲聲說要殺她,因為二木奏太要讓組織明白她不會跟他私下串通,但他又要讓組織感覺到她對他的重要記性,這樣組織為了抓住他才不會對她下手。
    二木奏太隻是覺得,在他找到辦法前,藤目由裏子這樣留在組織裏才是最安全的。
    清水涼在想,他知道組織偷偷給她喂藥的事嗎
    大概是不知道的。她最開始吃藥是在奏太從組織叛逃之後,組織為了控製她,才想了這麽一出。
    對二木奏太來說,黑澤菠蘿忘記了他,忘記了他們的感情恐怕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如果他知道了,不會像現在這麽平靜。
    清水涼慶幸自己擁有了這段無比寶貴的回憶,那是藤目由裏子和二木奏太的過往,也是清水涼親身經曆過的,二人的過去。
    她打開手機,通過係統道具定位了手機訊號的位置。
    “你要去哪兒”雪莉皺著眉頭。
    清水涼收拾好東西,風風火火地衝出家門,“雪莉,摩托借我騎一下!”
    這種時候,摩托反而比車子更方便。
    “記得給我完完整整騎回來!”雪莉在後麵大叫道。
    “是是!”清水涼隨口應道,騎著哈雷一路朝地圖指示的位置風馳電掣地飆去。
    手機訊號顯示的位置是一座郊區的廢棄建築物,光禿禿的水泥牆壁灰黑斑駁,漸晚的天色,淺紫色的雲海在視野邊際層層疊疊,月亮已經升上了天空,建築物裏麵卻黑漆漆的,牆角的水漬悄悄地凝視著逐漸靠近的清水涼。
    她一步踏進建築物,按照手機訊號的精確定位直奔三樓。
    察覺到有人靠近,二木奏太猛地掀開眼皮,目光像把淬毒的冰刃,發現來人是黑澤菠蘿後,冰刃馬上化成了嫋嫋春風,春風裏還開出滿目的紫藤花。
    他本來靠坐在地上,左手臂中了槍,懨懨地垂著,這會兒卻好像身體裏的生機盡數複活,他按捺著激動問道:“菠蘿,你怎麽來了你……你收到了我的短信”
    他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可是你怎麽這麽快就找來了”
    “因為我感覺到你在這裏了。”清水涼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二木奏太似乎信了這句話,怪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我先帶你離開。”
    清水涼架著二木奏太,後者還想推拒,被她一個眼神鎮壓了——繼承了藤目由裏子記憶的清水涼很知道這孩子最怕什麽。
    二木奏太小聲說:“是琴酒,他發現了我的行蹤。現在追擊我的隻有他,但他應該通知了其他殺手往這裏趕……菠蘿,你帶著我逃不掉的。”
    “逃不掉,我們就一起死,你不是喜歡這樣嗎”清水涼笑著說。
    二木奏太紅著臉咬住下唇,“……我不是那個意思。”
    “別擔心,奏太。我說過,我永遠不會放棄你。”清水涼拍拍他的手,輕聲安慰道。
    “不會放棄他的話,就跟他一起死,怎麽樣”
    清水涼回頭,琴酒咬著煙,慢條斯理地從樓梯上走上來,皮鞋踏在水泥地上,一聲聲回音在牆壁間震蕩。
    他的風衣衣擺微微擺動著,偶然瀉出身後一縷銀色華光,而在更遙遠的後方,最後一抹雲霞也被夜色吞沒了。
    世界睡著了,獵人找到了他的獵物。
    記……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故事。”故事並不複雜,降穀零簡短地敘述完,也不過花了兩三分鍾的時間,他看向好友,“不久前琴酒發布指令,他找到了莫索特的行蹤,通知附近全員圍剿。”
    他輕輕敲擊著方向盤,“所以……要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救他嗎”
    “你在問我之前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