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活計掙錢,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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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河說道:“以後,我就在這個地方擺肉攤,要是有人膽敢來鬧事,我都算在你頭上,加倍還回去。”
顧慢聞言看了他一眼,不是莽夫,這不也長點腦子嗎?
牛閻王哭喪著臉走了,回去得給三個兔崽子念緊箍咒,千萬別惹事,惹完事回頭全按他頭上去了。
收拾好了,薛長河才開著車去看大姐,到的時侯,隻有誠誠悅悅和奶奶在家,一問才知道薛長雲一早就去上班了。
一家人全靠著幾個大人的工資吃飯,耽誤不起。
顧慢把兩包東西放下,一包是半斤豬頭肉,另一包是四種混在一起的。
關母給誠誠悅悅一人一塊,自己都沒舍得吃就包起來了,家裏還有三個出大力掙錢的,晚上給他們添個菜。
顧慢她們沒多久就回去了,拾掇拾掇老宅的院子,明天又要殺豬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算算今天掙了多少錢,一共是242,扣除準備找零的769元,掙了1651,一頭豬淨賺44塊多,算是不錯了。
這還不包括豬腸,豬蹄,豬大骨。
李桂蘭由衷的高興:“沒想到不起眼的東西,賺了這麽多。”
顧慢解釋道:“因為我們做成菜了呀,媽的廚藝好,買的就多,要是單賣原件就不值錢了。”
李桂蘭躍躍欲試:“以後地裏沒啥活了,我就幫著做菜,你們去賣,咋樣?”
如果在挽救薛長河的同時,能讓薛家人有一門掙錢的手藝,顧慢是願意的,有一天她離開的時侯才能更安心。
“行啊,媽不嫌累就行。”
“有錢賺就不累了,沒錢賺才累人呢。”
這話精辟。
“對了,我和大家商量件事哈,咱們明天擺兩個肉攤,長慧幫著你哥在附近幾個莊上賣。寫個紙牌子,可以拿糧食換肉,咱算好一斤肉得多少糧食換就行;我和媽在鎮上擺攤,早上把我們送去,下午接回來,這樣子賣的快。”
李桂蘭擔憂:“好是好,就是太累了,慢慢你吃的消嗎?”
“媽說的對,有錢賺就不累了。”
除了缺席的薛俊義和薛名友,全票通過。
吃過午飯,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把大門一鎖,都去了老宅。
薛俊義去別的莊上買豬去了,剩下的那頭明天要殺,趕去這邊老宅子餓一晚,排排空好折騰。空下來的豬圈正好可以再買兩頭。
李桂蘭和長慧在刷鍋刷盆,大大小小加在一起一大堆,特別是鹵肉豬下水的特別油膩,現在也沒有後世的洗潔精,洗衣粉都挺稀罕的。隻能燒開水,多刷幾遍。
薛名友和薛長河父子倆個趁著天還早,去山上砍柴火去了,這門營生可造柴火了,不多弄點怕是要斷頓。
相對來說,顧慢比較清閑,她不太敢往這邊湊,因為時不時的會惡心,這兩天兜裏揣著的不是山楂,就是酸棗。薛長河臨走時還問他媽要了個布包,說是山上的酸棗多,要多摘點。
這些日子兒子的表現,李桂蘭是看在眼裏的,不說有多好,至少知道板板整整的過日子了。小夫妻最忌諱分居,分著分著感情就淡了。
李桂蘭給兒子投石問路:“慢慢呀,你看你現在有了身子,身邊沒個人照顧哪行啊?長河已經改好很多了,我看就讓他搬回來吧,這樣子我們這些老的才放心。”
“媽,這邊這麽多東西,沒人看著肯定不行,長河不能搬回去。”
顧慢是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有一句話不是說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這幾天的變化就改變兩輩子的固有印象,絕對不可能。
“讓他爹過來看著,長河回去照顧你,就這麽說定了。”
李桂蘭說完,怕顧慢反悔似的,趕緊走的遠遠的。
顧慢覺得好笑,兒子不爭氣,當爹媽的底氣有多不足?
回來就回來吧,能改變什麽呢?
晚飯時分,薛俊義回來了,買了兩頭肥豬,另外一頭是頭小母豬。生過一窩小豬仔,後來遲遲懷不上,主人就虧本賣了,隻花了肥豬一多半的錢。
“就下了一窩,肉不老,這種母豬肉最好吃了,比肥豬肉香,殺了不少掙。”
顧慢不太懂這個,薛俊義是個莊戶老把式,他說是肯定就是了。
兩頭肥豬入圈,小母豬就用繩子連脖子帶兩條前腿拴在院子裏,還好這畜生不怎麽鬧騰,吃了就趴著睡大覺。
忙了一天都挺累了,晚飯就做的豐盛一些了,大骨湯燉白菜,白麵饅子,早上留的爆炒豬下水,一塊豬頭肉切盤。
還有顧慢給爺爺和公爹買的兩瓶高梁酒。
就著豬頭肉,喝著小酒,薛俊義很滿足:“看看現在過的好日子,真是神仙都不換,孫媳婦兒,爺爺沾你老多光了。”
顧慢的聲音都有些更咽了,薛家人其實挺好的,她想做的事,沒二話都盡心盡力去幫她。人心換人心,她記著呢。
“爺爺,家裏人對我太好了,我會永遠記住的。等我們有錢了,給爺爺買茅台。”
茅台啊,做夢都不敢想。
薛俊義欣然接受這個大餅:“好,我等著。”
因為明天要早起,洗漱過後,都早早的睡下了。
趁著天還不太冷,顧慢插著門把身子擦了一遍,換上一身棉布衣服,這才打開門去倒水。
薛長河放大的臉出現在麵前:“媳婦,我去倒。”
顧慢這才想起婆婆的決定,這麽快就傳達了會議精神。
薛長河倒完水回來,顧慢已經躺在床上了,兩個挨在一起的櫃子上有兩條棉被。
“我還沒有原諒你,想留下就去那邊睡,不想留下就走,我絕對不攔著。”
呆在一屋睡,都是老娘給他爭取到的,薛長河很知足,乖乖去另一邊躺著了。
顧慢懷孕後嗜睡,很快就睡著了。薛長河可遭了罪了,櫃子全是木板,硌在脊梁上生硬生硬的,死板死板的,真是想睡都睡不著。
實在熬不住,薛長河悄摸摸下來,摸到了床邊,耳邊是顧慢均勻的呼吸聲,鼻間是若有若無的少婦的清香。
薛長河氣血上湧,色膽包天,掀開被躺在了顧慢的身邊,而顧慢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