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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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父胡母知曉竟然已經月餘沒有消息,直驚得手腳酸軟,難以自持。
    原來那胡華為人至孝,乃是一等一的孝子,根本不可能在放榜後還做出逗留蘇州之事。
    康眠雪聽到這裏,心中已經知曉了大半,恐怕那胡華也是在當日的人,此時卻也許早已魂歸離恨。
    “將劉姥姥請來吧,今日她帶著板兒麽?”自己跟司徒源的話已經說完,現在隻看是要直接回京,還是按照正常陪黛玉遊玩後再回去。
    是以她直接命令繡橘請來劉姥姥,而且恐怕對方也是著急想要見自己。
    司徒源見妻子眉頭緊鎖,臉上一時變換不定,讓對方依偎在自己懷裏,輕聲安慰:“我們先留在這裏,若是直接回京,萬一那些人發現,摧毀證據反而麻煩。”
    此事卻是如此,要知道此處是羲和郡主的莊子這件事,並不是什麽秘密,但凡是略一打聽就可以知曉。
    “我發現,劉姥姥很有趣,她一來,就會給我找麻煩。”康眠雪輕笑一聲,卻是跟司徒源吐槽。
    司徒源略一思索,竟然發現的確如此,不過以前一般都是小事,現在卻一件比一件大。
    他眼神閃過戲謔,口中說著:“不然以後不讓劉姥姥來了?”
    “啊?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沒等康眠雪說話,一個有些蒼老的女聲直直傳進屋裏。
    康眠雪聽出是劉姥姥的聲音,用手肘懟了下突然頑皮起來的司徒源。
    才喊到:“姥姥,侯爺跟你開玩笑呢,不叫誰來,也得叫姥姥來啊。”
    劉姥姥順著雲樞打開的竹簾進來,看到司徒源在,先是帶著些討好的靦腆一笑,然後才給二人行禮。
    行到一半,就被康眠雪叫雲樞扶起來,她又忙道了福,這才坐在繡墩上。
    “按理說,娘娘每天事忙,我們這些莊戶人家的些許小事不該遞到娘娘跟前討嫌。
    隻胡華這孩子實在是個好孩子,是以我……我就舔著臉來求娘娘和侯爺,隻求能知曉那小子的消息就好。”
    康眠雪看著有些卑微的劉姥姥,她心中些許酸澀,若是可以她也希望能夠將那胡華找回來,可是按照那李書生之言,恐怕卻是極難。
    隻是此事此時卻是不好說出,康眠雪麵上顯出沉思之色,像是在盤算。
    少頃才頜首一笑:“姥姥素知本宮是不愛管事的,不過既然是姥姥親自來求,本宮卻不能不應。
    這樣,姥姥將那胡華的身形描述下,我卻是找人詢問下。”
    劉姥姥一聽,喜得無可無不可,她趕緊站起來給二人作揖,又口中說著吉祥話。
    聽到這些,康眠雪一笑心中卻不在意,她本來對這些沒什麽想法,隻是若是打斷了對方,劉姥姥反而會心中不安,是以便也隨她去了。
    劉姥姥到底是上了歲月,此時心中安定卻是漏出幾分疲憊之態,忍不住略坐地實誠寫,好讓腰部安穩一些。
    她素來是個謹慎人,麵見貴人之時所坐到,絕不超過一半切,背必定挺著筆直,看起來確實十分的精神矍鑠。
    康眠雪看在眼中,心中知曉對方應該是知道此事便趕了過來,恐怕早已疲憊不堪。
    “姥姥不如在我這裏住一晚,我讓丫頭們給姥姥準備好房間。
    黛玉也是極為想你,今日我們本說要去騎馬,姥姥知道我身子笨重,是以倒是想請姥姥陪我在馬場那邊說說話。”
    康眠雪撫摸著衣袖,給她看一身騎馬裝的自己。
    劉姥姥順著康眠雪的話往對方身上看,忍不住咋舌,今日娘娘卻是好英氣。
    隻見得康眠雪上身穿著白色對領窄袖衫,漏出半截紅色騎馬褲,外麵套著大紅色大氅,腰間綁著一條金鞭,看著便知是常用之物。
    她的頭發是早上照姐兒給她梳的,卻是仿著男子的發型,將頭發編成七八條,然後再束成一條,每條辮子上都追著三四顆如同黃豆大小的明亮珍珠,散發著瑩潤的光芒。
    劉姥姥笑得臉上全是皺紋,口中讚歎著:“若不是郡主娘娘自己提起,我們都不敢說,娘娘這一身真的像是那畫中的小將軍。
    這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那古代的花木蘭恐怕也沒娘娘看著精神。”
    聽到劉姥姥的恭維,康眠雪莞爾一笑,說道:“是以,姥姥可願意陪本宮?”
    對康眠雪的話,劉姥姥哪裏能反駁。
    康眠雪便吩咐繡橘,將馬車備好,自己和劉姥姥坐車過去,另外一輛讓黛玉和照姐兒坐。
    繡橘雖然有些疑惑,還是趕緊出去安排。
    因是輕裝簡從,是以他們到馬場的時候時間極短,這裏卻是連住在附近的劉姥姥也是第一次進來。
    她看著地麵上不過寸餘的草納罕:“這幾日雨水極大,怎麽這草才這麽矮?”
    黛玉極為喜歡劉姥姥,聽到老太太的自言自語,便替對方解惑:
    “姥姥你不知道,這馬場的草,都是有專門修剪的,不能讓它們太高的。”
    聽到竟然連草的高度都有限製,劉姥姥咋舌說道:“這真不得了,若是秋冬還好,若是春夏,豈不得一天一剪?
    我得乖乖,這得多少人才能行?”她掐著指頭一算,竟是驚呆了的模樣。
    劉姥姥的話,讓黛玉一愣,她低頭沉思道:“的確如此,卻是極為費力。”
    此時一旁的照姐兒聽了,噗嗤笑起來。
    倒是將兩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見兩人都看著自己,照姐兒卻也不見退縮,伸手在黛玉臉上捏了一把,直接說道:“咱們來時,你們見到那些個筒子了沒?
    那些都是用來除草的,平日裏騎馬掛上這個,然後來回跑就可以,裏麵有旋轉的刀。”
    劉姥姥一臉原來如此,她好奇地回想之前見到的那些圓筒。
    康眠雪看幾人聊得好不熱鬧,一臉欣慰。
    繡橘在她身邊多年,看到主子如此,哪裏不明白,她低聲說道:“主子,您卻是不用太擔心三小姐,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康眠雪略一沉默,才柔聲說道:“很明顯麽?”
    哪裏是明顯的問題,若不是侯爺死活不讓,恐怕您都得把三小姐別到腰帶上。
    繡橘斟酌下才安慰道:“三小姐剛剛找回來,您有些患得患失有是正常。”
    看來自己是真的有些過了。康眠雪暗自思量,反思自己最近的行為,便看到司徒源牽著兩匹馬,後麵還跟著三匹馬。
    這馬場裏所飼養的都是一些名種馬匹,其中最好的便要數他和康眠雪二人的。
    此時正被他牽在手中。
    他走到妻子身邊,低聲邀功:“我把驚鴻和鳴辰帶來了,你雖不能騎,也可以看看它。”
    正說著,就見到一顆馬頭毫不客氣地擠開司徒源,往康眠雪懷裏拱去。
    這馬生的極為俊美,渾身紅色的皮毛隻有眉心處帶著一點白色的菱形。
    它身形高大,四肢修長,長長的馬尾正因為看到許久不見的主人而興奮擺動。
    “驚鴻!”司徒源瞪著驚鴻磨牙,偏因為是妻子的坐騎而不敢下手,隻得磨牙說道:“來人,餘下一天不許再給它吃蔗糖。”
    劉姥姥本看著這馬極為通人性,竟然連侯爺都敢沒臉,此時聽到這話兒,卻是有些疑惑。
    “這馬兒還要吃糖麽?”他們這些老百姓都不敢說天天吃糖,難不成這馬兒竟然可以。
    照姐兒聽到劉姥姥的喃喃自語,從荷包裏掏出一顆白色的結晶,遞給劉姥姥解釋道:“姥姥有所不知,這馬兒也是需要吃糖的,就是這種。”
    結果照姐兒遞過來的糖果,劉姥姥用它對著太陽打量,然後竟然小心翼翼地放在口中舔了兩下,才驚歎道:“竟然是真的能吃的,甜的。”
    照姐兒見劉姥姥竟然含著那糖,便將荷包摘下來,直接遞給劉姥姥。
    “姥姥,你既然喜歡,這包都給你,這糖是幹淨的,人也可以吃的,我偶爾嘴饞也會吃,隻是這東西卻不宜吃得太多。”
    劉姥姥得了荷包,笑著給照姐兒道謝:“我的菩薩姐,我是受之有愧了。”
    這些糖,照姐兒不在意,在劉姥姥看來卻是極為貴重,要知道他們這些平民,平時隻舍得買些黃糖。
    做飯時也往往還舍不得放,劉姥姥在遇到羲和郡主之前一直過著苦日子,是以此時雖吃得起這霜糖卻還是有些舍不得。
    “姥姥,你隨我來,咱們去那邊帳子,讓他們去騎馬去。”康眠雪看著照姐兒眼中閃過欣慰,她一直擔心照姐兒因在賈府長大,會長了一雙富貴眼,如今看來卻是心中妥帖。
    她牽著劉姥姥走向不遠處的尖頂大帳,這是仿製著行軍的帳篷,看著簡陋,裏麵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劉姥姥進到著大帳便上下打量,這帳子極大,橫豎都超過四丈,用八根柱子支撐,卻是極為堅固。
    裏麵被分為前後兩段,裏麵看起來應當是就寢的地方,而前麵則放著桌椅等物。
    康眠雪讓劉姥姥先躺在貴妃榻上,自己則進到裏麵去休息。
    這卻是看出劉姥姥的勞累,讓對方好好休息。
    直過了一個時辰,黛玉等人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劉姥姥才從沉睡中醒來。
    她有些赫然,似乎沒想到自己會直接睡去,將不知是誰替她蓋上的錦緞薄被拉開,她趕緊站起來整理衣服。
    “姥姥醒了?”繡橘聽到動靜,從屏風後麵轉出來,便看到劉姥姥正將有些歪的裙子仔細係好。
    劉姥姥點頭稱是:“讓娘娘和姑娘笑話,我本來就想著坐坐,結果……”
    聽了劉姥姥這話兒,繡橘連連擺手:“姥姥卻是多慮了,這算什麽,咱們也休息了呢。”
    正說著,就見司徒源撩開門簾進來,身後跟著黛玉和照姐兒。
    兩人具是臉上紅撲撲地,顯得極為興奮。
    她們湊到一起說著今日騎馬的感受,一時之間竟如同兩隻黃鸝一般嘰嘰喳喳不停。
    “你家主子在休息?”司徒源以為妻子在睡覺,將聲音壓低詢問繡橘。
    結果話音剛落,就看見康眠雪從隔斷後麵出來,她笑吟吟地說道:“怎麽樣?可獵得什麽了?”
    康眠雪之前一直在閉目養神與係統溝通,她有一種預感,恐怕此次少不得需要她親自回一趟江南,是以便和係統將手上的東西加以整理。
    因這□□年間所得的東西紛亂繁雜,即使是康眠雪也隻能慢慢整理。
    好不容易整理的差不多,便聽到司徒源回來的聲音,她這才趕緊從空間中退出來。
    司徒源速來有個毛病,隻要見到妻子眼中再無其他,是以幹脆上前握住對方的手說道:“確實還好,不過倒是獵到之鹿,我沒有人去收拾了,等一下給你烤鹿肉吃。”
    所以並不喜歡那口吃的,但康眠雪卻也不想抹了司徒源的心意,她略一點頭看向黛玉。
    因黛玉素來有些體弱,卻不知曉能否吃著鹿肉,她便幹脆將自己的疑問說出。
    聽著話題涉及自己黛玉看一下康眠雪卻是不知何意。
    待聽得是擔憂自己不能克化,黛玉卻是搖頭說道:“我還是想嚐嚐那鹿肉。”
    康眠雪卻是個慣孩子的,隻聽得黛玉說想嚐嚐,便不加思索的應承,左右她手中的藥物眾多,便是黛玉一時有些不適,卻也不會出大紕漏。
    結果不曾等來鹿肉,卻等來了不速之客。
    當司徒源手下的侍衛稟報,發現周圍有些不對勁時,司徒源和康眠雪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暗叫一聲,果然來了。
    讓係統直接掃描周圍的敵人,確定好方位之後,司徒源和康眠雪裝成一副出去散步的模樣。
    康眠雪挽著司徒源的手,兩人極為親熱,說著悄悄話,隨著康眠雪的動作,幾粒白色藥丸從康眠雪的腳下滾落。
    兩人對望一眼,便往大帳走去,不過十幾息便聽到重物落地的乒乓聲。
    司徒源掏出剛剛康眠雪給他的瓷瓶在手中把玩,似笑非笑的朝那些不動的黑影揮了揮手。
    侍衛們一擁而上,將其五花大綁。
    “看來鹿肉吃不成了。”康眠雪有些遺憾的搖頭,此時既抓到了這些人,便要將其趕緊送到牢中審訊才好。
    隻是看這些人的打扮,卻有些像死士,恐怕未必肯輕易突口。
    “縱然是死士,也不會每一個都是硬骨頭,總能敲開幾塊的。
    再者咱們早已知道他們是被誰所派來的,也就不必在意。”
    司徒源確實並不曾將這些人放在眼中對他來說,不過就是碾壓。
    康眠雪點點頭,她其實也不太明白這些死士,到底是為何要如此魯莽行事。
    隻能說恐怕那位田大人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是以才會如此毫不客氣地痛下殺手,也使得這些死士悍不畏死。
    康眠雪看著被一一運到車上疊羅漢的殺手,眼神中有著些許憐憫。
    “不管怎麽說,身為朝廷命官,竟然私下訓練死士,便是犯了大忌,也留不得了。”
    司徒源點點頭,事情正是如此,有些東西是禁忌,若是觸碰了,便是抄家滅門的禍事。
    隻可惜這個道理,卻是極少有人能看得通透,比如此時的江蘇巡撫。
    田克之此時,卻有些坐立不安,他看著麵前被勾掉的一個個人名,眉頭緊鎖。
    “師爺,你說跑掉的那兩個真的能夠找回來嗎?”田克之今年剛剛是知天命,他保養得極為妥當,不但滿頭黑發,更是眼角沒有一絲皺紋。
    隻是便是再年輕的容顏,若是極度的糾結,扭曲卻也讓人看著生怖。
    放在他麵前轉上的名單已經勾了掉18個,現在他隻在焦急的等待,第19個和第20個。
    隻要將這些人全部清理掉,那麽便不會造成任何損失。
    田克之心中暗自思量,確實仍舊有些不安,畢竟這些人一日未曾處理幹淨,他一日便坐不穩,這江蘇巡撫的位置。
    好在他身處江南,巡撫與總督卻不在同一城,若是那康賀年在,卻是麻煩得緊。
    師爺看著田克之變換莫測的表情,卻是暗自一笑,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
    隻要你動了一絲貪念,我便要將你拉入深淵。
    “好叫老爺知曉,小的要提醒您,此事若是走漏風聲,被總督大人知曉卻是麻煩。
    我聽聞那康總督為人,端正自斂,頗有古時聖賢之風。且他又簡在帝心,竟然將愛女養在這位康大人家中,直至10多年後才帶回京城。
    此時仍舊未曾認祖歸宗,但卻備受寵愛,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師爺說到這裏,卻是略微停頓一下,他用手中折扇敲打著自己的左掌,似是糾結該如何說出。
    不過不必他再多說,田克之卻也心裏清楚,此事若是被那人知曉,他卻沒有把握能夠將其滅口,畢竟誰也不知其人身邊有沒有血滴子的存在。
    想到雍和帝的殺手鐧,田克之心中冰涼,他不知曉此時,是否便有血滴子隱藏在側,隻希望是沒有的。
    看著不可一世的江南巡撫,露出如同鵪鶉般畏縮的麵容,師爺垂下雙眼一副鼻口問心的模樣。
    隻是若是有人從下往上看,便可知曉他低垂的臉孔上那雙嘴唇翹起的弧度。
    “你去叫四大鹽商,讓他們趕緊把這半年的孝敬準備好,我卻是要有用。”田克文略微思索,便幹脆獅子大開口向四大鹽商盤剝。
    他心中此時已經豁了出去,若是能夠將其斬盡殺絕自是最好,若是不行他撈了這一筆,再想辦法詐死脫身。
    隻可惜他想的雖好,卻要看身邊之人,是否肯讓他輕易脫離。
    師爺聽著這話,微微一笑,略走近兩步:“姥爺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夠替老爺擋了這一劫。”
    看到田克之變色的麵容,師爺便知道對方已然心動。
    “您可記得金陵的護官符?”
    田克之本來聽師爺說有轉機之時心中激動,結果卻又聽其說起金陵的護官符。
    他卻未將這兩者放在一處,是以麵容便帶出幾分茫然。
    “子路,你確實不要賣關子,趕緊說。”田克之此時,早已是驚弓之鳥,哪裏還等得師爺在慢慢詳細。
    師爺拱拱手,示意巡撫大人切莫著急。
    “這卻是要和護官符上的四大世家掛鉤了。
    金陵城裏豐年好大雪的薛家此時卻是沾了官司,若是大人能夠救得了此人,必定可以交好羲和郡主。”
    師爺笑眯眯的說道,一副老爺如此聰明,自然不需我再多言的模樣。
    “你是說那拐子?”這薛家打死人的事情,田克之倒是略有耳聞。
    他雖愛財卻不貪女色,是以還曾笑過對方太過,為一女子竟然鬧出人命,以至於如今身陷囹圄,雖是付了贖押的銀子,卻仍舊是不得動彈。
    師爺將手中折扇打開,在自己胸前扇了兩下,頗有些斯文灑脫之意。
    見到田克之已經麵露不耐,他才不再賣關子,隻將此事一一細說給其聽。
    因羲和郡主寵愛賈家的外孫女林黛玉,是以若是巡撫大人救了這薛家之人,其與賈府的王夫人乃是正經血親,而王夫人正是黛玉的舅媽。
    所以這一番操作下來,若是得當,便可趁機搭上林黛玉的那艘船,與羲和郡主結善緣,到時便不必再忌諱這些。
    不過田克之不知道的是,師爺卻隱瞞了羲和郡主,極為厭惡王氏而抬舉一品將軍夫人行事的秘聞。
    所以若是打算救了薛家,並以此作為階梯,卻是打錯了算盤。
    “而且要知道,若是由郡主來推薦大人,恐怕大人即日便可入閣拜相。”
    師爺最後總結,直說得田克之心花怒放,當下便思索起這事兒的可行來。
    “嗬嗬,京中之人都想與羲和郡主交好,以搭上其取得庇護。
    可惜的是郡主娘娘性格極為高傲,對於這些隱晦的投誠竟然全然摒棄。
    若是因著此事,我得以依附郡主,師爺我卻是要記得你的好處。”
    田克之此時卻有些飄飄然,想著自己因著薛家之事,通過林黛玉得見郡主,更是被其倚重,以後為官做宰、封侯拜相,自然不在話下。
    這田克之說起來與皇家有些關係,其父當年為了救駕而亡。是以田克之,雖是才疏誌大之人,卻仍平步青雲,所靠的正是家中當日的救駕功勞。
    也是其走運,他任期幾年,大多風調雨順,平時照顧則完全交給事業管理。田克之需要做的事情便是一敲驚堂木,二丟水火棍,這三就是喊一聲下衙。
    這麽多年來,竟也平平穩穩,沒讓他真正攤上過什麽難事。
    是以此人明明已經如此年紀,卻仍舊像個孩童一般。
    也正是因為如此,卻是被人略加設計便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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