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海妖吃了什麽種類的魚的問題,  好吧……可能跟魚也有些關係。
    哪怕羅賓都已經安慰了沒事，但愛爾柏塔仍一時給卡殼了，想不來說些什麽好。
    海妖嘴巴裏還露著一小截魚尾,  懵懂的小獸一樣的看著她：“嗚？”
    愛爾柏塔：“……沒事。”
    算了，仔細想想,  海妖的尖牙也不是用來吃海草的,  海洋裏的生物有他們自己的生存方式，是她一開始錯以為那些海魚是小家夥的同伴了。
    米勒港並不是哥譚的主要貨港,  這裏來往的貨船不多。
    臨近海邊,  海妖感受到了海洋的氣息,  那張表情不多的純淨小臉都變得有些活躍，祂指著海洋給異種看：“嗚！”
    避開人流較多的地方，他們來到港口的一塊暗處，羅賓停下了機車。
    他看著眸色活潑起來的海妖,  “這小家夥好像很喜歡你。”
    “嗯。”剛結束一場戰鬥，精力有些疲累，愛爾柏塔不怎麽想說話。
    也不知道是因為異種身上的氣息和人類不同，還是她趕到的時候解決了那些想要欺負祂的人，這小家夥在最初凶了她一下之後,  就好像不怎麽抗拒她了。
    “我好像一直還沒來得及對你說謝謝？——最早那次,  你在殺手鱷手下救過我。”提姆望向異種。
    火柴馬龍遭遇惡魔,  蝙蝠俠遇到人偶師,  這幾次行動提姆其實都參與在其中，但這好像是殺手鱷那場意外之後兩人第一次說得上話。
    愛爾柏塔道：“用不著道謝,  那隻是順道。”
    提姆正在思考該不該再向他提起有關他追蹤非人類的事,  但卓爾的回答幾乎是把提問的機會送到了他嘴邊。
    順道？那他主要目的是為了什麽？
    提姆思考了好幾種詢問方式,  但最後卻放棄了。
    他問得可以說有些直接：“你好像一直在追蹤外來生物,  我能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異種微微抬了下眼皮，金色的眼瞳看了他一眼，回道：“有人要我調查異生物的事，那人出錢，我做事。”
    愛爾柏塔不是沒思考過怎麽應對義警們的問詢，當然，她可以不回答這些問題。但是她跟義警們並不是敵人，目的也說得上在一個方向，這幾次還湊巧地在一起合作行動。
    比起讓他們猜測她的動機，她主動給出一個對她有利的理由或許會更好。
    懷裏的海妖呆呆地看著她，似乎說點複雜的事，祂就聽不懂了。
    異種又說：“雇傭我的人說這個世界的平衡出了問題，不少危險的生物在潛伏著，這個世界的、還有一些外來者……你們的消息應該也算得上靈通，不需要我來解釋吧。”
    透露這個世界不穩定的消息是跟係統商量過的，係統的存在是無法告知給別人的，但告訴英雄們這個世界異常的情況沒什麽問題。
    不過其實應該也用不著她來提醒……愛爾柏塔的消息來源於係統，但義警們卻應該是有他們共享的情報網的。
    意外的答案。異種的這個回答讓提姆有些驚訝，卓爾是因為受人雇傭，才參與的這些事？所以才有了這些次的巧合嗎？
    雖然他覺得沒這麽簡單，但回想起卓爾曾經問蝙蝠俠一條消息值多少錢。
    ……好像還真像這麽回事？
    好吧，他聽得出卓爾的話裏回避了一些信息。
    卓爾雖然看上去也並非人類，但他應該是在人類裏生活過不短的時間，他很懂得人類說話的技巧，這次也是，他雖然說他的行為是受人雇傭，但是他背後那人的信息，他巧妙地避開沒談。
    有一位不知名的觀察者在注意這個世界的異樣，這個人知道的事情可能還不少。提姆想起了複仇者
    聯盟今早發來的有關紐約出現的異界裂縫的情報，那個人也知道嗎？
    不過類似的觀察者他們以前也遇到過。
    “這樣嗎？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也包括你的提醒。”
    兩人正交談著，水波滾動，海麵這時浮上來一個紅色頭發的年輕女士。
    那位美麗的女士踩過海水裏向他們走來，她最先盯著從沒見過的異種看了看，而後看到了他懷裏的小海妖，“你們說你們在拍賣會上遇到的這孩子？”
    提姆跟卓爾介紹：“這就是我們的朋友，媚拉，我是不是該說真高興接到消息的是你？”
    海後摸著小海妖的腦袋：“是啊，亞瑟不會喜歡聽到這種事，如果讓他知道陸上的人在拿海洋裏我們的同胞們做交易，這件事會沒那麽容易結束了。”
    “夜翼去追拍賣會的責任人了，我們很快就能調查清楚他們的交易鏈，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提姆說。
    “這小家夥有些像我們最近才發現的海洋裏一個新的部族的孩子，”媚拉說，“他們居住在大洋裏的暗溝附近，幾乎不和我們親近，這孩子竟然會意外來到了外界。”還讓人類給捉到了。
    “嗚！”海妖突然叫了一聲，祂注意到了轉身的異種。
    異種正打算離開，聽到那叫聲，又看了眼海妖：“你到家了，回家吧。”
    “嗚！”海妖又叫了一聲，但這次那人沒有停留。
    海妖有點無措，並不是懂恐懼，也不是不擔心要被帶去哪裏，可是從被人類抓住開始，隻有在他身邊的時候是最安全的。
    他送祂回家了，但是他卻要走了……
    海妖紅唇動了動，她模仿著人類的發聲：“卓……”
    但祂想喊的那人已經走入了深黑的夜色中。
    跟羅賓說最後的那段話已經是愛爾柏塔的極限，異種的精力還能承受，她的狀態卻已經無法堅持兩邊的視野了。
    不過好在用不著再在拍賣會上煎熬下去，沒過多久，警方的人來了。
    拍賣會被中止，隻不過所有人都要配合警方做筆錄。
    “愛爾，你的臉色不怎麽好，身體不舒服嗎？”
    特裏斯這晚真的扮演了一位好父親，他沒買什麽東西，但拍賣會雖然被叫停，離開前愛爾柏塔還是拿到了她想要的坦桑石和一對金橙色的鑽石耳飾。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想要快點回家睡覺。”愛爾柏塔看著離開的隊伍前在做筆錄的警察，“父親，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動物的叫聲，這裏還拍賣動物嗎？”
    特裏斯仿佛沒聽懂她在說什麽：“動物？但是親愛的，我們家裏不適合養動物。”
    ……
    【加載角色中——】
    【數據生成成功，登入角色：海妖——】
    瓷白色的浴池之中，黑發的少女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著蒼藍眼瞳的美麗海生物，以及他那修長的魚尾。
    擔心海妖的魚尾出問題，愛爾柏塔回家之後讓不死者進了浴室。
    這個考慮沒錯，如果在臥室裏就換號，可能又會是一場事故。
    從屬性上來看，海妖同樣不是一個適合打鬥的角色，數值全在a上下浮動。
    但屬於海洋的生物有他們的優勢。
    愛爾柏塔仔細看了遍角色麵板，發現海妖的兩個形態可以直接在角色麵板裏進行切換，還好是這樣，不然她可能還要再找石像鬼探討別的種族的形態轉換方式。
    隻不過她特意注意了眼角色性別，發現角色性別上打了道橫杠……當然，探討角色分化這種事就沒必要了。
    臥室裏的愛爾柏塔拿了件均碼的t恤到了浴室。
    海妖的尾巴已經收了回去，柔韌的長腿正從浴池裏邁
    出來。
    他的個頭要高出愛爾柏塔一個頭，即便身材稍顯纖細，她的t恤也有些太小了。
    濕漉漉的黑發披散在海妖肩膀，浴光燈勾勒出他比例完美的麵孔，讓那張難辨性別的麵孔有種吸引人去探尋的特殊魅力。
    異種都有些難抵擋海妖麵容的魅惑，愛爾柏塔在海妖穿好衣服時，才發覺自己凝望那雙藍色的眼瞳的時間有些長了。
    “快點收拾一下，該休息了。”愛爾柏塔今天的精力已經透支，就算還有別的事要忙，也要讓自己的身體先睡下了。
    “但是……”海妖在她身後，盯著比他矮了一頭的少女同樣剛洗過的長發：“要先把頭發弄幹。”
    愛爾柏塔去了洗漱台拿起了毛巾，海妖則找到了吹風機跟在她身後。
    她的體質跟海妖的完全不相等，她拿著毛巾的手都快有些抬不動，海妖卻遊刃有餘地給她吹著頭發。
    讓人有點不平衡。
    “你可以睡啊。”海妖無辜地說。
    愛爾柏塔：“……”
    雖然她知道這是她潛意識裏在自己給自己分配任務，但……為什麽總感覺有些怪。
    不，完全不奇怪。
    當海妖接過了她手裏的毛巾時，愛爾柏塔徹底放棄自己動手了，有人可以幫她收拾，為什麽還要自己動手。
    突然發現了馬甲還有這麽方便的地方。
    係統在一旁看在眼裏。
    ……宿主好會玩。
    ……
    複仇者聯盟訓練基地，彼得正忙著給新手機換上了電話卡。
    他以前的那個手機去了哪？
    嗯……在追捕一個偷車賊時跑得太急，不小心弄丟了。
    他以為最完美的解決方案是偷偷打兩天的零工攢錢再買一台，不過星期五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這件事，並且告訴給了斯塔克先生。
    於是現在，他被分配了一台可能再也弄不丟的斯塔克集團研發的手機。
    幸好這兩天艾爾說晚上有別的事，暫時不需要他幫忙掛遊戲，不然他可能都沒法聯係他。
    裝好手機，彼得看到兩條遊戲軟件跳出的消息。
    是艾爾發來的。
    艾爾：我記得你在中城高中讀書，知道下個月紐約那場數學聯賽嗎，我拿到了中城高中交流生的名額，接下來可能會去那邊一段時間。
    彼得：！！！——
    彼得又叫出來了。
    “怎麽了，彼得？”剛結束了體能訓練的史蒂夫從他旁邊路過。
    彼得忙說：“不不不，沒什麽，那隻不過是……噢！我的一位朋友說要來紐約找我玩！！”
    托尼也恰好聽到了這段對話，跟一旁正拿水喝的娜塔莎道：“哈，這些年輕人總是能為多出來個玩伴這麽開心。”
    星期五這時說：“boss，我按您的要求，查詢了近期在紐約活動過的黑發的女士們，但已經篩選了幾天，沒有您要找的人。”
    娜塔莎：“噗。”
    托尼：“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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