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五鬼運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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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來往的車輛不多,幸好我把之前尋寶時買地車子開著了,隻不過它停在一眾豪車之間顯得有些弱小可憐。
上車後,我伸手去夠方向盤時才注意到凱爾先生塞給我的那張字條還握在手心裏,趕忙把紙團展開。
“張凱洱,電話號碼。。。。。。”
我默默念著魔術師的名字,心裏暗暗打算明天就找人查查他,否則我這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醒來後我滿腦子還是毛婷婷被綁架這事。
昨夜近乎一晚我都在惦記著毛婷婷的托夢,也不知道有沒有消息。
拿起手機一看,上麵一條消息也沒有,毛成文也沒來電話。
我心裏實在放心不下,於是撥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毛文成接了電話,“喂。”
這一個字兒把我嚇了一跳,聽他的聲音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好幾十歲似的,無力又虛弱。
“毛婷婷托夢了嗎?”我開門見山的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是毛成文帶有哭腔的聲音傳來,“沒有。”
我一聽,趕緊安慰道,“沒事,冥幣先做著吧,我這邊也抓緊時間調查。你可千萬要好好休息,你要是病倒了我們就徹底聯係不上婷婷了。”
“我知道,小師傅,謝謝你。”毛成文哽咽著說道。
又囑咐了幾句後我掛了電話,立馬撥去了另一個號碼,打算從張凱洱入手先破開個口子。
“呦?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我還以為你丫嗝屁了呢!”
“別廢話,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得嘞,這就去,記得給錢。”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聽著像是用腳踹的。
我皺著眉頭開了門,剛想開口罵他幾句,隻見來人兩手提著滿滿登登的早餐毫不客氣的就闖進了屋。
“哎呦,可累死我了,說吧!找我來又要查什麽?”那人一邊擺弄著早餐一邊問道。
我看著這張好久不見卻又無比熟悉的臉很是無奈,沒錯,是蘇陽輝。
像調查什麽人啦什麽事兒啦,還是找他最靠譜。
“毛婷婷那事聽說了嗎?”我坐下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說。
蘇陽輝一聽說是跟毛婷婷有關的,兩眼放光似的立馬激動起來。
“我去兄弟!你可以啊?改行fbi了?真夠緊跟時事的啊!”說著,他衝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連飯都顧不上吃就趕緊把他那些辦事的家夥給擺弄好了。
我拿出昨晚張凱洱塞給我的紙條推到了蘇陽輝麵前,隨後敲了敲上麵的字,“查他。”
蘇陽輝拿起字條看了看,有些不解的問我,“他有什麽可查的?你懷疑他?”
“那倒不是,就是查查,有備無患嘛。”我撓了撓頭,且不想讓他看出我的真實想法,免得他要出去亂說。
而後蘇陽輝也沒再多問,直接動手操作起來。
十根手指頭跟跳舞時的在鍵盤上點來點去,我看載給他二十根兒都不夠他用的。
張凱洱不是本地人,查起來可能要費點時間,我便趁著這會兒功夫開始吃早餐。
吃著吃著,對麵突然傳來咕咕一連串的叫聲。
我眯著眼睛抬頭看向蘇陽輝,這家夥衝我嘿嘿一笑,接著張著嘴“啊”了一聲。
一瞬間我連跳起來把麵前這碗冒著熱氣的粥扣在他腦袋上的念頭都有了,但最終還是克製住了。
沒辦法,有求於人,不得不縮著腰板啊。
於是我罵罵咧咧的做到了蘇陽輝身邊,包含著怒氣與不甘心的一勺一勺往蘇陽輝嘴裏喂飯,還要忍受著他的挑剔。
好在這家夥辦事挺快,一個小時左右,關於張凱洱的信息就查出了部分。
隻是受到地域限製,信息包含的不是很全麵,隻是一些基礎的生平。
而且由於張凱洱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他的許多信息在網上已經公開透明化了。
我簡單掃了一眼,沒什麽特殊的。
然而等我翻到學藝生平時,卻被上頭的內容給吸引住了。
整體看下來後我竟意外發現了一個頗有意思的事——張凱洱學藝至今竟沒有師承,或者說蘇陽輝這一通調查還沒把人家的師承給查出來。
要說這師承可不是那麽隨便的,普通人尚且知道感謝恩師一說,對於一些以賣藝為生的更是如此。
瞧哪個唱歌的跳舞的沒個師承,哪個不把老師是誰掛在嘴邊上?
特別是中國戲法,那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技藝,更有甚者隻傳一班門徒,一直傳到今天那就不叫戲法了,叫絕活。
從古至今都有這麽個說法,一班絕活就要代代傳下去,決不能斷了。
所以在老早以前,每個以戲法為生的人都有一個傳承人。
而這傳承人要想憑借自己的一身本事走穴賺錢,也得有師承,是名門正派傳下來的技藝,那才有人樂意看,樂意賞。
若非沒有師承,那就是偷學來的,在行業內更是會被排擠的。
人家問你師承是哪派哪位前輩來的,你要是答不出,在這戲堂子也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因此這師承便成了藝人最為看重的東西,更是自己的臉麵和驕傲。
雖說這魔術師是西洋來的玩意兒,可既然已經入了華夏的土地,就該入鄉隨俗。
更何況張凱洱已經把名聲闖的這麽響了,總不見得連個師承也沒有吧?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奇怪。
想著想著,我腦海中竟不自覺的浮現出昨晚張凱洱那詭異的笑容,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笑我輕易相信了他。
“喂,想什麽呢?”蘇陽輝看我發呆,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渾身一哆嗦緩過神來,繼續翻看著上頭的信息。
然而剩下的隻是一些關於他演出的評價,除此之外再沒什麽有用的了。
張凱洱的表演都是一些很隨意的魔術,就是網上花點錢就能買下來整套教程的那種。
壓軸的兩場大戲也不是絲毫沒有漏洞,換做是我要想做到也不難,隻是要費點功夫。
但就是這麽尋常的把戲竟然能惹得不少人看,甚至到了一票難求的地步,可見張凱洱一場演出的收入就不少。
隻是演出票是崔瑩瑩搞來的,我也不知道價值多少,於是就問了蘇陽輝一嘴。
誰知他給出的數字比我預想的還要高出許多,正價八千一張,黃牛票竟然炒到了一萬多!這可比明星演唱會的價還高!
蘇陽輝聽說我去看了張凱洱的表演一臉羨慕,甚至願意以我口述的內容抵消他幫我辦事的費用。
而我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他這錢來的未免太容易了。
這讓我想起古時有一種聚財法子,叫五鬼運財。
所謂的五鬼運財在最早時分兩種,一種是請五路財神五靈公,以水化財;第二種則是動用鬼將,以符法強製五鬼依令行事,強收財運。
其中最厲害的當初五鬼運財了,據說隻要能遣動廉貞,便可不破箱籠取其內置財務,而這廉貞便是北鬥七星中的一顆。
隻是不論那種辦法都需施術者為修行之高士,一般的術士不可行。
到後來術法逐漸分家,修行之高士少之又少,便有人生了歪心思,研究出了一套五鬼運財的邪法。
他們發現圈養一些小鬼,以魂飛魄散作為要挾逼迫他們盜取錢財,或叫人甘願舍財也是可以做到的,利用小鬼變戲法當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仔細想想,張凱洱著演出不就是叫人甘願舍財嗎?再加上他身上那股子陰氣,怕是也施了邪鬼運財的術。
沒想到這張凱洱也非等閑之輩,虧我之前竟那麽輕易信了他的鬼話,估計他那副忿忿難平的樣子也是裝給我看的。
雖然我是這麽覺得的,但推斷永遠是推斷,隻能證明張凱洱可能有問題罷了。
要想抓住他的小辮子,還得再想別的辦法。
“還有別的事兒沒?”彼時蘇陽輝已經把桌上的早飯打掃了個幹淨,他砸吧著嘴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問。
“沒事了。”我抽出幾百塊錢扔給他,他倒不嫌棄,樂嗬嗬的把錢揣著了。
隨後他收拾了電腦就要走,走之前還不忘補一句,“毛婷婷這事兒我也挺好奇的,有結果了別忘了告訴我一聲。”
我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推他出了門。
這麽長時間不見,這家夥還是一副賤兮兮的樣子。
蘇陽輝走後,小店又安靜下來了。
我雙手抱在腦後,翹著二郎腿在桌子上晃悠,看似悠閑,腦袋裏卻一直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找個人看著張凱洱這辦法最有效。
可他好歹是個公眾人物,要監視也得找個專業些的人來做。
毛婷婷這事一日沒有解決,張凱洱就一日不能離開長安,他要是真的有問題,這幾天一定會露出馬腳。
決定好後,我掏出手機打算給崔瑩瑩打個電話麻煩她找倆人過去。
可就在電話要播出去的那一刻我猶豫了,我不想讓崔瑩瑩也摻和進這件事裏來,便還是給毛成文打去了電話。
他好歹是個大老板,這點事兒總能辦的到的。
更何況是跟毛婷婷有關係的,我不信他不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