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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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訂閱一些,&bsp&bsp小可愛萌就能立即看到興奮到癲狂的我了哦~  敏若扶著皇後緩緩起身,“莫要多思了,脫去大衣裳,&bsp&bsp躺下歇歇吧。”
    她於是似是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男子若有此功,封爵拜官蔭蔽子孫,&bsp&bsp憑什麽是女子,&bsp&bsp就隻封個公主,做一朵庭內的富貴花了?”
    皇後被她說得一怔,&bsp&bsp愣了許久,又是久久的緘默無言,半晌方道“是啊,是什麽道理呢。”
    迎夏迎春近前來服侍她寬去了大衣裳,等皇後躺到床上,&bsp&bsp敏若傾身替她掖了掖被子,&bsp&bsp皇後忽然道“莊子的事情你不要想了,&bsp&bsp我替你辦,&bsp&bsp皇上心胸開闊,&bsp&bsp不是尋常受禮法拘束之人,&bsp&bsp日後你一年出去一二次小住還是不難的。況你那莊子地方好,皇上本也有心在外修建別院避喧聽政,&bsp&bsp隻是近幾年前頭都不消停,&bsp&bsp國庫不寬裕隻能作罷。我記得你那處莊子不出三十裏就是前朝一‘清華園’的舊址,&bsp&bsp皇上若修別院,&bsp&bsp我心裏算著,&bsp&bsp用那舊址翻葺的幾率很大,便是不在那,也多半在你那莊子一圈周圍,&bsp&bsp日後都便宜著呢,你且放心吧。”
    可不是麽,後來沒幾年,康熙就在那建了暢春園。
    敏若心裏不由想皇後若在後世,一定是個搞房地產的好料子,那邊皇後已拍了拍她的手,“萬事自有姐姐替你籌劃,你莫多思了,隻管安心吧。”
    後來皇後與康熙一番推拉,究竟皇後是怎麽操作的敏若不知道,但確實給了敏若一道私下的諭令,允賜每歲臨“牛痘莊”靜居祈福。
    沒錯,敏若的莊子,被康熙大筆此名“牛痘莊”,聽說還給一個禦筆大牌匾,等康熙來回再蒞臨巡視幾次,那地方沒準就成半個皇家禦苑了。
    不就是敏若入宮之後想偶爾回去小住嗎?到時候就算太皇太後要去住,都能名正言順地說成是體恤萬民感牛痘誕世之大功德。
    沒看連小住都被搞成“靜居祈福”了嗎?
    但敏若半點沒因此多麽的感激涕零,剛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滿心都是p啊。
    這小子真是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就隨便造啊!合著你不住,給人取個名字就牛痘,你咋不給紫禁城改名叫牛痘城呢?到時候哪怕過八百輩子的小學生都得知道牛痘是康熙這皇帝在位的時候有人發明進獻並被他推廣的。
    但不管怎麽地,這事皇後是給她搞定了。
    牛痘在前朝一波激起千重浪,康熙安排太醫院先進行試驗,同時按照敏若的說法進行持續接種減毒。都說宮裏沒有不透風的牆,太醫院的太醫們被派出了大半,傻子都知道有問題,自然要仔細探尋。
    至於得到消息之後他們是怎麽想的,就不管敏若的事了。
    隻是臘八這日,舒舒覺羅氏領了宮中賜的臘八粥入宮謝恩時,說起了敏若之事“近日有好幾家福晉登門與我說起敏若的婚事,竟還宗室婦。雖然敏若入宮之事沒有光明正大地擺出來說過,可……”
    “跳梁小醜何足俱,他們是來試探咱們家的位置的,額娘您不要管這個,幹脆閉門謝客就是了。”皇後淺淺說了一句,“敏若的事,萬歲爺自有安排。”
    若是皇後說她自有安排,舒舒覺羅氏還能問上一句,可若是康熙的安排,舒舒覺羅氏可就不敢深問了,忙點了點頭,四下裏看看,問“敏敏呢?”
    “今兒臘八,我偷懶不見外命婦,太皇太後宮裏確實熱鬧的,有幾家宗室的老福晉入宮,太皇太後喊敏敏過去見見。敏敏性子隨和寬厚,很得太皇太後與皇太後的喜歡,額娘你就放心吧。”皇後又問起法喀的功課來,牽走了舒舒覺羅氏的心神,她立刻便撇下方才問起的小女兒,喜氣洋洋地說起法喀近日的上進來。
    皇後見她的模樣,分明是舊日習慣了的,也應是她所認可的,可不知怎麽,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隻說慈寧宮裏,敏若收了一盤子的見麵禮,也磕了一堆的頭,阿娜日就在她身邊,倆人站在一處,年歲相仿、身量相當,也都打扮得明豔俏麗,簡親王府的老福晉笑道“瞧這倆小姑娘站一處,真跟一對姐妹花似的。”
    “她倆是有天長日久做姊妹的緣分的。”太皇太後的目光在殿內幾人的身上輕輕掃過,笑著,似是意味深長地說。
    阿娜日聽不懂這些,茫然地眨眨眼,笑眯眯道“我喜歡敏敏,若能與她真做姊妹可真是大好事。”
    再相熟了,她幹脆就學皇後喊敏若的小名,竟連“額格其”都不喊了,想是覺著敏若也沒大她兩個月,喊額格其她有些不劃算吧。
    敏若笑笑,沒打算告訴她太皇太後話裏的機鋒,那邊方才被太皇太後看過的幾個人中的一個全當聽不懂,用一口流離的蒙語對太皇太後笑道“這樣好的姑娘,我可想拉回家給我家小哥兒做媳婦呢,能得這樣的孫媳婦,那可是長生天賜給我的福分了。”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敏若強聽著分辨,那邊太皇太後懶懶掃她一眼,“要麽說你福氣不如我深厚呢?”
    這話一出,敏若還比阿娜日反應慢了一瞬,阿娜日都忍不住露出笑來了,她才反應過來,登時心裏好笑極了——這可真是仗勢行事了,若非以太皇太後的地位,怕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便是皇後,也沒那個底氣在這幫出身非滿即蒙的宗室女眷中說出這句話。
    這就是太皇太後她老人家的底氣啊。
    敏若心內咂舌,那邊太皇太後又握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地對眾人道“這孩子日後是要長久地陪在我身邊了,可是我擔了這福分了,你們往後要聽經,可都得找我排隊啊。”
    這話一出,簡親王老福晉就笑了,推出身後的故簡惠親王福晉和卓來,“我們家這個可不用吧?這可是人家親侄女,老祖宗您還管人家姑姑見侄女?”
    她也說得蒙語,語氣輕快活潑,看得出這些年孀居生涯並未叫她變得沉悶多少,在太皇太後與太後的照拂、來往宗室婦多是自家姐妹的情況下,她的日子遠比天下孀居女子甚至有夫婿的婦人好過出百倍。
    敏若笑著要向和卓行禮,和卓忙上前與她行抱腰接麵禮,嘴裏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姑爸爸!”
    其實她與鈕祜祿·敏若的年歲相差不小,未必有多親近,但這一禮是拜自家長輩的,外人無話可說,也免去敏若與她究竟是誰行禮的尷尬。
    因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以皇家如今對敏若的看重,哪怕她最終無福與現下的鈕祜祿氏皇後成就一段鈕祜祿一門當朝雙後的佳話,入宮也至少妃位起步。
    沒錯,如今宮外正在站隊,站的就是當下這位鈕祜祿皇後一旦薨逝,接下來繼任中宮的,是一向為康熙所偏愛的舅家表妹、孝康章皇後內侄女佟氏貴妃,還是這位如今有獻牛痘大功的當今皇後之妹。
    在敏若看來這是無稽之談——康熙儼然是不可能再扶立一位鈕祜祿氏皇後的,先不說為政治因素考慮他無此心,哪怕康熙真有這個意思,這段日子她也不可能過得如此悠閑平靜。
    康熙的意思,皇後一定是最先知道的。
    何況康熙在宮內諸妃中,儼然偏愛於佟貴妃,這是有眼睛就能看出來的,而原主前世的記憶也恰恰印證了這一點。
    她這個人,活到這個歲數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那這個消息,究竟是哪家傳出去的呢?
    揣測帝意的舉動就這樣明晃晃地於京中招搖,哪家的大聰明做的這絕頂聰明的事啊。
    敏若輕輕摩挲著腕上入宮之後一直戴著的太皇太後賜下的珠串,目光似是隨意地在滿殿誥命上遊動,最終輕輕落在了一人身上——佟國維之妻、佟貴妃之母、一品誥命夫人赫舍裏氏。
    嫁的是大聰明,生的也是大聰明,就是不知這位到底是不是大聰明。
    她目光似乎隻是隨便落在了佟夫人身上,佟夫人與她對視的一瞬,她笑著向佟夫人微微欠身頷首致禮,行舉端莊得體,有林下風致。
    佟夫人對著她如此笑容可掬的溫和模樣,下意識地感到有些局促,想要微微側頭避過,卻強板著自己不退半步,也微微笑著,向敏若致禮。
    嗯,大聰明家裏人找到了。
    敏若笑著又對她點點頭,然後溫柔得體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偏頭與阿娜日低語交談,唯獨佟夫人坐在遠處,想起方才敏若溫柔和順甚至有幾分清澈天真的笑眼,心跳似乎忽然有些急促起來,羞於繼續與敏若對視。
    她覺著臉頰微微有些熱,低下頭抬手摸了摸——其實並不熱,隻是心理情緒導致她產生的感覺。
    似乎是人太多了,慈寧宮寬大的宮殿都讓人覺著有些憋悶,佟夫人微微感到有些坐立不安,又或許是於心不忍,低頭強坐在那裏,從外人的眼中看,她的行為依舊是端莊得體的。
    有了敏若的話,盼兒果然使盡渾身解數預備這一餐飯,涮鍋本沒什麽,北地吃慣的湯底就那幾樣,盼兒也不敢很舍開手按照自己習慣的風味預備,怕反而不合康熙的口味,但一應餐前膳後小食飲品都預備得精細非常,一羹一糕裏頭寄托著她沉甸甸的希望。
    康熙的口味是很挑剔的,畢竟是宮裏頭禦廚養出來的脾胃,但架不住今日是天時地利人和,這種天氣饑腸轆轆渾身涼颼颼地躲著雨,能有一口熱氣騰騰的涮鍋吃,那就山珍海味都比不過這一口鍋子。
    再者盼兒的手藝確實很好,哪怕不如宮裏的大廚們,還有一分新穎在。膳後進的一碗豆沙圓子,豆沙綿潤細膩入口清甜,混著淡淡的陳皮香,甜而不膩。
    小圓子形式上新奇不說,也不像平日吃的湯圓皮的滋味,入口有一股清甜的滋味,還有淡淡的桂花香,香氣不是很霸道,但半點沒被豆沙壓住,口感滑軟,又比單純的糯米丸好嚼,才吃的鮮葷,膳後一盞甜羹這個口味正好。
    皇後方才注意著康熙,見他用了許多羊肉與熏醃鹵味,便端了一盞甜羹與他,並笑著與敏若道“你這的廚子手藝不錯,各樣鹵味滋味很好,甜羹做得更不錯,怪不得這次我見你麵色紅潤,比從前在京裏時都好很好。”
    “是不錯,朕吃著比宮裏的都好。”康熙吃著甜羹,聽皇後這麽說便點點頭,皇後忙道“您是今兒個餓了,才吃著比宮裏的香,往日在宮裏頭一日兩餐三點的,禦廚們的手藝吃多了,您也不稀罕了,倒顯得這些味道好,傳回宮裏可有禦膳房的人哭的!”
    她半是嗔怪半是打趣地這樣說,是為了不叫敏若這裏的廚子落下比宮裏的禦廚手藝還好的名聲,康熙太清楚她心裏想得都是什麽了,心裏有些無奈,卻也沒再說什麽,隻隨口好奇似的問“這丸子是什麽東西做的?朕吃著不像糯米的,倒有些像咱們素日吃的藕粉丸子,又不大像……”
    “好像是山藥和著藕粉做的,奴才也不大清楚,您若好奇,奴才便命人將廚子喊來一問便知。”敏若答道。
    康熙無可無不可的,本來就是帶著皇後出來散心的,心沒散成看皇後與弟妹們見了心情倒是好了些,也算達成目的,這會順嘴一問,其實他還是覺著剛才的鹵味更好吃,喊廚子上來或可得鹵菜的方子,回頭命宮裏膳房做了,豈不是美事一樁?
    如此想著,康熙便點了點頭,不多時有人引著盼兒進來,他見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婦人身形苗條的年輕婦人,心裏才生出些驚奇來——先不說年紀性別了,就單這身形也不像是會做飯的,在灶上拎得動刀鏟嗎?
    他心裏生疑卻沒多說什麽,皇後便已笑著道“你不必緊張,喊你過來是因為你的手藝好,這碗羹裏的東西我們竟不大吃得出來是什麽,故而想問一問你。”
    盼兒在外頭便已強行叫自己鎮定下來,這會進來動作利落地行了禮,聽皇後問,不免又緊張起來,下意識看了敏若一眼,見她麵帶安撫地笑著,方才戰戰兢兢地答道“是用新鮮的鐵棍山藥蒸熟搗成泥,合了藕粉一起團的丸子,雖不及糯米丸子有嚼勁,但很好克化。山藥與藕粉俱是健脾養胃的佳品,此二者合做丸子,常食可養脾胃、健腎肺。”
    皇後聽她話說得甚有條理,進來雖然緊張局促但並無太大失禮之處,又生得年輕秀氣麵容白淨喜人,不免有幾分好奇,問道“你可曾讀過書嗎?度你的言談氣度,不像尋常灶台上討生活的人。”
    盼兒心裏愈發緊張,神情反而更加鎮靜了,回道“民女是家中獨女,自幼被假充做男兒教養,讀過六七年書,灶上的手藝是家傳的,民女家中五代經營酒樓生意,民女自幼耳濡目染,會做些菜式。”
    皇後聽她身世便更是好奇了,能把女孩充作男兒教養,還供女兒讀了六七年的書,經營幾代酒樓有家傳手藝,這樣的人家不說有多貴重也必然家底殷實,怎麽可能叫女兒出來在人莊子上做廚娘?
    她轉頭看向敏若,康熙心中也有疑竇,見皇後如此便也看向敏若,敏若被他們二人如此看著,倒是也未曾緊張,不疾不徐地道“兩月前順天府衙門破獲一樁拐子拐人的案子,那拐子行走南北兩地,專賣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孩,用藥使女孩身形纖瘦細弱舉止婀娜,與人為妾為奴,不知萬歲可曾有過耳聞?”
    “順天府尹的折子去過刑部,請將那拐子斬首,朕聽過一耳朵。”康熙點點頭,疑惑問“那拐子與這事有什麽關係?”
    敏若看向了盼兒,道“盼兒便是兩月前奴才與法喀在街上遊玩時救下的,她被拐子從南地拐到京城來,意欲將她販與人為奴,她趁空偷跑出來,被奴才撞上,這才順水摸舟,有了順天府查的這一樁案子。”
    敏若點點頭,示意盼兒將身世說出來,盼兒便重重往地上磕了一個頭,顫聲道“民女本是蘇州人士,家中姓辛,世代經營辛氏酒樓,在江南之地略有薄名。家父一生隻得民女一女,並無子嗣,便為民女招贅以傳承家業,不想卻是引狼入室,父親過世不過一年,他得了民女家世代相傳的秘方,便將民女賣與拐子,叫拐子將民女賣到極北之地去,一輩子不能回家,對外宣稱民女已死,好叫他能順理成章坐擁酒樓家產。”
    “這世上人心詭譎莫過如此。”皇後忍不住歎了口氣,問道“你就是被那拐子帶到京裏來的嗎?”
    康熙心道未必,目光沉沉地望著盼兒,盼兒提起舊事,心裏恨得咬牙,也氣得紅了眼睛,“那拐子拐民女往北的路上遇到饑荒,又遇到山匪,先是被饑民搶劫,又被山匪擄去,他在山中出逃卻被山匪發現,民女便趁那群匪徒追他的功夫悄悄順著山路逃走,在外輾轉流離一年,沿路乞討方回到蘇州,想要到衙門去告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想……不想他竟早已厚金打點衙門上下,那知府大人與他關係極為親厚,聽了民女冤情不僅未曾為民女伸冤,還將民女送回了那人的魔爪當中!”
    她說著,情緒愈發激動,又重重磕了一個頭,“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敢再賣民女,也怕民女再次逃出生天在別地官衙告發了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給民女灌了能讓人癡傻的藥,把民女仍在山間的農莊裏想叫民女自生自滅。幸而上天垂憐,他的藥並沒能使民女癡傻,民女從農莊中逃了出來,想要到總督府去伸冤,不想被那藥累得身體孱弱,暈倒在山中,又被另一個拐子撿了去。他便是那個專拐南北兩地幼女做生意往來的……”
    她說著,愈是泣不成聲,敏若又起身來,向康熙道“那拐子猜測出盼兒的身份,打量是一樁白撿的生意,也圖盼兒相貌,覺得奇貨可居,便將盼兒帶到了京城來。一路上不肯給盼兒用藥怕她好轉,想將她販與權貴為妾,做一錘子生意,賺足了銀錢便遠走高飛。不想盼兒那日趁他醉酒偷偷逃了出來,當時將到八月,街上陸續有花燈,奴才與法喀出門賞燈時遇上了盼兒,見她衣衫破舊形容可憐,隨口一問,卻牽扯出這樣一樁事來。”
    敏若說著,來到盼兒身邊向康熙鄭重拜下,“奴才已遣了府中門客南去為盼兒討回公道,但僅此怕不足以令那貪官受到怎樣的教訓,本想命人細細尋訪證據再請人參奏貪官,今日萬歲駕臨,盼兒得遇萬歲,實是盼兒之幸,是蘇州百姓之幸,奴才鬥膽,請萬歲賜辛盼兒一個公道,賜蘇州不知多少不幸蒙冤卻無福伸冤的百姓一個公道。”
    一見她行了禮,盼兒也連忙不斷地磕頭,皇後不想竟還有此事,可憐盼兒的遭遇,更恨那害了盼兒謀她家產的男人與貪贓枉法的狗官,轉頭看向康熙,見他麵色極沉,忙勸道“您不要動怒,怒大傷身,曆朝曆代這種事情都數不盡的,您如今知道了便能有所作為,這是一幸。”
    又轉頭看向地上的二人,先對盼兒道“你且放心,既然叫皇上知道了這事,皇上又怎會叫你蒙冤受難,且先起來吧。”她沒問盼兒為何沒在那拐子被下獄的時候在順天府伸冤,抓一個專拐平民女子又數量不多的拐子這種案子,若非鈕祜祿家出頭,恐怕都到不了順天府尹的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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