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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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訂閱一些,&bsp&bsp小可愛萌就能立即看到興奮到癲狂的我了哦~  小圓子形式上新奇不說,也不像平日吃的湯圓皮的滋味,入口有一股清甜的滋味,還有淡淡的桂花香,&bsp&bsp香氣不是很霸道,&bsp&bsp但半點沒被豆沙壓住,&bsp&bsp口感滑軟,又比單純的糯米丸好嚼,&bsp&bsp才吃的鮮葷,&bsp&bsp膳後一盞甜羹這個口味正好。
    皇後方才注意著康熙,&bsp&bsp見他用了許多羊肉與熏醃鹵味,便端了一盞甜羹與他,&bsp&bsp並笑著與敏若道“你這的廚子手藝不錯,&bsp&bsp各樣鹵味滋味很好,&bsp&bsp甜羹做得更不錯,怪不得這次我見你麵色紅潤,比從前在京裏時都好很好。”
    “是不錯,朕吃著比宮裏的都好。”康熙吃著甜羹,&bsp&bsp聽皇後這麽說便點點頭,皇後忙道“您是今兒個餓了,&bsp&bsp才吃著比宮裏的香,&bsp&bsp往日在宮裏頭一日兩餐三點的,&bsp&bsp禦廚們的手藝吃多了,&bsp&bsp您也不稀罕了,倒顯得這些味道好,傳回宮裏可有禦膳房的人哭的!”
    她半是嗔怪半是打趣地這樣說,是為了不叫敏若這裏的廚子落下比宮裏的禦廚手藝還好的名聲,&bsp&bsp康熙太清楚她心裏想得都是什麽了,心裏有些無奈,卻也沒再說什麽,隻隨口好奇似的問“這丸子是什麽東西做的?朕吃著不像糯米的,倒有些像咱們素日吃的藕粉丸子,又不大像……”
    “好像是山藥和著藕粉做的,奴才也不大清楚,您若好奇,奴才便命人將廚子喊來一問便知。”敏若答道。
    康熙無可無不可的,本來就是帶著皇後出來散心的,心沒散成看皇後與弟妹們見了心情倒是好了些,也算達成目的,這會順嘴一問,其實他還是覺著剛才的鹵味更好吃,喊廚子上來或可得鹵菜的方子,回頭命宮裏膳房做了,豈不是美事一樁?
    如此想著,康熙便點了點頭,不多時有人引著盼兒進來,他見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婦人身形苗條的年輕婦人,心裏才生出些驚奇來——先不說年紀性別了,就單這身形也不像是會做飯的,在灶上拎得動刀鏟嗎?
    他心裏生疑卻沒多說什麽,皇後便已笑著道“你不必緊張,喊你過來是因為你的手藝好,這碗羹裏的東西我們竟不大吃得出來是什麽,故而想問一問你。”
    盼兒在外頭便已強行叫自己鎮定下來,這會進來動作利落地行了禮,聽皇後問,不免又緊張起來,下意識看了敏若一眼,見她麵帶安撫地笑著,方才戰戰兢兢地答道“是用新鮮的鐵棍山藥蒸熟搗成泥,合了藕粉一起團的丸子,雖不及糯米丸子有嚼勁,但很好克化。山藥與藕粉俱是健脾養胃的佳品,此二者合做丸子,常食可養脾胃、健腎肺。”
    皇後聽她話說得甚有條理,進來雖然緊張局促但並無太大失禮之處,又生得年輕秀氣麵容白淨喜人,不免有幾分好奇,問道“你可曾讀過書嗎?度你的言談氣度,不像尋常灶台上討生活的人。”
    盼兒心裏愈發緊張,神情反而更加鎮靜了,回道“民女是家中獨女,自幼被假充做男兒教養,讀過六七年書,灶上的手藝是家傳的,民女家中五代經營酒樓生意,民女自幼耳濡目染,會做些菜式。”
    皇後聽她身世便更是好奇了,能把女孩充作男兒教養,還供女兒讀了六七年的書,經營幾代酒樓有家傳手藝,這樣的人家不說有多貴重也必然家底殷實,怎麽可能叫女兒出來在人莊子上做廚娘?
    她轉頭看向敏若,康熙心中也有疑竇,見皇後如此便也看向敏若,敏若被他們二人如此看著,倒是也未曾緊張,不疾不徐地道“兩月前順天府衙門破獲一樁拐子拐人的案子,那拐子行走南北兩地,專賣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孩,用藥使女孩身形纖瘦細弱舉止婀娜,與人為妾為奴,不知萬歲可曾有過耳聞?”
    “順天府尹的折子去過刑部,請將那拐子斬首,朕聽過一耳朵。”康熙點點頭,疑惑問“那拐子與這事有什麽關係?”
    敏若看向了盼兒,道“盼兒便是兩月前奴才與法喀在街上遊玩時救下的,她被拐子從南地拐到京城來,意欲將她販與人為奴,她趁空偷跑出來,被奴才撞上,這才順水摸舟,有了順天府查的這一樁案子。”
    敏若點點頭,示意盼兒將身世說出來,盼兒便重重往地上磕了一個頭,顫聲道“民女本是蘇州人士,家中姓辛,世代經營辛氏酒樓,在江南之地略有薄名。家父一生隻得民女一女,並無子嗣,便為民女招贅以傳承家業,不想卻是引狼入室,父親過世不過一年,他得了民女家世代相傳的秘方,便將民女賣與拐子,叫拐子將民女賣到極北之地去,一輩子不能回家,對外宣稱民女已死,好叫他能順理成章坐擁酒樓家產。”
    “這世上人心詭譎莫過如此。”皇後忍不住歎了口氣,問道“你就是被那拐子帶到京裏來的嗎?”
    康熙心道未必,目光沉沉地望著盼兒,盼兒提起舊事,心裏恨得咬牙,也氣得紅了眼睛,“那拐子拐民女往北的路上遇到饑荒,又遇到山匪,先是被饑民搶劫,又被山匪擄去,他在山中出逃卻被山匪發現,民女便趁那群匪徒追他的功夫悄悄順著山路逃走,在外輾轉流離一年,沿路乞討方回到蘇州,想要到衙門去告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想……不想他竟早已厚金打點衙門上下,那知府大人與他關係極為親厚,聽了民女冤情不僅未曾為民女伸冤,還將民女送回了那人的魔爪當中!”
    她說著,情緒愈發激動,又重重磕了一個頭,“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敢再賣民女,也怕民女再次逃出生天在別地官衙告發了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給民女灌了能讓人癡傻的藥,把民女仍在山間的農莊裏想叫民女自生自滅。幸而上天垂憐,他的藥並沒能使民女癡傻,民女從農莊中逃了出來,想要到總督府去伸冤,不想被那藥累得身體孱弱,暈倒在山中,又被另一個拐子撿了去。他便是那個專拐南北兩地幼女做生意往來的……”
    她說著,愈是泣不成聲,敏若又起身來,向康熙道“那拐子猜測出盼兒的身份,打量是一樁白撿的生意,也圖盼兒相貌,覺得奇貨可居,便將盼兒帶到了京城來。一路上不肯給盼兒用藥怕她好轉,想將她販與權貴為妾,做一錘子生意,賺足了銀錢便遠走高飛。不想盼兒那日趁他醉酒偷偷逃了出來,當時將到八月,街上陸續有花燈,奴才與法喀出門賞燈時遇上了盼兒,見她衣衫破舊形容可憐,隨口一問,卻牽扯出這樣一樁事來。”
    敏若說著,來到盼兒身邊向康熙鄭重拜下,“奴才已遣了府中門客南去為盼兒討回公道,但僅此怕不足以令那貪官受到怎樣的教訓,本想命人細細尋訪證據再請人參奏貪官,今日萬歲駕臨,盼兒得遇萬歲,實是盼兒之幸,是蘇州百姓之幸,奴才鬥膽,請萬歲賜辛盼兒一個公道,賜蘇州不知多少不幸蒙冤卻無福伸冤的百姓一個公道。”
    一見她行了禮,盼兒也連忙不斷地磕頭,皇後不想竟還有此事,可憐盼兒的遭遇,更恨那害了盼兒謀她家產的男人與貪贓枉法的狗官,轉頭看向康熙,見他麵色極沉,忙勸道“您不要動怒,怒大傷身,曆朝曆代這種事情都數不盡的,您如今知道了便能有所作為,這是一幸。”
    又轉頭看向地上的二人,先對盼兒道“你且放心,既然叫皇上知道了這事,皇上又怎會叫你蒙冤受難,且先起來吧。”她沒問盼兒為何沒在那拐子被下獄的時候在順天府伸冤,抓一個專拐平民女子又數量不多的拐子這種案子,若非鈕祜祿家出頭,恐怕都到不了順天府尹的案頭。
    如今雖拐子得了懲處,但那邊也不會多看重這樣一個小案子,順天府衙門的台階高,盼兒怕是連順天府尹的麵都沒見到過,何況先碰上了蘇州知府的事,盼兒恐怕也不敢上順天府伸冤。
    不過……她看了看康熙黑沉沉的麵色,知道哪怕她不提,順天府那邊也沒有好果子吃。
    太皇太後心中有此感慨,命人端了茶水來給她,又使人取來一串佛堂中的念珠,笑著遞與敏若“好孩子,在宮裏素日常來我這坐坐,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年裏年外外頭人都進上不少,隻在佛堂裏放著了,與你戴上,也不算玷汙了。”
    敏若忙起身謝恩,太皇太後笑著道“並不必如此拘禮,久了你就知道了。”
    還有一匣新樣式的絹花並兩匹貢綢,是她原本命人備下與敏若的見麵禮,此時一氣命人端上來,又添了一對宮造珠花,“前頭內務府進新樣子,我瞧這對好看就給留下了,可留我這也是沒處戴的,你小姑娘家家,花兒似的年紀,拿去戴正好。不要又辭又謝的了,你隻管收著。”
    敏若於是謝過恩,接過賜下的表禮,又略坐了一會,太皇太後才說“你出來這麽長時間,你姐姐要念你的,去吧,明兒個得空了要再來坐坐。太後今兒個病了不見人,等改日你來我這,我介紹你給她認識,她一定也喜歡你。”
    一卷經書的功夫,太皇太後話裏話外對她都親近許多,大概是已經將她當做了同道中人。
    敏若心道這忽悠人的功夫數年沒用,今天一使還是那麽當用,真不愧她當年嘔心瀝血點燈熬油地讀經並向老和尚學習。
    都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她方才肯定是滿臉雲端菩薩的悲憫慈和。
    要是這會對麵做的換個信別的的人,她也能一秒切換狀態給對方來個世外高人的飄渺如仙。
    咱們這就叫專業!
    從太皇太後這混了份見麵禮和初始好感,敏若起身告退,太皇太後還使她宮裏的一個宮女帶著小太監送她回坤寧宮,幫著提帶見麵禮,蘇麻喇又親自送她出了正殿。
    這在慈寧宮這算是第一等殊榮了,出來時宮人們都不禁另眼相看,隻說暖閣中,蘇麻喇回到太皇太後身側,見宮人撤去殘茶,太皇太後持著那串檀香珠若有所思,不禁輕聲問“老祖宗,怎麽了?”
    “你瞧那丫頭像她姐姐嗎?”太皇太後問道。
    蘇麻喇笑著答“瞧那容貌樣子,活脫脫是第二個皇後娘娘了,才剛走進來時,奴才還當是見到十年前的皇後娘娘了呢。”
    “我說她們不像。”太皇太後將檀香珠手串戴到腕子上,“皇後眼裏有野心,有對鈕祜祿家的掛念,可她家這老三眼裏,什麽都沒有,平平淡淡,雖是笑著,也跟一潭靜水似的……她倆生得那麽像,可我看著那三格格,卻想不到皇後,隻能想到佛堂裏畫像上的菩薩,平靜慈和,不起波瀾,悲憫眾生。”
    是個有佛性的孩子。
    言罷,她垂頭低喃道“若有佛菩薩轉世,應當便是如此吧。過幾日叫她與阿娜日見一麵,都是心思純淨的孩子,她們兩個應該會很投緣。”
    蘇麻喇心道那小姑娘瞧著挺明媚俏麗的,但她自認識人不如太皇太後,便不再言語。
    如果敏若聽到太皇太後的這段話,她一定會感慨自己的“佛光普照”技能真是愈發精進了。
    瞧,又是一個被她忽悠瘸了的。
    太皇太後這話要是進佛堂裏說,沒準能當場把她的佛菩薩氣活過來。
    敏若完全不覺得忽悠老太太有什麽可恥的,她這是忽悠嗎?明明是太皇太後與她一見如故,硬拉她共參禪機!
    什麽忽悠不忽悠,演戲不演戲,說得那麽難聽。
    從慈寧宮回到坤寧宮路程不遠,敏若這月餘騎馬射箭養身功夫鍛煉有術,走過去也並未覺得疲累,她一路慢吞吞地走,回去的時候卻見坤寧宮裏還有客在,不由有些稀奇。
    皇後臥病,免了六宮請安侍疾,嬪妃們有心來探望請安的也都應該在早晨或者晌午後皇後午覺醒來的空檔,再不就是晚上來,晨昏定省嘛。
    這會子不早不晚的,怎麽還會有人在?
    她隨口問了一嘴,門口的宮人自然不會瞞她,笑回道“承乾宮的烏雅福晉在裏頭與娘娘說話呢……”
    話音未落,迎春從裏頭走了出來,見到敏若與迎夏好歡喜,道“可是回來了,雖說知道是擱老祖宗那,娘娘還是急著想三格格呢。烏雅小主在裏頭陪娘娘說話,格格,娘娘喊您進去。”
    敏若於是隻能歇了本來想回去躺著的心,抬步進了正殿裏,坤寧宮正殿的門是開在東次間的,她進去迎麵就是個大灶,讓她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這樸實的建築審美。
    東暖閣裏地方狹小,皇後又在病中,最怕炭氣,故而並未升炭盆子。而她素性好節儉,也不肯大量的煤炭往地龍裏傾到,故而僅是地龍與火炕的熱度聽不足以讓室內溫暖如春,冬日裏靴子又厚,進屋子裏也沒能暖和多少。
    等她入內,迎春很有顏色地給她備上腳爐與手爐,烏雅氏笑意盈盈地與皇後說話,見敏若進來,親切地問候道“三格格回來了,外頭天還冷不冷?瞧你隻披著鬥篷,怎不穿一頂暖和些的狐裘?”
    “我一向不大怕冷,這鬥篷足夠了。”敏若向她欠了欠身,“烏雅福晉。姐姐,你這會可好些了?”
    “好些了,快坐下喝口牛乳茶暖暖,你喝不慣鹹的,我今兒個特意囑人兌上蜜糖熬製的。”皇後軟聲道,敏若笑著應下,心中卻微頓了一瞬不喜鹹口牛乳茶的不是她,而是原身,她哪一口都能喝,是原身自幼便不喜歡奶茶,覺著入口的鹹味不好。
    皇後對原身的這份關心,可惜原身前世到最後也沒能知道。
    她坐下踩著腳爐呷了牛乳茶,入口溫溫甜甜的,溫度正適宜,想來是早備下的。
    烏雅氏這時笑著道“從前還沒聽說過老祖宗這樣看重過哪家的格格閨眷呢,瞧這手串念珠,我打入宮也沒見有人得過老祖宗賜的念珠。”
    “老祖宗喜歡性子通透懂佛理的,你不正要給老祖宗抄撰佛經嗎?譯得好了,可不就有了。”皇後瞥了眼敏若腕上的珠子,心裏頭微舒又有些好奇,麵上卻笑著道“你們是沒趕上時候,老祖宗早年可喜歡送人佛珠了,前頭幾個,安嬪、惠嬪、榮嬪都有得過,仁孝皇後在時最得老祖宗的喜歡,珠子多的逢年過節都能拿來賞人。”
    “可是我沒趕上好時候。”烏雅氏忙道“可依我看,老祖宗還是最看重娘娘您,瞧滿宮的嬪妃,也就您說的話,老祖宗能聽進去。我的漢文平平,不過仗著自幼在家常陪瑪嬤禮佛才認得些梵文,也寫得不好,想讓老祖宗滿意怕是難的。”
    皇後搖搖頭,“老祖宗是最慈愛寬厚的性子,何況宮裏懂梵文又懂漢文的宮妃有多少?你已是很難得的了,左右不急,且徐徐練著吧,不求速度,但給老祖宗的一定得是好的。”
    烏雅氏點點頭,又懇切地道“多謝娘娘的提點,妾身一定學好漢文、練好梵文,為太皇太後譯好佛經。”
    皇後不過淡笑而已。
    又過一刻,烏雅氏見皇後麵露倦色,知趣告退,走前表示希望能偶爾來向敏若求教漢文翻譯。
    皇後笑著示意敏若應下。待隻剩下皇後與敏若二人,她方問敏若“在老祖宗宮裏覺著怎樣?”
    她沒問別的,隻看敏若帶著的厚賜,就可知太皇太後對敏若的滿意了。
    敏若笑著道“太皇太後十分慈愛,我為太皇太後念誦了些經文,又說了些話,她老人家便賜了表禮叫我回來了,還叫我改日再去。”
    皇後支著身子略看了看太皇太後賜給敏若的表禮,心中愈是滿意,於是道“可見老祖宗喜歡你,你便常去,太後也不是難相與的人,你不要怕,你越是落落大方的,她們越是喜歡你,老人家喜歡小姑娘落落大方進退有度,你就很好,哪有人會不喜歡我們敏敏呢?”
    敏若恍惚一瞬,聽著這聲“敏敏”,好似回到第一世,聽到堂姐含笑喊她,她的小名如此,前世爸媽親人都這樣喚她。
    今生舒舒覺羅氏也換過她“敏敏”,敏若卻沒有過什麽觸動,許是今日皇後這聲“敏敏”喚得太溫柔,許是其中的笑意與縱容太像敏若自己的姐姐,所以她竟生出了一瞬的恍惚。
    皇後見狀心裏愈軟,傾身拍了拍她的手,“敏敏莫怕,在這宮裏,萬事都有姐姐呢。……烏雅氏的容貌性情是皇上喜歡的,不說很聰明通透,但確實也比宜嬪經得提點,皇上這幾年偏好出身不高、性子簡單的女子,烏雅氏算是裏頭聰明拔尖的了,又是從我這裏出去的,你往後可以與她相交,未必要有多深厚的情感,隻是這偌大宮城,漫漫長日,我想給你找個能說話的人。”
    這就是傳說中的包辦交友吧……
    敏若活了三輩子,隻聽說過包辦婚姻,還是頭次經曆這個,但也知道皇後並非是要求她與烏雅氏處得親密,隻是在宮中多一敵不如多一友,有時未必是朋友,點頭之交有點利益關係或者舊情分,對方若尚存著良知,那這幾分舊關係就遠比朋友情分好用。
    或許在此時的皇後眼中,如今的烏雅氏,就是尚未經曆過漫長的宮廷生活而被泯滅抹去良知的那一個。
    皇後又向後靠了靠,數道“晚後博爾濟吉特福晉許會過來,你們兩個年歲相仿,她性情天真爛漫,你許會喜歡。榮嬪、惠嬪、安嬪等人都是宮裏的老人了,性子好相與的,不會與你為難,年輕些的萬琉哈福晉、那拉福晉性情柔順,回頭你也可以認識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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