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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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閱讀  再訂閱一些,&bsp&bsp小可愛萌就能立即看到興奮到癲狂的我了哦~皇後被她說得一怔,愣了許久,&bsp&bsp又是久久的緘默無言,&bsp&bsp半晌方道“是啊,是什麽道理呢。”
    迎夏迎春近前來服侍她寬去了大衣裳,等皇後躺到床上,&bsp&bsp敏若傾身替她掖了掖被子,皇後忽然道“莊子的事情你不要想了,我替你辦,皇上心胸開闊,不是尋常受禮法拘束之人,&bsp&bsp日後你一年出去一二次小住還是不難的。況你那莊子地方好,皇上本也有心在外修建別院避喧聽政,隻是近幾年前頭都不消停,&bsp&bsp國庫不寬裕隻能作罷。我記得你那處莊子不出三十裏就是前朝一‘清華園’的舊址,&bsp&bsp皇上若修別院,&bsp&bsp我心裏算著,用那舊址翻葺的幾率很大,&bsp&bsp便是不在那,&bsp&bsp也多半在你那莊子一圈周圍,日後都便宜著呢,你且放心吧。”
    可不是麽,後來沒幾年,&bsp&bsp康熙就在那建了暢春園。
    敏若心裏不由想皇後若在後世,&bsp&bsp一定是個搞房地產的好料子,那邊皇後已拍了拍她的手,“萬事自有姐姐替你籌劃,&bsp&bsp你莫多思了,隻管安心吧。”
    後來皇後與康熙一番推拉,究竟皇後是怎麽操作的敏若不知道,但確實給了敏若一道私下的諭令,允賜每歲臨“牛痘莊”靜居祈福。
    沒錯,敏若的莊子,被康熙大筆此名“牛痘莊”,聽說還給一個禦筆大牌匾,等康熙來回再蒞臨巡視幾次,那地方沒準就成半個皇家禦苑了。
    不就是敏若入宮之後想偶爾回去小住嗎?到時候就算太皇太後要去住,都能名正言順地說成是體恤萬民感牛痘誕世之大功德。
    沒看連小住都被搞成“靜居祈福”了嗎?
    但敏若半點沒因此多麽的感激涕零,剛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滿心都是p啊。
    這小子真是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就隨便造啊!合著你不住,給人取個名字就牛痘,你咋不給紫禁城改名叫牛痘城呢?到時候哪怕過八百輩子的小學生都得知道牛痘是康熙這皇帝在位的時候有人發明進獻並被他推廣的。
    但不管怎麽地,這事皇後是給她搞定了。
    牛痘在前朝一波激起千重浪,康熙安排太醫院先進行試驗,同時按照敏若的說法進行持續接種減毒。都說宮裏沒有不透風的牆,太醫院的太醫們被派出了大半,傻子都知道有問題,自然要仔細探尋。
    至於得到消息之後他們是怎麽想的,就不管敏若的事了。
    隻是臘八這日,舒舒覺羅氏領了宮中賜的臘八粥入宮謝恩時,說起了敏若之事“近日有好幾家福晉登門與我說起敏若的婚事,竟還宗室婦。雖然敏若入宮之事沒有光明正大地擺出來說過,可……”
    “跳梁小醜何足俱,他們是來試探咱們家的位置的,額娘您不要管這個,幹脆閉門謝客就是了。”皇後淺淺說了一句,“敏若的事,萬歲爺自有安排。”
    若是皇後說她自有安排,舒舒覺羅氏還能問上一句,可若是康熙的安排,舒舒覺羅氏可就不敢深問了,忙點了點頭,四下裏看看,問“敏敏呢?”
    “今兒臘八,我偷懶不見外命婦,太皇太後宮裏確實熱鬧的,有幾家宗室的老福晉入宮,太皇太後喊敏敏過去見見。敏敏性子隨和寬厚,很得太皇太後與皇太後的喜歡,額娘你就放心吧。”皇後又問起法喀的功課來,牽走了舒舒覺羅氏的心神,她立刻便撇下方才問起的小女兒,喜氣洋洋地說起法喀近日的上進來。
    皇後見她的模樣,分明是舊日習慣了的,也應是她所認可的,可不知怎麽,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隻說慈寧宮裏,敏若收了一盤子的見麵禮,也磕了一堆的頭,阿娜日就在她身邊,倆人站在一處,年歲相仿、身量
    相當,也都打扮得明豔俏麗,簡親王府的老福晉笑道“瞧這倆小姑娘站一處,真跟一對姐妹花似的。”
    “她倆是有天長日久做姊妹的緣分的。”太皇太後的目光在殿內幾人的身上輕輕掃過,笑著,似是意味深長地說。
    阿娜日聽不懂這些,茫然地眨眨眼,笑眯眯道“我喜歡敏敏,若能與她真做姊妹可真是大好事。”
    再相熟了,她幹脆就學皇後喊敏若的小名,竟連“額格其”都不喊了,想是覺著敏若也沒大她兩個月,喊額格其她有些不劃算吧。
    敏若笑笑,沒打算告訴她太皇太後話裏的機鋒,那邊方才被太皇太後看過的幾個人中的一個全當聽不懂,用一口流離的蒙語對太皇太後笑道“這樣好的姑娘,我可想拉回家給我家小哥兒做媳婦呢,能得這樣的孫媳婦,那可是長生天賜給我的福分了。”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敏若強聽著分辨,那邊太皇太後懶懶掃她一眼,“要麽說你福氣不如我深厚呢?”
    這話一出,敏若還比阿娜日反應慢了一瞬,阿娜日都忍不住露出笑來了,她才反應過來,登時心裏好笑極了——這可真是仗勢行事了,若非以太皇太後的地位,怕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便是皇後,也沒那個底氣在這幫出身非滿即蒙的宗室女眷中說出這句話。
    這就是太皇太後她老人家的底氣啊。
    敏若心內咂舌,那邊太皇太後又握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地對眾人道“這孩子日後是要長久地陪在我身邊了,可是我擔了這福分了,你們往後要聽經,可都得找我排隊啊。”
    這話一出,簡親王老福晉就笑了,推出身後的故簡惠親王福晉和卓來,“我們家這個可不用吧?這可是人家親侄女,老祖宗您還管人家姑姑見侄女?”
    她也說得蒙語,語氣輕快活潑,看得出這些年孀居生涯並未叫她變得沉悶多少,在太皇太後與太後的照拂、來往宗室婦多是自家姐妹的情況下,她的日子遠比天下孀居女子甚至有夫婿的婦人好過出百倍。
    敏若笑著要向和卓行禮,和卓忙上前與她行抱腰接麵禮,嘴裏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姑爸爸!”
    其實她與鈕祜祿·敏若的年歲相差不小,未必有多親近,但這一禮是拜自家長輩的,外人無話可說,也免去敏若與她究竟是誰行禮的尷尬。
    因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以皇家如今對敏若的看重,哪怕她最終無福與現下的鈕祜祿氏皇後成就一段鈕祜祿一門當朝雙後的佳話,入宮也至少妃位起步。
    沒錯,如今宮外正在站隊,站的就是當下這位鈕祜祿皇後一旦薨逝,接下來繼任中宮的,是一向為康熙所偏愛的舅家表妹、孝康章皇後內侄女佟氏貴妃,還是這位如今有獻牛痘大功的當今皇後之妹。
    在敏若看來這是無稽之談——康熙儼然是不可能再扶立一位鈕祜祿氏皇後的,先不說為政治因素考慮他無此心,哪怕康熙真有這個意思,這段日子她也不可能過得如此悠閑平靜。
    康熙的意思,皇後一定是最先知道的。
    何況康熙在宮內諸妃中,儼然偏愛於佟貴妃,這是有眼睛就能看出來的,而原主前世的記憶也恰恰印證了這一點。
    她這個人,活到這個歲數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那這個消息,究竟是哪家傳出去的呢?
    揣測帝意的舉動就這樣明晃晃地於京中招搖,哪家的大聰明做的這絕頂聰明的事啊。
    敏若輕輕摩挲著腕上入宮之後一直戴著的太皇太後賜下的珠串,目光似是隨意地在滿殿誥命上遊動,最終輕輕落在了一人身上——佟國維之妻、佟貴妃之母、一品誥命夫人赫舍裏氏。
    嫁的是大聰明,生的也是大聰明,就是不知這位到底是不是大聰明
    。
    她目光似乎隻是隨便落在了佟夫人身上,佟夫人與她對視的一瞬,她笑著向佟夫人微微欠身頷首致禮,行舉端莊得體,有林下風致。
    佟夫人對著她如此笑容可掬的溫和模樣,下意識地感到有些局促,想要微微側頭避過,卻強板著自己不退半步,也微微笑著,向敏若致禮。
    嗯,大聰明家裏人找到了。
    敏若笑著又對她點點頭,然後溫柔得體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偏頭與阿娜日低語交談,唯獨佟夫人坐在遠處,想起方才敏若溫柔和順甚至有幾分清澈天真的笑眼,心跳似乎忽然有些急促起來,羞於繼續與敏若對視。
    她覺著臉頰微微有些熱,低下頭抬手摸了摸——其實並不熱,隻是心理情緒導致她產生的感覺。
    似乎是人太多了,慈寧宮寬大的宮殿都讓人覺著有些憋悶,佟夫人微微感到有些坐立不安,又或許是於心不忍,低頭強坐在那裏,從外人的眼中看,她的行為依舊是端莊得體的。
    盼兒得了康熙的金口玉言,忙不迭地回去收整行裝,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幾件衣裳都是來了這邊後敏若命人替她添置的。
    一時打點完畢了,她坐在屋裏炕上,愣愣地望著那小小的包袱出神。
    直到這一刻,狂喜沉入心底,思緒終於冷靜下來,她心中不免浮起了些不可置信與不安。下午又下了一大場雨,黃昏時刻雨勢稍止,風依然呼嘯著,她屋裏的窗子沒闔嚴實,被風呼地一下吹開,冷風瞬間吹透了她的身體與整個屋子,她才忽然回神,忙起身要去關窗。
    正是此時,門板被人輕輕叩了三下,不緊不慢,不疾不徐,僅從這敲門聲似乎就能聽出來者的平和從容。
    她忙走過去打開門,見敏若站在廊下,衣飾簡單,神情溫和,溫煦平靜,令人僅是看到一眼,似乎心也會跟著平靜下來。
    蘭芳提著一盞琉璃燈侍立在側,盼兒連忙向她欠身,又道“這會天這樣冷,姑娘有什麽事使人傳喚吩咐一聲便是了,何必親自過來呢。”
    “你要走了,我來看看你。”敏若抬步進了屋裏,原本跟在她身後的蘭杜也跟她入內,盼兒請進了敏若主仆三人,連忙拍了拍炕上的席子,道“姑娘這坐。”
    又忙倒了茶來,敏若不是為了吃茶來的,坐下後便伸手示意蘭杜將東西放下,蘭杜將一個小巧的包袱放在炕桌上,敏若示意盼兒打開,道“相識一場也是緣分,這兩個月你執意不要月錢,這回你要走了,總得有些銀子錢傍身,這些錢不多,但做你回南路上的花銷足夠了,不要推辭,不然就是你要回家了便急忙與我撇開關係,連我的錢也不肯要了。還有些養身的藥丸,補養元氣的,回到南地再找個好大夫仔細調理調理,你還年輕,壞了身體的根基可不是玩的。”
    盼兒本不願收,聽到敏若後頭的話卻不敢推辭了,隻得將小包袱收下,敏若又問她回去後的打算,本以為她回去定是要接手整頓家業的。
    不想盼兒卻道“父母皆已過世,那地方於我也算是個傷心地,留著無甚意思的。姑娘您若不嫌棄,等一切事了,我還來投奔您。我身無長物,唯有一身廚藝還算拿得出手,若是您願意將我留在您身邊,做個廚娘也好。”
    “你的手藝,做廚娘可埋沒你了。”敏若聽了卻道“你若不想留在蘇州,上京來也好,我正有個主意想辦個食肆的,你的手藝很好,南地風味不重,調的菜色兩地人都能吃得慣。我在內城裏有一處大鋪麵,正想做個生意漲些進項,又苦在沒有頭緒,有你就正好了。”
    盼兒聽了大喜,忙起身向敏若行禮,“姑娘的恩,民女三生三世也報不完了,您信得過民女,民女定竭盡全力為您辦事,操辦好食肆的菜色。隻是民女資曆尚淺,手藝笨拙,恐怕擔不起一
    間食肆的後廚……”
    “咱們做些新鮮套路,你的手藝已經足夠了,再說還可以慢慢磨練呢,我再請一位老資曆的師傅鎮場子,足夠用了。本來是愁真主事的人,你行事又沉穩大方,手藝也好,有你,我可不愁了。”
    敏若是不想坐吃山空,莊子的收益有限,但她也不想日後光伸手向鈕祜祿家要錢,才打算支一樁生意出來,本來在遲疑是做食肆還是胭脂鋪子,兩樣她都有許多當世不見的秘方與新奇花樣,再有如今她身上隱形的勢力,不怕辦不起來的。
    原本她正在兩樣中遲疑呢,如今既有了盼兒,那還遲疑什麽?
    盼兒說自己手藝笨拙那是謙虛了,她前世在尚食局頂級禦廚身後跟著混過,清楚盼兒在廚藝上的天分與實力,隻是盼兒自己因為許多經曆而不大自信罷了。
    這沒什麽。
    敏若笑看盼兒,道“反正你的手藝我是最喜歡不過的,宮裏禦廚的手藝我又不是沒吃過,在我吃著都不及你,法喀也是這麽覺著的,你還信不過我們兩個的舌頭嗎?”
    盼兒聽了竟然怔怔半晌,良久回過神,眼圈倏地一紅,慌忙偏過頭去擦眼淚,一邊啞聲道“信得過,自然信得過的。”
    敏若無奈地笑了笑,站起身來拍拍她的肩膀,“相信我,你真的很優秀,比那些男人強出不知多少倍去。”
    盼兒這下更是極用力地點頭,力道重得叫蘭芳怕她把自己脖子晃折了。
    看出她情緒激動,敏若沒在她房裏多留,留出空間來讓盼兒自己安靜地緩一緩,敏若則帶著蘭杜與蘭芳緩緩出了她的屋子,往正院去了。
    待人都離去,盼兒立在原地許久,忽然走到窗邊推開窗,望著南邊的方向,眼圈兒仍然紅著,唇角卻翹著,“阿爹,你看,姑娘說了,我的手藝,比許多男人都要好。”
    她目光落在幾朵飄向南方的雲彩上,癡癡地拉得很長,又或者她其實什麽都沒看,隻是立在那裏出神,口中喃喃自語道“阿盼,阿盼,往後,我不要再叫盼兒了。我憑什麽叫盼兒呢?我的手藝不比那些男人差啊,我憑什麽不能做掌勺,不能挑大梁……”
    盼兒的住所就在正院後門出來迎麵的一排屋子裏,出門就是她白日上差的小廚房,敏若帶著人低調地從後門穿入正院。
    她素日居住在正房後的五間罩房中,法喀則住在正屋前的三間東廂房裏。
    敏若徑直帶人回了罩房裏,雲嬤嬤正帶著迎秋、迎冬二人並幾個小丫頭在燈下針黹,見敏若回來連忙迎上,並端上熱熱的銀耳羹來,“格格快用一盞羹暖著,這一場秋雨一場寒,下雨之後地氣最寒,可不要著了涼。那盼兒丫頭的事,就算是有結果了?”
    “皇上親自開口,自然是金科玉律,沒有不成的事了。”敏若道“蘇裏嬤嬤今兒可好些了?”
    蘇裏嬤嬤是原身的另一個奶娘,迎秋便是她的女兒,迎冬是雲嬤嬤所出,她們二人連帶著兩個女兒,可以說占據了敏若身邊高層的大半壁江山。
    蘭芳能插進這裏頭憑的是她是皇後安排回家的,原身不知道但雲嬤嬤與蘇裏嬤嬤二人心知肚明,而蘭杜則是敏若這幾個月收服提拔起來的。
    原身身邊原有的四個大丫頭中的一個回家婚配去了,她過來之後便順理成章地將蘭杜提拔起來。
    蘭杜前世在原身的記憶中其實並不出眾,她並不是旗下人包衣,不是鈕祜祿府裏的家生子出身,是原身七八歲上與姐妹們出門逛街時碰上她插標自賣,為求給母親賺一分藥錢。
    原身當時瞧她可憐,出手從一個紈絝子弟手下截下了她,與了她娘的醫藥銀子,後來她娘的病醫者亦無力回天,蘭杜是逃難上京的流民,父族母族皆已無人,原身幹脆就秉持著幫人幫到底
    的原則,把姐弟兩個都安排在了自家府裏。
    蘭杜的弟弟漸大了,跟著法喀侍候筆墨也認得幾個字,蘭杜則一直跟在原身身邊,後來又跟隨原身入宮,陪伴在原身身邊近三十年,看起來不算十分出挑,但行事沉穩細致自有條理,最終與蘭芳一起陪伴原主走向生命的盡頭,也是原主所倚重的心腹。
    原主將身體交給敏若之前,托付了一雙兒女,也托付了蘭杜蘭芳。
    她在宮中時曾想過為蘭杜與蘭芳安排婚事,但二人都有不願嫁人的理由,她隻能在臨終前將二人安排到兒子身邊,希望她們日後能夠由兒子照顧安養晚年。
    後事原主已然不知,她前世臨終時安排好了蘭杜與蘭芳,今生同樣,也懇請敏若善待她們。
    有原主的托付,又有原主前世的記憶,清楚二人都是可用之人,敏若自然不會為難她們二人,反而會重用她們。
    因為原主身邊不是忠於鈕祜祿家而是忠於原主的人實在不多,這兩個很值得她珍惜。
    包括蘭杜的弟弟蘭齊,敏若也有安排,在原主前世的記憶力,她的莊園田地後來由蘇裏嬤嬤的丈夫傳給蘇裏嬤嬤的兒子打理,蘇裏嬤嬤的兒子上位之後因為原主久居深宮而膽子愈大,幾次行貪墨之事,隱有在莊子裏當家做主子的意思。
    這件事情最終被雲嬤嬤委婉地通過迎冬捅給了原身,原身當時手頭無人,將蘇裏嬤嬤的兒子撤下後臨時點了在她看來性情溫厚樸實的蘭齊上陣,沒想蘭齊還真將莊子上的賬目盤點得清晰明確,然後十來年都沒出過丁點的差錯。
    這樣的人才,不用上可惜了。
    敏若盤算著把蘭齊從法喀身邊要來的事情,倒是也不著急,這個莊子在鈕祜祿府中掛了數年,尚未移交到敏若手上,蘇裏嬤嬤的男人如今做事還算勤懇,他兒子要上位還有年頭,這邊的賬目出息敏若都一一核對過,沒大初入,人暫時還能用,換管事的事情倒是不急。
    何況蘭齊如今年歲還小呢,跟著學些經濟事務是可以的,要正經管事,恐怕不能服人。
    敏若一點點,像小鬆鼠囤積糧食一樣為日後的生活盤算著。
    她是想養老,但養老手裏不能沒錢啊。
    雖然法喀如今看來還是個沒被帶得很歪有得掰直的孝順弟弟,但這小子在擁有原主前世記憶的敏若這可信度不算很高,得做兩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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