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寧王叛亂
字數:10425 加入書籤
侯睦眼見自己身旁的官兵越來越少,但是他仍然冷靜沉著地指揮著官兵作戰,將防禦陣型發揮到極致。
侯順和張鼎兩人站在官兵的最前方,不斷與山匪拚殺著。
到現在為止,兩人所殺死的山匪至少也有數百人了,但是山匪仍舊源源不斷的湧來。
這兩個人都有些力竭了。
兩人之前剛剛大戰一場,現在又與如此眾多的山匪拚殺,時間一長恐怕就要招架不住了。
眼見官兵人數越來越少,侯睦身後忽然響起了馬蹄聲。
緊接著,有五千輕騎率先趕來。
帶兵的人,是兵部尚書唐天和之子,唐刀客。
唐刀客腰間配著雙刀,手中拿著一把掉刀,一個衝鋒來回之間,將數千山匪衝散,緊接著是這些騎兵無情的收割時間。
在兵部尚書之子唐刀客加入戰局僅僅半刻鍾的時間,數千山匪該殺的殺,該降的降。
等到侯睦帶人回城的時候,順道又去了一趟曲琴客棧和寶丁茶樓。
雖然還不知道一個客棧和一個茶館是否與山匪有關係,但是侯睦決定還是先將其全部包圍起來,等調查結果出來以後再行事。
唐刀客騎著一匹白馬,與越國公侯睦引肩而行,他說道:“你派的下人到我父親府告知你要帶兵離開京城,我父親就擔心這是別人設下的局,於是就讓我先帶五千輕騎前來支援。”
侯睦點了點頭:“如此,多謝!”
唐刀客看了一眼一臉憤憤不平的侯順,說道:“你都已經被救回來了,為什麽如此悶悶不樂?”
唐刀客是屬於那種冷酷類型的,聽這個名字,就能夠聽出唐刀客平時說話做人的風格。有什麽說什麽,該動手時一點也不推辭,所以唐刀客平時人緣很不好,但是在軍營當中的呼聲卻很高。
侯順說道:“有一個朋友還沒救出來,我之所以能夠被你們救出來,他功不可沒!”
唐刀可愣了一下,越國公侯睦卻突然說道:“你說的是孟海?”
侯順點了點頭。
唐刀客卻在此時說道:“我剛剛已經派一千輕騎追趕他們了,希望這次能夠一舉剿滅這幫山匪,救回你的那位朋友。”
侯順回頭望了一眼剛剛戰鬥過的地方,換來的隻有長長一聲歎息。
戌時四刻。
紫氣房中,人影攢動。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天空被一片烏雲所籠罩,見不到半點星辰與月光。
侯順,侯睦父子兩已經將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趙琦緣,尤其是侯順,將自己被抓到的經過事無巨細的道出。
秦皇趙琦緣靠在軟榻上,一言不發。
在他的麵前,已經跪滿了人,數一數,至少也有十幾位了。
左丞相蕭生,右丞相杜鵬,這兩位在朝野獨享恩寵,甚至在大朝會上都有專人專座的大秦權臣,此時卻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翰林院大學是陳超博,文華院大學士曾世英這兩位老學究更是貴在趙琦緣麵前,渾身瑟瑟發抖。
鎮國大將軍吳去虜,忠國公胡烈也是跪在地上的,隻不過相較於其他人,這兩個人的臉上則是寫滿了不服氣,似乎恨不得現在帶兵出城與人幹上一架。
中庭首府趙琦落,這位和秦皇趙琦緣有著血緣關係的弟弟,此時也跪在地上,由於身體太過於肥胖的緣故,滿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打濕。
就連趙琦緣近年來最為看重的,甚至當做百年之後托孤重臣培養的巡禦司指揮使廖言,也是跪在皇帝陛下最前麵一言不發。
其次是兵部尚書唐天和,兵部尚書之子唐刀客。
再往後是越國公侯睦,越國公之子侯順。
一共十二人,跪在趙琦緣麵前大氣也不敢出。
趙琦緣剛剛似罵了這群人一頓,現在正靠在軟榻上沒緩過來那口氣,身體因為生氣不自覺的發抖。
趙琦緣數次深呼,吸氣,這才勉勉強強的壓製住心中的怒意。
他看了一眼跪在最前方的巡禦司指揮使廖言,說道:“可查清楚了,朝廷當中到底有多少人是被寧王收買的,又有多少人是他安插進來的,沒引起旁人的警覺吧?”
廖言點了點頭:“這件事是微臣親自去操辦的,所調用的人手微臣之前也調查過,絕對可信。”
“現已查明,永安郡守方平城,泰和郡守熊然,順祥郡守安禮環,平津郡守雷銳長等,共計十三個郡的郡守以被寧王收買,其治下縣城被寧王收買人數高達數千人。”
“六部之中,兵部六人,分別是左侍郎常德、兩位郎中與三位主事。禮部共計九人,分別是右侍郎秦安,三位郎中與五位主事。吏部六人,分別是右侍郎丁玉林,郎中一位主事四人。工部九人,郎中一人與主事八人。刑部共七人,郎中兩人與主事五人。戶部七人,有右侍郎崔健路,郎中兩人與主事四人。”
“巡禦司有鎮撫使一人,治下千戶,百戶,試百戶,總旗,小旗,共計五十人。”
“除此之外,督察院左督禦史孫泰安,左副都禦史周璿,右副都禦史馬平山,官至從一品威武將軍李元祿,官至從一品素國公張克……”
在廖言長達半刻鍾的匯報之後,乘上三份奏本,上麵都是這次所調查到的名單,洋洋灑灑接近萬餘人。
趙琦緣聽得額頭上青筋暴跳。
尤其是那些鎮守在一方的郡守。
永安郡,那是整個大秦產銅礦的第一大郡,甚至整個大秦所需要的武器有絕大部分也是來自永安郡,還有一部分銅錢也是產自永安郡。
泰和郡,那是與周國邊境接壤的第一大郡,一旦周國想要與大秦開戰,這泰和郡便首當其衝作為第一戰線,其戰略地位極為重要。
順祥郡,那是整個大秦的貿易中心,許多翻幫小國所帶來的各種本國特產都在此處進行交易。大秦現在皇宮當中的一些茶盞,禦用瓷器,或者軍隊當中一些馬匹、刀劍,都是在此處換來的,而且整個大秦產糧最多的地方也在這順祥郡。
緊接著是平京郡,大秦都城北麵第一大郡就是平京郡,可以說是整個京城最為重要的一處屏障,也是倒數第二道防線。
整個大秦一共有四十八個郡,但是現在查出來的已經有十三個郡的郡守被寧王所收買。
這是何等致命的威脅!
而這隻是目前能夠調查出來的人數,有些偏遠地方還需要等待結果,有些隱藏太深沒留把柄的人還未被調查出來。
即使如此,這都已經接近數萬人了。
這些被寧王所收買的人上至國公皇族,下至小卒官吏,甚至就連皇宮當中那些最微末的太監都沒有放過。
而且在此之前連一點風聲都沒用,寧王也沒有任何動靜,寧王真能忍!
趙琦緣越聽到後麵心中越氣,都快要把軟榻旁邊的茶桌一角給掰折了。
趙琦緣接過那三張奏本,反複觀看上麵的名單,他的聲音當中帶著殺意。
“把這些人都給朕找出來,都給朕抓起來,朕要殺他們九族……”
趙琦緣這句話明顯還沒有說完,在遠處跪著的侯順忽然高呼一聲:“陛下,萬萬使不得!”
侯順的這句話來的如此突然,就連在他旁邊跪著的越國公侯睦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在那裏胡喊什麽呢?”
侯睦趕緊壓低聲音對著他兒子說道,這個時候,皇帝可在氣頭上,如果惹惱了皇帝,陛下說不定還真的會被拖出去直接殺頭,先解氣了再說。
在場跪著的這些人,聽到侯順一聲大喊身軀同時顫了一下,這是忽然被驚嚇所致。
隨後所有人的心中都顫了一下,這是所有人為侯順在皇帝陛下如此氣惱至極的時候,還敢高呼一聲,如此氣態佩服所致。
趙琦緣也是被嚇了一跳。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侯順,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平淡,說道:“哦,你覺得我不應該殺他嗎?”
越國公侯睦聽到這句話,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他趕緊跪爬幾步,磕了幾個頭,有些著急的說道。
“陛下恕罪,是那逆子不懂事,還請陛下恕罪,留逆子一命!”
趙琦緣隻是瞥了一眼越國公侯睦,揮了揮手表示讓他住嘴,隨後,目光又看向了侯順,淡淡的說道。
“你倒是說說我為何不能殺他們?”
侯順想了想,跪在地上,聲音如洪鍾般響起。
“陛下想要殺死投靠寧王的賊子輕而易舉,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應對寧王謀反。而且這次寧王謀反不僅僅涉及到我大秦,還涉及到北方的周國。”
趙琦緣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在胡順身旁跪著的兵部尚書之子唐刀客,這個時候也高聲說道。
“陛下,今日微臣帶兵圍剿山匪,後清理戰場之時,發現山匪所用的一部分兵器都為周隊標配兵刃。而且這些山匪作戰所擺出的陣型是戰場廝殺的普通陣法,雖然陣法普通,但是此等陣法使用最廣泛的還是在周國。隻可惜我派出去的那些輕騎,最終還是跟丟了山匪的頭目。”
砰……
趙琦緣聽到這話額頭上那一根根青筋以肉眼可見的凸起,他在憤怒至極之間,一把將桌子上的茶盞揮到地麵,茶盞摔得粉碎,玻璃地麵散落滿地。
趙琦緣神色愈發的陰寒,他的聲音也尤為的冰冷,說道。
“怪不得,怪不得寧王靠著那微末的俸祿和四處搜刮來的錢財,居然能夠打點整個大秦各地的關係,原來是有周國一直在暗中相助。”
寧王隻憑自己一個人,肯定沒有辦法將朝野上下打點的如此得當,所以在這背後,絕對有一股龐大的勢力進行資助。
在一旁跪著的忠國公胡烈這個時候磕頭請命道:“陛下,周國那小小的彈丸之地,當年被太祖皇帝和武宗皇帝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沒想到現在又跳腳出來。陛下撥給陳十萬士兵,微臣願帶兵橫掃小小的周國,讓他們知道我大秦可不是好惹的。”
趙琦緣聽到這話,雙眼露出沉思之色,並沒有讚成,也沒有否定,他的目光忽然又落到侯順身上。
趙琦緣又將話題回到了最初那個問題,他對著侯順說道:“那你為何不讓朕殺死那些被寧王收買的亂臣賊子,他們既然選擇投靠寧王,就要做好被隨時殺頭的準備。”
侯順一邊跪拜,一邊說道。
“剛剛微臣也說了,陛下想要殺死他們輕而易舉,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應對寧王的這場謀反,如何應對周國的狼子野心。”
趙琦緣聽到侯順這番話,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他饒有興趣的問道:“聽你這麽說,已經有主意了?”
侯順再拜,說道。
“之前我被山匪所抓時,在臨別之前有人給了我一副對策。那人說,想要應對寧王這場謀反,首先要將巡禦司當中被寧王收買的眼線全部鏟除,巡禦司作為陛下最重要的眼睛,必須要明亮才能夠揪出隱藏在黑暗當中的那些人。巡禦司作為大秦如同中樞一般的存在,隻有做到始終廉潔才能夠調配四方。”
“其次是清理兵部,掌握兵權。隻要兵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即使是整個局勢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手裏有兵,那也有絕對的自保能力,也有談判的籌碼,假以時日,定能鏟除寧王叛亂。”
“在擦幹眼睛,掌握兵權之後,就要揪出寧王在京城當中那些眼線,以及探明寧王在京的部署情況。這就涉及到剛剛陛下所說的那些收受寧王賄賂的官員,根據他們收受賄賂的程度不同可以有不同的用處,有些人收錢不辦事,他們的用處更大。對於不同收受賄賂的人,以及他們所收受賄賂的多少,都可以加以利用。等到利用他們徹底的將寧王叛亂平反之後,再將其全部處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死有餘辜。”
“適當的時候也可以用寧王身邊的人作為誘餌,臣記得寧王一共有三子,適當的時候可以用寧王這三位兒子引誘出寧王。寧王體質特殊,自幼多病,現在可能已經沒有了生育的能力。如果以寧王這三個兒子為籌碼,有可能就能夠調出寧王。畢竟虎毒不食子,如果寧王真的狠心不管他這三個兒子,即使寧王真的做到了,陛下的龍椅上也後繼無人……”
侯順的聲音如同洪鍾般在整個紫氣房中回蕩。
跪在地上的眾人在聽完這一番話之後,隻感覺茅塞頓開。
或許他們之前心中早有了應對寧王謀反的主意,但是現在聽了侯順這番話,再根據自己心中的主意加以結合,隻感覺寧王隻是個跳梁小醜,翻手間便能夠將其捉拿歸案。
而趙琦緣早就已經坐直了身子,身子向前傾,已經很久沒有人說的話如此吸引過他了。
直到侯順說完,整個紫氣房中仍然鴉雀無聲。
侯順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這些都是在盛北客棧當中,孟海所讓他背會的內容,這隻是其中的絕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內容,他還沒有想好怎麽說,畢竟那部分內容他也有些不太明白,所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孟海當初讓侯順將這部分內容背會,也是想著讓侯順在皇帝麵前或者幾個呢,說得上話的朝廷眾臣麵前將自己想要表達的內容轉述出來。
畢竟孟海想著自己被官兵救回到瀚海學堂,可沒那麽大的本事去找朝廷重臣,他現在認識最大的官也就是孟遠生的師兄,翰林院典簿李千鶴。
所以孟海當時是想找一個嘴替早點平叛寧王叛亂,別到時候殃及到他。
沒想到孟海沒有被救回來,反而被山匪帶走了。
但是侯順這番話還是說給了皇帝聽。
而且皇帝聽完,還表示他非常感興趣。
越國公侯睦對於他兒子今天的表現,那是頗為的滿意,隻不過他也對兒子為何今日表現尤為突出表示疑惑,畢竟作為武將世家的人平時帶兵打仗可以,要問起兵法上的一些使用那也可以,但是涉及到朝政……那就有些為難了。
但是今天侯順的表現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所以越國公侯睦頗為吃驚的說道。
“你這些都是自己想的?”
越國公侯睦的這一句話打斷了紫氣房中沉思的眾人,除了趙琦緣投來了詢問的目光,其餘跪著的人全都豎起耳朵傾聽。
侯順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之前說了這些,都是我被山賊所抓的時候,在一處地牢認識的一個人所告訴我的。而且他最後要表達的意思好像還有這些全部都是他瞎胡說的,如果說的有不到位的地方,還請陛下和諸位大人勿怪。”
瞎胡說……
趙琦緣嘴角抽了抽,問道:“你說的那人叫什麽名字,如此才俊,不能為我大秦所用,實在是可惜。”
侯順張嘴便說出了兩個字:“孟海!”
跪著的左丞相蕭生身子一僵,他是知道這個名字的。
前不久前小越國公侯順被抓的時候,當時,兵部尚書唐天和與越國公侯睦吵得不可開交,趙琦緣和蕭生一起勸說這兩人,當時太子趙宣跑了進來。
趙宣當時拿著一張作答課業的折疊本,蕭生無意之間發現了上麵的回答驚為天人,當時趙宣就提起過“孟海”這個名字。
孟海當時好像是丟了,趙琦緣派了專人全程搜索,沒想到這人居然被山匪所抓走了!
趙琦緣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呆了呆,隨後麵露狂喜之色,但是狂喜之色又漸漸的被一股複雜的神情所衝淡。
他的目光望向兵部尚書之子唐刀客。
唐刀客心領神會,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甘:“小越國公所說的孟海應該就是今日被山匪頭目帶走的那人,我派了一千輕騎去追趕,結果還是追丟了,這都是微臣無能。”
趙琦緣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
“罷了,這件事的重要性你們都知道,寧王叛亂還有周國在後麵使絆子,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知道你們當中的有些人在朝廷上政見不一,而且還有一些矛盾,但是這個時候你們應當摒棄矛盾,共同對敵。如果等到寧王真的殺入皇城,你們可就沒有腦袋再吵架了。”
在跪的所有人同時高呼道:“是,臣等謹記,吾皇萬歲!”
趙琦緣用手指了指侯順:“其他人先去偏殿等著,侯順你留下來,我見你剛剛神情複雜,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侯順點了點頭:“回陛下,的確有些話沒說完,隻不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趙琦緣點了點頭。
等到所有的人全部退到偏殿,這幾個朝廷官員開始議論孟海,以及該如何處理寧王叛亂。
而紫氣房當中的侯順,繼續向皇帝趙琦緣匯報。
卯時。
這個時間又被稱為日出,日始,破曉,寓意著太陽初生,一天正式開始。
今日的大秦京城,似乎和往日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家家戶戶在早晨吃過早飯之後,前往各自的做工地點。
大街小巷上人流攢動,作為整個大秦京城最為繁華的東城和西城,即使太陽剛剛露頭,也有不少人已經聚集此處。
熱騰騰的包子剛剛蒸出,香噴噴的麵館前圍滿了食客,各式各樣的糕點鋪子周圍更是引來了富家小姐的鍾愛,就連燒餅鋪子前也是圍滿了一群大漢爭先恐後的購買著早餐。
東城多青樓,瓦肆,舞館……這些受到大秦富商貴族鍾愛的地方。
尤其是許多青樓、舞館,天才剛剛亮,就有不少富家公子哥從中走出,又有不少富家公子哥進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手中拿著各色的手帕,在路邊吸引著年輕俊朗的公子一個個矚目張望。
隻不過這些舞動著腰肢,媚眼如絲的女子,發現自家門前不知何時多了許多穿著盔甲的巡邏侍衛。
這些巡邏侍衛,有的在大街上一圈一圈的走著,有的隻是站在人群最熱鬧的地方,就像是個雕像般,無論風吹日曬也毅然不動。
其實也不僅僅是東城和西城的巡邏是尾忽然增多,就連北城和南城也瞬間多出許多帶刀巡邏的侍衛。
這些侍衛大多數都是十人一組,他們領頭的赫然是巡禦司中人。
巡禦司那標準的赤雲服,黑煞刀,白銀明月腰帶和黃金玉石打造的玉佩,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停足注目。
有一些嗅覺敏銳的人,已經察覺到了整個大秦京城的不尋常,隻不過他們並沒有察覺到這種不尋常是來源於何處。
在大街小巷的告示欄中,也沒有任何新的告示貼出,這便又讓許多人感覺到這一次的風雨欲來,恐怕京城再過不了多久,將會有大事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