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醫館才是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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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百花發時我不發,我若發時都嚇殺。
    要與西風戰一場,遍身穿就黃金甲。
    兩首詩,居然如此契合。
    這兩首詩,像是同一人所寫。
    再加上之前那一首“示僧”,一句“腰間寶劍血猶腥”,讓整個明月候府瞬間增添了一種肅殺之感。
    薛衛健不由得皺起了眉:“這兩首詩到底是何人所寫,居然如此殺氣凜然,難不成這人也上過戰場,否則也無法寫出如此殺氣這麽然的詩作來。”
    “還有,上麵所說的江南是何處?我從未聽說過我大秦還有名為江南的地方,難不成是我從未聽說過的一個小地方?還有裏麵的“老僧”又是誰,這麽沒有眼力見的老和尚一難怪一點不出名。”
    沒有人給薛衛建答案,大多數的人仍舊沉寂在這兩首充斥著如此盎然殺氣的詩句當中,甚至就連薛糖芯身軀也是抖了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這兩首詩。
    而是認得寫這兩首詩的筆記的。
    當時在瀚海學堂寫下“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的那首詩,還有“古相思曲”中“君似明月我似霧”的這首詩,與現在這筆跡一模一樣。
    薛糖芯忽然又想起了之前那幾張千紙鶴上的自己,她現在無比的確認,寫下這十幾首詩的人,絕對是瀚海學堂的孟夫子。
    請帖是昨天才發到瀚海學堂的,那位孟夫子居然能夠在一晚上的時間裏寫出來這十幾首好詩,他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薛糖芯的神情全部都藏在了麵紗之下,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薛糖芯的神情變化。
    在場也有不少曾經上過戰場的將領,這個時候都是,他們粗獷的大笑著,一點形象也不固的與身旁的同袍述說著當時在戰場上的一段段歲月。
    薛衛健想起了之前送信的家丁,他將那個家丁叫了過來。
    家丁剛剛去查閱了他之前收下的請帖,以及給他令牌,讓他把信送給薛糖芯那位來客的名字,孟海。
    家丁小聲的將這個名字告訴了薛衛健,薛衛健的瞳孔一陣收縮,在他的目光逼問之下,家丁隻好將在明月侯府外瞧不起孟海,甚至將他攔了下來查驗許久的事。
    與此同時,這位腦袋瓜靈光的小家丁還告密,孟海在明月侯府當中,被四個家丁推倒。
    薛衛健勃然大怒之下,找來了那四個家丁查明情況。
    這一查就查到了孟海與那位醉酒後撞他的小官吏身上,順著這條線索去查,他又查到了兩個富商,查到了張大人和他身旁的幾個狗腿子,查到了涼亭當中的那一幕幕……
    薛衛健似乎想到了什麽,他一溜煙的跑出了明月侯府,一眼就瞧見了在明月候府旁邊停著的金轎子。
    這是趙宣的。
    薛衛健趕緊四下張望了一圈,發現並沒有孟海的身形,有些氣惱的瞪著身後跟著他的幾個家丁。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目光猛然間望向了那輛金轎子。
    他記起來了,這似乎是太子的轎子。
    當年太子閑來無事,或者說太過於調皮搗蛋,他將他父親,也就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衣服給剪成了轎子的窗簾,因為這件事,太子被皇帝吊起來整整被打了三天三夜。
    薛衛健的目光瞧見了金轎子的窗簾,那裏果真有非常醜陋的修剪痕跡,薛衛健確定了,那就是太子的馬車!
    太子的馬車為什麽停在明月侯府之前?
    太子又去了什麽地方?
    為什麽在明月侯府當中沒有瞧見太子?
    薛衛健抓過了距離他最近的一位家丁詢問,家丁咧了咧嘴,一臉苦澀的說道。
    “侯爺,那輛馬車裏的大人好像與孟海相識。我見了二人打打鬧鬧的離去了,離去之前,馬車當中的大人物派人將禮物送進了明月侯府在裏麵,應該有登記。”
    薛衛健聽到這,腦袋都蒙了一下。
    太子和孟海認識?
    這怎麽可能呢?
    孟海隻是瀚海學堂一個不起眼,甚至都沒有多大名氣的教書夫子,他怎麽可能與太子相識?
    “來人,備馬!”
    立刻有個家丁牽來了一匹黑色的駿馬。
    薛衛健正想要上嗎,瞧見了跟著他急匆匆跑來的女兒。
    薛衛健這才記起來,今天是女兒的生辰宴。
    太子和女兒哪個重要?
    或者說孟海和他閨女哪個重要?
    薛衛健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這位大名鼎鼎的明月侯強擠出來一個笑容,開始給薛糖芯辦起了生辰宴。
    雖然在生辰宴的中間出現了孟海這個插曲,但是整個生辰宴辦下來,總歸還是非常順利的。
    寫出“千裏尋”的才子王東琪也安靜了許多,由於薛糖芯所收到的那十幾首寫著詩的千紙鶴,再加上外門的那兩首題詩,讓這位大才子隻感覺無比的憋屈。
    雖然在王東琪的身旁也有不少人吹捧著這位才子,但是他總感覺有些不得勁,尤其他現在所寫出來的詩,拿去和千紙鶴上的那十幾首詩對比,雖然風格題材都不同,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判斷出高下來。
    整個生辰宴辦下來也已經到了日落黃昏之時。
    有些心急的薛衛健在送走賓客之後,趕緊找了一匹快馬,他必須得要調查清楚關於孟海的所有信息。
    雖然他之前也差人去暗中調查了孟海,但是根據他的調查來看,夢還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學堂夫子,但就現在情況而言,這個平平無奇的夫子也不那麽平平無奇。
    薛衛健還沒跑出多遠,他的身後卻傳出了一道烈馬嘶鳴的聲音,隨後,兩匹駿馬駕著一輛馬車出現在了薛衛健身後。
    在馬車上坐著的是薛糖芯和她那位小侍女。
    薛衛健似乎也知道他那閨女心中所想,所以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在前方引路,兩人朝著瀚海學堂的位置狂奔而去。
    濟民醫館。
    孟海和趙宣離開了明月侯府之後,就去往西城的濟民醫館。
    今日的醫館和往常一樣,人流並不是很多。
    孟海,趙宣,宋智三人抵達醫館的時候,整個醫館就隻有楊家一家三口。
    整個醫館當中仍舊有一股濃鬱的藥香味傳出,楊竹瀝正在打掃著剛剛用過的藥盒,湯蓉正在清點著所剩的藥材,楊玥兒則是百無聊賴的吃著他的“甜棗兒”。
    兩匹駿馬和一匹小毛驢暫時存放在了路上的馬廄中。
    孟海踏入醫館的時候,瞬間驚動了醫館當中的三人,楊竹瀝皺了皺眉。
    “孟夫子,怎麽有空過來了呀。孟夫子……你這是又受傷了?”
    楊竹瀝看了一眼渾身狼狽不堪的孟海,有些詫異的詢問。
    楊玥兒看見了外麵的動靜,也是一路小跑了出來。
    楊玥兒看了看駝著背的孟海,又看了看她的氣色,說道。
    “你這是又去哪裏打架了,難不成你背後最大的那道疤痕被人給掀開了,你的手上還有傷?”
    楊玥兒一眼就看見了孟海血紅當中還帶著泥土的手掌,於是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們這是從哪來的?難道一路上沒有遇到其他的醫館?為什麽非要來我這醫館包紮?幸虧你的手指是被蹭破了皮,如果是致命要緊的傷,恐怕你還沒來我這醫館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
    楊玥兒說話的語氣帶著抱怨,但她還是到醫館的櫃架前,拿出了包紮傷口的藥酒,還有一種藥膏。
    楊竹瀝也走了過來,脫掉孟海上身的衣服,背後的那道疤痕果然已經被撕裂了,黃白色的粘稠液體帶著一縷縷黃紅色的絲線,將那一道疤痕勉強粘在孟海的後背上。
    “疼疼疼,你們輕一點!”
    孟海躺在醫館那維也一張木床上,楊竹瀝處理著孟海背後的傷口,楊玥兒處理著孟海左手的傷口。
    在這兩人塗抹藥膏處理傷口的同時,楊玥兒又問出了之前那個問題:“你這是去了什麽地方,看你身上還有幾道刮痕,難不成你一位夫子還真的和別人打架了?”
    孟海聽到這裏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一提到這件事我就覺得來氣,我收到了請帖,去明月侯府給他那閨女過生日,結果他們因為我是一個沒權沒勢的教書夫子就看不起我,結果還有兩個家丁把我推倒了,我身上的傷就是這麽來的。以後薛衛健再讓我去他們府裏,我絕對不去,就這招待人的態度,活該隻做個侯爺!”
    楊玥兒還沒說話呢,一旁的趙宣勃然大怒:“老孟,他們居然敢如此待你,你放心,明天我就把他們給你抓過來!”
    楊玥兒白了一眼孟海,又瞪了一眼趙宣。
    “得了吧,你被一位侯爺邀請到府中給他閨女過生日?我看你是得了瘋病吧,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侯爺呢,你一個教書的夫子,哪來那麽大的本事。人家侯爺沒怪你,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找人家的麻煩,要不然我給你煮一杯醒酒湯,你先醒醒酒?”
    楊玥兒顯然是不幸的,她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孟海,看的孟海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楊竹瀝笑著打趣道:“你說是侯爺的女兒過生辰,所以把你請過去的。難不成是侯爺的女兒看上了你,所以借此機會把你請去?”
    孟海聽到這裏,趕緊回過頭就想要解釋些什麽,她的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貌似一點也沒在意的楊玥兒,又看了一眼一臉含笑的楊竹瀝,知道這句話是在開玩笑。
    孟海鼻子哼了哼:“如果侯爺家的女兒看上我那還好呢,我這就能少奮鬥一輩子了,以後坐擁著金山銀山,絕對忘不了你們。”
    楊玥兒這個時候鼻子也發出了一道“哼”聲,說道:“就你這樣,侯爺家的女兒怎麽可能看得上你,我看你就是酒還沒有醒,我真的得要給你灌上一杯醒酒湯了!”
    孟海和楊竹瀝與楊玥兒說閑話的這段工夫,他手上的傷和背上的傷已經全部被塗抹好了,傷病不是很重,所以塗抹的速度也很快。
    孟海一邊說著笑著,一邊穿好了衣服,他隻感覺這小小醫館的氛圍可比明月侯府好了不少,果然  這裏才是家呀!
    雖然這小小的醫館沒有明月侯府那種高牆大院,也沒有侯府當中雲集的達官顯貴,富家商人,但是這小小的醫館卻溫馨了許多,兩三句閑話間就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這可比彎彎繞繞,每個人都充滿著一肚子壞水的明月侯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由於醫館這段時間沒人的緣故,極為清閑,孟海就拿出了五子棋,這是他從瀚海學堂帶來的,沒事幹就和楊玥兒下棋。
    趙宣也非要參與進來,所以三個人誰輸誰下,輪流著來玩。
    趙宣是個新手,所以每當他上場的時候,連一局都守不住便落敗了。
    在下棋期間,楊玥兒就不自覺的問道:“對了,你是不是要做商人呀?”
    孟海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楊玥兒這才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你不是一下子買了不少商鋪,你要開個聽書的場所,又要開個賣話本子的地方,你這邊東開一個店,那邊又西開一個店,你是他們的大東家,你這不是要走商人的路嗎?”
    孟海聽到這話,這才恍然大悟。
    這說的沒錯。
    他開了一家書鋪,畢竟要為生計奔波,在京城的文人書生還賣過草鞋,耕過地呢,所以在一家書鋪裏麵做個掌櫃其實也沒什麽。
    但是如果店鋪開的多了。
    海宣話齋,海宣聽書,海宣倉儲……
    孟海將來肯定還要開更多的店鋪,如此一來,那就是這所有店鋪的老板,日後再開家商行解決供應商的問題,再發展幾個下線去其他郡縣裏麵買東西,他就是一個妥妥的大東家。
    這就是絕大多數商人走的路。
    就像是陳理那樣,有一支屬於他的商隊,有一個屬於他的商行,有許多屬於他的產業遍布京城,包括其他郡縣……
    這樣也不是不行。
    隻不過大秦現在這個社會對商人的態度一直都不是很友好,如果孟海到時候真的走上了這條路,恐怕也不好收場。
    尤其是走上了商戶這條道路,日後做官可就麻煩了,畢竟做官的人是不能經商的,就怕官商勾結,而讓整個大前門受了損失……
    孟海聽楊玥兒這麽一說,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這件事情還沒有和孟遠深與趙芳秀說呢,上回他開了書鋪就被這夫妻二人嘮叨了幾天幾夜,他現在在賣詩賺來了錢又開了這麽多書鋪,恐怕被這夫妻二人得知,就得要將他吊到樹上打上幾天幾夜才肯罷休。
    而且這還影響到後期做官。
    “大秦律”當中有明確的規定,做官的人是不能夠從事商戶等職業,就連家族三代內也不能有經商之人,這是大秦開國以來到現在一直定下的一條規矩。
    隻不過大秦從開國到現在已經二百餘年,每一任的大秦皇帝也都在管理著這件事,但是仍舊有一些漏網之魚明麵上做官,背地裏卻從事著經商的行業,這要是被抓到輕則去官流放,重則那是要押入大牢的。
    至於砍頭,除非是暗中做商賈之事的時候,借助官職之便對社會產生了重大惡劣的影響,否則最重的也就是拔去官職押入大牢,關他個幾十年。
    孟海大腦當中的記憶碎片,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他在仔細的思索著這件事,思索著日後的發展。
    他倒是可以用錢暗中收買一些官員,至少得要有個保護大傘才行,但是那樣他無異於案板上的魚肉,萬一上麵的保護大傘哪天不高興了,他可就沒了。
    但是作為商人,又不可能做官。
    披著官員的外皮,暗中行商賈之事風險又太高。
    但是沒有個官職就不一定能夠把握住千萬家產,畢竟那非常招人眼紅。
    孟海有些鬱悶了,這下該怎麽辦?
    難不成讓他幹脆收手,不再去做商賈之事?但是錢都已經投入進去了,想要取可就取不出來了……
    孟海心不在焉的下著五子棋,一下子輸了好幾把,他在心煩意亂之下幹脆提前告辭離去。
    作為一位書鋪的掌櫃,沒怎麽管過事的書鋪掌櫃還是先去書鋪裏麵轉了一圈,由於美食樓詩會那一次宣傳的十分到位,這段時間書鋪的生意一下子好了不少。
    隻不過距離海宣書鋪比較近的幾個店麵都在裝修,所以書鋪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
    陳大年和趙宣這兩個敗家子,那可是把距離書較近的幾個店麵全部買了下來。
    原本書鋪的左邊是幾家餐館,右邊是幾個賣雜貨的門麵,隔著一條街,前麵正對著的是一家客棧,還有幾個雜貨鋪子。
    原本這條街上的生意都挺好的,結果陳大年把周圍的這些鋪子全部都給買了下來,而且還是以市麵價的兩倍進行收購。
    現在左邊建了海宣倉儲,對麵建了海宣話齋,話齋旁動工麵積最大的一片區域建了海宣聽書,這段時間又買了不少需要用到的桌椅板凳之類的雜物雜貨,又招攬了一部分人對他們進行培訓……
    這一下子花了可就將近有五千兩銀子了!
    搞這些玩意兒,還真的費錢呀!
    海宣書鋪唯一的書鋪夥計王五,這段時間也是忙的沒閑過。
    由於王五的話畫工藝不錯,尤其是畫小人書的工藝不錯,在孟海教導之下,海宣話齋第一批畫本子已經送入了文墨閣。
    孟海借助上一次所看過的黑白漫畫的經驗,加上對各種爽點的分析,以及對於現在大秦這個社會粗顯的調研,借助王五那畫小人精妙絕倫的手藝,畫出了第一本異界的四大名著之一,三國演義。
    孟海以前讀過一遍白話文版的三國演義,這也是因為他當時上數學課實在是聽不下去那些阿爾法,貝塔,伽瑪……所以不懂事的他,借助數學課的那段時間讀完了白話版的三國演義。
    他前段時間在瀚海學堂養傷的時候,就順帶著將三國演義默寫了出來。
    孟海當時隻看過一遍,以為不會記得書中的內容或者記得不全麵,但是當他提起筆的時候,卻發現腦海當中全都是關於三國演義這本書中的內容。
    宴桃園豪傑三結義,斬黃巾英雄首立功。
    張翼德怒鞭督郵,何國舅謀誅宦豎。
    議溫明董卓叱丁原,饋金珠李肅說呂布。
    廢漢帝陳留踐位,謀董賊孟德獻刀……
    關於三國演義,不僅出了話本子,在海宣書鋪裏麵還有實體書,隻不過這本書印刷了倒是不少,但是賣出去的卻隻有寥寥十餘本,或許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發現這本書的好看。
    孟海已經在左手另外三大名著了,隻不過目前隻默寫出了“紅樓夢”當中的一小半,誰讓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都沒有時間好好的寫書了。
    關於三國演義前十回的話本子被畫了出來,送往了文墨閣印刷。
    其說是印刷,倒不如說是十幾個畫工極好的師傅連夜趕工,將他們按照送去的原本給複刻畫出來。
    文墨閣當中的這些畫師,每一個人都有屬於他們的繪畫位置,成批量的繪畫倒是也費不了多長時間。
    畢竟這個時代並沒有打印機,倒是有打字的機器,這種印刷機印刷出來一本書也要耗費小半刻鍾的時間,隻不過可以成批量的印刷,這倒是件好事,但是製作話本子大多數還是靠手繪的。
    王五正在繪畫著三國演義第十回到二十回的內容,他這段時間也收了幾個徒弟與他一同繪畫,隻不過這段時間他的那些徒弟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忙,得要等下午才有時間過來給王五幫忙。
    也就是說,王五的那些徒弟是打兩份工的。
    孟海簡單的視察了一下工作,順帶著留下了二兩銀子的賞錢。
    海宣倉儲和海宣話齋兩處店鋪門麵建造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可能再有個三天的時間就能夠竣工了。
    隻於海宣聽書,由於借用的場地實在是太大,可能還要有十餘天的時間才能夠竣工。
    孟海在視察完工作之後,也就返回了瀚海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