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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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吐槽歸吐
秦銘也是明事理之人,知道蕭淮說這番話的目的,沒什麽惡意,隻為刺激下他的父皇,讓其收回這道命令而
然而,讓秦銘和蕭淮,甚至所有人都未曾想到,麵對兩個人的共同反對,皇帝蕭啟不僅沒有絲毫退讓,還板著一張臭臉,大手一揮,不留任何情麵的斷然拒
“朕意已決,勿庸再議!你們兩個好大膽子,是在教朕做事嗎!?”
“秦銘不敢,但陛下請恕我鬥膽直言,這件事,我還是覺得不”秦銘心中暗罵一句,抬起頭,耐著性子勸說道:
“正如太子殿下所說,秦銘早就習慣了這樣闖蕩江湖的生活,心都未曾收回,何以成家,這不是害了清清公主,還請陛下慎重考慮一下皇恩浩蕩,但也深知無功不受祿,秦銘何德何能,誠惶誠恐,受之有”
他極力求全的態度,並不是因為懾於對方之皇
雖說蕭啟貴為一國皇帝,但身為修仙者的秦銘,怎麽可能被一個世俗皇帝給嚇
隻不過擔心這腦袋明顯像是出了問題的昏庸皇帝,突然又不按常理出牌,像洛家一樣,把他們秦家也哢哢嚓嚓的,來個滿門抄
他可不想讓秦家上下幾百口人,因自己一時的衝動而遭此殺
畢竟,此刻秦銘已經徹底明白,這曾經對自己還算不錯的皇帝,絕對有問
看他流露出來的表情,以及那略顯偏執的猙獰模樣,更像是受了什麽刺
‘難道皇帝的老婆真的背著他都偷人了?’
秦銘不由偷偷看了眼坐在身邊的慕皇後,隻見她飽滿胸口急速起伏,卻又敢怒不敢言,心中暗想:
‘從他對待蕭淮與清清的態度,也能讓我感覺到,就好像不是自己親生的一樣,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你敢違抗朕的旨意!?”
居高臨下的皇帝蕭啟猛然起身,惱羞成怒的甩掉手中金樽,神色冰冷的望著台下浮想聯翩的秦銘,大喝道:
“來人,將這個不知朕之恩賜為何物的狂徒,給叉出去,斬首示眾!”
‘我去,你來真的啊!’
聽聞此言,正在思索著皇帝是不是被戴綠帽子的秦銘,嚇了一跳,心中暗自咒罵起來:‘這是非要逼我打算動手嗎?’
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束手就
隻是讓他鬱悶的是,自己不過是參加場慶功宴會,就被一個凡人皇帝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境
答應了吧,肯定會惹玄天劍派不滿,指不定這元嬰宗門的大佬,就躲在哪個旮旯角落裏,偷偷看直播
到時引得他們不滿,自己這一趟不就才特麽的來
故而在這種情況下,秦銘還是寧願得罪這薑國皇帝,也不能招惹到能對自己形成降維打擊的元嬰宗
況且,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還真不怕這皇帝,若不是擔心殃及秦府,取他首級,還不是有如探囊取物,手拿把
最主要的是,麵對皇帝蕭啟明顯非常不合理的要求,秦銘才不相信玄天劍派暗中隱藏的大佬,會袖手旁
這才是他敢明目張膽的違抗旨意的底
見左右手抄著刀斧就朝自己衝過來了,秦銘抬起頭,毫不畏懼的迎上皇帝蕭啟高高在上的憤怒目光,開始暗自運轉法力,打算祭出飛劍,挾持這個想要殺死自己的皇帝再
隻要清清不出手,在皇宮殺個七進七出,還是完全沒有任何問
話雖是這麽說的,秦銘內心卻有點焦急,這玄天劍派之人,怎麽到這個時候,還特麽穩如老狗,躲在暗中不出
“住手!”
終於,這劍拔弩張之緊張氛圍裏,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清清,飄然而至,站了出
同樣身為修仙者,她顯然已經察覺到秦銘想要動手的打
清清主動擋在秦銘的身前,微微抬起頭,長發飄飄,迎上高台之上的皇帝蕭啟,清脆的嗓音中,帶著絲淡漠的意味,緩緩說道:
“父皇何苦要苦苦相逼呢?清清同意這門婚事就是”
說完,她輕輕轉身,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纖細的腰肢在靈動中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嬌嫩如花般的臉龐,在看向秦銘時,也洋溢出一種神秘的氣質和靈動,玩味兒道:
“秦公子寧願違抗旨意,也誓死不從,難道就這麽瞧不上清清嗎?”
在清清看來,這秦公子倒也是個妙
按理說賜婚之事,反應最為激烈的本應該是她啊,誰曾想他倒是最先站出來,表達起自己的種種不滿,好似自己才是這場聯姻的受害者一
‘我有那麽差勁嗎?’
清清作為玄天劍派眾星捧月般的存在,經此事件後,讓她一度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嚴重懷
難道以自己的條件,還入不了秦公子的法眼?
還是說,他一直都未曾被外在之美衝昏頭腦,麵對此等誘惑,依然可以冷靜而理智的看待任何問
清清寧願相信是後
畢竟在她幼時的印象裏,自己就像個跟屁蟲似的,最喜歡跟在秦銘身後,哪怕是這秦公子再怎麽帶她跟哥哥一起玩鬧闖禍,也總是能夠成功撇清自己的關係,盡數嫁禍到哥哥蕭淮身上,讓其樂在其中的幫助他們兩個背這黑
這讓她不由再高看了秦銘幾分,本以為自己與秦銘十年未見,再相見時,隻會仙凡永隔,形同陌路,沒想到他還是那麽的讓自己感到莫名的親切和熟
不過,此刻還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
因為清清已經明顯感覺到,從自己出現在這場宴會開始,她的父皇一直都對自己敵意十足,甚至讓她震驚的發現,竟在他眼中還捕捉到了一絲絲殺
這無疑讓她心痛萬分,本能的認為是自己看錯了,從而也讓她逐漸冷靜下來,開始思索出現在這種問題的緣由所
既然已知自己的父皇欲對自己不利,清清覺得在這裏待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了,索性順著他的話語,盡早離開為
至於所謂的婚事,暫時應下來又有何
大不了事後讓家大業大的玄天劍派,多補償一下秦銘公子就
清清相信,這個讓自己抱有好感,在印象裏,性格並未多大變化的秦銘,絕對是個明事理之人,怎麽可能趁此機會,故意為難於
與此同時,她也隱隱推測,自己的父皇,背後很有可能是受橫越修仙界的其他勢力惑控或暗中指示,讓其來故意壞自己的道
不過,這可能要讓他們失望
他們以為,以父皇的名義,強迫與秦銘聯姻,就能夠惡心到自己,從而影響到她的道
事實上卻是,清清不僅不反感這門婚事,甚至通過秦銘剛剛的言辭相拒,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好
若不是仙凡有別,他或許真的是自己一個不錯的選
秦銘自然不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清清,心中所
但見這清清公主站在自己麵前,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暗含幾分暗示,又帶著幾分調皮和淘
她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淡藍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不食人間煙
不得不說,若是換做以往,秦銘絕對會心
他不再浪費時間,玄天劍派已出手,自己僵在這裏,跟個小醜又有什麽兩樣,於是緩了緩神色,抬頭望向神情憤怒的皇帝蕭啟,拱手行禮道,“秦銘,拜謝皇”
蕭啟見自己的計劃達成,冷哼一聲,也不去理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這第三件事!朕怕爾等更難接受,因而朕先有言在先,今日之事,朕意已決!”
“什麽?”群臣還在私下猜測,把公主嫁出去都還不算大事,那這第三件,定然是非同凡
“朕親政二十年,近年來體力日衰,已無心政事,因而國力衰退、叛軍崛起,才有今日之禍患,而今戰亂雖除,但朕深感罪責有愧於國,朕決議——傳位於太子蕭淮!”
“陛下!”
群眾山呼海嘯,宛若驚雷乍起,一時間,所有群臣都難以置信的望著高台之上的皇
下方的蕭淮在聽到這則消息後,也是如同觸電一般扭頭望向自己的父
不知為何,聽到這則消息後,不僅沒有露出喜色,心底還莫名生出一絲恐懼之
“想不到你們洛家這次手筆這麽大,成為橫越修仙界之主前,還要統領世俗”皇家宮殿的一處高樓屋簷上,茹茵輕聲笑
洛琳亦是跟著笑出聲來:
“仙凡雖兩隔,但世俗才是橫越之根本,若無薑國之繁榮,又何來修仙界之未來,這蕭家倒台已成定局,蕭啟主動退位,避免皇權戰禍,讓生性淳厚的蕭淮,早些執政,亦是萬民之”
這是他們洛家提前與蕭啟達成的協議,若他不從,那麽薑國的蕭姓皇族,將在整個世俗界除名,以慰洛家幾百口人的在天之
“沒想到洛小姐還心係天”
“不敢”洛琳神色躲閃了下,轉移話題道:“洛琳很好奇,這蕭啟如此強迫將清清小姐許給秦銘,茹茵前輩怎麽不出手阻止呢?”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故而自清清回來那天起,他們洛家就已向蕭啟挑明,清清和蕭淮與他沒有任何關
若他識相,就乖乖退位,不然迎來的後果,將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
這皇帝倒也是個識趣之人,當時答應的也很幹
沒想到竟在這場宴會上,不按常理出牌,試圖將清清小姐許配給秦銘,壞她道
當時的她,正打算出手教訓這廝,讓其收回成命,卻又被茹茵前輩阻
“我相信她會處理好這件”茹茵的目光落在秦銘的身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若清清連這件事都處理不好,莫要說尋求天道築基之機緣,我看連地道築基都恐與她無”
“那倒也”洛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
注意到茹茵前輩的目光,將多次落在秦銘身上,她不由好奇的詢問,“難道茹茵前輩對這叫做秦銘的年輕人感興趣嗎?”
對於秦銘,她還是比較了解
不管怎麽說,秦銘也是妙涵的救命恩人,通過他今晚的表現,就讓洛琳意識到,難怪妙涵這丫頭,會對這小子念念不忘,還是有一定過人之處
倒是可惜了他的資質,她不由暗自惋惜
“沒錯,的確提起了幾分興”茹茵坦然承認,笑著說道:
“此人倒是個修仙的好苗子,識分寸,知進度,心性亦是堅如磐石,難怪僅憑五靈根的資質,就能將實力提升至煉氣中期,隻是可惜……”
“哦,可惜什麽?”洛琳不由提起了興趣,“難道連強如元嬰宗門的玄天劍派,都對這五靈根束手無策嗎?”
“差不多”茹茵微微歎息道:
“這五靈根雖屬於修仙界最雜亂的靈根,修煉速度極為緩慢,但所謂的修仙,不就是洗滌自身之汙穢,脫去肉體凡胎,煉就仙體的過程,故而若能將境界提升至元嬰,孕出之聖胎,將是無數元嬰修士傾盡一生,都在追求的先天陰陽均衡,五行俱全之最完美的狀”
作為一名偏遠之地的築基修士,金丹修士在洛琳眼中,都宛如高不可攀的存在,更何況是以上之境界,更是不知所
她隻能好奇的詢問:“難道前輩宗門都沒有嚐試著培養嗎?”
“這五靈根本身就是比天靈根還要罕見之存在,暫且不僅僅是煉氣過築基這一立大道之基的險要關卡,就被五行生生不息之循環的靈根特性,難倒在了此路”茹茵若有所思的望著秦銘的身影,知無不言的道:
“培養一個煉氣大圓滿的五靈根,所消耗的資源,足以培養出一位金丹修士,孰輕孰重,宗門還是分得清”
“原來如”洛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凝望著皇帝蕭啟的身影,心不由衷的說道:
“前輩,既然蕭啟已然宣告退位,洛琳心願已成,那我便也遵循家主之命,該回去”
今晚過後,橫越修仙界將再無秦蕭兩
而世俗界,她雖打算放過這些凡人,但卻親口答應過妙涵,要將蕭啟的腦袋帶回去,以報她洛家滿門抄斬之
“莫”茹茵叫住了洛琳,微微閉目,又緩緩睜開,神色浮過一抹驚訝,“我略懂星命之術,剛剛算了一”
“哦?所算何事?”
望著茹茵前輩凝重的表情,洛琳的心咯噔一聲,莫名的心悸感,湧上了心
難道家主針對秦蕭兩家的計劃出現意外了,她不由擔心的
茹茵迎風而立,容顏冠絕、美目盈盈,如同天上的月亮升起,深邃而遙她淡淡道:“國運!”
“哦?戰事已除,還有何難安之處?”洛琳故作鎮定的
茹茵淡淡地搖了搖頭,微微歎了口
她通曉古今,卻依然難以推測未來局
但星命一說晦澀難懂,可她總覺,無論是橫越修仙界,還是這大梁城之中暗流湧動,不似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