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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一臉的懵,而孫子建也是一臉的懵,兩人兩兩相對,半天無語,都猜不透對方的意
孫子建眨了眨眼睛,又?了?頭再道:“難道……你……這酒是假的?”
店老板那聽得一個假字,急忙搖頭道:“那哪能呢?我這裏的都是通過正常渠道進的貨,絕對不會有假”
孫子建聽了店老板的話卻搖晃著頭,一臉不相信地道:“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三斤啊,四十二度,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不是假酒是什麽?”
那店老店一聽急了道:“這怎麽又不可能,明明是你喝下去的,這店裏的人都看到了,你……沒有醉那是你酒量高,難道……難道你是想以此賴賬,不想付錢吧!”
說把雙目炯炯地凝視著孫子
孫子建聽了忽然大笑,拍了拍腦袋又拍了拍胸才道:“我來你這小店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怎麽可以這樣看我?我那次沒有付賬?那次缺了一分錢?”
那店老板臉上一陣子尷尬,怯怯地道:“這也是啊,可是,我這酒真是真的,不是假的”
孫子建看著他,突然道:“你平時能喝多少?”
店老板一愣道:“也就半”
“好!”孫子建道:“你喝一瓶,如果沒有醉那就是假的,如果醉了那就是真”
店老板再一愣道:“這……這……一瓶……一瓶,我真的喝不了”
“你是不敢喝吧!”孫子建一臉懷疑地看著那店老
那店老板雙手揪了一把頭發道:“錢,你可以不給,就當我請了,可是這酒,卻一定是真的,真的!”
孫子建哈哈笑了起來道:“那你喝啊!”
那店老板再揪了一把頭發道:“我……我……真的……真的……”
兩個人這樣拉扯著,吵鬧著,不一會兒,店裏的客人與路邊的行人都圍了上一群人圍著看熱鬧,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甚至有人直接認為那酒一定有問
店老板一下子急了,忽的跑進了店裏,拿出一瓶二鍋頭來,對著孫子建道:“是不是這酒?”
孫子建見了,眼睛一轉道:“這酒是你拿的,我怎麽知”
“好好好!”店老板急了道:“你去隨便拿一”
孫子建眨著眼睛,他覺得這事鬧得有點大,幾瓶假酒能有多少錢,弄成了這樣,這不是他低調做人的調調這今天是怎麽了?平時自己可是很平和的,今天怎麽這樣呢?
不過,既然已經到這檻上了,也不能不邁於是,也不多說什麽,便進了酒店,那店老板與一群看熱鬧的也跟著走了進
在眾目之下,孫子建選了一瓶酒給了那店老而那店老板也不再說什麽,開了瓶蓋揚頭就灌,直嗆聽咳嗽了多次才喝
一瓶酒下肚,那店老板臉也紅了,脖子也紅了,連一雙眼睛都紅他使勁地搖著腦袋讓自己清醒些,一邊對著孫子建道:“你來看看,你來看看,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孫子建看那店老板的樣子,應該不是裝的,可是,自己的酒量自己也清楚啊,難道,就那三瓶是假酒,而且都讓自己趕上了?這也似乎不大可能
見他不說話了,那店老板也有些不太清醒了,卻依舊叫嚷著:“我……說了,說了……這……這酒特麽的就是真的,真的!你愣說是假的,你……你……你說這事怎麽辦?!”
看熱鬧也跟著起哄,事件的焦點來到了孫子建這
孫子建見自己不占理,隻得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付了
但那店老板卻不幹了,不能這樣就完了,他讓人搬出一箱二鍋頭道:“你……不是能喝嗎?把這……這箱喝……喝完,咱就當這……這事過了,不然那……那就沒完!!反正……反正,今天,我……我也開不成店了!”
店老板這一軍將得,所有看熱鬧齊聲叫好,一群人起哄孫子
一箱酒,沒開封的,十二瓶,孫子建咽了口口水,他抬起眼有些哀求地望著著那店老板與眾隻是那店老板卻喝多了,根本就不肯退步,而看熱鬧的從來都不閑事
下不了台啊!
孫子建突然感覺有些悲這些天來的種種一股腦的衝刷而來,真是世態炎涼啊!這一箱酒喝下會不會醉死?唉,他心歎一聲,想到其實死了也是一件好事,這樣活著,這特麽的難受
想到這裏,他也不再猶豫,直直把那一箱酒開了封,撕開紙殼子,抓出一瓶,開蓋揚頭,幾個眨眼,一瓶酒就喝幹了,他還倒過瓶來,讓眾人之後便又是一瓶,再一看熱鬧慢慢安靜了下來,有膽小的悄悄地溜走
這,是要出人命啊!
在一群人的目瞪口呆中,孫子建把一箱十二瓶四十二度的二鍋頭給喝了個淨他的臉也有些紅了,但眼睛卻有些發光,他得意地看著一眾人,感覺著這是自己
的一個高光時
那店老板呆愣著,突然頭一揚,摔倒在了地
眾人一陣子大呼小叫,更有人直接撥打了120,人們圍著店老板急得不行,有人甚至試圖要先進急
孫子建突然感覺很是無聊,自己的造型都擺好了,卻被那醉倒了店老板給搶了鏡頭,焦點沒了,他也有些頭暈了,迷迷糊糊地轉向,有些孤獨地向著自己的家走去,邊走還邊想,那個家真是個家嗎?不會也是個假的
什麽時候到家的他不記得了,怎麽開得門,躺到了床上,他也不記得了,怎麽睡著的同樣不記得不過,卻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夢,他卻莫名的記得清清楚
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呢,說不清道不
他時兒感覺自己漂了起來,身子輕的仿佛一片樹葉;時兒感覺自己仿佛一個被吹得發漲的汽球,好象下一刻就要爆開了一船;時兒又感覺自己象塊冰遇到了熾熱一般地融化了,並流淌著形成了一條小溪,又匯成了一灣小湖;時兒再感覺自己緊緊地攥了起來,被摶成了一個密實的鐵蛋,無比地壓抑著圍困著;時兒又好像被一層一層地剝離開來,就似是一枚洋蔥般地被剝離到最後,並且最核心的那一點點也被剝離了去
啊——
他好想嘶喊一聲啊,可是,卻什麽也喊不出無比的難受,無法言述的難受,難以形容的難受,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從出生以來從沒有這樣的感覺,掙紮不得,求告不得,忍受不得,又放棄不
娘啊——
他哭了,哭得淚流滿麵,哭得昏天黑地,哭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不,更像一個沒有人理睬的孤兒!
誰能拉他一把呢?
沒有,絕對的沒有,他莫名的就確定著沒有,卻又莫名地期盼著,忽然間,一陣風吹了來,那是一陣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風,涼爽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