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外星人嗎？”
    杜少陵看著楚子航冰塊般的表情，又重複了一
    “你在開玩笑？”
    楚子航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可是語氣低沉了下
    有點意外，但沒有生
    杜少陵能感受出
    確實是個很奇怪的問題，甚至有些秀逗，想想也是，正常人會在正經的對話中插入這麽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問題嗎？
    可是杜少陵的表情很認
    “不想回答的話可以不用回答，我不會強迫”
    杜少陵微微調整了下坐姿，他並不奇怪楚子航會有這樣的反
    他在調查與高危混血種或者純血種相關的超自然案件時，會和一些目擊者進行交流，這道問題是他用來確認案件是否與高危混血種或是純血種相關
    一來，可以回避混血種這個詞，免去一部分的善後麻
    二來，毫不知情的普通人會不自覺地在腦內把不符合自己認知的異常情況合理化，而通常聯係到一塊兒的大多也是外星人、怪獸、幽靈等等超自然概畢竟高危混血種會產生龍化的異常變化，而純血種壓根不會出現在麵向普通人的教科書記錄範圍之內，普通人偶爾的目睹，過於異常的情況也會讓他們不自覺往超自然情況的方向聯
    他見過的反應也千奇百怪，甚至摔門走人的情況也並不少更何況答案不重要，因為每個人的認知水平不同意味著根本沒有標準答案，最重要的是回答問題時候的反應，甚至是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反應，都在考察的範圍之
    而楚子航的眼睛不自覺地往左上方看了兩眼，是他習慣性的回憶動作，這意味著不管他的答案如何，他已經在腦中回憶到了與外星人這個超自然概念接近的畫
    他相信所謂的外星人這一超自然概念，因為他可能目睹過某些場景，看反應不像是電影或者電視劇，而像是真實的記
    杜少陵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
    “我相”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給出了杜少陵預料之中答
    “為什麽？”
    杜少陵用平靜的語氣問
    “我或許見”
    楚子航淡淡地回
    “嗯……或許見”
    杜少陵的眼睛微微眯
    光從表情來看，杜少陵並沒有什麽正麵或是負麵的情緒反饋，但是他的大腦內卻瞬間炸開了龐大的信息流，無數種可能的情況在他腦內組合拆分再組
    他認為了楚子航確實見過超過他認知的生態
    但，是高危混血種還是純血種？
    杜少陵不敢得出這樣的結論，因為他想不到楚子航能夠接觸到這兩者的原
    是因為他那個s級的超級混血種老爹？但是哪有執行官在外出執行任務把自己孩子給帶上的，就算再脫線再有能力的超級執行官杜少陵也覺得不太可
    但萬一呢？那個在檔案裏出現的楚天驕就是這麽沒辦法用常理去判斷的人呢？
    “第二個問題，你相信超能力嗎？”
    杜少陵接著
    同樣也是杜少陵在超自然案件調查中會使用的問題，用來判斷目擊者是否真實目擊到了混血種或者純血種使用言靈的畫言靈作為由龍族基因而產生的特殊能力，大部分都被用作混血種的戰鬥手段，就視覺觀感而言，確實和電影電視劇裏的超能力差不多，這會讓目擊者產生不自覺地聯
    和第一個問題時的情況一樣，楚子航的眼睛依舊不自覺地往左上方瞟了幾眼，結合上一個問題的反應，可以推測他的記憶中有關於混血種甚至純血種使用言靈的畫
    意料之中，如果見過高危混血種或者純血種，那麽見過混血種和純血種之間的戰鬥也算是合理的情況，這樣的反應符合杜少陵的猜
    “我相”
    楚子航說，但眼神中很快地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
    盡管隻有一瞬間，但是杜少陵依舊敏銳地捕捉到
    看來在這兩個問題裏楚子航所回憶到的畫麵裏有楚天驕的部分應該是沒跑了，杜少陵皺著眉頭思考，甚至還有可能和楚天驕的失蹤有關
    那麽，楚子航，你是來卡塞爾學院尋找你父親失蹤真相的嗎？
    足夠合理的判
    杜少陵深深地吸了口
    推測到此為止，已經不需要再往下思考
    畢竟給到自己有關楚子航的資料上，有關楚天驕的部分被一筆帶過，看來是已經精簡到沒辦法在精簡了，但是偶爾漏出來的一句話就足夠杜少陵分析出不少內
    但自己隻是個b級的執行官，從資料刻意被隱去的部分來看，s級血統超級執行官的失蹤案件明顯不是自己這個b級的權限可以接觸的，當然杜少陵也沒有興趣去接
    而且自己的任務隻到分析楚子航對於卡塞爾學院和混血種的了解程度以及對應的目的，再往下的事情也並不需要自己去分析處理，隻要匯報給施耐德教授就
    作為很想摸魚但沒時間摸魚的上班族，杜少在的主觀能動性並不強，強迫加班就算了，還要自己找事做未免也太過分
    “我問完”
    杜少陵拿起已經涼下來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伸手拿回手機，按下了錄音功能的停止按鈕，接著又退回主菜單，點開郵件圖標開始快速地打
    “結束了？”
    楚子航一愣，第一次露出了迷惑的表
    他不明白麵前的男人為什麽就這麽草率地結束了詢問環
    兩個問題，這就足夠了？
    “對啊，結束”
    杜少陵有些疲倦地扭了扭脖子，手指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駕輕熟路地飛速填寫完了任務報告，並且把和楚子航這次的錄音文件添加進了附件
    “不用擔心，你回答的的很好，我對你的印象也很好，”
    杜少陵一邊說一邊翻著手機的通訊錄，在一長串的名字中找到了施耐德教授的名字，然後按下了郵件了發送鍵，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你所期待的部分我並沒有權限決”
    “”
    楚子航點點
    “要不要喝點別的什麽？汽水？牛奶？咖啡？”
    杜少陵放下手機，轉頭看向角落的電視機，隨口問道，
    “還是來點甜品？這家店的布丁還不”
    “吃了會怎麽樣嗎？”
    楚子航又恢複到了沒什麽表情的樣
    “不會怎麽樣，打發時間而”
    杜少陵聳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