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 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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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犛牛和老頭,好一會才從震驚中清醒,似乎沒聽到她的回答。
    “刁姑娘,上前來。”
    “聽不懂嗎,我拒絕。”
    老頭拿著木柄鈴鐺的手一頓,犛牛表情焦急。
    兩人竟同時望向李慎。
    李慎也在思考原因,經過高速公路一戰後,他得知森羅萬象殿為了保護她,將格遠誌大學城整個構造成了“孤島”。
    原本認為她是位來頭神秘的大小姐。
    隻要稍加推斷,就能知道,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比起保護,更像是一種變相的囚禁。
    刁珠佩跟森羅萬象殿,做出某個交易,能發掘到的有三點:
    一,她必須始終留在祈井大學的校園區內。
    “孤島”範圍超過了一百萬平方米,但她卻隻能留在祈井大學一小片區域。
    這正是變相囚禁的證據。
    二,她的變相囚禁,是一種隱秘,不僅是信息的封鎖,而且是事實上的絕對秘密。
    沈夢月學姐沒有提過刁珠佩的名字,她肯定不屬於“危險知識”,而且自己隔三差五就要和她一同上課。
    燎原殿,畜生道首領,摩呼羅迦,帶著人來抓自己,邏輯上講,就算認不得刁珠佩本人,也應該知道祈井大學裏有這號人,但他表現的樣子,完全是懵懂無知。
    誰也不知道,除了隻停留在口中的“陳紙”。
    三,森羅萬象殿很可能禁止她使用術法,或者說使用靈氣,但具體怎麽禁止,還不太清楚。
    至今為止,她一共使用過四次術法。
    第一次是將自己救到校園範圍,第二次在林間示範“竹葉之青”,第三次解除了校園的結界,第四次殺掉五隻“虛空之忌”。
    第二次和第三次沒有承受術法的修仙者。
    第四次“虛空之忌”,是縫隙的產物。
    隻有第一次,自己明確成為了術法承受者,但她氣得不行,恐怕這裏才是真正破戒的地方。
    要等待森羅萬象殿負責人到來,自己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別人手裏。
    出手也是逼不得已。
    李慎上述的念頭一閃而過,但他不打算去說服刁珠佩了。
    她有難言的苦衷,才呆在大學城裏,互相為難做什麽?
    當然,刁珠佩拒絕,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她性格乖張刁橫,不願意聽人言語。
    但接觸下來,她絕不是這樣。
    雖然行為看起來隨性,實則都經過了考量,跟不喜用腦、情緒化的女生不是一回事。
    李慎說道:
    “你不願意的話,就在門口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出來,好不好?”
    刁珠佩本來都擺出怎麽勸說都不聽的刁蠻樣子,聽到這句話,丹鳳眼閃了兩下,問道:
    “你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
    犛牛說:
    “是嘛,李先生怎麽可能放著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自己一個人走呢?”
    李慎望了他一眼,心想:你好歹也是生意人,怎麽一點也不會察言觀色,真覺得我們像情侶嗎?
    刁珠佩說道: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進去。”
    “真是愛比海深,小姑娘,我犛牛敢拍胸脯保證,你放他一個人進去,絕沒有半點問題。”
    “疾行僧古玩市場看起來破破爛爛,可壓場的那位膽子雖然小,”犛牛聲音忽然壓低,就算壓低了,老頭也聽得直皺眉:
    “….境界高得可怕。”
    “你再說下去,街頭巷尾,到處都有你的屍塊。”
    “嗬嗬,你別嚇我,誰都知道壓場那位,不願意惹事,這才又添了許多麻煩的條件。”
    “他要殺我,比捏死一隻蛞蝓難不了多少,但踩死黏糊糊的,弄一鞋子髒東西,那位也不好受吧。”
    李慎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接近午夜。
    老頭說:
    “你和犛牛可以進,小姑娘進不了,請吧。”
    “誰說我進不去?”
    “怎麽,你想要硬闖?”
    老頭目光忽然冒出一陣精光。
    符墨說:“看門的老頭居然是築基期後期,這地方來頭不小啊。”
    李慎模模糊糊能感覺到他的強大,但具體境界,還是把握不好。
    他還嚐試著感受,老頭身上的威勢猛得退去,仿佛爆炸癟掉的氣球。
    一轉眼,他就跟犛牛一起,規規矩矩跪倒了地上。
    刁珠佩兩根手指提著木柄鈴鐺,跟提著一把扇子的感覺類似。
    “這種小玩意,用不著麻煩。”
    手指彎曲,木柄鈴鐺翻滾兩圈,落到她手掌。
    “嘭”的沉悶聲,鈴鐺成了一塊金屬片,上頭銘刻著各式各樣的符文。
    李慎對符文相當熟悉,瞥上一眼,大概知道鈴鐺的效果並不複雜,說它是靈器,還有些高估它。
    木柄鈴鐺毀壞,他們兩人就維持不住站姿,低頭垂目,跪著行仙界之禮。
    “我可以進去了吧?”
    “當然可以,我白活那麽大年紀,有眼不識泰山,請前輩恕罪。”
    老頭說完,頭壓得更低。
    犛牛埋頭問道:
    “我是十足蠢貨,居然敢跟前輩簽訂合同,恭送兩位,我沒福氣,就不進去了。”
    刁珠佩將光芒散盡的金屬片,扔到保安桌上。
    “你愛進不進,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去問他。”
    李慎讓犛牛跟著一起進去。
    他一頭汗水,看看前麵,又看看李慎,其實是想看刁珠佩臉色,不過因為不敢,所以隻得換個人,查看查看。
    經過了數秒鍾的激烈鬥爭,他爬起來,說道:
    “既然兩位不嫌棄,就由我做兩位的向導。”
    刁珠佩頭也不回往裏走。
    李慎走在中間。
    犛牛恭敬彎腰跟著,像極了任勞任怨的真犛牛。
    “符墨,刁珠佩究竟是什麽境界?”
    “她的靈氣沒有外放,老夫怎麽能知道?”
    襯衫說:
    “您不要糾結刁姑娘的境界,最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最好,如果你想要換取世界之密,我也可以告訴您。”
    “她的境界居然是世界之密?”
    “刁姑娘的一切,幾乎都是世界之密。”
    “三圍不是,分別是….”
    “行了,別說了。”
    刁珠佩自顧自走著,李慎特意放慢腳步,卡著犛牛位置。
    待兩人靠近,便低聲問道:
    “你為什麽要給她磕頭啊?”
    犛牛聽李慎語氣,和善又真誠,便將大量外溢的諂媚收了收,說道:
    “因為她是前輩,修仙者之間,實力為尊。”
    “她一點靈氣都沒有外泄,你怎麽知道她是前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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