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開壇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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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賭狗這種東西,是不值得同情的,更不值得一個女人為之付出生命。
    不出意外的話,丁苗苗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所以才會帶著對賀鵬的怨念跳樓自殺。
    本來照理來說,丁苗苗的屍怨確實是應該找上賀鵬,但當天賀鵬人在牌桌上。
    身為室友的段萱去揭開了丁苗苗遮蓋屍體的白布,這才中了丁苗苗的屍怨。
    現在事情搞清楚之後,我說:“段小姐,屍怨鎖魂,你也別覺得我危言聳聽,七天之內她會要了你的性命。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可以給你畫一張鎮鬼夜叉的符籙,夜叉娘娘會幫你降服丁苗苗的屍怨。”
    聽我說這話,司妃妃表示再熟悉不過,連連點頭說:“對對對,那夜叉娘娘老厲害了,我親眼看見她手撕惡鬼。”
    說話的時候,司妃妃還做了一個撕咬的動作,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到靈異的事情,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以至於一想起夜叉,就會讓她心裏升起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段萱雙手合十對我作了作揖說:“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大師了!”
    我清了清嗓子對段萱說:“段小姐,你這事兒我確實能辦,不過多多少少有些麻煩,我還得回去準備一下。至於價錢,你是妃妃的朋友我不可能跟你漫天要價,但做我們這一行的,有我們這一行的規矩,不能因為關係好就亂了行情。八萬塊,你要覺得行就行,不行還請你另找高明!”
    段萱頓時一愣,看了看司妃妃然後說:“不是……不是說好的五萬塊錢嗎?怎麽還坐地起價了啊?”
    要說我這是坐地起價也沒什麽問題,但要說我是業界良心也肯定無可厚非。
    試想一下段萱這事兒要是落到高舒畫那種半吊子手上,說不定十萬八萬還隻是谘詢費。
    確實沒錯,段萱現在手頭上可能沒什麽錢,但這不能成為我同情她的理由啊。
    她自己要做扶弟魔,自己死要麵子活受罪,沒理由壓縮我的利潤空間,畢竟我們又不熟。
    司妃妃有些尷尬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萱萱啊,我剛開始以為你這事兒不大,那是因為我沒和小哥說清楚,剛才你也聽見了,你這可是屍怨鎖魂,不出七天你可是會沒命的。小哥給你請來夜叉娘娘,那也是要背上因果的,所以八萬塊錢已經是良心價了。”
    還真別說,看得出來,最近這段時間,司妃妃應該是下了些苦功夫,居然能說出“背上因果”這種專業術語。
    我見似乎火候差不多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段小姐,你還真別覺得貴,你自己好好想想,難道你的命連八萬塊錢都不值?而且,我先辦事兒,你後給錢,要是我給你送不走那屍怨,分文不取!”
    這就和七天無理由退貨是一個道理,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俗話說錢這種東西,就和男人的胸一樣,擠一擠還是有的,更何況段萱還是個女人,不用擠看上去都夠挺拔的。
    能拿出錢買別墅的人,那肯定有不菲的收入,說不定段萱一單生意就不止八萬塊錢,畢竟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空中小姐。
    正當我看見段萱狠狠咬著後槽牙,就要下定決心的時候,她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說完,段萱走到不遠處接通了電話。
    趁著段萱離開的時候,司妃妃對我說:“小哥,你這臨時加價,有點兒不太好吧!”
    我挑了挑眉說:“我問你,你是想以後每單生意都賺個三萬五萬的?市場是需要大家共同維護的,不能搞低價惡意競爭。”
    我這種思維其實還是有一次和花姐閑聊時候,她教給我的。
    當時花姐就對我說,手上有真本事的人,從來都不缺生意,隻有半灌水才會見錢眼開。
    換句話說,要有逼格。
    司妃妃一想,覺得也是這回事兒,現在接了段萱這單五萬塊的生意,往後她給別人說起的時候,我們就隻值這個價。
    久而久之,就會形成市場的統一定價。
    到那個時候,即便每天忙得團團轉,回想一下還不如一個月接一個如柳向晚那樣的大客戶。
    司妃妃說:“我懂了,咱們得把咱們的招牌給立起來!”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段萱拿著手機走了回來,看樣子好像已經下定了決心。
    段萱說:“兩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的要價實在是太高了。剛才有另外一位高人聯係我,答應三萬塊錢就給我搞定!你們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還是找別人去吧!”
    說完,拎著包轉身就走,嘴裏還碎碎念著我們貪得無厭之類的話。
    “誒,這就……這就走了啊?”
    司妃妃站起身想要追出去,不過段萱已經走遠,司妃妃回過頭用一種,眼睜睜看著煮熟鴨子飛走的沮喪表情看著我說:“小哥,這下咋整啊?”
    我能聽得出來,司妃妃話語之中,多多少少帶著幾分埋怨。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我臨時加價的話,這單生意說不定已經談下來了。
    我給司妃妃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說:“貨比三家,人家能找到更便宜的高人,那是別人的本事。你也別跟我置氣,不就是幾萬塊錢的生意嘛,回過頭有大生意我第一個帶上你還不成嗎?”
    一聽這話,司妃妃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坐得更靠近了一些。
    “小哥,我怎麽能跟你置氣呢?那段萱有眼無珠,誰知道找的那什麽狗屁高人有沒有真本事,說不定就騙她的呢,咱不用管她!”
    其實,這事兒我也就沒放在心上,畢竟我們之間的生意還沒有達成,別人也不算虎口奪食。
    再說了,要說虎口奪食,孫玉樹才是祖宗。
    可就在當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我正躺在床上刷短視頻準備睡覺的時候,司妃妃給我打來了電話。
    在電話裏,司妃妃告訴我段萱死了,就是從丁苗苗墜樓的地方跳下去的。
    可能又會有聖母心泛濫的人,覺得我是見死不救,覺得我認錢不認人。
    對此我隻能說,如果這種鍋也要我來背的話,那溫室效應也有我的一份,畢竟放屁也會釋放甲烷。
    掛斷電話,我就打開抖音關注起了最近這段時間,被炒得沸沸揚揚的臨安二中色魔教師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一屆的網友,三觀還是很正的,上麵幾乎是清一色地對易勇口誅筆伐,有說他死不足惜的,也有要將他挫骨揚灰的,最狠的還連帶著人肉出了他的家人。
    最近這段時間,隻要是與這件事情相關的視頻,點讚幾乎全都破萬。
    其中,那些原本不願意說出自身遭遇的往屆學生,也紛紛在評論裏麵,細數起了易勇的種種罪證,當然全都是以匿名的方式。
    至於幾分真幾分假,就要留給廣大網友們自己評判了。
    我點燃一根兒煙,悠閑地躺在椅子上,雖然整件事情我並沒有直接參與,不過我卻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心裏那該死的正義感在作怪的原因吧。
    在快要到中午,花姐問我想吃什麽的時候,我收到一條來自虎子的微信消息。
    他告訴我說,學校裏麵鬧鬼的傳聞一直在發酵,那些同學成天到晚就跟有被害妄想症一樣,總覺得自己會不會就是下一個慘死的目標。
    而且還有好多學生家長因此給孩子請了假,甚至有的已經開始在聯係轉學的相關事宜。
    總之,一句話,整個學校陷入到了非常被動的局麵,如果不能及時解決的話,還會影響到學校的聲譽。
    然後學校方麵應該也是真正做過相關方麵的考慮,所以請來了一群道士,要在學校裏麵做場法事。
    虎子說:“誒,哥,你知道學校請來的那個道士是誰嗎?就是之前你帶著我們去搶生意的那個人!”
    臥槽,高舒畫?
    這老幫菜渠道夠廣的啊,這種生意都能接下來。
    正當我心裏尋思著高舒畫這筆生意賺多少錢的時候,這人比曹操來得還快,電話直接就撥了過來。
    我故意等了片刻才接通了電話:“嗬嗬,道長,聽說近來又搞了單大生意?”
    我聽見,電話那端高舒畫“嘶”的一聲倒抽了口涼氣,似乎對我知道他在臨安二中感到有些驚訝。
    “嘿嘿嘿,真是什麽事兒都瞞不過小道爺,什麽大生意,糊口罷了。我現在在臨安二中,這次事情動靜挺大的,小道爺知不知道點兒什麽內幕消息,貧道這單能吃下嗎?”
    在電話裏,高舒畫算是給我交了底,那易勇的死,他一看也覺得有蹊蹺,所以心裏有些吃不準。
    雖然高舒畫這個人高不成低不就,勉強在陰行混出點兒名堂,但經曆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放眼整個臨安他還真就隻佩服我一個人。
    他給我打電話,除了問我要一些建議以外,更多的還是想讓我幫他兜底。
    畢竟學校這種地方,不同於之前的拆遷老宅,真要是再弄出一隻像上一次那樣的玩意兒,傷亡不可估量。
    我想了想說:“這事兒我沒怎麽關注,前兩天去了趟深圳,你給我說說先!”